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4)

獨自去彭城與殷恒他們會合。

聽說薄傾城已經親自來尋找殿下了。驚蟄将谷雨給他的信函扔到火堆裏燒了,長嘆一聲,殿下不回帝城,我也沒有辦法啊。

愛情誠可貴,可是忠心價更高。

藏在雲愫袖子裏的小怪物還有懶洋洋的在她的袖子裏鑽來鑽去。雲愫把小怪物直接往驚蟄的懷裏一塞,說道:“弄得我一身的毛。”

她甩了甩衣袖裏,不怪物身上蹭下來的紅皮,臉色有些難看。

清山就在彭城的城外,清山,地如其名,山中青松叢立,山清水秀。但凡是立門立派的地方,大多數都是空氣清新,風景怡人,适合修身養性,同時也能讓人靜心修煉。

雲愫看到山下的小溪,悄悄的過去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淡藍色的幹淨水紋雲錦袍子。

大師兄有些驚愕她洗得太快。

雲愫抹着頭發的上水,心裏還有些心悸,剛剛在溪洗身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等她拂出水劍射過去的時候,草叢裏果然有一個身影,動作很快,她沒看清楚是男是女。

“小師弟,你臉色有些不太好?”大師兄若有所思的問道。

雲愫嘿嘿的笑了笑,“哪裏不好?可能是一大清早沒有吃東西,低血糖呢。大師兄,你有什麽提神養精的藥丸沒有,給我兩顆吃吃。”

大師兄無奈的笑了笑,扶上她的手臂,說道:“是藥三分毒,哪裏是随随便便能吃?不過你要是餓得不行了,我可以去給你采些山果過來,先讓的充充饑。”

何佩佩上前道:“舒公子,葉公子,前面就到了山門,現在應該是做早飯的時候,師父要是知道你們過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驚蟄冷冷的想,小爺我不知道你師父會不會不高興,不過卻可以看得出來,你那大師姐鄒蘭一直不高興。

清山派在大師姐一臉的冷意,冷冷的盯着何佩佩。這一路上,烏靈花沒有拿到,後來才知道要治好師父的病,只要神農谷的葉歡願意出手,就可以了。可偏偏這葉庭風把藥給了那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師妹,這可讓她心裏怎麽氣得過?

鄒蘭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小師妹,聽說葉神醫把治師父病的藥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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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佩佩看到鄒蘭吓得後退了一步,說道:“大,大師姐。”

清山派大師姐溫婉一笑,說道:“給你了就給你了呗。我們是師姐妹,這藥誰送給師父還不都是一樣的嗎?”

當然不是一樣的。

☆、二十、清山派掌門

清山派大師姐,心底憤憤,臉上卻一直帶着燦爛的冷笑,神農谷的葉神醫将藥給小師妹,如果由小師妹将藥送給師父的話,那麽小師妹在師父的面前的好感度,就會更加增加一份,對她是沒有好處的。

鄒蘭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再說了何師妹何德何能,有什麽資格在師父的面前得到誇獎和好感?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師姐,心底在想,大師姐怎麽會突然轉性了?而且大師姐什麽時候變成這麽善解人意呢?

何佩佩将藥塞到了大師姐的手裏,說道:“大師姐,還是您拿給師父吧。”

大師姐捏着手中的錦袋,指尖青筋迸出,咬牙切齒。漸漸的,她臉上的妒忌之色散去,将錦袋重新塞回何佩佩的手裏,笑眯眯的說道:“何師妹,你不是一直想讓師父認可你嗎?你把這藥呈給師父,師父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雲愫走過來,說道:“別推來推去的了,趕緊上山,拿到血靈芝,小爺我還有事呢。”

二師兄離開殷恒的隊伍了,應該是出來找她了,所以她很擔心二師兄找不到自己怎麽辦?二師兄那長相,別說女人,就連男人都很垂涎。

何佩佩有些意外大師姐的作事作風,但一聽到雲愫在催,也沒有多想,倒是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師姐,覺得大師姐對她還是挺好的。

