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就被淘汰了,那他的臉面上實在是過不去,還要被山上的其他長老和師兄們冷嘲熱諷。

所以雲愫很容易就過了第一場比試。

審評的長老和師伯們各自松了一口氣,感覺剛剛還很壓抑的氣氛瞬間就緩解了許多,不過誰也不敢怠慢。

比試分為兩場,只有第一場比試過了的人,才能進入第二場比試,第二場考驗那就是去碧落林裏尋找分別放在林中各個地方的劍譜,集齊四份劍譜,便可以過關。

首先是抽簽分組,由于通過第一場比武的只有十五個人,被分為五組。每組一張地形圖,标記出劍譜可能出現的地址。

安澤看到和雲愫一組,臉色沉了沉,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陰狠之色。

二師兄緩步走了過來,将用白布包着的赤宵劍塞到了雲愫的手裏,緩緩而道:“殺掉碧落林的守林神獸,用來祭劍。”

在場的師兄們一陣驚愕。

就連掌門那臉色都變了變。

雲愫盯着布包,臉色異常的五顏六色,二師兄,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殺神獸?我連個神經都殺不了。

紫薇長者又開始怨天怨地怨父母,怨早上梳頭的時候,怎麽掉了一根頭發。怨今天早膳面條裏面的油放得少了。

戒律長老顫顫抖抖的站起來,一開口,一嘴的屎臭氣,熏得方圓十米內,無人敢靠近。“你們要殺守林神獸祭劍?”

二師兄目光淡漠清冷,徐風輕拂,吹起他白衣翩然,淡漠的瞟了一眼戒律長老。

不是要殺,是一定殺。

大師兄走過來,将一包毒藥塞到了雲愫的手裏,“如果遇到危險就放竹蜻蜓,還有這包藥毒性很強,你小心保留,可以先把神獸毒倒,再殺了它。”

五師兄握住雲愫的手,湊近雲愫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小師弟,我會在暗處偷偷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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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師兄冷冷的瞟了一眼雲愫,蹙眉,臉色有些難看,師兄們都圍着小師弟,他心裏不太舒服,他那冷銳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雲愫挂在脖子上的青玉,似乎又若有所思的泛起一絲笑意。回頭替她處理了其他礙事的師兄弟們。

鼓點一響,考核開始,一行弟子進了碧落林。

雲愫背着那把廢鐵,還真是沒想過要去砍神獸,她這能力,砍個屁神獸啊,看見帶點獠牙的小動物,她都要繞着走了。

安澤帶着幾個師兄走在前面,一回頭,看到雲愫還慢吞吞的跟在後面,冷冷的說道:“傻子,你快點,我們走了就不等你了。”

安澤和身邊的魯虎互視了一眼,拉着其他的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林中靜谧異常,偶爾的幾聲獸叫,還帶着幾分詭谲。

只剩下雲愫一人站在林中,狂風卷地起面上的落葉,圍繞着她那小小的身影,顯得非常的渺小而脆弱。

考核有規矩,不允許不參加考核的人參與,更不能幫忙,否則便算是作弊。

二師兄靠在不遠處的樹梢,盯着站在林中那抹淡藍色,穿着末等弟子粗麻服的小小身影,那輕輕的擡袖,指尖拈着一根枯葉,眸色淡淡,他那如玉般泛着淡淡粉嫩光潔的指尖,在陽光的照耀下,有着玉綢般的質感。

他覺得他只是看看,順便替小師弟解除那些對他不利的危險,不算給他作弊,只要他沒遇到猛獸,就不會用小師弟親自動手,那麽也不會存在有人幫忙,所以……

大師兄急急忙忙的将小師弟方圓五裏內的帶獠牙的,體型有些大一點的猛獸全部都毒倒了。

五師兄偷偷的把參加考驗弟子們的地圖全部都偷了。

六師兄……

六師兄一直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

地圖還在安澤的手裏,雲愫站在林中,此時她的表情,赤果果的顯示着,她迷路了。

她捏了捏藏在身上的幾塊寶石,寶石是二師兄送他當玩具玩的,再加上六師兄給的這塊青玉,下了山之後,把東西賣了,然後找個民風純樸的和諧小鎮住下來,做點小生意,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找個屁劍譜啊,不如找出去的路呢。

