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滾,出去。”

許長鴻把媒婆攆出去, 看着一旁跟着來的管事可沒那麽客氣, 直接一把拎起扔了出去。

“也不看看自己府裏什麽德行, 還敢上門求親。”

許長鴻依着大哥吩咐,已經一連趕走三家上門求親的人, 他叉着腰罵道:“狼狽為奸, 想合起夥來欺辱我們國公府, 也要看你們骨頭硬不硬。”

“哼。”活潑好動的許長帆龇牙咧嘴嘲笑道:“有本事你們別走, 就等在這裏,看我大哥回來打斷你們腿不。”

“我們堂堂國公府, 雖然嫁娶不看對方門第, 但也要看品行家風。”二房嫡子許長盛說道。

他看着國公府四周圍觀的百姓, 拱手說道:“若是有人誠心上門求親, 就是不成我們國公府也會以禮相待, 可大家問問他們是何居心。”

他們國公府這些兄弟,此刻在家的全站在大門口,眼神兇狠的看着陸續登門的幾家求親的媒婆和管事。

“不過是二、三品的府第,居然求娶我們國公府嫡長女為妾, 以朝雲公主府馬首是瞻, 真是欺我們許家沒人嗎?”

許長盛當衆揭穿他們真面目, 把京都最近一些關于國公府的流言, 究竟是何人所為一一介紹一遍。

“你們這是何居心?”許長盛越說越氣憤,指着被捆起來的那些人說道:“是誰給你們膽子,給你們的臉, 敢上門欺辱一品國公府?”

“又是誰指派你們前來,竟然是同一日同一個時辰登門,為的是同一件事同一個目的?”

“跟他們廢話做什麽。”許長鴻道:“就讓他們跪在這裏,等大哥回來處理,我們許家倒要看看,誰敢上門要人。”

“哎呀!”

他們兄弟幾人的話,頓時引起圍觀百姓竊竊私語,“這不是寒碜人嘛,上門求親指名嫡長女做妾,哪來的膽子?”

“可不是,還不如國公府門第高,就敢欺負上門,不是自找挨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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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不是說了是公主府嘛,那可不是誰都能惹,這是為了自己兒子,往死裏整國公府呀!”

“哼。”幾個管事被壓在地上跪着,沒有一點不害怕,反倒叫嚣着:“我們上門求親,你們國公府就是這樣對待,一點不把我們家

大人看在眼裏?”

“真是嚣張跋扈。”有一個管事說道,他跪在這裏簡直是丢盡了臉,意圖給國公府潑髒水,“怪不得國公府人人喊打,不上門還不知道真是不把天下人看在眼裏。”

“你欠揍。”許長帆氣的上前要打他,被許長鴻攔住,低聲道:“人太多,不宜動手。”

等許長峰他們回來,看到的就是國公府外,裏三層外三層到處是人,他們連靠近府門都難。

還是寧山在前面開道,呼喊圍觀的人讓一讓,國公府的人回來了,這才讓他們沒有擠的衣冠不整一路順利的到府門口。

“這是怎麽回事?”許長峰看見兄弟們都站在大門口,面前捆住幾個人讓他們面對府門跪着。

還有幾個媒婆一樣的老婦人,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倒是沒有捆綁她們,也沒讓她們跪着。

可也把她們吓的不輕,一見許長峰急忙跪下求饒:“少将軍,不關我們事呀,是他們請我們上門說媒,可沒說是給誰或是做妾的事呀。”

許長峰蹙眉,知道自己不在時又出了事情,這時許長帆跑過來,“大哥,他們是跟公主府一夥的,三家一起上門求親,說是迎回府做妾。”

許長盛拍拍庶弟肩膀,示意他安靜一點,皺眉對許長峰道:“大哥,他們就是與張金玉一起口出狂言羞辱我們國公府那幾家。”

“大哥。”許長鴻看他們始終沒說到點子上,上前說道:“他們态度惡劣,我讓他們走,他們不但趾高氣昂滿嘴嘲諷,還數落我們國公府不知禮,污言碎語實在氣人。”

“媒婆放走,其他人腿打斷,送到他們府裏。”許長峰沒有絲毫猶豫,讓人當着門口那些百姓面動手,“既然上門挑釁,也沒必要顧及他們臉面。”

“謝謝,謝謝。”三個媒婆一聽,急忙叩頭道謝,顧不得涕淚橫跨起身就跑。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上門,打一頓直接送去衙門,藐視國公府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身份。”

許長峰冷笑道:“即是自己不知死活,成全他們又如何,也算是讓他們各得其所。”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到處都有。”雲長生皺眉,沒想到一波接一波,這是不想消停了。

他看着被人壓在地上的

幾個管事道:“這些人是有恃無恐,還是頭腦一熱?難道皇朝對于藐視一品國公府一點維護沒有,還是故意為之?”

