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天,允樂剛睡了午覺起來,忽然常在清風居見到的一個侍衛急匆匆跑了來,一見他就撲通跪下了:“王妃,殿下他失蹤了!”

允樂愣了一下,立刻問道:“你說什麽?怎麽回事,說清楚些!”

“殿下近來奉命追查秦氏貪墨一案,誰曾想這秦氏與江湖上一個暗殺組織來往密切。今日殿下正在追拿其中一個要犯,不料卻中了他們的圈套,在懷影崖處遭了伏擊。一同前去的兄弟們損失慘重,殿下也不知所蹤!據一個兄弟說,他看到殿下中箭墜崖了。”

“那為何不趕緊派人去尋?”聽到梁致受傷失蹤,允樂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問題是,沒有殿下的命令,屬下們無法調動府兵啊!”

允樂皺着眉踱了幾步。

“距殿下失蹤過了多久了?”

“将近一個時辰!”

“此事先不要驚動國主。盡量不要聲張。你先派人去太子府報告太子殿下。”

“太子現在人在東郊視察,消息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才能送到。”

“派一個人迅速過去。你現在立刻帶我去找親兵衛長。”

“是,王妃!”

允樂此刻雖然慌張,但強迫自己保持着冷靜。梁致失蹤這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但時間拖的越久梁致就越危險。那些刺客們肯定也在找他。他一定要趕在那之前找到梁致。

親兵衛長就住在府中一處小院。允樂親自去見了他,向他簡要說明了情況。他也很為難:“王妃,沒有殿下的命令,府兵不能出府半步。”

“就連本宮的命令也不行嗎?”允樂開始有點急了。

“就算是王妃您的命令也不行。”親兵衛長毫不動搖。

“可是再拖下去殿下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啊!你們難道要眼睜睜看着殿下死在那裏嗎!”

“王妃,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律法如此,恕難從命。”

“你!”允樂氣結。可他也知道,各國對王府的親兵都有嚴格的限制,出府都要經過許多必要的程序。他這樣要求已是強人所難了。

允樂正想放棄,親兵衛長突然摘了帽子:“王妃,此刻屬下不當值,算是府中的下人,屬下願同王妃一起将殿下尋回來!”

其他幾個聞訊趕來的親兵衛也紛紛表示願意一同前往懷影崖尋找清王殿下。

允樂愣了愣,向他們深深行了一禮:“多謝各位!”

很快他們便出發了。允樂此刻也沒有顧忌了,将自己從南齊帶來的七名暗衛也派了出來。

不管怎樣,先找到梁致再說。

懷影崖在月城與薛城交界的地方。路程不近,他們花了将近一個時辰才到。

允樂叫先前那個目擊的侍衛看了看,大概确定了一下梁致墜崖的位置,然後給衆人分了工,讓他們挨着搜尋。

允樂自己也加入了搜尋的隊伍。本來親兵衛長不同意他也一道,擔心出什麽意外,可又拗不過允樂,便由着他去了。

天色漸漸黑下來,還是沒有一點梁致的消息。

崖底盡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允樂在裏面鑽了半天,臉上被枝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頭發也淩亂不堪。而更為關鍵的一點是,允樂發現自己迷路了,他找不到其他人了。

允樂有些心慌意亂,他擔心沒找到梁致再把自己搭在這。

過了約摸半個多時辰,允樂還是沒有找到梁致,也沒能找到回去的路。正絕望時,忽然聽到叢林裏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響。允樂心中很害怕,難不成是老虎一類的猛獸嗎?他握緊手中的匕首,屏着氣慢慢向發出聲響的那處挪過去。

等看到了那聲音的來源,允樂一下子叫出了聲:“梁致!”

梁致艱難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動了。允樂吓壞了,他以為梁致死了,連忙跑過去扶他:“梁致,梁致!”可梁致卻緊緊閉着眼,一動也不動。

允樂有些絕望的朝四周看了看,周圍全是郁郁蔥蔥的灌木叢,他完全判斷不出方位。

他将梁致半邊身子壓在自己身上,費力的拖着他向灌木少的地方走。

天色越來越黑,允樂也看不清路了,結果跌跌撞撞中竟然被他發現了一處小山洞。

允樂連忙将梁致拖進山洞裏。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借着明亮的月光,允樂仔細檢查了一下梁致的身體,發現他原來是中了毒。他手臂上被砍了一刀,傷口已經發黑了,隐隐現出中毒的跡象來。

早前允樂拜師智方道長時也曾随他學過一段時間的醫理,了解過一點毒物知識。此刻便派上了用場。允樂替梁致診了診脈,發現他中的是一種火毒。對于男子而言一旦中了這火毒若不及時解毒極可能七竅流血爆體而亡。但允樂醫術所限無法确定他中的毒到底叫什麽名字。而即便現在知道也得不到解藥。

沒過多久,梁致的毒開始發作了,可這荒山野嶺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允樂上哪裏替他找解藥?