嗯,就這麽定了。

雲愫也暗中偷偷的觀察過東華山的地形圖,知道從碧落林下山有一條捷徑,但是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走過,叫無寐谷,具體的方向應該在北邊。

她微微一笑,提了提背上的赤宵劍,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往前走。

她走的方向不是劍譜所示的方向,各位師兄當然急了,所以當她走到一處窪地裏,發現了一張地圖,地圖上用紅線标明了四卷劍譜的明确地址。

雲愫一聲輕笑,眼底有抹淡淡的寒意,然後将劍譜随手一扔。

“砰!”似乎砸到了什麽?她微愣,接着往前走。

暗處,五師兄揉着額頭,疼得龇牙咧嘴,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竹卷所繪的地圖,恨恨的跺了跺腳。

雲愫再走幾步,發現另外一組的幾個師兄被藤蔓吊在樹上,好像已經全部都暈了過去。

然後雲愫從他們被吊的地方撿到了一卷劍譜……

雲愫拿着劍譜呆忡了半秒……

這難道所謂的穿越者黃金定律,開了外挂?激活了金手指?

她展開竹卷,看了一會兒,突然将竹卷合攏,這麽簡單?二師兄那些天給她的劍譜好像比這個高級多了。

她也不打算留在山上的,這劍譜這麽弱智,傻子都能學得會,反正這些簡單招式看一眼她也記住了,于是扔了……

她扔出去,許久沒有聽到竹卷落地的聲音。

微怔……

切……扔得太遠了!

不遠處,一抹冷豔的紅,一只淩厲的手掌将劍譜接下。

☆、三二、坑!

是六師兄!

六師兄眸中泛着幽幽寒芒,咬牙切齒。

雲愫這個傻瓜!好好的劍譜也給丢了,找不齊四卷劍譜,怎麽過晉級考核?要真是要被放逐出門派,就憑她這點能力,在外面的話,估計都兩個時辰都活不下來。

況且她還擁有了赤宵劍,江湖各名門,武勳世家也一個個的不會放過她,只要她一脫離東華山,山上的弟子也随時把她列為敵人的行列,到時候她會腹背受敵。

雲愫并不知道此時師兄們因她的事情,一個個用盡心力,她走過了一山又一崗,她歡快的哼着歌,當然路上也撿到了其他三卷的劍譜,被她随手翻看了一眼,也扔了。

結果之前撿到,又被她扔掉的劍譜又重新出現了在了她的腳下。

不止劍譜,還有地圖。

雲愫氣呼呼的将手中的木劍往泥地上一插,“我要噓噓了!”

到現在還看不出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走到一株綠藤下,蹲下。

六師兄臉頰緋紅,像天邊糜塗了的彩虹,尴尬的站在一顆樹後,背過了身。

五師兄藏在暗處,瞠着眸子,盯着雲愫的方向,被大師兄一陣迷霧給迷暈,倒在地上。

大師兄拍了拍手,小師弟方便,你也敢偷看,太沒羞恥心了。

二師兄……二師兄靠在樹梢,雪袖輕輕的擋住視線,不過目光卻盯着綠藤外露出的一截淡藍色衣角。

雲愫哼了幾聲情歌,又吼了幾嗓子山歌,每唱一句,停頓幾秒,或者十幾秒。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了,下半句歌詞一直沒有吼出來,四周實在是太靜了。

綠藤外只有一截淡藍色的衣角,以及空地裏插在泥土裏的木劍。

雲愫從斜坡滾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山坳,朝山坳的方向招了招手,師兄們,拜拜了喂,後會無期。

