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懷疑
“聽說月姑娘今日出門了,可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軒轅澤在吃晚飯的時候無意的說。
月凄美正在夾菜的筷子一頓,擡頭看向軒轅澤,正好他深邃的眼睛也注視着她。對視幾秒後月凄美又低下頭,用随意的口氣說“也沒什麽,就是差點被狗咬了。”軒轅澤卻毫無異色的吃着。
小武有些慌了,忙問“那你沒事吧?”
“沒事,碰到善良人士,把那狗給教訓了一頓。”月凄美淺笑着說。小武放心的點點頭,喝湯的某人繼續喝湯。
“我覺得不該和那狗計較的,畢竟不是什麽東西咬了你,你都能咬回去的。要怪就怪那狗的主人,養了瘋狗,不好好拴着,放出來,咬死人,那可怎麽辦?公子,你說對嗎?”月凄美善解人意的問。
某個洗幹淨在被子裏睡覺的人打了個噴嚏,某個優雅喝湯的人頓了一下說“的确,的确。”
當天晚上,小武帶個了月凄美一個震動江湖的消息:月夜閣想要将“月憐”納入羽下。
這個消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月憐當着武林衆人的面讓月夜閣沒面子,作為神話存在的月夜閣應該給其一個教訓。
可那樣一個外貌出塵,武功絕世,用毒高超的人,自然是武林各派各組織想要網羅的對象。于是,身兼天下第一神偷和天下第一毒的某位連夜趕去赴約。
初秋的月光是朦胧的,似有似無。此時的即使是在田間都難以有“驚起蛙聲一片”的感覺。
就是在這樣的夜晚,月凄美和小武來到神秘的月夜閣。緋衣男子半靠在紫檀木椅上,好像等着誰,又好像只是在假寐。一雙漆黑的眼睛在二人到達的那刻适時睜開,驚訝隐晦的掠過。
“你是月憐?”男子低沉着問。
月憐好看的眉毛攏起,竟然是他?表情很快恢複正常“嗯。”
“我們見過嗎?”
“沒有”
“月凄美?”軒轅澤随意說出這個名字,沒有很多的疑惑,語氣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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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憐一愣“月凄美是?”
“朋友。”這話連軒轅澤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哦…”月憐故意拖長聲音,俏皮的眨眨眼“令閣主念念不忘的女人,莫不是閣主的心上人?”
錯了嗎?軒轅澤皺眉,不是她嗎?眼前的女子一襲素衣,絕美的臉龐,黑黑的眼珠…和那人相去甚遠。不過她一塵不染的氣質卻又有些俏皮的表情和語氣倒和那人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那人是高貴的氣質中帶着些狡黠的機變。
看他沉思又有些不确定的表情,月憐第一次覺得好可愛,又偷笑着說“難道,那個名字只是個托辭,閣主向來都是用這種方式和女子說話的嗎?”
軒轅澤臉色陰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問道“月姑娘恐怕不只有‘天下第一毒’這一個身份吧!”雖說是問句,卻是篤定的語氣,連月憐都不禁贊嘆。
“本姑娘還是‘天下第一神偷’。”月憐驕傲的說。她對這兩個世人鄙視的稱號可是愛極了。
淩厲的殺氣直逼月憐面門,後者側身一晃,将小武擋在身後。“月姑娘一個女子,卻占着兩個天下第一,怕是不少人好眼紅了。”軒轅澤邪邪的一笑,好像夜裏盛開一朵昙花,邪魅,誘人。
月憐也笑了“做人,就要稱王。”語氣柔柔的,卻擲地有聲。
“‘做人,就要稱王’?說得好。”軒轅澤放肆的笑着說。陰柔的外表沒有影響其霸氣話語,比月憐的說出的氣勢更要磅礴。“留在月夜閣?”
“這裏能與我匹敵的,也就你一人。我憑什麽留在這裏?”月憐反問他。軒轅澤沒做聲,只是用眼睛直視她。
半晌後,她說“容我想幾天。夜(她把這個名字給小武了。),我們走。”
說罷如一束白光遠去,身後的夜就像是一道黑影尾随其後。不知道為什麽,軒轅澤心裏有些不爽,示意人跟上她,随後就帶鬼醫回王府,他要給自己一個答複。
試問,如果有一個美男在深夜敲你房門,你會怎麽做?敲門的那位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有多麽不合禮數,彬彬有禮的站在門口等裏面的人來開門。
先聽到虛浮的腳步聲,好像剛睡醒還站不穩的樣子。門緩緩的開了,月凄美随意披着長袍将身體裹得嚴實,眼睛給人感覺濕漉漉的,軒轅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目光似是無意的從紗制的屏風處掃過,以他的目力依稀可以看到床上的被子有些淩亂,又看向月凄美,月凄美已經清醒一點。
雖然帶着面紗,軒轅澤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臉有些紅。突然覺得心情大好,先前因為月憐而産生的不悅一掃而光。第一次覺得,紅,原來是這麽賞心悅目的顏色。
“公子有事?”月凄美語氣不善的問。丫的,大半晚上的敲人家閨房,表情還這麽理所應當,想試探也不用這樣吧!肯定是經常做這種事。
“我派人請鬼醫已經多日,他今晚才回帝京,明日就要閉關,所以只好冒昧在今夜打擾月姑娘。以鬼醫的能力應該能為姑娘把傷治好。”說着他側身讓鬼醫上前。
這理由,真**好。我半夜敲你房門,不是耍流氓,是為你好。所以你就乖乖的把門打開讓我的人進去試探你吧!
月凄美對自己的易容丹可是很有信心的,即使是心裏很不屑,但還是用感激的語氣說“多謝公子為**心。”然後請二人在門口等着,自己換了衣服後才讓二人進去。
二人進去沒多久一股甜膩的氣味撲鼻而來,月凄美的眼睛變得迷離,昏了過去。鬼醫在軒轅澤的指示下取下月凄美的面紗,用指腹撫摸她的臉頰,又幫其號脈,緊皺的眉毛沒有一點放松的意思。最後無奈的問軒轅澤“這位姑娘沒有帶人皮面具,也沒有一點內力,主子,您是不是弄錯了?”
軒轅澤的臉色柔和了一點,心裏卻還有一團疑惑沒有說明。他小心翼翼的幫月凄美帶好面紗,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一件珍品,又突然問“她臉上的傷能治好嗎?”
鬼醫郁悶了,他是用毒高手,醫術是不錯,但也沒有這麽高超啊!礙于自家主子冷漠的表情,只好實相報“這位姑娘的傷勢并不嚴重,但是已經沉積太久了,屬下也不能将其完全治愈。”
那月憐呢?這個念頭突然就浮上軒轅澤的腦海,月憐能夠将這傷完全治愈嗎?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發自內心的不願意這兩個女人見面。他輕輕地将月凄美橫抱到床上,為其掖好被角。
這是他第一次為女子做這種事,動作卻如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忸怩。月凄美明早會醒來,不過她醒後會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事(他以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