允樂解開外袍鋪在地上,讓梁致躺在上面,希望他能舒服一些。可沒有用,梁致瞪着血紅的一雙眼,牙齒咯咯作響,身體也似乎因為寒意而哆嗦着。允樂想,看來那毒也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僅僅是火毒的話,還不至于讓人同時覺得冷。允樂摸摸他的額頭,他體溫果然燙的吓人。

允樂沒有辦法,他想了想,将自己的中衣也脫下來披在他身上,整個人緊緊貼住他,想用自己的溫度替他暖一暖。但允樂也知道,梁致外熱內冷,就算把自己所有的衣服給他也無濟于事。

這時候,梁致突然猛地翻了個身,将他壓在身下。允樂吓了一跳,伸手去推他,可梁致卻紋絲不動,一雙眼死死得瞪着他。允樂突然想到一個法子。

引毒。

師父曾告訴他,火毒皆能以引毒之法化解,雖然會對引毒者造成一些損害,但至少能保證被引毒者生命無虞。

可這毒如何引呢?從來引毒都是男子與女子進行,可他不是女子啊。

然而梁致已不容他繼續想下去,他一手按住允樂,貼面過來,在允樂脖頸上啃咬了幾口,又急急得将他的裏衣又撕又扯,允樂大片肌膚露出來,他好像更興奮了。啃咬了一陣,兩人身上已不着寸縷,允樂哆嗦着想,這樣大概也能成吧。

梁致一把将他翻過來,掰開他的腿,用膝蓋壓住他雙腿,挺着身子往裏進。劇痛使允樂本能地抗拒起來,可是他整個人都被按在地上使不出半分力氣。梁致什麽也不知道,只憑着本能将自己擠進允樂體內。允樂痛的抽搐了幾下,整個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他的手腳甚至連那處都已在地上磨的血肉模糊,連痛也不甚明顯了。他嘶嘶地喘着氣,梁致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痛苦,一下一下用力的頂弄着……

這一夜漫長的像是定格了似的。

待到梁致意識回籠,手臂上的傷痛的使他清醒了幾分。他忽然覺得有一絲異樣。低頭一看,允樂竟然衣衫不整的被他抱在懷裏,而且自己的下身仍埋在允樂體內!他目光在允樂那處一瞥,腦子裏頓時“嗡”的一聲。允樂,允樂他竟然是個男子!

“陳幼一!你竟然是個男人!……你可真惡心!”他咬牙切齒的拽住允樂的頭發,抽身出來,淋漓的白液淅淅瀝瀝的順着□□流下來,梁致看的一陣惡心,撕下一塊衣角狠狠擦拭幹淨,恨不能将自己那處一刀切了了事。他掙紮着披衣起來,向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允樂仍無力的在地上躺着,忽然臉上現出一個無力的笑,嘴角漸漸流出一線烏黑的血來。

梁致想想就覺得無法接受,他竟然和一個男人做了這種事! 于是也沒去想允樂是不是為了救自己才那樣做,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當暗衛找到允樂的時候,他已經發起了高燒。意識都已經不清楚了。暗衛們不敢聲張,悄悄的出去抓了藥,讓小眉為允樂擦拭身子。

小眉一看到允樂的那個樣子簡直就要崩潰了。好好的一個人,臨出門時還沖他笑,讓自己不要擔心他馬上就回來。誰知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身上甚至沒有一塊好地方,白淨的臉上也都是深深淺淺的擦痕。小眉快心疼死了,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了幾遍,換了件幹淨的裏衣,又喂他喝了藥。看他眉頭漸漸放松下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小竹苑發生的事自然避不了梁致的耳目。他也知道允樂被救回來就一直高燒不退,他知道是怎麽回事。是那煙飛毒性太烈了,那傻子陳幼一用自個兒身子替他引了毒,又被他那樣折騰了一宿,能活着也算他命大。

梁致冷靜過來覺得自己內心很矛盾,恨不得允樂沒有救他,讓他死在那山坳裏算了,他就不必這樣心神不寧了。允樂救了他,這算什麽呢。明明那傻子前幾日還跟他鬧別扭,放狠話說什麽橋歸橋路歸路,可昨日那情形,無論如何也劃不清了,更何況,那傻子竟然是個男的!