走了幾步,她撇了撇唇,不知道為什麽,還挺想念二師兄做的飯菜的,還有大師兄看她的時候,眼底的那抹溫柔。有些懷念五師兄犯傻的的樣子,還有些懷念六師兄那撓人心的破嗓子。

越往深處走,樹叢長得越深,有些都比她的高出一個頭,雲愫只好掏出背上的赤宵砍開攔路的荊棘。

過了一片荊棘叢,便到了一個空曠的山谷,山谷內雜草叢生,幾株黃色,綠色的野花迎風綻放。

雲愫吸了吸鼻子,空氣裏有股陳醞了很久的腥臊味,像猛獸張着血嘴大口滿口獠牙,流着澄黃的粘液,正對着自己。

按她之前記下來的地形圖,這裏應該就是無寐谷了,只要從這谷中走出去,就可以到達外面的世界。那她就自由了。

那種自由的感覺,就像升職加薪,前擁後護,帥哥拜倒,權力在手,直到走向人生的巅峰。

想想真的好激動啊。

“素兒,不要離開東華山。”耳朵嗡嗡的竄出一個略帶些沙啞的聲音。

雲愫全身一激。

那個瘸腿的師伯洛沉,為什麽不讓我離開東華山?

雲愫掏出身上的玄金牌,看起來也不是十足金,還這麽重,還沒二師兄随便給她的一顆寶石值錢。

當然她是不會明白,那天煞令,火熔不化,刀劈不斷,而且天下只有一塊。唯一的一塊。屬于權力地位的象征。

“吼~”沉幽幽的聲音沖斥着耳膜。

雲愫覺得全身神經都緊綁在了一處。什麽東西叫的聲音這麽沉?明明聲音很低,卻連四周的樹木都顫了顫。

“轟轟轟……”雲愫看到了不遠處的樹木慢慢的被什麽磅然大物給壓物,那磅然大物正一步一步的靠近進來。

眼前一團厚沉的陰影,慢慢攏罩過來,雲愫看到了兩只像銅盆一樣的火紅燈籠。

一只巨大的爪子慢慢的落下,那爪子一拍,足可以把十個雲愫給拍死,而那紅燈籠,哪裏是燈籠,而是兩只眼睛。

耳邊是咻咻咻的風聲,猛獸喘氣帶着濃濃的腥臊和溫熱,就連喘氣都差點将雲愫給吹倒。

雲愫手裏拿的是那把生滿鏽的赤宵劍,很重,此時她的腦子裏只有一個意識,這下玩完了。

猛獸長得像麒麟,三米多高的,一雙大掌所踩之處,地上陷進去一個巨大的大坑。

坑!好坑!好坑人……

沒人告訴她無寐谷有這麽大的怪獸啊,太坑人了。

雲愫提着劍慢慢後退,嘴裏念念叨叨: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我這麽小,你肯定看不見我。

