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顧羽芹帶着這麽大的期待看着的話,只怕許燦會更慌。

房間裏,秦楚把一個紅色方盒放到席夢宜手心,示意席夢宜打開。席夢宜拿起盒子,看了一圈,期待地問着秦楚,“這裏面,是什麽?”

秦楚笑着,“看看就知道了,非要問嗎?明明不希望我說出來吧?”

“嘁”,席夢宜小聲發表不滿,解開絲帶,拿起了盒蓋,當初一眼相中的手鏈,在白色絲布的襯托下更加美麗,席夢宜的眼睛裏是藏不住的欣喜,手指摩挲着手鏈的珠子,“是那時候的那條手鏈,你怎麽弄到的?”

“別人可以留電話預訂,我也可以,到貨就速遞過來了,不戴戴看嗎?”

席夢宜向秦楚身後看着,“你的呢?只有一條嗎?”

秦楚拿出另外的盒子,席夢宜急忙打開,放下自己那條,先拿起秦楚的,抓過秦楚的左手,一下就戴了上去,然後朝秦楚伸出手腕,秦楚會意,微笑着幫席夢宜戴上,“喜歡嗎?”

席夢宜将兩只手放在一起觀賞,很是滿意,“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嗎?不然你也不會買。”

“手鏈确實是知道你喜歡才買”,秦楚轉過身繼續在包裏找着什麽,席夢宜還停留在收到手鏈的驚喜中,沒多想,可秦楚這次,拿出了小很多的紫色盒子,“這個就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了,其實這才是主角。”

席夢宜眼睛一亮,“還有?怎麽突然準備這麽多禮物?”

去掉盒蓋,席夢宜瞬間睜大了眼睛,看看一臉笑容的秦楚,又低頭看着手裏的兩枚戒指,“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準備這些的?”

“在我們,吵架之後,文化節之前,本來打算等你表演之後送給你的,但是……就這樣了。”

秦楚如釋重負地笑了,“雖然不如預期,可至少送到了你手裏,早晚只是時間問題,它的主人只可能是你,席夢宜。”

吞咽了就快一湧而出的感動,席夢宜抿了抿嘴角,“哎,秦楚,你送這個是什麽意思?我覺得好像不能輕易收下。”

“不收嗎?這是情侶戒,我們之間的信物,代表了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我的女人,唯一的,想用戒指套牢的。”

“肉麻死了”,拳頭敲在秦楚肩膀,席夢宜擡頭間,眼圈已經紅了,“才見過你這樣的傻瓜,送戒指為什麽連你那個也送上?要我猜哪個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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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需要猜”,秦楚取下了其中一枚,牽過席夢宜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了席夢宜的中指上,“以後換到旁邊的時候,再一起去挑。”

現在的階段,熱戀中。以後的含義,席夢宜懂,臉上的熱度不争氣地上升,低頭去轉戒指,大小正合适,盡管還不是很适應手指上有這個涼涼的物件,可是席夢宜非常願意去習慣它的存在。

觀察着席夢宜微妙的喜悅,秦楚心情大好,伸出修長的手指,“不幫我戴上嗎?”

席夢宜像秦楚那樣,取出戒指,看到了戒指內側刻着的名字縮寫,是屬于秦楚和席夢宜的印證,席夢宜也毫不猶豫地套住了秦楚。秦楚在席夢宜手上輕輕一吻,兩手十指緊扣地握在了一起。

“秦楚,戒指上的字是你刻的嗎?”

