第39章 (39)

看看吧,前邊有人送來數百盞花燈,說是少爺買的,要咱們收下。”

勇毅伯杵着拐杖站起來:“走吧,去看看。”

他們出去自然不是為了燈,而是覺得在燈會上擺攤做買賣的興許知道情況,想問問。

畢竟事關皇上,不問清楚誰敢輕舉妄動?

這事,方家人敢問,那些個攤主也就敢說。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還原了事情經過,簡單說皇上同貴妃娘娘出宮來賞燈,可能因為戴了面具,方少爺一行沒認出,有些冒犯。

伯府上下都不太好,夫人少夫人們面色幾近慘白,伯爺歲數大,經的事多,穩得住些。他問具體是怎麽個冒犯法。

幾個攤主你看我我看你。

“這個嘛……”

“每人十兩銀子,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凡事給錢就好說!攤主們又補充了一波,說貴妃娘娘太好看了,面具都不能完全遮住她的美貌,幾位少爺可能是被吸引。當時皇上帶着娘娘在選燈,方少爺豪氣沖天一出手就是五十兩把整個攤子上的燈全買下。皇上換了一家,他追上去又是五十兩,這些燈都是被他搶下來。

“皇上讓他別太過分,他說少爺做事輪得到你個廢物蛋子來教?”

“方少爺還好言規勸了貴妃娘娘,說跟着軟蛋只會吃苦,讓她腦子清醒點,趁早換個人跟。”

“對了還有……”

攤主們想到一點補充一點,還沒說完呢,勇毅伯穩不住了,他腦袋發昏險些站不住栽倒在地,好在有管家伸手扶着。

方家人徹底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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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馮念已經回到長禧宮,看娘娘頭發絲都沒亂,陳嬷嬷才松口氣:“阿彌陀佛,幸好平安回來了!”

“算上進出宮要的時間,娘娘沒逛多會兒?”

馮念催促寶黛她們打熱水來,她擦把臉再泡個腳,吩咐下去之後才說:“出了點事,我跟皇上身份曝光出去,街市上擠了好多看稀奇的,沒法逛了。”

“您沒磕着沒碰着吧?”

“我人就在你跟前,你看呢?”

看陳嬷嬷她們實在好奇,馮念也簡單說了說,還道她準備早點睡,趕明還有大戲要看。

和跟前伺候的說起時,她遣詞用句還比較文雅,進了群就……

馮念:“突然想起他去年騙馬的套路,我尋思着裴乾這王八蛋該不是又利用我騙了人家二世祖的錢?要不怎麽一早不怼回去,拉着我逛了十個八個攤子才忍無可忍了?你們想正常來說誰家皇帝受得了這委屈?不信你們問劉邦,遇上這種事不得原地爆炸直接把人收拾了?”

馮念:“我真要讓這個逼玩意兒給整笑了!”

馮念:“他簡直就是對我,哦不,是對我們全群的公開處刑。我這個愛妃加上你們各位的吃飯技能也勝不過他要支援軍隊建設發展GDP的心。皇帝當到這份上,他幾代祖宗泉下有知都該感動哭了。”

馮念:“歪?你們人呢?怎麽都不說話?”

陳圓圓:“聽你說。”

楊玉環:“聽你說。”

東哥:“聽你說。”

妲己:“真可惜妾不能從群裏出去。”

馮小憐:“妲己姐姐你這個發言很危險啊!你家大王還等着你攢夠貢獻拉他出來!”

西施:“裴乾是我們群主的,上天下地找不到比他倆更般配的人兒!”

馮念:“盯――”

馮念:“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妲己:“沒錯她就是說你倆都是極品,絕配。”

呂雉:“劉邦說,這皇帝摳是摳了點,心系百姓沒有錯。劉邦建議你跟上盛世明君的節奏,争取當個賢後,別做妖妃!”

馮念:“誰家賢後前腳騙馬後腳坑錢?!反正我是洗不白了,系統你答應我等他挂了你把他送到七八百年後,讓他看看後世人怎麽評價他的!”