麒麟那巨大火紅的爪子帶着灼灼的炙烤感迎頭朝她砸下來。

雲愫一早就預知了它的動作,在麒麟擡腳的那一剎那,險險避開,麒麟突然一聲長吼,響徹天地,震得整個東華山都顫動了起來。

掌門和幾們長位臉色一沉,無寐谷是通往外界的一條山道,由碧落林的神獸看守,防止外敵從後方潛入東華山。

現在那神獸叫聲如此洪亮,肯定是有人擊怒了它。

幾個正在尋找雲愫的師兄們臉色一白,心底咚咚咚的敲起了惶恐的警鐘,朝聲音的方向匆匆趕去。

雲愫連連避開麒麟的攻擊,已經是累得氣喘籲籲,她從一個坑裏滾到另一個坑裏,雖然能預知到神獸的下一步攻擊,但明顯她的動作已經漸漸緩慢了下來。

麒麟那張巨大的爪子壓下,壓住了她的衣角,她掙紮着,手中的赤宵劍下意識的提起,朝那巨大的爪子狠狠一刺。

神獸的皮都沒有破,倒是再次擡起巨大的爪子朝她小小的身體踩過來。

“吼~”響徹雲霄的吼叫,憤怒不已。

谷口,一塊巨石上斜躺一人,銀灰色的長袍,袍角是金銀雙線繡制而成的祥雲圖案,一頭長發松松的用一條黑布系着。

男子枕着一柄寬厚的巨劍,放在腹上的手,手中拿着一個玉制酒壺咔嚓一聲裂開,酒水正要順着他那如雪般晶瑩的手指灑向他。

他的手掌一伸,那酒水和碎開的酒壺像擁有了某種魔法一般停留在他的掌心。

男子黑長微卷的睫毛倏然一顫抖,雙眼睜開,是一雙微微帶着幾分異色的藍眸,男子眸中寒光一乍,那藍色的眸子慢慢的恢複成淡淡的琥珀色。

☆、三三、當誘餌

一滴濃濃的帶着腥臊的粘液在草叢裏,草叢發出嗞嗞的腐蝕聲,片刻卻變成了一片黑灰色的灰燼。

雲愫氣喘籲籲,臉色已經一片蒼白,那怪獸的口水還有毒。

霧草!不帶這麽坑人的。

要是個時候有英雄出現救了她一命,她一定以身相許。

沒有英雄,來個神仙也行,長得不必要像二師兄那樣傾國傾城,妖孽無雙。

只要她看着順眼就行。

生死關頭,在強大的敵人面前,讓她突然有種十分渺小,生命渺小脆弱得如蝼蟻一般。

蝼蟻尚且偷生,她恨恨的咬了咬牙,老娘不會才出新手村就被村口的大怪給GAMEOVER了吧?死也死不瞑目啊。

想想未來的美好日子,她越想越不甘心。

巨大的壓迫感從她的頭頂壓下,她尖叫着舉起手中的赤宵劍,撲哧,劍尖刺破厚厚的皮肉的聲音,腥鹹的血水迎頭噴下,麒麟的大掌被刺,它那雙通紅的眼睛,如燃燒着濃濃的火霧,憤怒的氣息更濃,另一只爪子帶着毀滅般的氣勢狠狠的朝雲愫的頭頂拍下。

雲愫被麒麟的鮮紅糊了眼睛,沒有看到那爪子拍下來的預知動作,身子頓時,眼看着就要被拍成肉餅。

耳邊是淩厲的破風之聲,巨大的風刃從她的身側擦身而過,帶起濃濃的一片灼熱。

倏然,黑劍白光,劍氣蕭肅凜然,猛烈的劍氣,狠狠的朝麒麟的眼睛掃過去,一片血線再次飛濺而起。

雲愫被一只手掌提起,身子一輕,已經躍開了麒麟攻擊的距離。

男子巨劍一劈,鋒芒耀眼,淩厲的劍氣如砍開天地溝壑般,有着強大的威力,麒麟頭頂的一只角被劍氣削掉,頓時發狂的亂踩。

雲愫驚愕的看着那被劍氣削在地上的那只角,眼睛發光,果然夠帥啊,天降男神,穿越女黃金定律,遇到危機百分百遇到英雄救美的男神。

男神将她一提,一推。

然後她被推到了一個坑裏,摔了一嘴的泥。她摔的位置屬于黃金地段,就在麒麟的腳下,三米之處。

麒麟那目光馬上被近在眼前的的雲愫吸引了過去,目迸紅光,一張血盆大口一張,呼嘯而來的腥臊氣息,暈得她腦袋發暈。

“嘔……”她嘔出一口穢物,噴噴的望向狂風中那抹銀灰色。

一襲銀灰長袍的男子,長身玉樹,墨紅色的長發張揚晃蕩,眉目略顯得陰柔,唇似三月桃花,眉如千山暮雨,偏偏嘴角是一抹讓人生寒的輕笑,不冷不熱,卻又邪魅異常。

雲愫指着那張揚的陰魅漢子,吼道:“我操……阿呸!我買十個乞丐操你全家。”

居然拿她當誘餌?這是男神應該做的嗎?