“恩,親手刻的,還有中間的那條紅色,也是我選的,就像共用一條生命,連接着兩方,彼此依存在一起,有你,才有我。”

鼻尖相碰,笑容近在眼前,一下,一下,吻至深刻。

☆、66酸甜苦辣

秦楚和席夢宜牽着手到廚房門口,許燦正從包裝袋裏拿紫菜,顧羽芹在敲雞蛋,一扇門隔開的,俨然是一對老夫老妻,一對新婚戀人,一對糾纏在柴米油鹽醬醋茶裏,一對沉浸在甜蜜禮物,真心告白中,許燦和顧羽芹反而後來者居上,雖然平平靜靜,但也開開心心。即使這樣,許燦顧羽芹,秦楚席夢宜都不會去羨慕對方,只要能找到合适的相處方式,不同的類型,一起長長久久。

“許燦,顧羽芹,需要幫忙嗎?”

許燦壞笑地看着秦楚,席夢宜,“你們能幫什麽?我和羽芹打算做紫菜蛋湯,你們負責在裏面加蜜糖嗎?”

顧羽芹笑出聲,秦楚推着許燦肩膀,“哎,适可而止啊。”

“知道了,知道了”,許燦和秦楚打哈哈,“你們面子薄,經不起調、戲。”

秦楚沉下臉,“許燦!!”

站了四個人的廚房因為秦楚和許燦的打鬧顯得更充實了,席夢宜和顧羽芹都不插手,甚至給秦楚,許燦騰出地方,到一邊交流今天的菜單,看到可以生吃的蔬菜,兩個人直接撚起來吃,有說有笑。在這樣和諧的一幕下,許燦和秦楚自然地停下了吵吵鬧鬧,相視一笑。

顧羽芹和席夢宜轉過來看着個高心智低的許燦和秦楚,“你們玩夠了?”

四個人都笑起來,準備午飯的分工明确,許燦,顧羽芹,秦楚,席夢宜聚在一起,就是一出歡聲笑語。

文化節之後是一段長久的甜蜜期,秦楚和席夢宜剛和好,感情更甚以往。許燦和顧羽芹初嘗愛情的美好,時時刻刻膩在一起,平常之中最簡單的陪伴,因為許燦一張巧嘴,打情罵俏,樂趣多多。

愛情的發展走過了四季中的春天,在青蔥和萌芽之上,迎來了火熱的夏天。炎炎夏日不會令青春卻步,比炎熱天氣更灼人的是步步緊逼的暑假,最受學生黨寵愛的兩個月假期,在許燦顧羽芹,秦楚席夢宜這裏,只希望可以短一點,再短一點。但每個人表現在臉上的,不是焦慮。用在一起的日子去擔心以後的分離是不明智的,因為那樣浪費的就不只是兩個月了,不管怎樣,每一天都值得好好對待。

“喂,秦楚,我下課了,你在舞蹈教室嗎?”席夢宜撐着陽傘盡量走到樹蔭下,“我現在去你那吹會空調吧,這天氣太熱了。”

“夢宜,你別過來了,我剛出來。”

席夢宜已經到舞蹈教室所在的樓前,停住腳步,正好看到出來的秦楚,挂了電話走過去,将傘撐到秦楚頭頂,“熱不熱?你怎麽連傘都不帶?”

“沒關系,吃冰淇淋去,許燦和顧羽芹已經等在地鐵站了。”

“這麽快”,席夢宜看了手機上的時間,“許燦不是說下午第二節有課嗎?都到複習階段了,她還逃課?”

“她們老師換課了,所以就等你了,地鐵站彙合,許燦說她請客,哈根達斯的冰淇淋火鍋。”

“這麽大手筆?我還以為就每人一杯dq呢,當然,那也很滿足了。”

地鐵站裏涼氣解了暑意,等來了秦楚和席夢宜,四個人一起刷卡進站,顧羽芹和席夢宜走在一起,将許燦和秦楚留在身後。許燦湊近秦楚小聲問,“她們怎麽都穿這麽短?”

秦楚看看前面的席夢宜和顧羽芹,席夢宜是雪紡上衣配牛仔短褲,顧羽芹是襯衣,卡其色休閑短褲,非常清新的打扮,但秦楚也理解許燦的隐憂,說出來的話卻玩味十足,“天氣這麽熱,難道你希望顧羽芹包得嚴嚴實實然後捂出痱子?”

