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馬車?”

雲長生高興的跨出國公府大門,看着眼前的馬車立時蒙了。

他看看一旁騎着高頭大馬的許長峰,嘴唇蠕、動幾下還是沒有問出來,這是把自己當女眷了?

罷了!騎馬不是什麽新鮮事,計較那麽多幹什麽。

“司竹,上車。”雲長生招呼一聲,就準備自己跳上馬車,誰知道車夫立刻拿出馬凳讓他踩上去。

雲長生面無表情的登上馬車,肅穆的端坐在車裏,目不斜視的對許長峰一揮手,“走吧。”

“噗。”寧山不小心笑出聲,這個鄉下小子還挺能擺譜,竟然使喚起少将軍。

“走。”許長峰沒覺得什麽,吩咐一聲啓程。

他騎馬靠近雲長生馬車窗口,往裏看了一眼說道:“不用坐的那麽端正,可以依靠着休息。”

“嗯。”雲長生看他側着臉透過車窗看自己,也轉頭對着窗外,“我沒那麽嬌貴,就是一農家小子。”

“好吧。”許長峰微微一笑,總算知道他為什麽別扭,“到了荷香十裏可以教你騎馬。”

“我會。”雲長生不好意思的抿唇,自己這點小脾氣被看出來了,“牛馬驢,沒有一樣我沒騎過的。”

“嗯,很厲害。”許長峰笑着誇贊一句。

車裏坐着的司竹,更是兩眼佩服,“少爺就是厲害,什麽都會。”

“一點小事。”雲長生稍微挺直腰板,毫不羞恥的說道:“就是大事,基本也沒有多少是我不會的。”

這時,跟在許長峰一側的寧山,探頭看向車廂裏,随口來了一句,“少将軍更是沒有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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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雲長生心裏冷笑,臉上卻是笑容和善,露出尖尖小虎牙,“生孩子會嗎?”

馬車突然一震,像是緊急勒住缰繩有片刻停頓,接着又緩緩前行。

一時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雲長生一雙靈動的眸子閃着點點光輝,興趣盎然的觀察對面兩人神情。

雲長生眼看着寧山笑容僵在臉上,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又看眼不動聲色的許長峰說道:“是要從自己肚子裏出來喲!”

“哈哈哈。”前面趕車的寧河再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的說道:“少爺說的對,應該從肚子裏出來才算,哈哈哈。”

司竹忍着笑小聲提醒道:“男的不能生孩子。”

雲長生嘴角抽搐幾下:這個傻小子,我會不知道嘛。

“咳咳。”寧山偷偷看向許長峰,被冷冷的瞪了一眼,縮着脖子不敢再說話。

許長峰拉着缰繩的手緊了緊,有些好笑又好氣,看眼乖乖坐回車廂裏的雲長生,“調皮。”

“嘿嘿。”雲長生咧嘴一笑,不接這句話,心裏不舒服散去不少。

“荷香十裏,在什麽地方,好玩兒嗎?”這次出來游玩兒,他可是期盼好久。

“西門出城,三十裏處有座荷塘,建成供人游玩兒觀賞的地方,可以初春踏青,亦可此時賞荷。”

許長峰騎着馬,不緊不慢的跟着馬車前行,一直在車窗處,雲長生轉頭能看到的地方。

許長峰與他介紹,“文人雅士、京都各府少爺,還有一些小姐夫人,都喜歡去那裏游玩兒。”

“你若喜歡,以後可以常來。”許長峰說道:“京都風景衆多,各種觀賞園子建了不少,有時間帶你各處游玩兒一番。”

…………

“到了。”

馬車停下,雲長生探頭看向外面,迎面看到一座高高的牌坊,上面正寫着“荷香十裏”。

剛一下車,清幽的荷香迎面而來,雲長生深吸一口,自然風光果然讓人身心舒暢。

滿塘荷花競相開放,搖曳風姿随風飛舞,淡粉的花瓣層層疊疊,被翠綠的荷葉襯托的嬌嫩欲滴。

“喜歡嗎?”許長峰看雲長生靈巧的雙眸左搖右盼,“附近很多小亭,先去找一座安置。”

“好。”荷花塘邊搭建了很多小亭子,供游人休息賞玩,他們就近找了一座。

随即一個小厮跑過來,見禮道:“兩位少爺,煮茶還是品酒?”

“出來游玩喝什麽酒呀。”雲長生擺擺手,示意小厮退下。

“這。”小厮一怔,什麽都不要他們怎麽賺銀子,還沒見過這樣的少爺,也太摳了。

許長峰剛要說話,雲長生問道:“這裏可需要門票?”

他又指指小亭子問:“在這裏休息可要付銀子?”