馮念有個夢想,她就想看裴乾死了之後投胎到後世成個窮逼,全部身家八百塊,眼睜睜看着自己上輩子噓噓用的夜壺被人當成國寶賣上八百萬。

這要是能實現,現在讓他氣一氣也沒什麽。

睡前吐槽了一籮筐,醒來天已經完全亮開,用早膳時聽吉祥說魯王、勇毅伯還有戶部侍郎什麽的已經跪到禦前去了,因為家裏兒孫犯下大錯,這些平日裏最體面不過的大人這會兒都顧不上講究,眼淚一把把的。

“聽說和嫔娘娘也去求了皇上,那裏面好像有一個是她兄弟。”

那些個倒黴蛋裏确實有個是和嫔家裏的。聽說自家兄弟跟狐朋狗友當街調戲了貴妃,和嫔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去世了。他們竟然指着皇上罵廢物蛋子,還說貴妃跟他是造了孽,建議和離……

和嫔當場厥過去,暈了半個時辰,醒來眼前陣陣發黑。

又聽說寶音公主當時也在,她覺得這倒黴兄弟莫不是瞎的?放着草原第一美女不看,跑去調戲懷胎三四個月的貴妃!

連孕婦都不放過他們到底是不是人?

再說貴妃名氣大那不是皇上帶頭吹出來的?

一零三:

和嫔确實有想過為自家求情, 可皇上壓根沒空見她,牽扯進來那幾家都有人在殿外跪着,只魯王占着輩分上的便宜見到了皇上。

這個老王爺不是裴乾的兄弟, 而是他叔叔。

被押去衙門口挨了一百大板的裴譽算來是裴乾的堂弟, 但是兩人一點兒不親。魯王進殿來就是一副我慚愧的頹喪模樣, 說他有罪,他教子無方。

“您進宮來只想說這個?要是這樣, 朕知道了。做父親的沒把兒子教好是該慚愧,可朕是個是非分明的人,誰犯了事我就找誰,除非罪無可赦輕易不會牽連家裏, 皇叔只管安心。”

聽了這話,魯王才不安心。

他道:“板子都打了,皇上就饒他一回吧。譽兒也只是跟那些人一起,挑頭的不是他,講那些混賬話的也不是他啊!”

裴乾本來是一心兩用,邊看手裏的奏折邊聽他說,聽到這話,才擡眼看向魯王。

“他要真是好的就不會同那些混賬攪和到一處, 他要是好的也不會瞧這熱鬧, 看同行的當街做欺男霸女的勾當非但不阻止還在一旁跟着吆喝,你說他無辜,你會寫無辜這倆字兒嗎?朕只吩咐将人拘着, 沒砍了他就夠給你臉,上一個指着鼻子罵朕的叫裴晃, 他王爺都沒得當了。”

魯王腿一軟,噗通跪了。

瞧着這一幕, 李忠順沒忍住在心裏吐槽了句――

上一個指着您鼻子罵的明明是貴妃娘娘,罵您好多回,也沒怎麽樣。

裴乾似有所感,轉頭看向李忠順。

李忠順趕緊将雜念抛開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裴乾又道:“你不用怕成這樣,朕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當時那個情況,我同貴妃戴着面具他們沒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冒犯到……打一百大板再關上十天半個月給個教訓就可以了。現在的問題是,另有人同朕檢舉了一些事,朕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不得查查?皇叔放心,只要你兒子幹淨清白,過半個月就能回去。”

聽了這話還放得下心的,心得多大?

魯王顯然沒這素質。

他滿臉懇切同皇上求情,說裴譽因為小時候生了場大病,當時差點就死了,好不容易才保住,那之後王妃格外疼他,才會将人慣成這樣。

他以前是辦過一些混賬事,這次已經吃到苦頭,以後再不會了。

像這種煽情話,所有犯事的都會說,起初聽到可能有點觸動,皇帝當久了他也麻木了。

裴乾非但不感動,還撇了撇嘴:“天老爺別是預見到他平安長大會成一方禍害才想收他的命吧!只是沒料到人命挺大,竟逃過一劫,這下子苦了百姓。”

“皇上,求您了皇上,我只求您這一回。”

裴乾想了想:“看在您的份上,朕就給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他把自己知道的其他一些奸惡行為說出來,就算他認識到錯誤,可以回王府去閉門反省。他要是不說,那朕就要派人去查了,到時候誰也別來求情。”

得了這話,魯王才肯出宮去,他走之後李忠順沒忍住小聲說:“奴才就在您跟前伺候,竟不知道有人來檢舉揭發。”

“你也傻了是不是?”

李忠順:?