許燦瞟一眼秦楚,“你明知道我什麽意思。”

秦楚笑笑,“她們有分寸的,短褲長度也不過分,難道你不喜歡顧羽芹的裝扮嗎?”

許燦拉下臉,“我喜歡,猥瑣大叔也會喜歡,秦楚,沒安全感的應該是我們倆吧。”

“哈,許燦”,秦楚伸手擱在許燦肩膀上,“看不出來,你這麽保守。”

“嘿,秦楚,我就不信你可以開放到哪去。”

前面正在聊天的席夢宜,顧羽芹聞聲回頭,看到鬧哄哄的兩人,搖首無奈地笑着,當作不認識好了。

夏天吃冰淇淋的人真不少,哈根達斯店內座無虛席,還有各國友人,因為一款冰淇淋聚在這裏。許燦一行人等了一會才坐到靠窗的沙發座上,直接點了冰淇淋火鍋,悠哉地坐着,美好的下午茶時間。

“許燦,你怎麽突然想起請我們吃冰淇淋?有什麽好事嗎?”

顧羽芹替許燦回答了席夢宜,“她兼職賺了點錢,算是放假前聚一聚。”

“沒錯”,許燦指着桌面牌子上的宣傳語,“愛她,就帶她來哈根達斯,所以我帶她來了。”

秦楚,席夢宜一臉受不了的表情,顧羽芹幸福地笑着,裝模作樣地瞪了許燦一眼,殺傷力為零,情意滿分。

精致的冰淇淋端上來之後,四個人毫不客氣地開動了,裝飾餅幹比較多,口味偏甜,冰淇淋倒也沒有特別好吃,消費的是哈根達斯的名氣和環境。

席夢宜看着許燦想着什麽,在冰淇淋球上舀了一口,想到一個主意,“許燦,暑期不是也可以做兼職嗎?這樣你就可以留在這裏了,不用和羽芹分開。”

許燦對席夢宜的提議一點不感到意外,“如果行得通,秦楚也可以這樣,問題是兩個月或者一個月不回家,家裏的父母會覺得奇怪,而且才大一,暑假實習也太早了點。”

“我也不同意許燦一直去兼職。”

連顧羽芹也反對,席夢宜這下真是感到意外了,“為什麽?”

許燦手裏的叉子一停,想到了某種可能,“羽芹,難道你是怕……”

“天氣那麽熱,就算兼職地點安排在室內,出行什麽的,室外太陽可是很毒的,還必須住在學校,好好的一個假期,幹什麽拿來吃這種苦?我寧願去l市找你,也不想你用這個理由待在我所在的城市。”

許燦會心地笑了,悄悄地握住了顧羽芹放在腿上的手,還以為顧羽芹是在嫉妒許燦一直跟着肖姐幹兼職,是許燦小心眼了,顧羽芹完全是為許燦着想,體貼在方方面面。

“這是個好主意”,秦楚右手撐起下巴,胸有成竹地看着另外三人,“誰規定我們要在各自的城市待上兩個月不能見面的?現在交通這麽發達,暑假又不像寒假那麽忙,有點資金的話,一起去旅游怎麽樣?”

許燦,顧羽芹,席夢宜露出心花怒放的表情,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絕對完美的idea!

“就這樣說定吧”,席夢宜立刻響應秦楚的提議,“定好去哪裏之後,秦楚和許燦一起出發,我和羽芹一起,都有個伴,簡直太好了!”

越想越對這樣的假期行程安排感到滿意,許燦完全按捺不住,幾乎想馬上動身,“至少要玩個一周吧,吃喝住行都要好好計劃。”

顧羽芹雖然也期待,但更注重實質的實施,“那也必須先确定去哪裏,跟不跟團,統一路線之類的都需要商量。”

秦楚和許燦同時發表意見,“不跟團,跟團太沒勁,一點不盡興。”

席夢宜和顧羽芹對視一眼,席夢宜猜想着問了,“你們倆出門旅游不會從來沒跟過團吧?”

