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北神手，可聽過？”
許長峰思索片刻，問徐賀道：“北方，他是第一神手，醫術精湛人品極佳。”
“南神醫，北神手，怎麽會沒聽說過。”徐賀嘆道：“晚了，找到他時，已經被別人請去，不放人，與二皇子一樣。”
“噗。”雲長生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什麽時候民間大夫這麽搶手，“除了他們就沒別人嗎？天下之大，哪還沒幾個好大夫。”
“有名的就他們兩個。”徐賀垂頭喪氣，找很多年了，“剩下的都在太醫院。”
“罷了。”三皇子回頭不在意的一笑：“這麽多年，已經是白得來的，不再多求。”
他神色平靜，對于自己病體情況似乎接受良好，哪怕是接下來就要倒下不起，也會坦然面對。
雲長生摸着自己下巴，不由思考自己是不是真命裏帶衰，怎麽到了京都沒有遇見一點好事情。
就是今天出來游玩兒，也是許長峰說了很久才能成行，卻又遇見這麽一檔子事。
“唉！”雲長生嘆息：“我這是什麽命喲！”
“怎麽了。”他忽然多愁善感，許長峰他們好奇的看過來，“什麽事不開心？”
“呃。”雲長生心頭一滞，眼神迷茫的對上幾雙視線，“我的意思是說，大夫很多，用不到很有名，能醫病就行。”
“司竹。”雲長生避開他們目光，看向司竹擠擠眼睛，“我記得你說過，南城有家什麽醫館，大夫醫術高超有很多人去就醫。”
“哦。”司竹眨巴眨巴眼睛，第一次心領神會道：“平民醫館，有很多厲害的大夫，每日進進出出的病人很多，至今沒聽過有醫治不好的病症。”
許長峰：“……。”
“平民醫館？”他一瞬間想起是哪家，“口碑是挺好，掌櫃高義日常行善積德，百姓人人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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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賀卻是搖頭，“一個小小給百姓看病的醫館，怎麽能給三皇子醫病，豈不是說那些名醫還不如一介草民大夫。”
“這有何妨。”三皇子不以為意，“是大夫就可以醫病，好與不好也看病人造化。”
“那你們就去吧。”雲長生催促道：“早去早好，下次我們再約一起來玩兒。”
“呵呵。”三皇子聽到他邀約，輕笑出聲道：“好呀，若是好了，定再次約你們過來玩兒。”
“不過，現在不急。”他慢慢悠悠的說道：“難得還能看到此間美景，還是多欣賞一會兒吧。”
…………
“終于回來了。”
雲長生回到國公府，不由松一口氣，說是出去游玩兒，那個三皇子屁、股一動不動坐在那裏，他們只能幹坐着陪在一邊。
他伸個懶腰，真是悶死了！
“晚上去夜市可好？”許長峰心裏過不去，把人帶出去一次，卻一點也沒玩兒上。
“不去了。”雲長生擺手，他感覺自己最近氣運實在有點低，“還是留在家裏吧，改天有時間再去。”
“少将軍。”門房看見他們回來，迎過來說道：“國公爺吩咐，少将軍與雲少爺回來，去國公爺書房一趟。”
“咦？”雲少爺眼皮一跳，果然是有事，偷偷撇下嘴角問許長峰道：“現在過去嗎？”
“去吧。”許長峰把手裏缰繩交給門房，帶着雲長生去許國公書房。
“祖父，許國公。”
“坐，都坐。”許國公精神很好，像是從來沒有過前幾日的事情，笑眯眯的道：“找你們來，是商議下聘的事情。”
“國公府雖然今非昔比，婚事也不能馬虎。”許國公說道：“我已經請人為你們選日子，待定下來就成婚，但是聘禮要抓緊下了。”
“長峰。”許國公轉向許長峰說道：“府裏那些鋪子、莊子和宅子都壓出去了，現在還不能收回來，把庫房裏的東西出手吧。”
“好，我親自去辦。”許長峰點頭，似乎明白許國公的意思，但是雲長生不淡定了。
他聽師兄傳來消息，許國公把抵押的東西暫時不收回，讓他先掌管，等到債款付清再拿回來。
“那個。”雲長生停頓一下，不好意思撓撓頭道：“聘禮不用太貴重，有一些意思一下就行。”
“不能委屈你。”許國公擺手，“嫡長孫成婚哪能寒酸，我們國公府定要大辦宴席，聘禮也要拿得出手才行。”
“不過。”許國公又道：“要先給你買戶宅子，你去看看喜歡哪裏，下聘時正好用到。”
“祖父。”許長峰接過話來，“不用買，孫子名下有一戶宅子，兩個鋪子和城外一座田莊，這些都準備交給長生打理。”
“哦，用你那宅子也行。”許國公沒有意見，看向雲長生問道：“長生覺得呢？若是不喜歡就再買，不用考慮銀子。”
“大氣。”雲長生心裏贊一句，窮成這樣了還這麽大方。