梁致想,他到底是怎麽了,難不成真喜歡上了那蠢貨不成?可他又不像自己那六弟是個斷袖,他怎麽會喜歡男的呢?越想心裏越亂,忽然又聽到小竹苑的下人來報,說允樂燒的不行了。他心裏更加煩悶,摔了一套茶具筆硯,最後還是急匆匆帶着醫官去了小竹苑。

小眉看到梁致過來,心中又喜又驚,也不知他來是探望自己主子還是來興師問罪的。梁致也懶的理他,徑自進了門,讓醫官替允樂診治。他在一旁坐着,看着允樂臉上已經痼結了的疤痕和他皺着的秀氣的眉,心裏竟有幾分難受。

那醫官診完了脈,擦了擦額上的汗,顫着聲向梁致道:“回……回殿下,王妃……所中煙飛之毒已深入血脈,所幸餘毒量少。只是,雖無性命之憂,卻也無法根除。恐怕……餘生都要受其所害了。”

“那他為何現在仍然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梁致冷冷的問。

醫官哆嗦了一下:“這,這大概是心結所致……”

“那他何時才能清醒?”梁致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那醫官腿一軟跪倒在地:“下官無能,實在不知道王妃究竟何時能醒……”

梁致變了臉色,一擡手将人摔出門去:“滾!都給我滾!”

榻上那人好像也受驚似的,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梁致眼尖看到了,抓住他蓋在被底的手,狠聲道:“陳幼一,你別裝死,你快給我醒過來!”

可是允樂也只是微微動了動眼皮,并沒有蘇醒的跡象。

梁致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他幾日,連朝也不去上了。小眉想要幫忙都被他陰沉的臉色吓得不敢動了。

允樂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是溫暖的,可心口那處卻一直是冷的。他不覺得痛苦,只願永遠沉浸在這夢中。可有人一直在他耳邊說話,還叫他:“阿幼,阿幼。”

終于,在五日以後允樂睜開了眼。天氣很好,明晃晃的日光洩進屋裏,落在他榻邊。那趴在榻邊睡着的人好像是梁致。允樂心裏苦笑,怎麽會覺得是他,他可是跟自己說陳幼一你真惡心的人啊。

他撐着身子想坐起來,可連日的昏迷讓他失去了力氣,一下子磕在榻邊。睡着的那人突然被驚醒了,擡起頭來看他。

允樂痛的眼中泛起薄淚,朦胧中看清了那張臉。

他竟真的是梁致。

允樂抽了口氣,見梁致仍然呆呆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啞着嗓子叫他:“梁致?……殿下?”

梁致終于回過神來,發現不是自己在做夢,明明心裏高興極了,面上卻仍然掩飾的滴水不漏:“你,你醒了?小眉那個蠢貨,熬個藥要這麽久,我…我去看看。”說着就要走,不料卻被允樂拉住了袖子。

“梁致,你若是因我給你引毒而覺得愧疚,也不必這樣待我。你貴為王爺,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為我做這些事。”允樂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抓着他衣袖的手卻因為發力而微微顫抖着。

梁致心裏好像被捅了一刀,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允樂,看了一會,終于重新坐下來,将他從被窩裏拎起來按在胸前:“你嫁給我,就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允樂聞言愣了一下,他有點難以置信想要擡頭去看,卻被一片柔軟的東西堵住了嘴。允樂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一吻作罷,梁致極不自在地丢下一句:“好好躺着,不要亂動。”便倉皇的逃開了,允樂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梁致今日所作所為真的太奇怪了。

出了房門,梁致便長出了口氣,他真是瘋了,竟然主動吻了那傻子。明明那日發現他的身份時還覺得惡心不能接受,這才過了五六日竟然連自己的心也守不住了嗎?

可梁致卻忘了,在那日以前,他對允樂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心動了嗎?他強迫自己把芊芊的事歸咎于允樂,然而芊芊不愛他,嫁給于博南也是她自己去求的指婚,允樂又有什麽錯呢?他單純又善良,甚至面對自己那麽惡劣的态度也從來沒有生氣過,即便暴露身份也要救自己。而他梁致又做了些什麽呢?

