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啊啊啊。”

雲長生望天大喊,發洩心中郁悶,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把許國公玩兒死。

本想教訓楊氏和錢氏兩婆媳,沒想到給自己挖個大坑。

挖空國公府,只是許國公賠的褲衩快穿不上,對于楊氏她們只能是狠狠丢個大臉,再是去祠堂抄經反省。

雲長生這口氣,出的不上不下,沒有一點爽意不說,他現在也躲在自己院裏一樣不敢出去。

雲長生心虛,怕遇到許國公或是許長峰,他雖然不後悔,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

許國公天天去戶部要債,沒要來一文錢不說,現在連戶部的人都見不着。

求見皇上更是門都沒有,一概不見。

最重要的是,欠債不是一份,這麽多年很多無法還上的債務,呼啦啦全部冒出頭。

也不知道是誰缺德,把許國公抵押産業的事傳出去,那些債主坐不住了,紛紛上門求見。

什麽事還用說,目的一目了然,也怪不得這些商戶,賺點錢不容易還遇上不敢輕易要債的主。

現在借這個由頭,說是來慰問探望,對許國公百般關心大力贊賞吹捧,實則是露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許國公心胸寬廣坦蕩,看不得他們一個個為難,也感覺自己這麽多年有愧。

一個激動,拍着胸脯保證不讓那些債主為難,多少也要從戶部要回來一些給他們。

随後自己卷起鋪蓋卷,去戶部蹲點,現在那裏每天人山人海,看熱鬧的人都推不開。

“少爺。”司竹打探消息回來,“少将軍根本不在府裏,不知道去哪裏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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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雲長生眼睛一亮,怪不得那天出事,許長峰不在,這些天也沒見蹤影,原來是不在府裏。

“哈哈哈。”

雲長生樂出聲,腰板挺直神清氣爽,不心虛氣短無顏出院門了。

“唉!”沒想到司竹嘆氣,“可憐我們國公爺,已經宿在戶部幾天,不要回銀子看來是不回來了。”

一提到這個,雲長生不由底氣又不足,他算是把許國公害慘,事情已經超出預知。

雲長生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語氣綿軟的說道:“我們去看看許國公,那麽大歲數別氣壞了。”

他讓司竹準備點東西準備去探監,啊呸,不是探監,是探望圈地給自己畫牢的許國公。

…………

“呦呵!”

雲長生還沒到戶部,遠遠的就見那裏已經聚滿人,裏三層外三層的無處下腳,戶部大門更是緊閉。

他和司竹想擠進去,那是千難萬難,不過雲長生是誰,自然有他的辦法。

“司竹。”雲長生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哦,好。”司竹聽完吩咐,當下點頭大喊:“勞煩各位讓一讓,我們國公府給許國公送藥來了。”

“啥?”當下擋在前面的人回頭,“藥?許國公帶病來要欠債?”

“是呀。”雲長生一副愁容,“多年征戰落下一身病痛,滿朝文武皆知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英雄遲暮,沒人看在眼裏。”

雲長生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從讓開一條縫隙的人群穿過,“看着國公府富貴,豈不知是表面光,每年盈利都要拿去邊關補充軍需,不能讓将士們餓肚子打仗。”

“停戰多年,以為國庫充盈堆滿金銀,就是不把國公府這麽多年墊進去的幾百萬兩銀子還回來,把商戶的欠款結清也行。”

“誰知道,竟然是一文錢不給,讓商戶破産敗家,許國公心中不忍把所有財産送出去,還是不夠還上一星半點。”

雲長生走的很慢,觀察着這些百姓神情,見他們都在認真聽,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

于是他繼續胡編亂造,“一代名将殺敵一生,竟然被朝廷放棄置之不理。那戶部尚書躲去外室家逍遙快活,這就是所謂的朝之重臣呀。”

“有人歡歌笑語奢侈無度,有人忍饑挨餓凄苦度日,還有許國公這種散盡家財為他人着想大仁大義之人。”

“皇上。”雲長生突然轉頭,看向皇宮方向,“您的忠臣許國公,您就是這麽狠心不管不見,豈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對呀,皇上怎麽不管?”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個皇朝主人,最讓人敬畏的稱呼,突然不淡定了。

“就是,皇宮那麽富有,為什麽不拿出點來還債。”

“為什麽讓許國公還,又不是他欠的,是邊關萬千将士用的軍需。”

“不對,不對。”一個百姓頗為有頭腦,“剛才是誰說的,戶部尚書躲在養的外室家裏?”

