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傅涵拿着光腦從二樓下來, 蘭休正要喊他吃飯, 就見後者臉色不大好, 整個人恹恹的, 低頭走到客廳,兀自坐在沙發上盯着落地窗外看,半天了眼睛都沒眨一下。

剛才傅涵說要聯系諾亞城那邊跟齊宣說幾句話, 還神秘兮兮的把他攆出來了,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變臉了。

蘭休好奇, 但是傅涵不說他也沒上趕着去問。

伊莉莎端着盤子看見傅涵坐在客廳剛要喊,就被蘭休噓一聲制止住, 蘭休讓她把菜先放到餐廳桌子上先去二樓休息。

傅涵看着落地窗外的一片湛藍, 眼睛裏卻沒有看到半點外面的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滿腦子都是周筠軒那最後一句話。

我跟走狗無話可說。

走狗?他是走狗嗎?

傅涵搭在膝蓋上的手掌一點點握緊, 他很清醒的否定了, 自己不是走狗。但周筠軒這麽罵他, 也情有可原。他沒像自己一樣親臨戰場看到過白耀星的戰士與薩拉星對戰的景象, 所以他無法明白他們曾經痛恨的白耀星人也有值得人尊敬的一面。

要是論對白耀星人的痛恨程度,初高中那會兒傅涵比起他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人就像一對憤青, 天天偷偷摸摸去白耀星的巡查站搞破壞。什麽扔□□,砸玻璃,丢豬糞,基本能做的壞事都做了一遍。

可是現在傅涵改變了當初的觀念,既然藍星毀滅已成事實, 那今後藍星人就需要跟白耀星人共同生活在這個星球上。一味的相互敵視仇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唯有一點點消弱兩個星族之間的矛盾,讓所有人明白,不同星族也是可以互利互惠和平共處在一個星球的。

白耀星為藍星容身之所,相對的,藍星人也一樣會貢獻出自己的所有價值,來保護發展整個白耀星。

可問題就在于怎麽才能讓周筠軒明白這個道理呢?

傅涵嘆口氣,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蘭休正站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悄無聲息的,傅涵也就沒有察覺。

傅涵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對了,要吃飯是吧。”

說着趕緊站起來要往餐廳走,蘭休按了把他頭頂翹起的呆毛,在後面伸手把他拉過來坐下。

蘭休看着他“吃飯不急,飯都在碗裏呢還能跑了它。現在咱們有更重要的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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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事?還有什麽比吃飯更重要,最近好像也沒什麽大事啊。

看他一臉茫然,蘭休就知道傅涵肯定是忘了。

這小傻子自己生日都能忘。

蘭休直接提醒他“馬上你十八歲生日了,在你們藍星人那邊就算是成年。有沒有想要的禮物?別跟我客氣啊要什麽盡管說,數量和價錢都沒有上限。”

這麽土豪的發言,除了蘭休之外的人說估計傅涵都會覺都對方是在吹牛。

他看着自己身邊的土豪不懷好意的笑了,“真的要什麽都給?”

蘭休挑了挑眉,這還需要質疑?就算傅涵要座宮殿他都能十天內給造出來。

結果傅涵想要的東西卻出乎意料。

傅涵看着他直白道“我要你。”

“我?”蘭休有些遲疑的指着自己的臉,看到傅涵肯定的點頭後他笑了,“我本來就是你的,不用再要了。快點快點,再要點別的,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

可傅涵很執拗,“可我就想要你啊,別的我也不缺。”說完他朝着因為沒禮物可送有些失落的土豪湊過去,低聲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然後在蘭休莫名其妙的表情中,把手順着蘭休敞開的領口滑了進去,像是一條入水的蛇,輾轉蠕動,一直向下……

蘭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趕緊隔着衣服把他的手按住了,看了眼窗外,雖說他這房子一般沒人能看見,不過這大亮的天就這麽黏糊,是不是有點白日宣那啥了?

沒想到傅涵說想要他居然是這個意思。這小朋友思想也太不單純了,還是現在的孩子都這麽早熟?

傅涵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蘭休卻按着不讓他動,傅涵跪在沙發上,忽然被對方眼裏的光灼了一下。

蘭休靠前他就退後,直到最後被壓在沙發上退無可退,情急之下拿出了自己的保命底牌。

“軍長我還沒成年呢,您可別犯罪啊。”傅涵緊張中帶着挑釁的看向他。

蘭休咬了口這個小壞蛋的耳朵“你怎麽這麽會撩啊,是不是上學的時候撩到不少小姑娘,嗯?”