“那也不是,跟父母一起旅游的時候,有一次是跟團去的,但是從那以後,我們倆再也不想被導游帶着走了,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背個包,自己定酒店,買票,查路線,就那樣出門游了,沒有多大的困難,總不可能回不來。”

“聽起來很有趣”,席夢宜對秦楚,許燦所說的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我一直都是和爸媽一起去旅游,高中之後和同學一起去也是報了旅行社,省事倒是省事,只怕沒有你們經歷得那麽精彩吧,畢竟跟團就是圖個安全。”

“席部長,我和秦楚又不是去叢林探險,自己去怎麽就意味着不安全了呢?只是說依賴性小了,出門事事靠自己解決,這樣一來,自己可以做主的空間也更大了。”

顧羽芹和席夢宜的情況差不多,對自助游躍躍欲試,“我覺得沒問題,那我們就确定不跟團吧,必要的時候,還有許燦可以依靠,對嗎?”

收到顧羽芹詢問的目光,許燦笑笑,“那是一定的,丢了誰也不能把你給丢了。”

席夢宜挽住秦楚,“我也有保障,秦楚,你這的服務應該比旅行社更周到吧?”

秦楚微微一笑,“要求合理的情況下,保證讓你滿意。”

席夢宜轉頭挑眉看向秦楚,“什麽是不合理的要求?秦楚,我告訴你,你要對我負責,什麽樣的要求你都必須滿足我,知道了沒?”

顧羽芹和許燦含蓄地笑起來,許燦充滿同情和打趣看着秦楚,“看樣子,秦楚,這趟旅行,你會很累了。”

秦楚扶額,遮起來無奈地笑。這趟出行會變成什麽樣子,還真是讓人期待。

☆、67酸甜苦辣

在家休養了十來天,思念在作祟,早有計劃的四個人已經按捺不住,在差不多的時間分別向各自的父母開口,無一例外,都進行得很順利。 放假前,許燦,顧羽芹,秦楚,席夢宜有一起商量過想去的地方,曾列出好幾個備選,父母一點頭,再确定目的地,安排好酒店,四人首次自由行就正式啓程。

終點是西安,至于為什麽選的是這個城市,當初讨論的時候,在備選城市中又有一番斟酌,結果最終是産生了,但是對于産生過程,四個人中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得明白,即便如此,許燦四人仍然是滿心歡喜地踏上了火車,最重要的不是在哪裏,看的是什麽樣的風景,而是身邊陪着的人。

按照預先商量的,許燦和秦楚先到了西安,弄清楚火車站去酒店的路線,以及在酒店完成入住登記。顧羽芹和席夢宜稍晚出發,許燦,秦楚算好時間到達西安火車站接人。

許燦剛和顧羽芹通過電話,知道火車已經緩緩進站之後,和秦楚更加留意出站的人。正當許燦,秦楚眼花缭亂的時候,一頂黑白相間的鴨舌帽被高舉着進入了許燦和秦楚的視線,順着拿帽子的手看見了穿着藍色牛仔吊帶的席夢宜,一旁的顧羽芹也揮舞着右手,兩位俏麗佳人,笑顏如花。許燦,秦楚一左一右站到顧羽芹,席夢宜身邊,接過行李,帶着朝公交站走。

将近半個月沒見,條件允許的話,許燦真想一直看着顧羽芹,無奈在行走中,許燦手扶着顧羽芹的腰,先護着離開火車站,“累不累?路上順利嗎?”

顧羽芹抽出紙巾給許燦擦鬓角處的汗,“我不累,車上還算舒服,和夢宜聊着天就到了,你們等很久了嗎?”