男子等着巨獸那目光被雲愫吸引,突然縱身一躍,手中的巨劍劈出,朝巨獸迎頭砍去,他身形矯健,宛若矯龍……

劍未到,強大的劍氣已經橫掃了過來,濺起一片飛沙走石,巨獸被他那劍氣阻礙,擡腳欲踩上雲愫的大掌突然擡起,然後朝男子的方向拍去。

“它的弱點在腳掌。”男子的聲音清冽如泉,冷冽中帶着幾分醇厚,像淺淺暖溪,流入人的心底。

雲愫本能的舉起手中的赤宵劍,使勁刺出。赤宵泛着淡淡紅光,刺入了巨獸的腳掌,巨獸一聲長吼,腳掌一甩,掌風狠狠的拍在男子手中的巨劍上,爪子與從劍身飛濺出一線火花。

男子的身子向後墜落,撞在了旁邊的巨石上,咳出一口血,輕佻攝魂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還倒在坑裏掙紮的雲愫,咬牙切齒:“我說……你沒吃飯嗎?”

明明手中有利器,傷口卻刺得這麽淺,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雲愫逃命似的從坑裏爬出來,她沒有發覺到,手裏的赤宵劍因麒麟血的關系,表面的墨色,漸漸的呈現成一抹淡淡的緋紅。

巨獸也不管什麽雲愫了,張着血盆大口一吼,滿口獠牙鋒利無比,流着澄黃的粘液,似乎要将倒在那裏男子生生給活吞。

男子突然往它的腳下一滾,手裏的巨劍連連發出幾招。

雲愫從坑裏爬出來了,腳踝被人一拉,又掉進了坑裏。

男子貼近她的耳朵,聲音邪魅,帶着幾分懶意,“這麽瘦。”

雲愫抓住男子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撕扯了一下,憤憤的說道:“可惡!”

“你原來沒內力。”男子眼底有抹失望,擡袖輕輕的抹去唇角的血,緩緩而道:“再試一次,你去注意它的注意力,我來刺它。”

“又是我。”雲愫咬牙切齒。

你不要把別人的命不當命行不?

“嗯,我也覺得你不靠譜,但這裏沒有其他人,我只有免為其難一下。”等其他人過來的時候,只怕他們早就成了神獸的腹中食了。

☆、三四、震徹天下

雲愫像被丢誘餌一樣給丢飛出去。

她咬牙切齒,不是說英雄救美嗎?

不是說穿越女黃金牌金手指定律嗎?遇到危險,出現的男神,一定是溫柔的,一心一意的,就算是自己受傷,也絕不會讓穿越女受到傷害的。

如果是摁屁設定的話,他會成為穿越女後宮男主之一,如果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設定的話,就有可以PK掉第一男主,成功晉升為正牌男主的人。

可是現在他丢出自己作為誘餌,還說什麽免為其難的來賭這一下,這哪裏有男神的風範?

我靠……太陽啊。這不科學。

雲愫那小小的身體以三十六度角斜斜的從巨獸的那只大眼睛面前劃過,她手中握住着赤宵劍突然閃過一道淩厲的紅光,閃了一下那巨獸的眼睛,于是巨獸的目光就成功的被雲愫給吸引過來了。

麒麟巨揮着巨大的腳掌狠狠的朝雲愫那小小身體拍過來。

男子運氣縱身一躍,手中寬劍狠狠的朝巨獸的腳掌刺過去,巨獸腳掌生出厚厚的一聲,他這麽一刺,卻沒有将劍刺入。

不過他倒是反應快,轉而劍鋒一轉,劃向巨獸的另一只角,凜冽的劍氣一閃,旁邊的樹木搖晃,斷開,巨獸的另一只角也随之被削下。

雲愫砰的一聲,摔到了大坑裏,黃土灰塵糊了她的臉,她氣呼呼的指着男子大罵:“霧草!等老子活着出去,買十個花柳的老男人太陽你丫的!”