說到這蘭休自己都有點嫉妒了,咬着他耳朵的牙齒一用力,傅涵疼得縮澀一下,想要推開又無濟于事。

小姑娘?這事說起來傅涵也很匪夷所思。

之前在班裏總會莫名其妙的聽到有哪個女生暗戀她的傳聞,還說送了什麽情書夾在他筆記本裏,搞得班裏的大部分男生都很敵視他。

對此傅涵本人卻是一臉懵逼,因為他從來就沒被誰告白,至于情書更是空穴來風。

蘭休聽到他老實的回答後低聲笑了,傅涵不知道原因,但他卻是能猜到的。

肯定是都被他那個發小給半路攔截了,想到這蘭休還有點感激周筠軒,沒讓他家小崽子被別人捷足先登。

自從回家之後,兩個人總是有事沒事就膩歪一下,就像蘭休說的,不能吃舔幾口解解饞還是可以的。只是舔着舔着就會感覺越發的不滿足。

傅涵躺在沙發有些失神,還抽空看了一下蘭休的臀部,趁對方沒注意,正要偷偷摸摸的摸索一下,門鈴突然響了,吓得做賊心虛的傅涵趕緊收回手,卻不下心撞到沙發邊的茶幾上,砸得砰一聲響。

“嘶……”

聽着剛才那響聲,砸得就不輕,蘭休抓着他的手要看看傷哪了,被傅涵不耐煩的推了一下,“大驚小怪的,就是砸了一下,趕緊去開門吧,看誰來了。”

結果是格雷醫生上門給蘭休采血了,今天格雷醫生穿着一身工作裝,背着醫藥箱,看着非常專業。

看到傅涵就要來個擁抱,直接被蘭休無條件的拒絕了。

格雷醫生有點憤憤不平,抽血的時候特意多抽了五毫升。還跟傅涵挑唆“我說小傅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還敢拿你的命打賭。要是我,肯定先把他兩個胳膊三條腿打斷了!”

蘭休披着外套朝他翻個白眼“誰他媽有三條腿。”

在格雷意有所指的目光中,蘭休的視線朝自己腰部以下看了看,頓時不懷好意的笑了“這條腿傅涵可舍不得打。”

格雷切一聲,“你不是用不着麽,有啥舍不得的。”說完之後他就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完蛋了,他可能會被蘭休滅口!

好在蘭休一臉茫然的時候,傅涵就幹咳一聲,把這個話題差過去了,問格雷“醫生你今天怎麽特意穿正裝了?”

之前格雷來給蘭休采血的時候一直都是穿的便裝。

格雷低頭看了自己這一身行頭,疲憊的嘆口氣,“去跟學生和學生家長道歉了呗,之前預計我今年帶兩個學生的,後來因為你的功勞,藍星學生也可以一起參加今年的招生考試。我就把之前打算招的兩個學生的檔案又退回去了,今年我打算招兩個你們藍星的學生。”

“都招藍星人?”傅涵有些意外格雷的決定。

他跟蘭休對視一眼,都感到費解。

“可是這樣會不會對那些白耀星的學生不太公平,畢竟機會是均等的。大家都是一起參加考試,統一标準,沒必要對藍星人賦予特權。”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涵有點違心,畢竟總所周知,白耀之都的教育水平跟諾亞城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就連白耀之都這些學府的考試範圍,也是一個月前才公布的,對于諾亞城的學生來說,本來就不公平。

可是白耀之都這邊已經做出了這麽大的讓步,如果一再要求絕對的公平,恐怕會被很多人诟病他們蹬鼻子上臉。

變革不需要一步到位,而是潛移默化,逐漸将這個世界趨近于平等合理公正。

格雷感覺他們倆的擔心有點過頭了,一邊給取樣管上貼便簽一邊解釋“放心吧,醫學系的教授多着呢,雖然像我這麽優秀的導師确實鳳毛麟角,不過那麽多導師可以選擇,我不招白耀星的學生,他們招不就完了。沒你倆想的那麽嚴重。”

格雷醫生好像還有其他事要忙,給蘭休采完血就回去了,傅涵跟蘭休無所事事的并排坐在沙發上愣了半天,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就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直到休息完的伊莉莎從二樓下來,問了一句“你們怎麽還沒吃飯啊?”