清山派,派中大多數是女弟子。山上的風景怡人,山清水秀,女弟子們第一次看到葉庭風和雲愫這般風姿綽綽的男子上山,一個個的好奇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張望。

葉庭風淡淡的從山門走過,神色清冷,青衣墨發,飄逸如林中仙。

而雲愫一襲月白色的織鍛錦袍,墨玉束頂,斜斜的插着一支雪色的白玉簪。豐神俊秀的臉上,噙上三分的笑意,眉梢輕彎,勾勒慵懶的弧度。她眉梢微微一挑,在一旁偷看的女弟子,一張張小臉頓時紅了,害羞的低下了頭。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說道:“舒公子,那些都是我的師姐和師妹們。”

一旁的驚蟄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家主子有眼睛,可以自己看。知道是你的師姐妹!不是師兄弟!”

雲愫拍了拍驚蟄的肩膀,說道:“騷年,這一路,你好像挺有情緒的。”

驚蟄恭敬的說道:“奴才不敢。”

殿下啊,奴才哪裏敢有情緒?只是殿下您明知道大祭司在彭城等您,您非要跟着神農谷的谷主來這清山派,正事不做,非要沒事找事。

在驚蟄看來,這清山派也不平靜,剛剛那個清山派大師姐一看就是有心機的。

果然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争鬥。驚蟄心裏很郁悶,這都郁悶了一路了。這下谷雨更加會誤解他了。

雲愫踢了一腳正在發呆的驚蟄,說道:“你是誰的奴才?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少個谷雨又沒有什麽,爺府裏那麽多的美人,你随便挑。”

驚蟄臉色白了白,趕緊恭敬的說道:“多謝主子。”他就想挑個像谷雨那樣,像個漢子的!畢竟性別不同的話,如何相愛?

雲愫笑眯眯的朝站得最近的一個女弟子邪魅一笑,“美人兒,吃了嗎?”

驚蟄不小心踢到了石頭,痛得一彈,抱着腳嗷嗷的,不敢叫出聲音來。殿下又在乏騷了。

何佩佩那張臉怔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而且臉色紅得像煮熟了的蝦。舒公子風流倜傥,太會招花引蝶了。

至于大師兄,嘴角無奈的泛上一絲淡淡的笑意,小師弟又調皮了。把這幫清山派女弟子迷得神魂巅倒,一個個不要不要的。

那女弟子顫顫微微的說道:“吃,吃了。”然後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呼了一聲。一旁的師姐妹們一陣哄笑。

路過花園,長廊,眼前出現一個靜谧的院落,院中花草紛芳,樹木青翠。

何佩佩帶着雲愫他們來到了清山派掌門的房間,少女走到門口,語氣小心翼翼,透着敬畏說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房內,一聲深沉的女聲,緩緩而道:“蘭兒已經過來請過安了,為師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何佩佩突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師父恕罪,徒兒并非偷懶,回來沒有第一時間向師父請安,徒兒只是……”

雲愫見她這般唯唯諾諾的模樣,大步上前,将何佩佩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跪什麽跪,你又沒有錯,你老是這樣唯唯諾諾的,真不讨人喜歡。你又不笨,而且資質也不錯,就是太沒自信了。我看你在迷蹤洞對付巨猿和巨蟒的時候,很勇敢,一點也不害怕,而且這一路上,很會照顧人,對人也很有情義。你非要把自己看低,這世上沒有人能看低你,只有你自己。”

何佩佩怔怔的看着雲愫,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麽說過她,也沒有說她的好,而且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優點的。

雲愫擡眸,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淡淡的說道:“別人不認可你,并不是你無能,而是別人狗眼看人低。”

房內,有隐約的咳嗽聲。

雲愫又接着說道:“你好歹是清山派的弟子,在外別人怎麽說就讓他們怎麽說便是了,師姐妹們看不上你,笑話你也罷了,如果連你的師父都看不上你的話,那你可得考慮一下,是不是你師父有問題?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房內,咳嗽聲越來越響,然後是猛然一拍桌子的聲音,似乎是很生氣,聲音低沉憤憤,說道:“門外何人!”