梁致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索性也不去想了。

再回屋時他已經端了滾燙的湯藥,剛轉過屏風就看見允樂正掙紮着穿衣服。

他沒有多想,快步上前,将藥擱在一旁的小幾上,把允樂按在床上:“你身子還沒好,起來做什麽?老實躺着,有什麽事我叫小眉去做。”

允樂不動了,面上現出一絲紅暈:“我想小解……”梁致愣了愣,耳朵也有些熱,他讷讷道:“那,那我抱你去。”說着便搭着允樂的腿彎将他攔腰抱起來向外走去。

回來時,允樂堅決不讓梁致抱了。他從未跟旁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更不知道在被抱着的時候他要怎麽做才會自在些。梁致也沒有勉強他,小心的攙着他回到屋裏。

等允樂喝了藥,房間裏又安靜下來。梁致坐在榻邊上看着他。

允樂長的極好看,眉眼中有一種中性的美感。皮膚并不過分白皙,卻因多年的悉心養護而顯得嬌嫩異常。臉的輪廓是柔和的,卻不像女子那樣媚。眼睛永遠是明亮的,裏面好像盛滿了星光。

梁致心想,他從前怎麽沒有發現,原來男孩子也能長的這麽好看。

允樂被他瞧得不自在,不自覺往被裏縮了縮。梁致卻把他往上拎了拎,露出臉來讓他看着。來回幾次,允樂有些惱了,掙紮着叫:“梁致,你幹什麽?”

梁致不說話,眼睛卻瞥見他因為掙紮而露出的大片肌膚。已經五六日了,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退。山石的碎屑把他的皮膚都磨破了,一條條結痂的傷痕從胸口蔓延下去。

梁致想起來允樂身上傷的最重的那處。他那時候将他按在地上,完全沒有理智的頂撞,他的胸口已是傷成這樣,那裏又怎可能幸免?

允樂終于意識到他在看哪裏,慌裏慌張的拽過被子将自己遮起來。

“你不是嫌我惡心嗎?你不要看我!”允樂皺着眉說。

梁致不作聲,從隔間裏取了藥箱,拿出些藥膏來擱在幾上,就來脫允樂的衣裳。

允樂吓壞了,他吃力的掙紮着:“梁致,你發什麽瘋!你別碰我!”

梁致嘆了口氣,将他按在床上:“阿幼,你別亂動,我替你上藥。”

允樂想要擡腿踢他,卻牽動了那處的傷口,疼得一下子脫了力。梁致趁機除了他的裏衣亵褲。解開衣帶的時候梁致手竟然有些發抖。

允樂赤着身子被按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被喜歡的人用那樣憐憫又熱烈的眼光看着他甚至覺得比淩遲都要難受。他有些絕望的閉上眼,心想着這次自己是完了,丢人丢盡了。

梁致卻不知道允樂心中所想,他眼裏只有允樂那處慘烈的傷勢。那小巧的東西此刻正瑟縮着,可被碎石磨破的傷處還微微滲着血。有幾絲幹涸的血跡沾在白玉般的皮膚上,和着傷口,顯得很是猙獰。想是小眉顧及着允樂的面子,沒有怎麽為他清理此處,這時候卻已有些發炎了。

梁致心裏罵了自己好幾遍,起身去打了溫水,絞了帕子來為他擦拭。溫熱的水一觸及皮膚,允樂狠狠打了個寒噤。那處被溫熱的絲帕包裹着,有些刺痛,卻舒服了許多。

“允樂……阿幼,”梁致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啞,“這裏還疼嗎?”他的手隔着帕子輕輕撫着允樂的□□,像是在安撫他緊張的情緒。

允樂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不再是時刻緊繃着的警惕的樣子。

梁致卻有些不大好。他一邊暗暗罵着自己沒有人性,一邊又忍不住在允樂身上借着擦拭,這裏摸摸那裏瞧瞧。允樂身子長的極勻稱,梁致頭一次覺得男子的身體竟比女人要美的多。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為他擦拭完塗上藥膏,梁致終于松了口氣,他的裏衣甚至已經汗濕了。

允樂渾然不知自己被吃過一次豆腐,只覺得今天的梁致同那一晚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他不知道梁致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到底還讨不讨厭他。他沒有勇氣去問,只想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好給自己留一些尊嚴。

梁致卻開口了:“陳幼一,你不要再怕我了,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了。我說過,你嫁給我,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認了。阿幼。我們一起過日子吧。”

允樂忽然委屈的不得了,眼淚嘩啦一下子湧了出來。

梁致愣住了,看着嗚嗚哭的像個孩子的允樂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會,他拍拍允樂哭花了的臉,将他抱進懷裏拍着背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好了,過去都是我的錯。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也沒臉求你原諒,但現在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好。不要哭了,阿幼。”

“你的話有幾分真心?你又是說來騙我的,你根本就覺得我喜歡你是一件很惡心的事……”允樂不為所動,繼續抓着他衣服哭。

“怎麽會,我沒有騙你。我再不會騙你了,阿幼,你看看我。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我喜歡你。”

梁致終于說出壓在心裏的這句話,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允樂呆呆地望着他,眼睛哭的通紅。

梁致嘆了口氣,吻上他的唇:“好了,不要哭了,陳幼一。你這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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