傅涵跟蘭休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嫌棄的目光。

白耀之都這邊的招生日期為了等諾亞城那邊而延遲了一個月,帝校也就沒那麽早開學,傅涵在家裏宅着沒事可幹,就跟着蘭休去研究所繼續上班。

傅涵都能感覺到,這次打仗回來,整個研究所的人對他都不一樣了。

最明顯的就是之前去儀器管理室提交申請單,每次都被那些科員橫眉冷對的,一個個恨不得鼻孔朝天對着他。而現在傅涵去那邊,絕對是級的待遇,都可以不用排隊了。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以前是靠蘭休的保護他才不受欺負,而現在他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尊重。

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傅涵也越發堅信蘭休的想法。只要藍星人肯定努力證明自己的價值,就會逐漸得到這個社會的信任和肯定,畢竟誰也不是瞎子和傻瓜。

他跟研究室的人問了威爾斯的去向,老研究員含糊其辭,說他因為家裏有事辭職了,但是誰心裏都明鏡似的,威爾斯這是不敢再來了,估計以後也沒哪個研究機構敢應聘他。

這武器制造方面,跟十六軍區敵對的人将永無出頭之日。

而整個十六軍區都是蘭休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因為上次不歡而散的視頻對話,傅涵想着找機會再跟周筠軒聊一聊,但一想諾亞城馬上就要考試了,是不是別打擾他比較好。

可是照周筠軒現在對白耀星人的态度,估計他連白耀之都的招生考試都不帶參加的。

傅涵越想越憂心,感覺自己怎麽做都不太妥當。

“傅涵!”

蘭休突然喊一聲把他吓了一跳,擡頭眨了眨眼“幹嘛?”

蘭休一臉無奈的坐在他旁邊,把一碗剛出鍋的面條端給他“生日快樂小崽子。”

呀,今天就是他生日了。

傅涵也是佩服自己,不知不覺竟然把生日忘了三次。

他沒告訴蘭休,其實他在諾亞城是從來不過生日的。他母親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他生下來,也從來沒給傅涵過一次生日。之後被祖母收養,他也是從來不讓家人給他過的。

母親後悔生下他,他也讨厭被生下來,一個不被祝福的日子,何必慶祝呢。

不過從今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的生日,有人會永遠替他記住。

吃完面條蘭休就要帶着他出去玩,傅涵被他牽着手,卻賴在沙發上不肯動彈。

傅涵意有所指的看着他“不該先給禮物嗎?”

蘭休站在原地嘴巴張成了一個小圓,指了指窗外,意思現在是大白天,你就要?

蘭休拗不過他,陪着他又坐回沙發上。開導急不可待的小朋友。

“你看今天天氣多好,白耀之都這邊的大海你還沒見過吧,我帶你去劃船怎麽樣?咱倆可以包一條船,一邊沖浪一邊撈撈魚什麽的,那邊還有篝火晚會,到了晚上可以一邊看節目一邊吃燒烤,對了,附近還有一座很大的水上樂園你想去嗎?”

蘭休說的這些傅涵确實都沒有去過,一個個的聽着也很誘人,不過傅涵還是都搖頭否決了。

蘭休無奈了,“好不容易過個生日,咱們來個清新唯美浪漫的約會不好嗎,你非得一上來就要扒我衣服。”

說到這蘭休質疑的看向正虎視眈眈觊觎着自己的傅涵,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根本不是愛我,你只是饞我的身子。”

傅涵眯着眼對他笑,小狐貍似的舔了舔嘴角“不然你以為呢?”

蘭休“……”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肉食系麽?還能不能給他這個淳樸的百歲老人留點愛情的幻想了。

看着蘭休的決心在動搖,傅涵湊過去扒着他的肩膀,“約會什麽時候都可以,可成年生日一輩子就這麽一次,就不能按我心願來嗎?”

蘭休在他可憐兮兮的攻勢下,很快妥協了,一臉疲憊的被熱情洋溢的小朋友拽到了卧室的床上。

可沒想到意外馬上發生了,本以為如膠似漆的纏綿,最後卻演變成了近身搏鬥。雖然沒打得鼻青臉腫,但也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了。

蘭休尤為辛苦,一邊制約着傅涵別去摸他屁股,一邊還得考慮着怎麽才能按住他的同時又不會把他弄傷。

沒想到這小崽子竟然對他還有這種想法。

傅涵一直處在下風,還是不放棄的反擊着,企圖能反敗為勝。蘭休翻身下來變了個角度,一把手就把他的兩條胳膊按住了。

他攏了一把被汗水打濕的長發,耐着心跟傅涵商量“我感覺誰上誰下不重要,關鍵是咱有這功能就別浪費了。”

傅涵看他瞄着自己的肚子,哼了聲“孩子可以生,但是第一次得讓我先來!那天你可是答應我的,生日禮物想要什麽你都會給。”

蘭休“可你沒說要這個啊!”

傅涵不幹了“放屁!我怎麽沒說,我說我要你!要你,還不夠明顯?”

蘭休被他吼懵了,“要我就是這麽要的?”