雲愫笑眯眯的看着何佩佩,“你師父病得不重,中氣十足,你其實也不用那麽擔心。”

何佩佩低着頭,臉上有些驚惶,戰戰兢兢的說道:“師父,神農谷的葉公子和浮雲山莊的舒公子來了。”

門內沉默了半晌,最後緩緩的說道:“快請兩位進來。”

何佩佩恭恭敬敬的回話:“是,師父。”她推開門,站在門口,做出請的姿式。

雲愫大步的走了進去,葉庭風跟在她的身後也進了門。

盤坐在床榻上的女人,四十歲左右,臉上已經有着淺淺的皺紋,尖尖的臉,薄唇,兩側額骨突出,面相看起來,帶着幾分刻薄。

雲愫一見這清山派的掌門,便覺得這面相,看起來有幾分的不舒服。

大師兄從容上前,抱揖道:“神農谷葉庭風,見過清山派掌門。”

清山派掌門睜開了,一雙細長的單眼皮眸子,眸中光芒涼涼的,讓人看起來不=太不舒服了。

雲愫眉宇微蹙,上前道:“浮雲山莊舒雲。”

清山派掌門緩緩的從床上下來,坐在了桌邊,然後長袖一拂,做出一個請坐的姿式。

雲愫一撩長袍坐了下來。

大師兄坐在了她的旁邊,臉色淡淡的看着清山派的掌門。

站在一旁的何佩佩小心翼翼将裝着藥的錦囊遞到清山派掌門的面前,戰戰兢兢的說道:“師父,這是神農谷葉歡葉神醫讓徒兒帶給師父的藥,可治師父的病症。”

雲愫注意到清山派掌門臉色蒼白,眼角下還有一些黑青,看起來挺憔悴,看那樣子,有點像因為練功而走火入魔,導致的筋脈逆轉,受了內傷。

“大師兄,我看清山掌門臉色不太好,不如你給她把把脈,看看如何?”雲愫看着清山派的掌門,緩緩而道。

清山派掌門的神色變了變,說道:“這個不勞葉谷主了,老身沒什麽問題,葉神醫已經替老身查過了,也就是年輕時闖蕩江湖落下的舊疾。年紀大,怕也支撐不了幾年了,哎……”

何佩佩緊張的說道:“師父,你快別這麽說……”說着便一臉的幽傷。

“佩佩啊,師父老子,以後這門派,也只能靠你們了。”清山派掌門将何佩佩拉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慈母的模樣。

雲愫看着這師徒關愛的場面,雖然清山派掌門這語氣有些假,但好歹她這戲做得,還算順眼。

清山派沒想過自己這個從來不被注意的徒弟,居然會和神農谷的谷主以及浮雲山莊的人關系匪淺,自然在外人的面前,她這個做師父的,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她原本不太喜歡這個徒弟,覺得這個徒弟長得不怎麽好,資質也不好,除了聽話以外,還真沒看出她這個徒弟有什麽可用之處,而且看來,她這個徒弟還是有些可用之處的。

雲愫想起自己的師父傅卿,五年沒見了,不知道師父怎麽樣了?自從東華山那場變故之後,東華山的四周都布置了機關和陣法,還有劍陣結界,山中的弟子沒有特殊的允許,是不可以私自下山的,當然山下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進來。所以山中的情況,也沒人知道。還有那個愛唠叨的紫薇長老,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找到女朋友了沒有?紫薇長老看似糊塗,其實是山上最清明的一個,不争不露的,不得罪誰,也不巴結誰。這樣的人,雖然有些缺點,但好在有智,心機圓滑。

何佩佩此時感受到自家師父的大量關心,頓時怔得找不着北了,連忙說道:“師父,徒兒去倒水過來給您服藥。”

清山派掌門揮了揮手。

何佩佩一臉的欣喜,覺得師父終于正眼看她了,感覺很開心,感覺自己很幸福,感覺整個人都萌萌噠。

桌上的茶不熱了,她走出門去燒開水,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師姐端着茶水過來,大師姐笑眯眯的說道:“小師妹,這是我剛燒開的,正要端去給師父,不如你替我端進去吧。”

