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戳穿

軒轅澤一把抓住月憐的手往前走,兩只冰冷的手握在一起,月憐覺得很安心,無論即将發生什麽她都不會有恐懼,雖然她就沒恐懼過。

“幾位少俠可以停一下嗎?”身後的聲音有些急促。

他們都停住腳步,手裏的兵器暗自放下。月憐回過頭,一臉的不耐毫不掩飾。

于秋看到她的模樣也是一驚,繼而彬彬有禮的說“在下殷城的城主于秋,這幾日聽聞幾位少俠在臨安城争奪武林盟主的事跡,一時間激動不能自已,想要與幾位結交。剛好巡城時看到幾位少俠來了殷城,故想請幾位少俠到在下府中小憩,不知道幾位少俠能否賣在下一個面子?”

于秋年過四十,眼裏精光四射,很難纏的樣子,绛紫色的錦袍穿着他身上還比較合适。

“我家主子還有事,閣下要有事就現在講。”若缈嚣張的說,語氣明顯的不悅。

被一個丫頭頂撞,于秋精光四射的眼睛一眯,臉上表情又變得和氣“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在下不會耽擱幾位少俠很多時間。”

若微也想駁回去,卻被軒轅澤攔下。軒轅澤向于秋抱拳道“城主盛情難卻,我等又豈能不知好歹。”月憐雖然疑惑卻沒沒說什麽,沉默着算是同意了。

這樣一來軒轅澤在于秋心中的形象高大不少,起初他還以為這個白衣男子也是月憐的手下,但現在看來月憐似乎還會聽取他的意見。

城主府邸占着殷城風水最好的地方,從外面看大氣卻不奢侈,門口兩個石獅目光炯炯瞪着來往的行人。

宅子裏面卻是相去甚遠,各種名貴的花卉擺放其中,有些花根本都不是這個季節開放的,月憐可不認為這個小小的殷城裏有現代的溫室技術。

見月憐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花上,于秋心裏嘲笑,不作解釋說“幾位請往裏面走,我們去書房詳談。”

于秋的書房很整潔,牆上挂着幾幅字畫卻都是與山水有關,月憐還以為會是“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這種的精忠報國的勵志句子。

坐在梨花木椅上,月憐直入主題問“有什麽話城主請說,若是能辦到,我月憐一定不會推脫些什麽。”

于秋笑而不答,精明的眼睛掃過她身後的兩個丫頭,意味分明。

裝什麽13?“有什麽話現在就講,她們是我的人,自然不會出賣我。若是沒什麽事小女子就先告辭了。”月憐不客氣的講,叫你再裝。

Advertisement

聽她這樣講,于秋也不敢再賣關子“姑娘已經是武林盟主了,卻要為月夜閣效命,不是降了姑娘的身份?”

這是要撬牆角?月憐古怪的看了一眼軒轅澤,他那張老實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月夜閣有什麽好的?不如加入冥殿,在下可以保證姑娘在加入冥殿以後,冥殿就由姑娘掌管。”于秋繼續說。

“呵呵!”月憐笑了幾聲“冥殿有我掌管,我卻要聽從于城主的吩咐?”

沒想到她能夠看得這麽透徹,于秋只得幹笑幾聲,無話可說。

目光流轉,最終落到于秋的臉上,“于城主認為我會傻到放着月夜閣的副閣主不做,而去冥殿當什麽勞什子傀儡殿主?”月憐語調平穩,在于秋聽來卻分為陰森。

軒轅澤一句話都沒說,端起條幾上的香茗細細品嘗,好像這兩人的對話和他沒有辦點關系。

“總有一天冥殿會比月夜閣強,月夜閣的人會死無葬身之地!”在月憐氣勢的壓迫下于秋激動的說,雙手握拳,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在他看來月夜閣的人已經如他所說的死無葬身之地。

端着杯的手頓了一下,軒轅澤繼續喝着茶,依舊是高深莫測的樣子。月憐對于秋的厭惡已經到了極致,起身說“月憐只是見識短淺的女子,等到有一天冥殿真的真的比月夜閣強,城主若是不嫌棄就再來找我。月憐還有事要辦,先行告辭了。”

房間的其他人也起身往外走,于秋忙追上去喊道“姑娘的話只能代表你的意思,另兩位少俠若是對于某所說的話感興趣,大可以來找于某。”

和在城門口時一樣,唯一搭理他的就是軒轅澤。那個長得老實的白衣男子回頭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笑得他發寒。

書房裏兩個丫鬟正在收茶杯,六杯茶只有一杯被人喝過。一個丫鬟剛碰到杯子就聽到“咔哧”一聲,原本好好的茶杯四分五裂。

與她一起的丫鬟幸災樂禍的說“哈哈!你把城主最喜歡的杯具弄破了一個,城主一定會嚴懲你的。”

又是怡紅樓。華麗麗的門口有一幅華麗麗的對聯,讓月憐華麗麗的絕倒。“夜夜笙歌夜夜醉,處處留情處處眠”

真是…好對,好對!

月憐站在門口看着這幅對聯,上次來太趕時間,壓根都沒看到這東西。走在前面的軒轅澤催促說“進去,站在門路幹嘛!”

路過的人都在此處伫足,一個絕色女子站在青樓門口,一個長得普通的男子催促她快點進去…無限幻想。

“姑娘啊!千萬不要想不開就堕落了啊!”

