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老們臉色一白,指着景從怒道:“景從師兄,你胡說什麽?當初你和景悟師兄合謀要對付洛沉的時候,我們還勸過你。”
雲愫抿嘴,果然一個個的都是有預謀的,可是他們為何要針對洛沉呢?
傅卿那臉色突然變了,說道:“你們就為了一已私欲,對付洛師兄?”
“傅卿,你也別在這裏假腥腥的。”景從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傅卿:“洛沉手中的東西,你不是也一直想要的嗎?”
“什麽東西?”雲愫一臉的疑惑。
傅卿的臉色變了變,說道:“愫兒,這裏沒你的事,你跟恒兒下山去吧。”
雲愫皺眉,看着傅卿,再次問道,“什麽東西?洛師伯手裏有什麽東西?”
景從說道:“開啓九重秘洞的鑰匙,傅卿,你別說你不想要?”
“住口!”傅卿的臉色一寒,身邊的長劍一彈,飛向景叢的喉嚨。
景從原本眼睛已經瞎了,便也來不及看到那突然刺過來的劍,嘴角裏汨汨的流血,倒在地上。
殷恒呵呵一笑,“有師父帶頭動手,谷雨你還在等什麽?”
谷雨恭敬的點頭,拿過另一個火把,點燃的旁邊的炮臺。
一連串的爆炸聲震得整個東華山都顫了三顫。
……
夜晚,雲愫倏然驚醒,回想起白天的一幕,頓時心底湧現起濃濃的寒意。
她從九重峰上回來的時候,便一直守着薄傾城,等待他快點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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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庭風只說薄傾城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導致一個昏睡,過幾日便好了。可是雲愫還是很緊張。
小怪物弄來不少的蛇膽,她都全部喂給他吃了。
突然窗口處閃過一個黑影。
雲愫一愣,眼底升起濃濃的警惕,抓了旁邊的重劍,站了起來,沖出窗戶。
窗外,只有輕風吹起落英的瑟瑟聲,一輪彎月挂在天邊,皎潔明亮。院中太過于靜了。
突然腦後一涼,她便覺得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都栽在了地上。
……
雲愫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裏,馬車搖搖晃晃,身下是硬綁綁的車板,車辘轱的聲音尤其響亮。
旁邊是那只小怪物慢慢。慢慢窩在車廂的角落裏咬骨頭。
她一掀車簾,車窗外的景色透着濃濃的青蔥之色,這裏不是東華山,好像還離開了東華山的範圍。
出了無寐谷,下山的路一路通暢,已經過了三天了。
雲愫剛醒,坐在馬車內,還一時間沒有反應到底發生了過來。突然轟隆的一聲巨響,震得地面的顫了三顫,震得馬車的車壁的木屑飛濺。
馬也受驚,一聲長嘶,掙脫缰繩,一路狂奔而去。
車廂翻了起來,眼看着要撞上巨石,雲愫驚得臉色都白了,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機械齒輪轉的聲音。
車廂底部突然伸出四根長釘,将車廂釘入在了地上,防止了車廂的滾動,車廂壁外層的的木壁裏面露出黑色的鐵壁來。
那轟隆的響聲過後,四周歸于一片寂靜,雲愫從車廂內爬了出來,一身的狼狽,腦袋撞得昏昏沉沉的,一頭一身的木屑。
四周的空氣裏沖斥着火藥硝石的氣味,再加上沙石紛飛,她捂着鼻子,拖着手中的赤宵劍,咳嗽着站了起來,指着那坐在紗轎中,什麽事都沒有的男子,氣呼呼的吼道:“你有病啊,荒郊野外的,打什麽炮?”
轎中,男子的身影微微的一顫,打炮?!
丫環谷雨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大人,事情辦妥了。”
雲愫咳嗽着,一抹臉上的灰土,一臉的憤怒,飛身而上,被樊京擋住。
她咬牙切齒:“辦什麽事情,非要放炮,是想炫耀你裝備強嗎?有病嗎你,有病就吃藥啊,打什麽炮?”
轎內,男子不輕不緩的聲音響起:“轟了幾只蒼蠅,小師弟不要激動,這點小火藥,我家多的是,不怕浪費。”
況且轟的也不是一幾只普通的蒼蠅。
薄傾城,想不到你追得這麽快,殷恒冷笑,一擡袖,說道:“收拾好,接着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