何佩佩一時高興,既然也沒想這麽多,開心的接過大師姐手中的開水,“謝謝大師姐。”

清山派大師姐笑道:“何師妹,你太見外了。你快端進去吧。”

何佩佩心情好,覺得每個個都對她好,高高興興的端着茶水進了掌門的房間。

身後,清山派大師姐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抹刺眼的狠意,冷冷的說道:“我的東西,誰都不可以搶。特別是像你這種被師父從山下撿回來的野種!”等着瞧吧,今天我就讓你,和跟着你一起回來的,身敗名裂。否則難平我心中的這口怒氣。

☆、二一、陷害

清山派的掌門自命清高,大師兄本來也沒有将她當成一回事,所以對于她的這個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并不介意。

雲愫懶懶的斜靠着椅,将腳搭在桌子上,一雙白色的長靴大清山派掌門的眼前晃動着,雲愫那放肆無視的姿态,讓清山派的掌門頓時皺起了眉頭。

清山派的掌門輕咳了一聲,擡了一眼雲愫搭在桌上的腳,示意雲愫将腳放下來。

雲愫似笑非笑的看着清山派掌門的臉色變化。

清山派掌門面前放着的是剛剛何佩佩拿給她的那只綠色錦囊藥袋,她将藥袋從桌上拿了下來,收在自己的手裏。又再次輕咳了一聲。

雲愫淺笑,目光移到了坐在一旁的大師兄的身上。

大師兄溫柔看着她,眼底有着濃濃的寵溺。他也看不慣這個清山派的掌門,只不過是看在家姐的份上,以及他自身本來的那份修養,并沒有把這種情緒給表現出來。

清山派的掌門再次咳起來,想要提醒雲愫注意素質,結果任她怎麽咳嗽提醒,雲愫都像沒有聽到一般,最後清山派掌門顯得有些生氣了,當然這假咳的話,也變成了真咳,而且越發咳得停不下來。

雲愫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憂色,問道:“掌門,您沒事吧?”咳成這樣,跟得了肺痨似的,怎麽沒把你咳死啊?

雲愫還故意的擡袖掩嘴,眉宇蹙着,似乎在表示着嫌棄。

清山派的掌門氣呼呼的指着雲愫,那指人的手指還在顫抖着。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何佩佩端着熱茶走了進來,少女臉色紅紅的,眼底的着蕩漾的光芒,很顯然心情很不錯,就因為自己的大師姐剛剛說了兩句關心她的語句。

何佩佩将熱茶遞到了清山派掌門的面前,說道:“師父,茶水剛剛合适,您喝藥吧。”

雲愫覺得何佩佩這小姑娘對自己的師父也太在意了一些,她和大師兄還是客人呢,上茶時候,好歹也應該先給客人上茶。

何佩佩可能心性單純,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但是清山派的掌門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卻裝做什麽都不知道,接過何佩佩手中的茶杯,就着熱水,将錦囊裏的藥丸拿出來,吃了下去。

雲愫開口道:“既然藥已經吃了,不知道掌門什麽時候把血靈芝拿過來給我們。”我們還急着下山,我怎麽看這個樣子,想要賴賬啊。

清山派掌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本座已經命大弟子鄒蘭去取了,請舒公子和葉公子不要心急。”

雲愫懶懶的将腳從桌上拿了下來,緩緩而道:“那就有勞。”

不要心急?能不急嗎?剛剛她發現了三師兄的暗線似乎已經找到這個附近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這裏,雲愫身邊除了雲王府的一些暗衛跟着以外,還有浮雲山莊的雲楓和雲容派出的暗衛保護。兩方的勢力皆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也知道不會對雲愫不利,所以暗中相處,也沒有産生摩擦。