“朕訛他的。又不是捅破天的大案,半大不小的事情哪有這麽好查?就算他欺男霸女了,礙于魯王府的權勢有幾個敢同裴譽當庭對質?換做是你,你不怕事後被他打擊報複?”

裴乾說着,想了想:“你可能還真不怕。你不怕,別人怕啊。朕想收拾這些人又不想驚擾太多百姓,不得找個突破口?裴譽就是突破口。”

他是魯王的兒子,屬于皇親。

不是犯了很大的事不好真把他怎麽着,下手太狠會讓其他王爺多想,不利于朝廷的安定。直接把人放了,又不符合裴乾一貫的作風,他會憋屈。

所以才謅了那段,把魯王父子唬住,讓他自己交代,有了他交代的內容就方便懲罰其他人了。

這幾個二世祖本來就是狐朋狗友的關系,家裏是連着親,可大難臨頭我自己都要沒命了還管你?

想到皇上收拾康王那次的雷霆手段,趴在破褥子上養屁股的裴譽是又痛又怕,內心慌得一批。

他也後悔。

貴妃美則美矣,那就是朵帶刺的花,挨誰紮誰。

想起那天他們只是為了看看面具底下是什麽模樣就惹出這事……真是郁悶。

正郁悶着,他父王找人遞話來,說進宮去求過情了,非但這事沒解決,還引出新的問題,現在有人落井下石秘密舉報揭發出以前那些荒唐事,皇上已經着手要查,擺在面前唯一的生路就是自己交代。魯王讓裴譽趕緊交代,鍋能甩就甩,不快點說拖到後面要倒血黴。

裴譽這個人,本就不是什麽硬骨頭。

聽到這話他吓都吓死,于是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負責問話的将他交代的內容記錄下來,呈至禦前,裴乾看完氣壞了。

這就是宗室以及勳貴子弟過的日子!好事沒做幾件,淨仗着祖上蔭庇為非作歹了!

看皇上黑透了臉,李忠順壯着膽子問:“您之前說等他交代了就放他回去,閉門反省,還作數嗎?”

“作數。”

“那其他幾位?”

裴乾當時沒想好,馮念聽說這事還沒收場過來催了下進度,才知道他在煩惱不知道該怎麽懲罰。

“這些個從前做了許多歹事,就關幾天好像太輕巧了。”

“當然太輕巧了,哪能那麽便宜他們?”

“朕又想不出好辦法來。”

馮念不客氣的往裴乾懷裏一坐,摟着他脖子說:“這次的事,臣妾也是受害人吧。那妾有一計,等他們臀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去接受勞動改造,先改造三年看看。”

“何謂勞動改造?”

“就是讓他們做苦力去,哪裏缺人手就派去哪裏,建陵園啊或者挖煤燒炭犁田耕地,都去嘗嘗幹活的苦,苦夠了回來總知道做個好人。像這種人,您只是關着他們沒用,關起來不也是天天大魚大肉的,憋久了出去還得撒了歡兒的折騰,幹着活總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裴乾尋思着,這還真是個好主意,可是以他們這樣的出身,派出去恐怕也是混日子,家裏稍微打點一下,目的就達不到了。

“您要發動群衆監督啊,讓大家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只要有任何人檢舉揭發,經查證屬實,就把勞改天數清零重計。”

讓勳貴以及官宦子弟去勞改,這種建議只有馮念給得出。

她不光給了,還不怕人知道是自己替皇上出的主意。

左右咱們貴妃娘娘總把自己當孤兒,她又沒牽絆,還有一籮筐的技能傍身,有什麽不敢?

裴乾本來就想治一治這些混賬,讓核武器一炸,他覺得這可真是個好主意,随後便下了令。

裴跟裴琰聽說以後第一時間趕到禦前,他們是覺得這懲罰方式太時髦怕大臣們接受不了。

誰知道過來正好撞上貴妃也在這邊。

才說了一句,父皇尚且沒論好壞,貴妃不高興了。

“皇上不介意被人指着鼻子罵做龜孫兒是他氣量大,本宮沒這心胸。勞動改造的主意是我出的,也是我說動了皇上,倘若他們不滿意,本宮還有其他主意,也不必吃苦也不必受累,往腹下三寸去一刀子,閹了向本宮謝罪。”

以前聽小五說過,貴妃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撺掇父皇給他加功課的時候眼都不眨毫不猶豫的。