“沒意見。”雲長生眉開眼笑的看向許長峰，“哪天帶我去看看，放心，你這些鋪子和莊子，我都能管理好。”
許長峰笑笑道：“不用費心，鋪子已經租給別人，只要收租金就好。莊子安排了一些軍營退下來無家可歸的人，他們會用心不用去看。”
“我呸。”雲長生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這哪是交給他，分明都是有主，讓自己挂個名嘛。
許長峰還在繼續說：“宅子也有幾個軍營退下來的人看守，聘禮放在那裏，你只管放心。”
雲長生默默低下頭，想要吐血，原來他還是什麽也沒有。
“契書一會兒拿給你。”許長峰說道：“你把這些拿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哦。”雲長生應一聲，既然沒自己什麽事就老老實實的坐一邊，讓他們爺孫兩個自己說去。
直到有一句落到他耳裏，雲長生才知道這兩個人密謀什麽，還把自己當做擋箭牌。
“哼。”許國公冷笑，“下旨不許變賣庫存還債，那給我孫兒成親他總管不到吧。”
“正好趁此機會，把除了禦賜的東西留下，其餘的全部兌換銀子送過去。”許長峰眯着眼睛，似乎也想利用這次婚事謀化什麽。
雲長生心裏一驚，這兩個人要做什麽，竟然利用自己，他怒火一點點燃燒，還沒等到發洩的臨界點。
“若不是陳掌櫃，還想不到這個辦法。”許國公感嘆：“把家業放他手裏，比讓別人得到好許多，等一切過去還能全部拿回來。”
“嗯。”許長峰贊同，“陳掌櫃大仁大義，不會貪圖這些，其他人怎麽會一點利益不沾。”
“若是被皇上捏在手裏，那更是一點別想拿回來。”許長峰低垂眉眼，把國公府搬空最好，皇上小心思會少一些。
“所以這次聘禮一定要多，一百二十擡太張揚。”許國公盤算起來，說道：“一百零八擡，委屈長生一些，日後再補。”
許國公看向雲長生，眼神帶着歉意，本應該給予他的富貴榮耀，現在達不到預期，還要借婚事謀劃一些事情。
“長生 。”許國公說道：“有些事不應你知道，現在讓你聽到這些，是告訴你國公府确實有難處，要借你做一些事。”
“你別怕，不會對你有一點點影響，日後國公府危難過去，一定補償你，長峰也會好好待你。”
“沒事。”雲長生正心裏罵兩人不是好鳥，竟然敢偷偷利用自己，就被許國公這番話打消疑慮。
“你們盡管用，我不介意。”雲長生乖巧的笑道：“就是有影響也沒事。”
他真不介意，若是國公府好模好樣，怎麽都可以商量，若是有其他想法，這些財物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胡鬧。”許長峰看雲長生得意的模樣，含笑的說了一句。
“我哪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又沒傷害他人，做什麽都不為過。”
雲長生微微揚起下巴，瞟了許長峰一眼，還沒跟他算給自己一個空歡喜的事，現在還想用那些腐朽思想要求自己，門都沒有。
“有道理。”許國公拍板，安排孫子把家裏庫存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古董字畫全部賣出去。
主要就是借這次機會，把家裏一些東西變現，否則國公府若是沒什麽事，大張旗鼓的變賣。
別說大臣們彈劾，皇上估計第一個就得跳出來，查查國公府有何不軌或是反叛之心。
雲長生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國公府缺錢，許國公和許長峰嚴重缺錢。
…………
“今天出來的時間太長，還是先回去休息，改天再出來游玩兒。”
徐賀與許長峰他們分開，想要護送三皇子回宮，可是他不願意，只能好言好語相勸。
“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出來，讓我在外面多留一會兒吧。”三皇子病恹恹的說道。
身體越來越差，他心裏有感覺，身為皇子又不能随意出宮，每次外出都有一種籠外鳥的感覺。
“唉！”徐賀嘆氣，不忍心抛之不理，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
“平民醫館？”三皇子一直看着車窗外面的熱鬧景象，不舍得收回視線，突然一個醫館出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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