“不久,你們的車沒晚點,剛剛好。”

顧羽芹微笑着,許燦偏頭正好看見,借着人多還是快速地在顧羽芹臉上親了一下,顧羽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燦自己先低頭樂了。

席夢宜把手裏的帽子戴在了秦楚頭上,騰出手和秦楚十指相扣,環顧一周,先把西安火車站當成風景看了一遍。

“怎麽樣?你這次沒有和陌生人交流,問陌生人要手機吧?”

迎上秦楚一臉故意的表情,席夢宜甜甜一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這次不是想給驚喜,是想吓吓你和許燦,像錢包被偷,身份證,銀行卡,錢等都不見,或者鐵路故障,列車被迫停在路上等等,但是羽芹怕許燦着急,所以我才放棄了,覺得慶幸吧?”

秦楚哭笑不得,“我的部長大人,你都不考慮我的心情嗎?活生生的例子在你身邊,顧羽芹僅僅是勸服你,沒有啓發你嗎?”

顧羽芹聽聲回頭,猜到秦楚和席夢宜在說什麽事,笑笑不作回應。一旁的許燦好奇,顧羽芹又說給許燦聽,許燦幹笑了兩聲,對席夢宜感到無語,肯定了顧羽芹貼心的舉動,“果然只有秦楚能受得了席部長,消受席部長的美人恩。”

“許燦,話不能說得這麽絕對,我覺得,如果羽芹真想整一整你,你也只有樂呵的份,兩情相悅麽,其意味自在其中。”

兩情相悅都能被席夢宜這樣理解,秦楚,許燦,顧羽芹三個人算是學到新知識了。可是也沒有說錯,喜歡一個人,就算不盲目,也很難不喜歡對方的所有所有。

坐上公交車,兩兩靠在一起,跟着公交車的走向看看西安的大街小巷,作為享譽世界的歷史古城,西安最寶貴的財富就是其擁有的文化底蘊,人類智慧的創造,是西安這個城市的驕傲,更是中國人的自豪。縱使今天的西安處在現代化的進程之中,依然讓人感受到古韻悠然的氣氛,依稀能看見曾經磅礴朝代的輝煌,不禁讓人肅然起敬。

下了車,在步行去酒店的路上,席夢宜似是有意問了一個問題,“秦楚,你和許燦是怎麽安排房間的?”

秦楚沒留心,随意地回答着,“網上訂好酒店之後就和你們說了,因為大床房比标間便宜十塊,所以訂了兩間大床房,你和顧羽芹當時不是也同意了嗎?”

顧羽芹默默地聽着席夢宜和秦楚的對話,偶爾看一看許燦的反應,許燦也在奇怪席夢宜怎麽突然提房間的事,因為這些,按理說已經是沒有異議的。

“我不是在說房型,我是問,兩間房,兩張床,四個人,怎麽睡?”

秦楚聽明白了,看看許燦,許燦眨着眼睛,怎麽睡?這是個問題嗎?當然是……許燦和顧羽芹,秦楚和席夢宜,可是好像顧羽芹和席夢宜并不這樣想,許燦和秦楚一廂情願并且自作主張了,這下……而且,許燦和秦楚怎麽也越想越別扭了呢?之前怎麽就覺得自己這樣的安排是無可厚非的呢?

顧羽芹看看同時沉默的許燦和秦楚,“許燦,你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在席夢宜提出來之前,許燦就不認為這是個問題,但是現在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只能想辦法圓,“想怎麽睡就怎麽睡吧,不行的話,再開一間标間我和秦楚睡。”

席夢宜忍着笑走到顧羽芹身邊,挽上顧羽芹的胳膊,笑話許燦,“許燦,學經濟的怎麽這麽不會算賬,你要想和秦楚一起睡,我跟羽芹一間房就好了,很好解決嘛,你們兩個怎麽想這麽久?”

秦楚和許燦說不上來,席夢宜挽着顧羽芹走在了前面,“是往前直走對吧?要是走錯了,你們記得提醒我們。”

故意等席夢宜和顧羽芹走遠一點,秦楚壓低聲音問許燦,“你那時候怎麽想的?怎麽就你和顧羽芹睡一間,我和夢宜睡一間?”