裴跟裴琰還沒見過那樣子的貴妃。

今兒個他們見到了。

她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樣子,跟女皇似的,裴琰瞄了一眼自家父皇,發現父皇很習慣的樣子,感覺沒少見過。

得說就算是這時候,貴妃還是好看得很。

裴琰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了,他瞄向老大,寄希望于老大挺住。

結果裴還不如他。

裴說:“他們辱罵父皇就該死,輕薄貴妃娘娘也該死,勞改三年太便宜了。”

馮念這才坐回旁邊,裴乾語重心長的對兒子們說:“是這個理,可朕是皇上,得要仁慈,不能丁點兒機會也不給他們。還是勞改三年,誰要是不願意勞改,也可切了子孫根向貴妃謝罪。”

兩位皇子大老遠來一趟,勸說的目的沒達到,還帶出去一個更加可怕的消息。

這下滿朝文武都知道了,背後好多看熱鬧的笑瘋過去。

貴妃啊,不愧是整個後宮裏最不受控的女人!

對別人還能威逼利誘,對她這兩招都不好使。

她有爹跟沒有一樣,活得像孤兒,根本不受威脅。

至于說利誘,她想要的不用誰幫忙自己都能得到……這種人,除非哪天失寵了,否則你鬥不過的。

反正目前看來她還是皇上的心肝寶貝,離失寵遠得很。

這個二選一氣死了那幾家的,唯獨逃過一劫的裴譽聽說以後也是頭皮發麻。牽連進去的所有人都後悔了,非常後悔,又不能拿貴妃怎樣,就只能咒罵裴澤跟馮曦這對狗男女,要不是他們,只可能有世子妃馮氏,哪會有今天的黑心貴妃?

最氣人的事,這樣的懲罰手段傳開之後,京城百姓覺得大快人心,都在自發吹捧帝妃二位。

想到人是老馮家的,難道這就是歹竹出好筍?

老實說,馮念就是有恃無恐随便搞的,誰知道搞完還賺了波美譽,牽連進去這幾家因為自己錯在先,不敢多做糾纏,更多的人聽說以後覺得痛快。別的不說,皇上肯為老百姓出頭,願意懲辦這些高門大戶養出來的奸惡之徒就再好不過了。

加上有裴這個內心陰暗不要臉暗搓搓觊觎貴妃的以及裴琰這個“粉頭”的鼎力支持,提出意見的都被駁斥回去。

你再說一句,皇上就問你家是不是也有這種不做好事的?生怕規矩定下了以後自家的也要遭殃?你再說他就準備安排人去查查看……

滿京城有幾個大戶人家完全不怕查的?

結果自然而然的,是皇上的完勝。

伴随着皇上的完勝,群裏面妲己姐姐迎來好幾筆貢獻入賬,從沒得過這麽多貢獻的鄉下狐貍精激動壞了。

一零四:

妲己那個技能, 因為使用次數少,回回還都是奇葩用法造成的影響也不大,以至于進群快兩年貢獻值才三百左右。

這回的表現還算亮眼, 可是同放足相比, 也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情, 遠沒到惠及大衆的程度。

便是如此,妲己還是高興, 她陸續得到五百點,離一千的目标點數逐漸近了。

西施:“妲己姐姐是準備升級家園還是召人?”

呂雉:“她饞肉一年多了,你說呢?”

趙飛燕:“召人啊。”

馮小憐:“當然是召人。”

褒姒:“帝辛排隊等多久了?再不召他人該托夢來抱怨。”

妲己:“妾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貢獻不夠沒法子, 不像你們有些,得了點數就知道自己潇灑,沒想想枕邊人。”

呂雉:“@褒姒,她說你呢。”

褒姒:“???捏着貢獻沒拉人的又不止我一個,點我作甚?”

西施:“我們都有苦衷好不好?我拉到夫差尴不尴尬?環環也是來誰都不好,馮小憐也是,東哥也是,包括圓圓, 她死前已經失寵了吧。”

陳圓圓:“對啊, 周幽王那麽疼你。”

褒姒:“我也疼他,沒讓他來看我摳腳。”

馮念:“調侃褒姒可,擡舉自己大可不必, 妲己姐姐不也是饞肉才惦記他的?”

妲己哼哼唧唧,心說看在貢獻點的份上不跟她們計較, 這群女人就是嫉妒!她還在等,只等最後這兩百點, 趕緊拉人進來快樂一下。結果系統給她一百五,之後再也不動了。

妲己:“啊啊啊啊氣死妾了!”