“不用不用。”小厮懵逼的搖頭,“是無償提供游人方便,不需要任何費用。”

“哦。”雲長生以為要交些門票費用,現在什麽都不需要,高興的說道:“主人大善,定名揚天下。”

“賞。”雲長生揮手,司竹又摳摳搜搜的數銅板。

“上壺茶。”許長峰手一抛,一錠十兩元寶扔給小厮。

“多謝少爺,請稍等。”小厮眉開眼笑的急忙捧着元寶告退,一溜煙跑了。

雲長生坐在那裏運氣,這是嫌自己沒點酒還是?裝什麽闊氣你家破産了不知道嘛?你個敗家玩意兒。

“這裏雖然不明着收取費用,但是提供茶水、酒水和飯食,算是得些進項。”

許長峰看雲長生皺巴一張小臉,明顯不高興的模樣,向他解釋一下這裏不成文的規矩。

“哼。”雲長生一轉頭,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輕輕哼唧一聲,小聲嘟囔:“也不能給十兩,敗家玩意兒。”

“噗。”

“嘿嘿。”

寧山、寧河肩膀抖動憋不住笑,他們都是有內力之人,再小的聲音也能聽清楚。

許長峰:“……。”

十兩銀子,在鄉下一年一家人也花不了這麽多,還是京都附近富裕的村莊。

雲長生生長的地方什麽樣,許長峰不知道,看他來時穿着應該是相當貧苦,不怪他不高興。

“以後銀子交給你管,家裏都聽你的。”許長峰大方許諾,家政大權交給雲長生管理。

“好呀。”雲長生頓時笑眯眯的轉頭,“交給我管,保準一文少不了。”

寧山和寧河臉色巨變,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他們可是見過雲長生有多摳。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将來連許長峰都要依仗雲長生過日子,財大氣粗究竟什麽樣也讓他們徹底見識。

茶還沒上來,不速之客已到,“長峰,怎麽來這也不招呼一聲?”

徐賀歡快的跑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什麽時候回來的,辦什麽事這麽久?”

“這位是?”還不等許長峰回話,他又轉向雲長生,“讓我猜猜,一定是你那個鄉下來的男妻吧,一定是。”

“滾。”許長峰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別呀,我們一起玩兒呀。”徐賀粗神經,沒明白許長峰的意思,還是笑着湊到雲長生身邊介紹自己。

“抱歉。”雲長生乖乖的坐在那裏,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甚至語氣軟軟的道:“粗痞的鄉下窮小子,高攀不起禮部侍郎家少爺。”

“呃。”徐賀傻眼,看看雲長生又看看許長峰,沒一個人理他。

這時,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慢吞吞的走過來,徐賀顧不得研究他們兩個,跳起來去接少年。

“說了別過來,我找他們過去那邊。”他語氣親近,小心翼翼的攙扶人坐下。

許長峰起身見禮,“三皇子。”

“喲!”雲長生瞪大眼睛,皇子?見到活的了。

只是皇家貴氣桀骜沒有,反倒是一副病秧子模樣,好在面容精致俊美,身姿清雅高潔,不負皇家血脈。

“咳咳咳。”三皇子掩唇咳嗽一陣兒,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蒼白。

“不用多禮。”三皇子見雲長生起身行禮,好不容易平穩呼吸說了一句,又是一陣喘咳。

“怎麽了,不是已經好多了嗎?”徐賀擔心的為他撫背,“要不,先回去吧?”

“不。”少年有些倔強,難受的都要坐不住,還是拒絕,“以後不一定能再出來,今天就留在這裏吧。”

“今天可能無法讓你玩兒的盡興,改天再補給你,好嘛?”許長峰附在雲長生耳邊低聲說道。

“嗯。”雲長生點頭表示明白,看着他與徐賀和三皇子相熟,哪能抛下人陪自己去玩兒。

“喝點茶,壓一壓。”

正好茶水送來,雲長生提議,徐賀立刻倒茶遞給三皇子,“慢一點飲。”

亭子裏安靜的只有幾道清淺的呼吸,三皇子稍微好一些就轉頭看着遠處滿塘盛開的荷花。

好久才說話:“沒想到,還能再來看一次,不知道蓮蓬成熟時,能不能吃上一兩粒。”

“當然能,一定能。”徐賀急忙說:“只要你好好養着,一定能好起來,去歲你還擔心今年,這不來看到了。”

許長峰躊躇着,慢慢開口:“南醫不是在京都,沒請來看看?”

“我呸。”徐賀怒道:“請不動,說是被二皇子請來,不能随意給人醫治。好不容易說動二皇子派他來,就看了一眼,脈都沒請就說無藥可醫,還不如不來。”

“艹,牛批。”雲長生吐槽,看三皇子瘦弱無力,膚下血管清晰可見好不可憐。

“醫在民間。”他實在忍不住,提醒道:“不要小瞧民間那些寂寂無聞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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