雲長生看看周圍的百姓,指着地下幾個眼神不善的管事說道:“到現在你們還用這種嚣張的眼神看人,看來你們背後之人不是你們本府,是還有別人給撐腰吧?”

“讓我來猜一猜,能與國公府一個級別的沒有幾個府第,無非是一品官員還有那些皇親國戚。”

“哎呀!”雲長生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你們不會真是與那些高門勾結牽連吧?為了除掉國公府好讓他們為所欲為,就是想要造反都沒人能再治住他們。”

“造反?”許長帆驚呆了,這人怎麽什麽都敢說呀。

“是呀。”雲長生理所當然的說:“除了這一條還有什麽讓他們迫害國公府,國公府又不參與朝政,只是掌管兵權護佑百姓,再就是維護皇家政權不被他人觊觎。”

“這。”許長帆歲數小,才十五歲又是沒什麽太大見識的庶子,他茫然的看看地上幾個管事,說道:“難怪呀,我們國公府一再被這些下三濫的府第上門尋釁,原來是想造反呀。”

“你以為呢?”雲長生心裏偷笑,道:“難道還能是皇上,國公府一直維護皇朝和皇權,若是這麽做豈不是過河拆橋,以後誰還會這麽忠心耿耿的拼命征戰沙場。”

“這也說不定。”許長帆摸着下巴,想到家裏兄弟們說的話,道:“不是還有功高震主,被随意按個罪名或是暗裏栽贓陷害,抄家問罪滅門的嘛。”

“也對。”雲長生點頭,看着周圍那些人震驚像似聽到什麽了不得的消息,“歷朝歷代不都有嘛,國公府現在還剩什麽,一個空殼還有滿門性命。”

“哦,還有。”雲長生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拍手道:“雖然不讓去邊關了,把所有職務給免除,但兵權還在國公府許家名下。”

“許家軍呀!”雲長生搖頭嘆息,“很快就不姓許了,不知道花落誰家?只希望別真要了許家滿門性命。”

許長峰長身玉立神情冷漠,一直任由兩人把事情道出來,聽說的差不多了,才道:“還都愣着幹什麽?還嫌國公府不亂嘛?”

“哦哦,是是。”府裏侍衛這才領命,駕起幾個管事把腿直接打斷。

“啊。”

“啊。”

他們沒想到,國公府這麽強硬,一點不給他們府上留顏面,一時狂妄自大沒有及時讨饒。

“你們敢。”一個管事疼的滿頭是汗,大吼道:“你們等着我家大人找上門吧,絕不會饒了你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參你們國公府一本。”

“看看看。”雲長生勾起唇角一笑,指着那個管事道:“不打自招,說是皇上讓他們來的。”

“不知道是信口開河污蔑當今皇帝,還是确有其事。”雲長生搖頭,收斂起笑臉,“真是讓人寒心,國公府幾代人命白丢血白流了!”

“把人扔在他們府門口。”許長峰冷然道:“我們就在府裏等着,看看你們誰來取國公府滿門性命。”

“國公府從來不怕死,只是不願意與本朝人起沖突。”許長峰看着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說道:“若是真不顧國公府忠誠,非要陷害謀劃取許家人性命,那就來吧。”

……

“放肆。”

皇帝一把把禦案上的東西掃到地上,“那個鄉下來的小子,竟敢如此口無遮攔,連朕都敢随意妄言。”

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胸口距離起伏,這些事情不是擺在人面前說的,可是現在竟完全被破開展示在京都衆人面前。

整個禦書房靜悄悄,沒有一個人敢出一點動靜,就連呼吸都放緩,不敢讓皇上注意到受到怒火牽連。

仁和帝臉色黑沉,眼裏怒火翻湧,緊握的拳頭突然狠狠砸在禦案上,“朝雲公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冷笑道:“還有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大臣家眷,真以為國公府任由她們拿捏,現在這結果可還滿意。”

仁和帝起身拂袖,瞥眼一個個吓的鹌鹑似的近侍,“去皇後宮裏。”

“皇後,皇上來了。”皇後正歪在床榻上小憩,聽到禀報趕緊起身迎接。

“皇上。”皇後迎到門口,看到仁和帝臉色不佳,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可是有事不開心,妾身可能排解一二?”

“朝雲公主。”仁和帝淡淡的說道。

這件事讓他惱火,把心裏不願宣洩出去的心思暴露,讓他對自己這個一直以來還算滿意的親姐姐

有了一絲厭煩。

皇後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道:“皇姐不是在禁足,那個好惹事的兒子也關押在府裏,由親衛們親自看守?”

她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皇上這麽惱怒,還算她頭一回見,只能不着痕跡的打探。

仁和帝冷笑,把朝雲公主還有那幾家作死的官員家眷做的事情說出來,不過倒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他看眼皇後,看來倒真是好命,無意間出的事情,倒是成全了一些人,又間接打壓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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