三師兄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裏,有浮雲山莊和雲王府的人在暗中盤旋,應該也不會這麽快就找到自己,不過雲愫可不敢保證自己什麽時候被人三師兄的眼線找到了。畢竟三師兄那個奇葩,總是出人意料。

“咳……”清山派的掌門眼底閃過一抹讓人看不明白陰光,咳嗽完之後,輕輕的擦了擦嘴,說道:“葉公子,勞煩替本座謝謝葉神醫。”

大師兄淡淡的說道:“這是家姐答應了你的事,自然會做到,如果掌門非要道謝的話,那也不必,我神農谷做事,向來有原則,不做虧人不利已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救一個人。家姐既然願意救你,并非想要你一句感激的話。只是想要清山派的血靈芝而已。”

所以對于神農谷來說,你覺得自己有什麽樣的價值,那麽想要所想要的,就必須用什麽樣價值的東西來等交換。神農谷之所以願意救你,無非就是沖着你清山派的血靈芝而來,如果你沒有神農谷需要的東西,神農谷未必會救你。

大師兄這話說得直接。

雲愫的眼底有着十分欣喜的寒芒,果然是大師兄,想法跟她差不多。

當然都看得出來,清山派的掌門,好像很想賴賬。只不過她就算是想賴賬的話,也不跟如此明目張膽與神農谷作對。

清山派的大師姐鄒蘭端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師父,血靈芝已經拿過來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大師姐眼底的那抹寒意。

清山掌門揮了揮手,說道:“呈到葉谷主的手裏便可。”

大師姐擡眸,看到葉庭風,她那張臉微微的一蕩,小心翼翼的将那只紅色的,雕刻精細的木盒送舉到了葉庭風的面前。

雲愫伸手将盒子拿過,打開一看,看到裏面的血靈芝,點了點頭,将盒子盒上,蓋好,遞到了大師兄的手裏。

清山派大師姐怔了怔,走到清山掌門的面前,語氣溫婉善解人意,說道:“師父,您好些了沒有?葉神醫給的藥,想必對你十分的有幫忙吧。”

清山掌門對鄒蘭很是看重,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鄒蘭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何佩佩,從桌上端起熱茶,說道:“師父,您這兩天咳嗽得太厲害了,應該多喝點水,潤潤嗓子。”

那茶水要送到清山掌門的手裏,必定要先經過何佩佩的身邊,何佩佩趕緊伸手接過去,送到了清山掌門的面前。

鄒蘭眼底泛過一道寒冷無比的寒意,突然狠狠的将何佩佩往清山掌門的面前一推,同時手中詭計般的出現一把匕首,匕首像長了眼睛一般,刺入了清山掌門的胸口。

而何佩佩呢被鄒蘭這麽一堆,整個身子都往前一傾,撲向清山派掌門,刀鋒入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下壓着正是一臉驚愕的清山掌門。

清山掌門瞠着一雙憤憤的眸子,指着何佩佩,然後又指了指鄒蘭,剛剛那一場變故來得太快,但以她的能力,還是可以避開的。但是剛剛不知道為何,全身都使不上勁,而且胸口氣流上湧,帶着濃濃的血腥之氣。

全身力氣使不上,那麽便避開不及,清山掌門親眼看到是鄒蘭将匕首推入自己的胸口,而何佩佩又這麽被順勢壓過來,把那匕首又推入了幾分,直中心髒正中。這一切做得很完美。

鄒蘭突然一聲尖叫:“啊?師父……你怎麽?”

清山掌門嘴角的血水汨汨而下,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這是中毒了!