蘭休感覺自己好像無意中被套路了。

傅涵趁他不注意,立刻把手搭在對方腰帶上開始撕扯起來,蘭休趕緊去按住他,雙方又陷入了一輪激烈的混戰。

如果真動起手來傅涵肯定不是蘭休的對手,可是看小崽子一門心思的想扒自己褲子,蘭休也不想去直接否定他,但讓傅涵來上他,這個……真挺有難度的。

這跟尊嚴倒是沒關系,只是他從生理上抗拒,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渾身過靜電起雞皮疙瘩。

折騰了半天傅涵也沒力氣了,尤其是兩條胳膊酸的擡都擡不起來。氣呼呼的看着這個出爾反爾的家夥。

“還說要什麽都給,大騙子!不就上個床嗎,跟要你命一樣。我又不是說要你永遠都在下面,滿足我一次怎麽了?難道你覺得我能生孩子,和着我就應該一直被你當女的用啊!”

蘭休簡直服氣了,這又扯到哪去了。

“我不是那意思,主要是……我生理上實在受不了。就跟有的人吃不了臭豆腐,聽不了指甲劃玻璃一樣,這是與生俱來的反應,不受我控制的。”

傅涵才不信他的鬼話,“哼,你意思就是你天生就當不了下面的是吧?怎麽,我就是天生當下面的那個啊!我哪比你差了?”

問完這句話後傅涵想起來,之前在軍區的休息室裏那次,他還被蘭休嘲笑太快來着。

當然現在這個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他根本打不過蘭休。沒想到上個床還得以武服人,他要是從今天開始練格鬥的話有生之年有希望能打得過蘭休嗎?

傅涵倒不是對自己不自信,只是白耀星的大骨架擺在那,他喝再多牛奶估計也長不到蘭休的身高,至于臂力什麽的,他更是不敢奢望,他毫不懷疑蘭休單手就能把他舉過頭頂。

唉,不然還是找機會下藥吧。不過那樣的感覺就變得不好了,他還是想讓蘭休主動答應他。

忙活了半天,肉沒吃上,還把自己累的要昏厥了,休息了一會傅涵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蘭休趕緊站起來緊張的看着他“幹嘛去啊?”

傅涵瞥他一眼,“剛才不是說什麽清新唯美浪漫的約會嗎,走吧,去海邊,估計下午沒有那麽曬了。”

看對方終于暫時放棄了扒他褲子的想法,蘭休長舒一口氣,趕緊也去換衣服了。

兩個人包了一艘皮艇,找了一片人比較少的海域就下海了,傅涵發現他們好像劃到了警戒線之外,有點擔心道“這邊浪比較急,不會有危險吧?”

蘭休在後面環抱住他,“只要你別往水裏跳就沒事。”說到這他看了眼傅涵,“你不會游泳嗎?”

傅涵搖了搖頭,諾亞城那邊就有一個處理污水的大水槽,裏面春夏秋冬都散發着惡臭,哪有這樣大面積的幹淨水域。

聽到他說不會游泳,蘭休抱着他的胳膊立馬又縮緊了點。

不過傅涵并沒有像他想想的那樣害怕水,把腳伸到水裏還踢得挺歡,兩個人坐在皮艇上,開啓了自動螺旋槳,就開始在海面上漫無目的飄蕩,蘭休還教他釣上來了好幾條奇形怪狀的魚,大大小小,顏色都挺鮮豔,就是造型都醜不拉叽的,要是做熟了傅涵都不敢下嘴。

本以為到了深海周圍就沒有人了,沒想到還碰上了另一夥,兩艘船在海面上迎面駛來。對面那艘船明顯要比他們這邊的大很多,坐了七八個人,在上面又蹦又跳的。

傅涵感覺有點吵。

本以為兩艘船馬上就會擦肩而過,沒想到快要到跟前時,對方的船卻突然橫過來擋住了去路,他們的皮艇也被迫停下。

“喲,蘭休軍長!前陣子不是被停職了嗎,還有閑心帶繁育者出來玩啊?”

一個金色長發的男人摘掉臉上的墨鏡對他們招了招手,傅涵不認識,所以沒反應,蘭休是壓根就不想打理對方。他關了皮艇的發動機,就這麽飄在海面上。

很快傅涵就意識到那個金發男人是誰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直躲在最後面的人,是跟他一樣黑發黑眼的藍星人,就是上次來家裏的女裝繁育者。他身上套着碩大的泳圈,穿了一身酒紅色的女性泳衣,躲在角落裏抱着肩膀,根本就不敢擡頭。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蘭哥要發飙了~~感謝在20200315 23:14:57~20200316 23:12: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醉南萍、小段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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