楊玉環:“?”

王政君:“?”

西施:“?”

馮念:“別是召出了一碗秘制伯邑考吧……”

潘玉兒:“!”

韋香兒:“!”

萬貞兒:“群主你是魔鬼嗎?”

馮念:“開個玩笑嘛,@妲己,到底怎麽了?”

妲己:“我貢獻點不動了……它不動了……”

褒姒:“噗。”

趙合德:“現在多少?”

妲己:“九百五。”

呂雉:“差五十啊,那不就是潘玉兒一個紅包的數?”

褒姒:“噗。”

夏姬:“噗。”

潘玉兒:“這該怎麽說呢?”

馮念:“回潘玉兒――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妲己:“不活了,我不活了。”

……

妲己氣傻了都,然而群裏的姐妹良心都是喂狗的,沒幾個有。妲己轉身就突突了馮念一臉,說沒見過這樣沒志氣的群主,當個貴妃就滿足了。

妲己:“你去找裴乾,跟他說妾有一計不如讓我當女皇你當皇夫!你去呀!”

馮念:“擡走吧,又瘋一個。”

呂雉:“就怕念念說完裴乾答應了,太後帶着文武百官來除妖妃,這個妾有一計又不是對誰都能使,這技能使完群主沒了吧。”

夏姬:“群主沒了事小,到時候我們咋辦?”

東哥:“跟着一起上路叭。”

潘玉兒:“我不幹,我還沒活夠!”

王政君:“其實就算太後沒來得及,群主也就是半日女皇的命,裴乾只要同意了,完事以後腦子不就清醒了嗎?等他腦子清醒了,還能繼續寵這妖妃?都不是寵妃了妾有一計自然就沒了發動的前提,這技能失效,裴乾不來奪回皇位?這樣群主也得沒了。”

韋香兒:“确實,憑那技能當妖妃可,當女皇不成。”

馮念:“誰想當女皇了?反正我不想!”

馮念:“當帝王是要有卓越才能的,沒本事坐上那位置只會把國家搞得一團糟。咱們人呢,還是要點自知之明,這東西确實超出我業務範圍了。”

陳圓圓:“真想當可以讓系統開個後門拉武則天進來。”

呂雉:“武則天?”

陳圓圓:“是一代女皇,我之前的歷史上唯一的女皇。”

馮念:“權勢滔天的女人雖不少,登上皇位的就她一個。得說在我看來武皇無論如何都不該進咱們這群,要是站在被她篡了位的李家那邊看,說她是罪人也沒錯啊。”

呂雉:“這麽說拉得進來?”

馮念:“我不拉,我只是條鹹魚而已,不想登基,反正天下遲早是我崽的,就別讓我努力了。”

為了讓想賺分的妲己姐姐打消念頭,馮念豁出去給裴乾寫了三百字的小作文吹他勤政愛民。多好的皇帝,不就是私下極品了點?說話不講究了點?氣人了點?雖然經常讓人恨不得弄死他,政事上還是挺靠譜的。

馮念是心裏裝着自己多,裴乾出去逛個燈會還想着要刺激消費,想想都感人。

群裏是妲己姐姐再鬧,至于群外……攤上事那幾家都哭死了,又不敢再去求情,怎麽辦?只得給面臨三年勞改那幾個塞錢,為他們打點,做這事的時候還不忘記咒罵貴妃。

“都說不知者無罪,摘面具之前哪個知道那是皇上和貴妃?只不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言語失當,至于這樣?”

“皇上以前不這樣的,是貴妃,一定是貴妃,她不依不饒。”

“也沒辦法,誰讓咱們遞出了把柄。”

“就沒法子治一治她?或者她家人。”

“熹貴妃壓根不在乎娘家人,這事你不知道?……算了,咱們打點好,三年後把人接回來就是,吃這個虧對那小子來說未必全是壞事,他确實太混賬了。”

家裏老爺發了話,夫人能怎麽樣?

只得抓緊再見兒子一面,把該準備的為他準備好。

各家夫人見着自己的崽還哭呢,說熹貴妃太狠了,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她竟然說出不去勞改就去勢進宮當太監的話。

誰知道呢,被判了三年勞改的倒黴蛋都不認同這話,他們說:“父親早先說過,皇上不喜歡後宮過問前朝事,這不可能是貴妃拿的主意。”

“她都親口承認了!”