男子覺得這孩子,真他娘的咶噪,還說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孩子,你确定你是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而不是被雷從外大陸劈過來的?男子懶懶的瞟了她一眼,眼神如三月花,帶着媚。

雲愫頓時覺得心底湧出一陣惡寒。

此男神有病!都到這個時候,還抛媚眼,不是男神,是男神經!

巨獸的角很脆,所以很容易削斷,而且對巨獸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跟人類的頭發指甲也差不多。

巨獸被削掉角而發狂的原因是,這些愚蠢的人類居然削掉了它美麗可愛的麒麟角,影響到了它的美觀,所以才惱羞成怒。

男子很疑惑,為何自己的玄鐵劍刺不穿巨獸的爪子,而雲愫的那把醜啦吧叽,還生着鏽的廢鐵卻可以。

男子避開巨獸的攻擊,飛到雲愫的身邊,懶懶的說道:“師弟,要不你犧牲一下自己,先讓我逃,你放心,我會每逢初一、十五給你燒香的。”

說完,便往後一退,退至了三丈完,淡淡看着巨獸爪子底下的雲愫。

雲愫全身的神經都綁得很緊,好不容易有個男神來救她,就算不是救她,也可以幫她一起對付這只巨獸,誰知道這王八蛋居然推自己去死,好讓他自己逃脫。

太卑鄙無恥了。

巨大的爪子壓了下來,雲愫手裏的赤宵劍一劃,劍尖突然迸射出一線紅光。便聽到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雲愫覺腰間一緊,身體險險的從巨獸的爪子底下滑出。然後一抛,抛向了旁邊的草叢裏,震得她五髒六腑都要碎開了。

圈住她腰的是一根細藤,空氣裏升起一陣白煙,有硫磺硝石的氣息。男子輕咳嗽一聲,邪媚幽深的眸子泛過一抹藍光,嘴角有着淡淡的弧度,很冷,很淺,卻帶着凜冽的嗜血,手中握着那根纏着雲愫小腰的細藤,沉沉的說道:“用你的劍刺過去。”

然後他手臂一運勁,将雲愫橫空拉飛,像放風筝一般拉着雲愫撞向巨獸的。

雲愫此時哪裏有空來吐槽,雙手握劍,沖向巨獸的那擡起的腳掌處,狠狠的刺過去,巨獸踉跄着跪倒在地。她還沒還得及喘一口氣,又被藤條拉着撞向巨獸那兩只火紅的眼睛,她手中的赤宵劍着鮮豔的紅芒,在空中劃出一條耀眼如晚霞般的光芒。

“噗哧”鮮血噴了她一身。

麒麟血盆大口發出響徹雲霄的巨吼,那巨大的頭狠狠的朝她撞過來。

男子臉色一變急急的想拉回藤條,藤條拉到一道斷開,雲愫那小小的身影如下墜的風筝般直直的要被巨獸那口銳利的獠牙給一口咬斷。

他也顧不了這麽多,手中的劍飛出,朝巨獸的大口刺過去,同時飛身撲向雲愫,趕在巨獸下嘴之手,将她給拉回來。

雲愫被巨大的沖擊力撞飛,撞入一個溫暖的懷裏,眼前閃過一抹銀灰色,她噗哧噴出一口血,覺得胸口火辣辣的。

男子抱着她退到一處草地,那雙幽幽如三月桃花的眸子冷冷的望向正劇烈掙紮的巨獸,懶洋洋的說道:“你手法不錯,正好刺中它的要害。不過,還是多虧了我幫你。”

雲愫捂着胸口,憤憤的看着他,“你說它的弱點在腳掌。”

男子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哦?是嗎?我剛剛說過?”

雲愫覺得頭好暈,最近都遇到些什麽人啊,一個個的都那麽的不靠譜,能有個正常的人不?

男子突然呼出一口氣,懶懶的說道:“對,我是說過,你不刺傷它的腳掌,它怎麽能倒下來,讓你刺中它的眼睛呢?”

