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瘋魔四

雙殺刀,兩人一起使用威力最大。想當年他和蕭榮也曾形影不離,一人一把雙殺刀,一起在慕雪城裏習武,一起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多麽的意氣風發。

少年時的畫面從腦海中飛速閃過,“慢着!”面具人用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把雙殺刀給我,我留住玉樓就是。”

“好。”白素說完,往前走了幾步,随後把雙殺刀連着布袋一起扔給了面具人。

面具人正要來接雙殺刀,忽然數根銀針就跟着從布袋裏射了出來。

那布袋裏竟然還藏着一個暗器盒子,但面具人卻絲毫沒有猶疑,也沒有往旁邊閃避,仍舊往前飛去接過了雙殺刀,硬生生受了幾根銀針,才往旁邊避去。

“咳咳——”面具人把雙殺刀握在手裏,吐出幾口黑色的血來。

“主人!”面具人的手下看到他被暗器所傷,其中一個連忙退回來扶住他,其他幾個人也明顯擔憂主人的傷勢。

在他們分心這一眨眼的功夫,蕭慕之和白素一群人已經趁機退出去幾十米的距離。

“快走!”白素厲聲道。

“玉樓怎麽辦?”清松不肯走,還想回去再打一場。

“他不會對玉樓做什麽,我們先走。”白素制止了清松的沖動。

“白護法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他們在優勢我們在劣勢,還是先保住自己再說。”月朗道。

幾個人很快出了清風盟,臨走的時候把剪冰和荀大夫幾個都帶了出來,随後在長安城裏另一處據點暫時落腳,也就是去年讓陸子離藏身的那處在長安西城的宅子。

荀大夫給大家逐個包紮診治傷口,清松十分不滿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nnd我們就這麽走了?清風盟怎麽辦?剩下的兄弟怎麽辦?”

“你放心,他不會窮兇惡極到把人都殺光了,他也不會毀了玉樓的,他只是……心有不甘罷了。”白素道。

“怎麽會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姐姐是他殺的是不是?”剪冰急忙問道,“白護法,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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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看着剪冰嘆了一口氣,沒有正面回複,這其中的事情和淵源實在太複雜,連她都有許多不清楚不知道的細節。

雖然白素沒回答,剪冰也知八九不離十,含着淚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殺了他,為姐姐報仇。”

月朗在旁邊聽着,又想到剛才在玉樓發生的事,若有所思道:“白護法,那個面具人到底什麽來歷?如果按我們大家之前推測的那樣是慕雪城的人,淩家為何要與清風盟這麽不死不休?”

“都是陳年舊事,也是……盟主的私事。”

清松對往事緣由都不感興趣,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看着他霸占清風盟嗎?我們去找白太傅借兵幫忙?”

月朗搖搖頭,“不行,朝廷規矩不能明着插手江湖的事,這種事還是要我們自己解決。”

“等盟主回來,這一切就都會完結了。之前風岚不是有盟主的消息了嗎?我們這次出來了可以去幫着把盟主找回來。”白素道。

“你之前受了傷一直沒好,現在體內寒氣郁結,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行,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武功根基也會受到影響。”蕭慕之在旁邊一直沒說話,荀大夫剛剛給他診好脈,在手臂的傷口處上了藥。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荀大夫說的話吸引了過來,想起蕭慕之剛從西涼回來,都沒有機會好好問問千丈宮的情況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慕之,你的傷要緊嗎?”白素問道。

“對了,鐘離賦呢?怎麽沒見到他?”月朗這才想起一直沒有看到鐘離賦,按理說他們應該一同回來才是。

“他們把我師妹抓走了,鐘離賦追過去救人了。”蕭慕之等荀大夫把藥上好,把袖子放下來,道:“白姨,月護法,盟裏的情況你們先盯着,我要出城一趟去找鐘離。另外,有人在我回清風盟的路上埋了火藥,結果是靜瑤郡主替我赴死,你們也要多加小心。”

“什麽?靜瑤郡主死了?”月朗驚訝道。

其他人也面露傷心之色。

“嗯。”蕭慕之點點頭,飛快地說道,“靜瑤郡主平常深居王府,能及時得知這麽隐秘的消息,估計這件事和左親王脫不了幹系。我多年前因為拒婚的事得罪了左親王,這些年雖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想必他一直懷恨在心。明面上朝廷雖然不能插手江湖的事,但有些人卻暗着來。”

蕭慕之說完就起身往外走,他惦記着陸子離那邊不知道怎麽樣了,怕陸子離走火入魔發生什麽不可預知的事情,急着要趕過去。

另一邊,鐘離賦在聽到上官景勝說的話之後,就快馬加班往城外趕。

等趕到城外的時候,果然看到官道上溫冷香他們做的馬車已經被毀壞了,地上躺着好幾具屍體,其他人都不見了。

鐘離賦立刻開始在附近搜尋溫冷香她們的蹤跡。

找了快一個時辰,才在距離官道兩三公裏左右的一間破廟裏發現了人跡。

鐘離賦棄了馬,施展輕功的到了破廟的屋頂上。

鐘離賦揭開破廟頂上的瓦一看,溫冷香果然在裏面。

溫冷香被綁在廟裏的柱子上,項澤被裹在襁褓裏,扔在她腳邊。

溫冷香旁邊圍了一圈人,看樣子武功都不低。

破廟裏還有一個沒有蒙面的人是鐘離賦認得的——白文博。

鐘離賦預估了一下情況,就算他偷偷摸摸來個突襲,看溫冷香周邊的守衛情況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出來,而且很可能傷了項澤,不如直接下去和白文博談判的好,白文博想對付的不外乎是蕭慕之,不會真的想要溫冷香的命。

鐘離賦從屋頂上下來,改從正門進了寺廟。

大門裏馬上沖出一群人把鐘離賦團團圍住。

“鐘離公子,好久不見。”白文博笑嘻嘻看着鐘離賦道,“鐘離公子今兒個怎麽有心情來這荒郊野外?是散心嗎?”

溫冷香看到鐘離賦進來,也不由得擡起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鐘離賦才懶得和白文博虛情假意地客套,他的心思都在溫冷香蒼白的臉色上,“白大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白大人和慕之的關系向來不太好,但是你有什麽不滿沖着慕之去就好,抓女人和孩子是幾個意思?”

白文博皮笑肉不笑道:“這還不知因為溫閣主是舍弟的師妹嘛。至于這個孩子,我看溫閣主看護得到很緊,不知……”白文博拿眼睛輕佻地瞟了一眼溫冷香,“是蕭問的孩子還是鐘離公子的孩子?都說九華閣最是門規森嚴,門主各個冰清玉潔,沒想到溫閣主竟然有個私生子。”

鐘離賦被白文博的話氣得不怒反笑,“當然是我的孩子。所以白大人還是別白費心思了,你抓了我的女人和孩子去威脅慕之,你覺得有用嗎?”

溫冷香聽到他們的對話,幾次欲言又止,她懷孕不顯,道袍又寬大,根本看不出懷了身孕。

白文博聞言,目光在溫冷香和鐘離賦之間看來看去,覺得兩個人的關系确實很暧昧,“誰說是鐘離公子的人就沒用了?誰不知道鐘離公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要是鐘離公子能和我一邊,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鐘離賦被白文博的話說得怒極反笑,“和你一邊?”

白文博挑眉道:“怎麽?不可能嗎?溫閣主和你們的孩子都在我手上,鐘離公子還有別的選擇嗎?不過話說回來,鐘離公子你論武功也是江湖頂尖的高手,論才學是禦上欽點的探花郎,難道你就願意一直屈居在他蕭問之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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