“小美人兒,還是跟本公子走吧,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姑娘,來我們百花樓,我出一百兩銀子!”

“別聽她的,姑娘,來我們群芳樓,我出一千兩。”

“你們兩個臭婊子敢跟我搶女人,真是好漢!”

“是,又如何?”

“姑娘,你若是缺銀子在下可以給你一千兩,你可不要随便做錯事!”一個有些生硬的聲音響起。

終于聽到有人說句好話了,月憐猛的回過頭,看到一個藏青色長袍的男子。這個人…好眼熟,貌似叫華火!

那天他和軒轅澤比武認輸以後就再沒見過他,月憐都快把這莫名其妙的家夥給忘了,卻沒想到在殷城又遇到他。

華火也有些驚訝,他只是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青樓門口,旁邊一群人圍着勸說,他還以為這個女子是缺錢花才會想要賣身于青樓,便打算幫助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子。

誰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在臨安城的那個女子,聽說既是“天下第一毒”又是“天下第一神偷”,這樣的人會缺錢花?她想拆了這怡紅樓的可能性比較大!

看到月憐以後華火就開始四處張望,果然看到了那個長得老實,實則嚣張的男子,不禁雙手握拳。

就是這個家夥當衆羞辱他,戲耍他,逼得他自己認輸。軒轅澤靠在門口的柱子上,一臉戲谑的看着華火,眼神詭異。

“是你?”華火咬牙切齒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軒轅澤憨厚的一笑“是,又如何?”

殺氣湧現,湊熱鬧的人後退幾步,白衣男子笑容依舊。

突然華火身後有個人抓住他的手,叽裏咕嚕說了一堆月憐他們聽不懂的話,華火最後轉身離去,走了不遠還回頭瞪了軒轅澤一眼。月憐疑惑的看着軒轅澤,只見他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月憐疑惑的時候他開口說“還不進去,還嫌鬧的事不多?”月憐愣愣的看他,這貨肯定有病!

“等着!”月憐沖他翻了個白眼說,“夜,你和若微還有若缈先走,這裏你們不适合進去。”

被點到名字的三個人都臉紅了,不過沒人看得到,三人用輕功離開。直到他們走遠了先前說話的幾個人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傻事,不過為時已晚。

月憐笑眯眯的問穿着橘色薄紗的中年婦女“你認為本姑娘只值一百兩?”百花樓的老鸨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在她身後有幾雙手把她往前推。

“一千兩?”月憐又以同樣的笑容問群芳樓的老鸨,這個老鸨呆呆的點頭,一千兩啊!已經很高了,這個絕色女子應該不會報複她吧!

“這樣…這裏有一萬兩的銀票,你們誰幫我找來'亨運錢莊'的老板,讓他把這銀票兌換成銀子,要十兩一錠的。然後分成兩個籮筐擡過來。”月憐淺笑着拿出一沓銀票。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她畫了兩個大圈,示意那兩個老鸨分別站進去。不明所以的老鸨站了進去,兩大筐銀子被擡來,一個大圈裏放了一筐銀子。

月憐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樣,你們站在圈裏,用銀子砸對方,誰砸到了那錠銀子就是誰的。沒砸中就拿不到銀子,只許用筐裏的,掉到地上的銀子不能撿,開始吧!”

聽了她的話兩個老鸨均是一愣,砸人還有銀子拿?這一個筐裏可是五千兩銀子啊!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銀子。

沒有猶豫她們就那起銀子砸對方,腿被砸了,胳膊被砸了,頭被砸了…

身上雖然受了傷,她們砸人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痛并快樂着。

月憐本來還想找到剛才那個纨绔的公子,不過他看到夜他們武功那麽高強以後就腳底抹油,哪裏還找得到他。

她又到了一個落魄的老婦人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老人熱淚盈眶的看着她,不停的點頭。

“你跟那個老人說了什麽?”軒轅澤有點好奇的問。

月憐看着那兩個被銀子砸得流血卻還在“奮戰”的老鸨,眼帶嘲諷。她說讓那個老人每個月去“亨運錢莊”領一兩銀子,還要她不要告訴別人。好人有好報,惡人該惡磨!

外面的動靜這麽大,芸娘從怡紅樓裏出來,看到兩人以後忙把他們迎進去,阻絕了外面探究的目光。芸娘把他們帶到上次的那個房間,軒轅澤就說有事先出去了,兩個聰慧的女人互相打量。

靠近了月憐以後芸娘才發現問題,看她的目光也充滿防備。月憐沒形象的靠在椅子上嬌笑着問“芸娘這是怎麽了?有段時間沒見月憐,想我了?”

“你到底是誰?”芸娘一臉的嚴肅。

上次見了月凄美她就覺得奇怪,總覺得月凄美身上有股熟悉香味,香味甜甜的,非常淡,所以連閣主都沒有聞到。而她一直個脂粉類的東西打交道,對香味比較敏感。後來再去找月凄美時就沒有聞到那股香味,如今見了月憐,她又聞到那股淡香。

月憐面上沒有變化,心裏暗驚,她發現了什麽嗎?不會的,連軒轅澤都沒發現,她怎麽會發現。“芸娘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你到底是月憐?還是月凄美?你刻意靠近閣主到底有什麽目的?”芸娘連聲相問,她不允許,不允許有人想要傷害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