“肯定是為了皇上,皇上想收拾咱們,又怕外頭抨擊他,才讓貴妃出來頂着。貴妃那般模樣氣質,怎麽可能是心狠手辣的呢?我不相信。”

這孩子的親娘氣壞了都――

“她都把你送去勞改了,三年啊!你怎麽還幫着她說?”

“道理很簡單,比如咱們家,後院的事您說了算,前頭的事您說了算嗎?放在貴妃身上也是一個道理。”

“你就是看她漂亮,你忘了那天是誰讓打的一百大板?不也是她?”

當娘的覺得這下人總該開竅。

誰知道那厮琢磨了會兒,說:“您是沒聽到胡國公主說了什麽,要是聽到,就知道貴妃娘娘多善良了,只是打板子而已……”

話音未落,這小子挨了好幾下抽。

“只是打板子而已???你個混賬!你要氣死我啊!”

“本來就是……”

“你還敢說!再說一句看我管不管你!記吃不記打的蠢貨!”

各家都為子孫做足了安排,誰知道東西全讓大皇子扣了,壓根沒送出去。他們被扒去錦衣華服換上下苦力穿的,人最早被送去伺候禦田,為此大皇子親自走了一遭,把宮裏最新指示安排下去。

敢偷懶前面累計的勞改天數清零,讓在這邊做活的都監督着,發現之後秘密舉報上來都有獎賞,上面随時可能派人來看,縱容包庇的掂量着點。

對這幾個,大皇子也是有怨氣的。

他肖想貴妃也不是一兩天,那種難以啓齒的夢都做過十七八回,即便如此,每回見面他都尊重得很,生怕有絲毫的冒犯。

他這樣小心翼翼對待的人,出去一趟就讓這些雜碎兒調戲了,只是勞改真便宜他們!

大皇子不光做了指示,還往這頭派了個監工,當然在被問起的時候他把鍋統統甩給自家父皇。

反正鍋都是裴乾的,二世祖們扛着鋤頭下地時都在心裏罵他。

裴乾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除了日常事務之外,他最近挂在心裏有兩件事,首先是貴妃的懷孕情況,然後是草原那邊跟着要送陪嫁來了。

先說貴妃,她在冬月裏把出喜脈,算來該是十月份懷的,算作十月中旬好了,現在也滿了三個月。

她穿着衣裳還是那樣,沒變得十分臃腫,可是裴乾只要想到曾經見過的孕婦的樣子,心裏就放不下。他又把太醫找來,問這個階段孕婦可能有些什麽反應,能不能想法子消除?

太醫真心覺得皇上擔心太過。

“貴妃娘娘身體很好,腹中胎兒也很好,皇上不必憂心。”

“問你懷孕三個月可能有些什麽反應。”

“因為腹中有孩子在慢慢長大,可能有點負擔。不過三個月還好,這個上四個月才會明顯起來,因為腹部脹大帶來的不舒服是沒法子消除的,只能忍耐,等懷滿生下來自然就好了。”

裴乾想知道得很詳細,但其實太醫說不太清楚,因為很多反應還蠻羞恥,出現之後老嬷嬷就會告知是正常的讓不必擔憂,娘娘們根本不會說給太醫知道。

裴乾問了一堆,結果等于白問,只是讓太醫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貴妃确實是不一樣的。

皇上從來沒問過俞貴人那邊,一句也沒有,卻為貴妃打聽過很多事,這是他最早的時候第一次當父親都沒做過的。

最笑人的是,因為懷孕的關系,長禧宮的平安脈請得很勤,每隔三日就有太醫過去。

太醫們發現,擔心的着急的只有皇上,貴妃娘娘淡定得很。

淡定歸淡定,意外還是有的,有天清晨她沒注意,穿衣時手腕磕到胸上,感覺胸部一個悶痛。

那會兒早朝已到尾聲,裴乾忽然感覺左胸被人打了一拳,先是悶痛,過後還有腫脹發熱微微刺痛的感覺……

他臉色變了好幾下,險些吓着大臣們,以為皇上有重要的吩咐,結果也沒有,後來大總管就宣布退朝了。

平常就算退了朝,他還會單獨見些個人,或者看看奏折。

今兒個都沒有,裴乾第一時間吩咐請太醫。

太醫生怕耽擱了,很着急趕去,結果皇上屏退了禦前伺候的奴才,問他:“懷上怎麽還會胸痛?她胸痛是為什麽?”