那到底是怎麽中毒的,清山掌門無一所知,現在心髒被刺,又一直在吐血,本來要講什麽話,此時只聽到咕嚕咕嚕的出氣聲。沒有進氣的聲音。

何佩佩也驚呆了,一臉的蒼白,伸出自己的雙手,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何師妹,你竟然夥同外人,謀害師父。”鄒蘭一臉的痛苦,連連後退了一步。

雲愫心底暗叫不好,一回頭,看到鄒蘭已經沖出了門外,大吼道:“快來人啊,師父被刺了。”

她叫聲凄厲,響徹雲霄。

很快,清山派所有的,有些聲望的弟子全部都趕了過來。

何佩佩不知所措,正在房裏抱着清山掌門抱頭痛哭。“師父,你別死,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啊。”

清山掌門擡起了手,欲撫摸何佩佩的頭,突然瞳孔放大,手臂垂了下去,沒了呼吸。

大師兄已經站了起來,臉色嚴肅。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看起來布置得十分的幼稚,可是卻得逞了。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清山派大師姐鄒蘭的能耐。

門外,山中衆女弟子已經圍住了掌門的院子,随時準備替掌門報仇。

何佩佩抱着掌門的屍體還在哭。

葉庭風握住雲愫的手,說道:“小師弟,別怕,沒事的。”

雲愫呵呵的一聲輕笑,爺從來沒有怕過什麽?今天被清山派的大師姐鄒蘭陷害,這口惡氣也咽不下去。

鄒蘭指着走出門口的雲愫和葉庭風,說道:“就是他們,是何師妹帶他們上山的。他們肯定是合謀将師父殺害。”

雲愫抿唇,沒有說話,不過她的嘴角有着淺淺的不屑之意,眼底理更是如雪山般的寒意。

這麽拙劣的栽髒手法,居然讓這個女人得能逞了。

殺人,合謀,然後陷害。每一步都想到了。

“分明就是你拭師,怎麽能睜眼說瞎話呢?”雲愫冷冷的看着她,殷紅的唇角微微怔上一道薄涼的笑意,說道:“我想鄒姑娘為了等這一天,籌謀了很久了吧。”

鄒蘭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說道:“何師妹威脅師父,逼師父讓她當掌門,師父沒有同意,結果她就将師父給殘忍的殺害了。雖然我等武功不濟,但是為了給師父報仇,我等在所不惜。”

☆、二二、

清山派的大師姐一臉的正氣,眼底難掩的是一片憤世嫉俗,她目光悲恸,盯着清山掌門的屍體,對何佩佩說道:“何師妹,你與外人合謀,将師父殺害,目的就是想要當這清山派的掌門,我雖然不知道你跟神農谷和浮雲山莊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但是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或許是對我們清山派有害的事情,還是何師妹,你用的什麽勾搭人的手段。”

“噗~”大師兄一口涼茶噴出口。

大師兄那雙冷毅的目光瞟了一眼咄咄逼人,如高高在上的孔雀一般的質問別的人鄒蘭,又看了一眼相貌普通,但還算婉約的何佩佩。大師兄覺得這清山派的弟子,還真是沒有自知知明,就這副皮相,連小師弟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還來勾搭他們?他的底線可沒這麽下限。

雲愫輕咳一聲,瞠了大師兄一眼,特麽的,大師兄,你老盯着我看幹什麽?應該是盯着何姑娘看啊,清山大師姐都說了,她那何姑娘勾搭我們呢,所以才能得到我們的幫忙,把她那倒黴的師父給殺了。

不過這清山派的掌門也真是夠失敗的,這麽容易就被底下的弟子給暗害了,這還是在自家裏,如果出了山門,還不分分鐘鐘被人秒掉嗎?果然,這小門小派的,還實在是不怎麽靠譜。

清山派也并不是沒有男弟子,只是掌門是女的,所以女弟子衆子,便形成了陰勝陽衰的氣勢,而且大多數男弟子是沖着女弟子過來的。結果發現這山上,相貌長得不錯的女弟子,只有大師妹鄒蘭标準最高了。于是大師姐這麽一說,那些男弟子為了維護女神,自然也将劍拔了出來,圍住了雲愫他們。

何佩佩吃驚的看着大師姐,她從來沒有想到大師姐會有這麽深沉的心機,而且居然會如此的殘忍,将師父殺害,然後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師父,師父她不是我殺的,明明是大師姐你……”