“……”雲愫好想父母,好想親人,好想回家。

真尼瑪,這日子過得……太凄涼了。

巨獸的吼叫,震得整個東華山山體,乃至整個大陸都在顫動,那巨大的爪子帶着淩厲的勁風,瘋狂的劃過來,勁風刮倒了它周圍的幾顆大樹。

男子突然一彎腰,将雲愫護在身下。

頭頂狂風乍起,壓在雲愫身上的男子突然悶哼了一聲,一張陰魅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一掌将雲愫推開,手掌一伸,那落在地上的巨劍回到他的手裏,他撐着劍站了起來,朝雲愫說道:“還不快滾,等死啊。”

雲愫被他一掌推出十多米遠,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他背上的衣袍似乎裂開一條長長的口水,有鮮血流汨汨流出。

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很奇怪,看不出是敵是友。

她站起來,走路有些晃,赤宵劍還插在巨獸的眼睛裏沒有拔出,此時紅光耀眼,沖天而上,巨獸已經接近垂死的掙紮,它身上的血似乎被某種魔力一般全部被劍體吸取着。

雲愫看着沖天而上的紅光,感覺眼前的景色有些晃,突然腳一軟,眼前一抹雪色晃眼,她落入一個柔軟,有着淡淡冷沁的懷抱裏。

這氣息太熟悉,讓她突然有種依賴感。

抱着她的男子臉色淡漠,眸子泛着清澈如泓泉般的淺光,手掌握住她的手,将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她的身體。

“二師兄。”雲愫恨恨的看着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不知不覺抱着他的袖子一邊擦臉,一邊哭。

二師兄,你知道嗎,我差點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她本來就被全身泥土混雜着鮮血,這下把二師兄那如雪般的白衣弄得狼狽至極。

二師兄輕輕的撫摸着雲愫那張小臉,淡淡的說道:“沒事了。”

小師弟哭了,是不喜歡嗎?二師兄那淡漠的眸子瞟向麒麟巨獸,掌心凝聚內力,狠狠的将那柄赤宵劍更推入了幾分,直至全部沒入巨獸的腦袋裏。

雲愫瞠目結舌。

這隔着這麽遠……

二師兄……

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此時掌門已經帶着衆弟子趕了過來。

赤宵劍的紅光越來越盛,紅光的範圍在巨獸的腳邊慢慢的蔓延開來!

“轟!”

巨大的紅光将整個東華山攏罩其中,巨獸那身體也随着那聲轟隆的聲音化成了灰燼。紅光久久的東華山的山頂回蕩,染紅了整片山體,同時也驚動了整個大陸。

一柄火紅如烈火般的長劍杵在一片荒蕪當中,尤其的耀眼。

神劍出世,震徹天下。

掌門傅卿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驚訝的盯着那柄因神獸之血而變成光芒萬丈的赤宵劍,緩緩的走上前去,欲伸手去拔。

哪知一只手更快速的沖過來,去握劍柄。

一般強大的力量将剛剛那碰觸劍柄的身影給震飛。

大家回頭一看,竟然是七星堂的新任長老華清,華清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被灼傷的手掌,目光盯着那赤宵劍,眼底露出濃濃的貪婪。

不止華清,就連門派中那些德高望重的師伯和長老也是一臉的貪婪。

紫薇長老瞬間開啓怨念模式,怨天,怨地,怨父母,怨自己一表人材,手中的武器居然還只是花了十兩銀子在山下買的。怨買武器的時候,還被武器鋪的老板娘給坑了,老板娘說給他當媳婦的,結果老娘板只是想騙他買武器……

那一襲銀灰色長袍的男子慢慢的走到傅卿的面前,“見過師父。”

☆、三五、這山上的人又壞又自私

居然是東華山上弟子,雲愫捂着胸口,胸口之前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因二師兄給她渡真氣的關系,漸漸的疼楚沒那麽明顯。

師兄們都愛坑人?

太坑了!