“很好。”雲長生滿意這些百姓突然醒悟,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他加快腳步,至于是誰說的,自己也不知道呀。

雲長生在司竹開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戶部大門旁邊一棵大樹下,許國公正坐在樹下。

“長生,你怎麽來了?”許國公看到他,眼神驚疑。

“過來送些藥茶。”雲長生特意把茶字說的很輕,別人只能聽到一個藥字。

“哦。”許國公放下心,接過雲長生遞過來的一壺藥茶,“快回去吧,這裏沒事。”

許國公心頭唏噓,來這幾天,除了自己随從,家裏沒有一人來探望。

“沒事,我陪您說會話。”雲長生毫不介意的席地而坐。

看到不遠處有幾人探頭探腦,還有一些百姓對這面張望,心裏暗自偷笑,“剛才來時,在人群裏聽了一嘴。”

“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傳出戶部尚書的消息,說他躲在養的外室那裏。”

雲長生看向許國公,一臉好奇的問道:“皇上也讓他為所欲為,連戶部大門都不開,整天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銀子都被他貪走了?”

“這。”許國公嘴角一抽,這話他是不信,但是戶部尚書躲起來是毋庸置疑。

“朝堂之事,武将基本不參與。”許國公似是而非的說一句,随後又像是想起什麽,“沒想到多年沒回京都,現在那些大臣都是這麽為官。”

“哦。”雲長生懵懂的點點頭,眼裏裝滿的全是迷惑,“那些百姓還說,國公府惹人眼紅的就是爵位、滔天富貴和軍隊。”

他虛了一眼許國公,聲音始終保持不遠處那些人能聽到,“皇上把國公府衆人全部留在京都,軍隊等于沒有,現在家業也幾乎耗盡,除了一個空頭爵位已經沒什麽好圖的。”

“嗯?”許國公眉心突然蹦了幾下,“都沒了,就剩爵位?”

“是呀。”雲長生點頭,“國公府,現在除了一家人,就剩一個爵位,還是個空頭的什麽職務也沒有,應該沒人稀罕要了。”

“哈哈哈。”許國公突然放聲大笑。

“是呀,國公府現在已經沒什麽了!”

許國公突然起身,吩咐一旁候着的随從收拾東西,“既然戶部為了本國公不開門,那本國公也不強人所難。”

“三日後。”許國公突然提高聲量,“國公府将拍賣庫存,把多年一些賞賜還有戰功所得,全部賣出去還債。”

“轟。”

許國公的話,就像往四周人群投入一瓢熱水,把人燙的幾乎跳起來,許國公真要破産了。

“頭上這個爵位不能賣。”許國公像似玩笑一樣,說道:“這是許家幾代人與敵浴血奮戰所得,承載無數條人命,是榮耀是鮮血是祖宗的期望,本國公不能賣。”

他苦笑一聲,像四周抱拳一禮,“還請各位原諒則個,若是欠銀還不清,本國公寧可外出像百姓一樣做工,帶着全家老少賺銀子,絕不欠下一文錢。”

“有氣魄。”雲長生暗暗為他叫好,眼神望向皇宮,這下看你還能想出什麽罪名按在國公府頭上。

區區一點錢財,換來滿府人性命,破壞皇上處心積慮的奪權和欲加之罪,值得。

短短兩日,京都風向轉變巨大,到處流傳戶部尚書躲債,藏在外室家裏逍遙快活,不配為朝廷重臣。

對于皇上也是議論紛紛,堂堂一府國公一代良将,出生入死一輩子,竟然被皇家如此苛待無情。

一時之間,同情的、心寒的以及兔死狐悲,在京都熱烈上演,俱是憤慨朝廷對許國公的不公。

……

“放肆。”

“大膽。”

仁和皇帝幾乎摔碎了禦書房所有東西,“好你個許家,竟然不顧朝廷臉面,公然讓朕難堪。”

他不甘心的捏緊拳頭,有些後悔沒有撥付欠款,這以後他還怎麽找國公府麻煩給他定罪,怎麽輕易奪回兵權。

“呵。”他冷笑一聲,自語道:“就是不拿回兵權,朕圈着你滿門,看你還能去邊關執掌你許家軍嘛。”

作為一名臣子,就要足夠效忠,讓你掌權你掌權,不讓你掌權就要乖乖的主動交上來。

仁和皇帝逐漸冷靜下來,現在國公府幾乎就剩一個空頭爵位,拿來也沒什麽用。

至于軍權,現在沒有合适罪名,自己強行奪來也不能立刻歸為己用,興許還會出亂子。

“嘭。”

一拳砸在玉案上,自己堂堂一代帝王,天下最尊貴的九五之尊,現在竟然要向一名臣子妥協。

“來人,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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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陽是個典型糙漢子,因為意外穿越異世成為一名小哥兒,能生崽的那種。

等等,先讓我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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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溫和懂禮,人生得意時慘遭橫禍,最茫然無措的時候,被一雙小手扶持,一個粗聲粗氣不懂禮義廉恥的野蠻哥兒妻,養的白白嫩嫩青雲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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