“你不是也沒反對嗎?” 許燦現在哪有本事解答秦楚的疑惑,自己都還捉摸不透,“反正都是女生,怎麽組合都不奇怪吧?”

“才怪”,秦楚立馬給出不贊同的反應,“你會讓顧羽芹和我睡一間房嗎?”

許燦凝視着秦楚,這樣一想,就知道為什麽總是有一種暧昧在了,因為就算都是女生,既然是相愛的彼此,有親近的**實屬正常。

前面走着的席夢宜,顧羽芹也在小聲交流着。

“羽芹,我說得不錯吧,秦楚和許燦兩個人就是那樣想的,掩飾得太明顯了,兩個壞家夥。”

顧羽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在火車上的時候,席夢宜就好玩似的猜測過秦楚和許燦對房間的安排,起因是顧羽芹在火車上覺得有點困,坐着睡又不太舒服,所以說到了酒店要好好睡一覺,席夢宜就問顧羽芹習不習慣和人一起睡,如果可以的話,她們兩個人可以一起睡,那麽許燦和秦楚肯定是睡同一間,席夢宜這才想猜一猜秦楚和許燦是不是和她們想得一樣,綜合分析之後,席夢宜認為秦楚和許燦的想法肯定和她們相反,肯定是按照配對來分的房間,用意暫且不說,至少席夢宜抓準了秦楚和許燦的心理。

“她們那樣想也沒什麽不對”,顧羽芹回頭瞄一眼許燦,很自然地笑起來,“出門在外,也許秦楚是想保護你。”

席夢宜點頭,贊同的語氣又帶了玩味,“羽芹,你的說法也同樣适合許燦喽。”

顧羽芹笑而不語,或許是覺得沒必要用複雜的心情去推測單純像孩子一般的許燦的心思,至于秦楚,那是席夢宜的轄區。

顧羽芹和席夢宜也完成了酒店入住登記,酒店的服務人員沒再另給房卡,看來,房間已經開了兩間。

“秦楚,我和羽芹是哪個房間?和你們的房間挨着嗎?”

“這邊,跟我來。”

讓秦楚去應對,許燦是裝不下去了,顧羽芹也只是抱着看戲的态度,如果不是秦楚一直硬撐,席夢宜也不會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這大概就是秦楚和席夢宜的樂趣吧,一輩子都要比比誰先服軟,在刁難與被刁難中,诠釋着歡喜冤家的真意。

“咦?” 席夢宜發出了巨大的疑問號,“秦楚,這房間怎麽只有一個人的行李,好像是你的,那許燦的呢?你們的東西放一起了嗎?還是,許燦的在另一個房間?”

“許燦她……” 秦楚的腦子也不是木頭做的,估計在和席夢宜的鬥智鬥勇中,腦力還得到了提高,“她當時檢查房間的時候,大概随手把行李放在隔壁了,因為我們是放了行李馬上去火車站接你們的,所以,就這樣了,換過來就可以了,許燦,你去拿吧,我把行李拿過去也可以。”

席夢宜咬着嘴唇看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秦楚,承認想共處一室又怎樣?劇情朝着這樣的方向發展到最後的話,後悔的不知道是誰呢?

“你們倆省點事吧,東西也不要搬來搬去了,就在這,隔壁是我們的。”

許燦牽着顧羽芹,離開房間把門一關,把兩個鬥氣冤家關在了一起,幫人幫己。許燦從口袋裏拿出另外的房卡,打開了隔壁一間房的門,房間地板上,放着的果然是許燦的行李箱,顧羽芹情不自禁地笑了,許燦跟着笑起來,“其實,原本,是這樣的,可以嗎?”

顧羽芹的笑容說明了一切,任何劇情,都可能存在反轉,這不就是嗎?