一零五:

太醫死活想不明白, 兩個大男人為什麽要在這裏讨論女人懷孕之後胸痛是什麽原因……又沒讓你痛,你管她什麽原因!

心裏想歸想,嘴上他不敢說, 只得含糊答了一句:“臣在醫經上看過, 這也是正常的, 不過書上只寫了反應沒寫原因,臣猜測可能是在為生産之後做準備, 懷孕不得通奶?”

別管他說得對不對吧,裴乾聽着覺得有點道理,點了點頭。

太醫還當這事兒解決了,皇上轉身提出了個魔鬼問題:“皇子公主都有奶娘伺候, 哪用得着貴妃親自喂養?這奶通不通都沒什麽要緊,你給想個辦法,把她這反應停了。懷胎十月就夠辛苦,怎麽能讓貴妃受這個罪?”

太醫當場就:……

他真想問候老裴家八輩祖宗,只是沒敢。

“皇上您有些過分擔心了,臣上次到長禧宮請平安脈時還問過,娘娘說一切都好。”

“那是上次,上次都好, 可她今天痛了。”

“娘娘懷着身孕, 針不能亂紮,藥也不能亂用啊。”

“誰讓你亂用了?你好好用。”

太醫幹這行幾十年,還沒受過這樣的刁難, 換個人像這麽提要求保準讓他怼瘸了,偏偏跟前是皇上。

這位太醫克制着想罵他的沖動, 深呼吸一下,解釋說:“咱們做大夫的能給人催奶, 也能想法子讓人提早回奶,真沒辦法讓人一早就不出奶。”

裴乾剛才是抱着深切希望的,聽到這話,表情逐漸喪失,看向對方的眼神裏好像寫着――沒想到你們這樣不中用。

“算了,你告訴朕,這種痛會持續多久?一直到臨盆之前嗎?”

“興許是吧。老臣給很多懷孕的娘娘看過胎,可娘娘們不會說得這麽細,找人去看往往也是還沒到日子就腹痛腹墜得厲害,或者不當心滑了腳磕了碰了,再或者不知怎麽的見了紅……沒人為這個……”

好吧,看在這會兒沒再痛的份上,裴乾姑且放過他。

馮念知道這事是第二天,太醫例行給她請脈,看完叮囑了幾句,準備離開的時候說:“皇上真是非常緊張娘娘,昨個兒還找老臣到禦前問過話。”

“昨個兒?”

“是啊,那會兒才剛下早朝,可見對您有多在意。”

這話,別人聽了可能會信,馮念才不信呢。平白無故的裴乾會因為關心她找太醫去問話,還在剛剛結束早朝之後?他大臣不見了奏折不看了?不是說上午很忙嗎?

等會兒!

他昨天早上???

馮念回憶起自己昨兒一早起床後把胸磕了,想想她起床的時間和裴乾上朝的時間好像剛好對得起來,再考慮到同甘共苦還挂着,他該不會是自己胸上一痛就急急吼吼請太醫了???

馮念盯着老太醫看了會兒,發現對方有些許的不自然

他娘的,還真是!

馮念:“那王八蛋!那不要臉的!他怎麽啥都敢問?!”

呂雉:“?”

西施:“?”

趙飛燕:“?”

馮念:“@夏姬@呂雉@王政君@韋香兒”

馮念:“你們生過的該知道吧,懷孕的時候胸會脹痛。”

韋香兒:“我剛懷上和要生之前那一兩個月都痛過,當時伺候我的宮人說這很正常。”

馮念:“是啊,前面幾個月是因為身體激素變化,快生那陣子是在泌乳,因為韋姐姐發來那個光環,我很多反應都有減輕,平時感覺不到,昨天因為不小心碰到痛了一下,那王八蛋請太醫了……”

沒生過的本來安靜聽着,聽到這兒突然有點喘不上。

趙飛燕:“這種事……他怎麽跟太醫說?”

趙合德:“剛才太醫講了呀姐姐,太醫說,皇上真是很關心貴妃娘娘,他別是說貴妃胸部疼痛問太醫這是怎麽回事又該怎麽辦吧?”

夏姬:“雖然沒有證據,我感覺你猜對了。”

楊玉環:“我也。”

陳圓圓:“我也這麽覺得。”

馮念:“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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