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敵
“她說她會來救我的。”蘭聽夏被吓壞了,大概沒見過這個陣仗,她甚至有些渾身發抖:“我爸爸給她打電話了。她說她會來的。顏瑾姐。你再等一等。”
“等個屁!”李妍瑾沖上來狠狠地給了蘭聽夏一個耳光,拼命地撕打她:“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樣!都是你。都是你搞錯了房間!”
幾個耳光打在臉上,蘭聽夏壓根都不敢反抗。只是不斷求饒:“我姐姐馬上就來了。她來了,你找她出氣。你再等等,再等等。”
我聽這話聽得心寒,一步一步往後退。心想退出去了報警好了。但是怕什麽來什麽,我往後退的時候,腳下“啪嗒”一聲踩到了什麽。像是一塊碎鐵塊兒。
很輕的動靜,但是在萬籁俱靜的車間裏卻顯得異常清晰。我清楚的聽到車間裏寂靜了一下,繼而就傳出了蘭聽夏的尖叫:“她來了。她來了!”
我的心幾乎都要跳出喉嚨了,轉頭飛快的往外跑。但腿腳不便,沒跑多遠就被人抓着胳膊給扭在了地上。是一個男保镖。
然後我就聽見“篤篤篤”的聲音,高跟鞋踩在地面上非常清晰。李妍瑾那張扭曲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廢工廠裏沒什麽燈光,四處都是暗的,只有這一個車間裏有昏黃的光,此時李妍瑾從屋裏出來,背對着光,整個人像是個瘋婆子一樣,一見到我頓時目呲欲裂:“把她給我帶進來!”
我驚呼着跳起來想跑,卻還是被拖着帶進了車間裏,一進車間,蘭聽夏欣喜的就要往外跑。
“站住!”
李妍瑾突然喊了一聲,蘭聽夏的腳應聲而停,她僵硬着脊背回過頭,一張哭喪着的臉艱難擠出來一絲笑:“她都來了,我,我能走了。”
“你走什麽啊?身為她的好妹妹,你應該給她全程拍下來才對!”李妍瑾回過頭,用一種恨不得撕爛我的興奮表情看着我:“蘭知薇,你也嘗嘗我今天受的罪吧!”
“你今天受什麽罪了?”我這人就是骨頭硬嘴賤,當下嘲諷道:“你不就是盼着人家強、奸你呢嗎?下三濫的藥都用上了,現在裝什麽純?”
李妍瑾氣的哆嗦了,拿着手指頭指着我:“開攝像機,錄下來,把她給我放鐵床上去,全程直播!”
我越到這種時候越豁的出去,她剛說出來這話,我一腳就踢在了抓着我的男人的蛋上,這一下他就“嗷”的一嗓子跪下去了,然後我就跳起來,随手從地上抓了一塊尖銳的鐵片兒,奔着李妍瑾就沖過去。
李妍瑾壓根沒想到我會反抗,但我還是低估了那群保镖,我剛站起來沖過去就被人一腳踢在後背上,“啪”的一下就跪倒在地上了。
Advertisement
這一下疼的很,我還沒爬起來就被人拽這頭發拽起來了,是一個保镖,這一次李妍瑾學乖了,站在保镖後面指着我罵,一邊罵還一邊擡腳要踹我。
她沒多少力氣,也不疼,我趁着她踹我的時候狠狠地拿着鐵片在她的小腿上劃了一下!
“啊!”李妍瑾吃痛退後,指着我喊:“現在,把她給我綁鐵床上!”
“顏瑾,你沒事吧?”蘭聽夏往李妍瑾身邊湊,被李妍瑾一個耳光打在了地上,當時那群保镖正架着我往鐵床上走,和地上的蘭知夏目光對上。
我以為她會愧疚,或者說避開我的眼神,但是她沒有,她居然跳起來對我破口大罵:“都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你個賤女人!”
說着,她竟然要上來打我!
我當時已經渾身沒力氣了,折騰這麽久早都洩勁兒了,看她要打我,我也不閉眼,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
這就是我拼死過來要救的人啊。
我早就知道他們一家都是沒良心的黃鼠狼了,但偏偏,我就非要走到山窮水盡這一步,才肯相信這些,這是我活該,我該受這個教訓!
而電光火石之間,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蘭聽夏的手,我恍惚間側過頭,就看到一個寬厚的肩膀。
在看到那個身影的一剎那,我就紅了眼眶,抓着我的保镖怒吼一聲就沖過去,卻被邢以風一招放倒,與此同時,車間外沖進來很多警察:“警察,舉起手來!”
李妍瑾和蘭聽夏都吓壞了,那兩個保镖直接被制服了。
車間很狹小,衆人都擠進來,空間一下子就小了,邢以風直接靠過來把我擋住了,又拿着西裝外套把我包裹起來,我當時鼻尖酸酸的,馬上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我趕忙把自己貼在邢以風的西裝襯衣上,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
都怪這個車間的燈,跟李大發書房裏的燈一樣刺眼。
而一只溫暖的大手一直在拍我的背,拍了片刻,低下頭問我:“知道錯了麽?”
他就永遠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我恨得咬牙切齒,低頭狠狠地在他的腹肌上咬了一口,他被我咬的一個哆嗦,幹脆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脖子:“還沒長記性?非要吃虧了才知道?”
他這話說的有點恨鐵不成鋼,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你早就來了?”
邢以風不置可否。
我頓時有些窩火,沒錯,這麽久了,邢以風肯定早就到了,他就是在暗處一直觀察者我進來,被人抓住,快要被制服的時候他才跳出來,就是為了讓剛才那些事給我一個教訓!
我氣的直打他,怎麽可以這樣!
但邢以風直接把我抱起來,無視了我的排斥,把我帶出了廢工廠,放進車子裏,随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低聲警告我:“這一次,你再亂跑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手非常溫暖,月光下他的眉眼也很好看,胸前那一片淚漬也很明顯,我有些貪戀他的手,忍不住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邢以風頓了頓,低頭吻了一下我的臉:“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他就往回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幾乎要軟成一灘水,裹着他的西裝,抽抽巴巴的擦了擦眼淚,恰在此時,西裝裏有手機響了。
是短信的聲音,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身上披着的是邢以風的西裝,這是他的短信,我随手把手機拿出來,就看到亮着的屏幕上明晃晃的幾個字:“以風,我好想你。”
發送者,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