☆、68酸甜苦辣

在酒店稍作休息,暮□臨的時候,通過酒店內線電話,許燦和秦楚商量好一起出去吃飯,逛一逛酒店附近,挑一家平常的風味小吃店作為到達西安的第一餐。

從房間出來,秦楚沒帶包,拎着的是席夢宜的手提包,而席夢宜拎的是秦楚這個人。許燦這邊則相反,不帶包的是顧羽芹,許燦背着自己的雙肩包,牽着顧羽芹。四個人漫步在街道上,尋找着合心意的小吃店。

“西安的美食是很多的,至于我們酒店附近的……” 許燦從包裏拿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幾頁查找着,“網上推薦的有四家,其中有兩家靠得比較近,看你們想吃什麽,然後決定去哪一家。”

秦楚看看席夢宜和顧羽芹,“夢宜和顧羽芹來決定吧,我和許燦覺得四家店都不錯。”

“西安的面食肯定要好好嘗嘗,據說和南方的大不一樣,面條,餃子,大餅一類,肯定是當地做出來的味道更正宗。”

許燦按照席夢宜說的在本子上找,“主營食物……就這家吧,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六百米,可選擇的東西很多,以往的評價都不錯,我們都嘗個遍,羽芹,你覺得怎麽樣?”

顧羽芹從許燦的小本子上收回目光,“不錯,你功課做得這麽齊,肯定是值得去的地方。”

“啊,對了”,許燦合上小本子,給顧羽芹看封面,“這本還是你的,記得嗎?不知道怎麽就到了我包裏,我一直都收着,這次的旅游筆記都記在上面了。”

“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顧羽芹拿過許燦手裏的本子,前面寫過的幾頁确實是顧羽芹的字跡,再往後就是這次旅行的酒店信息,周邊景點等等記錄,甚至路線的草圖,“可是,我記得我沒有寫名字,許燦,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

許燦突然笑得非常甜蜜,什麽都還沒說,顧羽芹雙手合十,把小本子夾在手掌中間,緊張地問許燦,“你不會,看到什麽了吧?”

許燦笑着反問,“有什麽是我不該看的嗎?”

這樣的回答明顯就是看到了什麽,顧羽芹紅着臉,翻到小本子最後一頁看了一眼,臉上熱度又上了一層,匆忙把小本子塞到許燦手裏,快步朝前走了。許燦拿着本子,兀自笑着,小心收好放在了背包側邊。

“羽芹,等等我,這沒什麽好害羞的,你寫的是事實啊。”

顧羽芹走得更快了,許燦邁開長腿開心地追着。顧羽芹在小本子最後一頁personal memo上這樣填了兩項信息:

name:顧羽芹

address: 許燦’s heart (這裏畫了一個愛心)

許燦沒有理由不高興,顧羽芹沒有理由不臉紅。人行道遇上紅燈,許燦才重新把急于遁走的顧羽芹抓在手裏,不對顧羽芹的羞澀開玩笑,只是看着顧羽芹一個勁地傻笑。

秦楚拍着許燦肩膀,“別發呆了,聽見我說話沒有?”

“你說什麽了?”

秦楚雙手把許燦身體扳正,調整許燦的視線看向左手邊,“看那輛正開過來的車和駕駛座上的人,不覺得眼熟嗎?”

許燦被迫看着秦楚指的方向,“車不錯,人也有型。”

席夢宜立刻豎起耳朵聽着,跟着秦楚,許燦的目光看過去,幾乎一塵不染的名車,駕駛座上的人一頭柔順的黑色短發,劉海和墨鏡遮住了面貌,但是卻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魅力在其中。副駕駛座上是個女人沒錯,而且是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只是,冷冷的氣場散發着旁人勿近的信息。無法否認,這樣的搭配甚是養眼,席夢宜湊近了一臉苦思冥想的秦楚,“你竟然也會當街花癡?!”