這把自己扔給巨獸當誘餌,生死關頭,還着急給她抛媚眼,當她死得安心,每逢初一,十五給她燒香的貨,居然也是她的師兄?

雲愫非常不淡定了,一張清秀的小臉,此時一臉的狼狽,憤恨的抓着二師兄那雪白的袖子抹臉,頭發上也沾着巨獸的血,她覺得有必要将頭發也擦一擦。

于是小腦袋就蹭着二師兄的胸口,二師兄胸口上卻一片鮮紅淩亂之色。

那一襲白衣如雪,如仙如谪的二師兄,此時白袍染着紅色的血,黑色的泥漿,還有小師弟抹臉留下的鼻涕痕跡。

明明很狼狽,可他渾身上下那抹淡漠,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再加上他那平靜的鳳眸,宛若清泉般的眸光,頓時讓人越發的覺得清逸如塵。

雲愫心裏暗暗的腹诽,二師兄這他媽才是男神風範,不驕不燥,還不介意她弄髒他的衣袍。

而且二師兄就算是有潔癖,但在她的面前,絕對沒有。

傅卿的目光這從赤宵劍的上面轉移開來,望向那身染鮮血,臉色蒼白,唇紅淡淡如桃花,眸色帶着幾分陰魅的男子,緩緩而道:“子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虞子期呵呵淺笑,光芒如三月桃花,暖暖媚媚,“師父的表情不是弟子想象中的那般雀躍嘛,是不想看到弟子?還虧得弟子一直念念不忘師父的教誨,想念師父,放下家中的一切,就上山來看師父。”

掌門的臉色有些淩亂,掃視了一眼虞子期,心想,誰會相信虞子期這張花言巧語的嘴裏說出來的話?

虞子期是臨淵國的皇室貴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性格乖張、古怪,肆意而為,怕是故意來山上搗亂,破壞新弟子晉級考核的吧?

這種事情虞子期絕對能做得出,越是荒唐的事情他越做。聽說他府邸伺候的丫環全部都是貌美的女子,而且穿着還都很少,他還在各國物色男子帶回府中,消遣玩樂。美人與酒,他從來不分高低貴賤,只要夠好就行,更是不拘小節,行盡天下荒唐之事。

虞子期呵呵輕笑,笑容清冽中帶着幾分陰柔,“師父果然是不是想見到弟子。”

一個穿着錠藍色內侍官官袍的瘦弱男人沖了過來,抱着虞子淵的大腿,“殿下,奴才可算是找着你了,您再不跟奴才回去,奴才這腦袋就得搬家了啊。”

“殿下,你受傷了嗎?”小臨子看到虞子淵背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吓得臉色一片煞白,好像自己掉了半條命。

這奴才抱着主子的大腿:“殿下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奴才回去如何跟陛下交代啊,皇後娘娘會剝了奴才的皮用來點天燈的啊,哇哇哇……殿下,您這次出國,奴才是擔着多大的壓力您知道嗎?差點就被修王府的大總管給發現了啊,奴才……”

吧啦吧啦,一連十分鐘,說話不帶喘氣,連開啓怨念模式的紫薇長老都自愧不如。

小臨子轉頭,惡狠狠的瞠向東華山掌門傅卿,蘭花指一擡,尖聲細氣的吼道:“你們是怎麽回事,怎麽能讓殿下遇到危險受傷呢,殿下要是有什麽,你們就是拿整個東華山陪葬也不夠。”

“殿下。”

“殿下。”

殿下……

一陣陣香風撲來,各色莺莺燕燕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圍住了虞子期。

“殿下,你怎麽受傷了啊。”

“啊,殿下,嘤嘤嘤,你可不要有事啊。”

“殿下,奴婢扶您下山找穆姑姑看看。”

“殿下,奴婢看您這樣,好心疼。”

“殿下,你放心奴婢馬上就叫蕭将軍帶兵上來将東華山的給鏟為平地。”

……

虞子期右擁左抱,目光懶懶,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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