“席部長,秦楚可不是花癡,她是車癡,買不了看看也過瘾的車癡,以後,你給她買車比什麽都強。”

席夢宜看着秦楚,思量許燦話裏的真實性。

秦楚回神,那輛車因為紅燈停在了眼前,人行道亮了綠燈,顧羽芹催促着大家過馬路,秦楚和許燦在經過車前的時候多看了一眼。

“想不起來的感覺真是難受”,走過斑馬線,秦楚還在想,“許燦,你不覺得開車的那個人眼熟嗎?好像在哪裏見過。”

“秦楚,似曾相識也不一定是熟人”,許燦确實已經猜到了,熟悉的陌生人,“也可能是非常非常有名的老鄉而已,偶爾在雜志和電視上看到,要是覺得面生才不正常了。”

經許燦一提醒,秦楚打了一記響指,“沒錯,井氏集團總裁井沐,對吧?”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許燦不否認,井沐經常戴着墨鏡出現在媒體面前,相對于全露臉,大衆估計對井沐半張臉會更熟悉,戴墨鏡反而成了能夠認出井沐的标志。

“剛才那就是最年輕的集團總裁井沐啊”,席夢宜做不到秦楚和許燦那樣習以為常,“活生生出現在我眼前,真是帥呆了,叱咤金融界的女性偶像兼殺手啊~”

秦楚攬過席夢宜的肩膀,“到底誰是花癡?”

席夢宜才是寫着一臉大驚小怪,“不對她花癡才會被懷疑眼睛有毛病好不好?那是多麽完美的人,內外兼修,財富與名譽皆具,現在想想,當時她接任井氏總裁并對外宣布是les的時候,我還曾暗自佩服過,因為學經濟的關系,她的名字也是常常聽到,真人果然比照片好看。”

秦楚無語了,沉下臉徑直往前走,席夢宜竊笑,跟上秦楚,“秦楚,你怎麽了?因為我誇井沐,所以不高興了嗎?”

“我沒有,我是覺得,一方首富肯定是衆星捧月,你這麽點誇獎她也接收不到,你還是省省吧。”

席夢宜為秦楚的話撅起了嘴,“切,她很完美是事實。”

“再完美也不會和你有交集,這也是事實”,席夢宜眼睛瞪了起來,秦楚松了口悶氣,把席夢宜拉近自己,“知道我會在意還故意說來氣我,是不是?就算和我在一起很委屈也沒得選,上了賊船就當好賊婆吧。”

席夢宜反怒為笑,拍着秦楚胳膊,“誰要當賊婆,沒前途。”

“不當賊婆就當老婆,你看着辦吧。”

沒想到秦楚會這麽說,席夢宜愣過之後,想要盡量繃直嘴角,結果還是沉默着笑了。

看着前面鬧來鬧去鬧到後來緊緊靠在一起的秦楚和席夢宜,許燦覺得好笑,“秦楚也會有這種時候,真是栽在席部長手裏了。其實就算是l市才情并茂的首富,離我們普通百姓的生活也遠,偶然遇到而已,不值得這麽當一回事,對吧,羽芹?”

許燦是不相信一向理性的顧羽芹會為傳說中的人物傾倒,可是顧羽芹只看着手裏的手機,沒有回答許燦的問題。許燦伸過頭一看,不敢相信,“羽芹,你搜井沐的信息幹什麽?”

顧羽芹不好意思地笑笑,“同道中人麽,覺得特別親切,而且剛才沒有像你和秦楚那樣直接認出來,都沒有好好看看,說起來,她還真是比明星更受媒體寵愛,在社會各界中的人氣都很高。”

顧羽芹不像是學席夢宜那樣故意說出來氣許燦的樣子,但是如果顧羽芹這番話是真心的,許燦會更介意,人比人氣死人,不比就什麽事沒有。

“羽芹,你這樣邊走路邊看手機很危險,秦楚她們都走遠了,我們快跟上吧。”

顧羽芹右手從許燦手臂和身體之間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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