鄒蘭突然憤怒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何師妹,你我同門這麽多年,我竟是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狠毒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雲愫笑眯眯的看着清山派大師姐那正氣凜角的姿态,冷笑,這可真是賊喊賊了,雲愫是絕對不會相信清山派的掌門是何佩佩殺的,因為角度不對,而且雲愫也看出來了,清山派掌門雖然有傷在身,但是功力也不可能弱到那個程度,看到匕首朝自己刺過來,不知道躲,除非……

雲愫望向大師兄,大師兄瞟了一眼茶水,然後輕輕的點頭。

雲愫突然冷笑,上前将一臉驚惶的何佩佩攬在懷裏,笑眯眯的的說道:“大師姐說得沒錯,我與佩佩是一同上山的,你說我們合謀就合謀吧。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們已經将葉神醫要交給掌門的藥給掌門服下了,為何掌門會避不開佩佩刺心的匕首呢?”

何佩佩明明看到匕首是從大師姐的手中刺出的,現在只是百口莫辯,此時雲愫能替她出頭,她便一臉期盼的看着雲愫,眼底有着濃濃的依賴。

雲愫将何佩佩拉到桌前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想告訴你的就是,你一味的忍讓,往往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同時也會助長他人的氣焰,到時候讓你連骨頭都不剩下。”

何佩佩一臉惶惑的看着雲愫。

雲愫嘴角總會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的光芒銳利寒冷,笑眯眯的看着清山派的大師姐,說道:“你不是想說,葉神醫給的藥,是毒藥?”

“你……”鄒蘭怔怔的,她當然不敢說葉歡的不是,不過倒是可以說別的,指着雲愫說道:“或許你們在中途将給師父的藥給掉包了。”

雲愫望向大師兄,淡淡的說道:“大師兄,你聽到了沒有,有人說我們将藥給掉包了。把原本是治清山派掌門的藥,給換成了毒藥,你說我們這是故意要和何姑娘合謀呢,還是故意損壞葉歡姐姐的名譽,說她的藥不靈,不但治不好清山派掌門的病,反而害死她?”

清山派的大師姐沒有料到,她這麽一下,還得罪了神農谷。不過她也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神農谷到時候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清山派弟子而出頭,更加不會允許有損壞神農谷聲譽以及利益的事情發生,所以她覺得神農谷和浮雲山莊一定會澄清自己與何佩佩沒有任何的關系,到時候鄒蘭她也不會太追究,只把這一件事情全部都堆到何師妹的身上,到時候殺掉何師妹便可以了。

當然她沒有想到雲愫會突然打算幫何佩佩來處理這件事情。

大師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家姐平日擅長的是醫人,不是毒人。”

鄒蘭的臉色白了白。

雲愫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給大師兄,說道:“大師兄,你渴不渴,要不要喝個水啊?”

大師兄笑眯眯的将雲愫遞過來的茶水給接了過去,說道:“小師弟倒的茶,哪怕不是毒藥,也一定會喝。”

雲愫不緊不慢的說道:“大師兄,瞧你這說的什麽話?你看我像殘害同門的人嗎?這麽狠毒的事情,只有清山派的弟子才能做得出來,你說是不是?”

何佩佩一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大師姐,此時不知所措,她在這山中這麽多年,師父不喜歡,師姐妹們也經常嘲笑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所以才會覺得自卑,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大師姐居然會給她來了一場這麽大的打擊。

鄒蘭那臉色變了變,咬牙道:“舒公子,葉公子,我也不知道何師妹用了什麽手段讓你們幫助她,不過你們若是說此事與你們無關,并且交出何師妹給我們處理,那我們也不為難你們。”

大師兄将茶水輕輕的倒在地上,說道:“不知道是誰,下個毒都這麽沒有水準。”

雲愫回眸,問道:“怎麽啦?”

大師兄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砒霜下得。”然後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輕笑。

“茶裏面有砒霜?”何佩佩一陣吃驚,這個茶水是大師姐給她的,大師姐說過,這是大師姐親自燒的水,這麽說完,這毒就是大師姐下的。

“砒霜!”大師兄緩緩而道。

何佩佩喃喃而道:“山上有砒霜,不過都是用來毒老鼠的,最近這一個月,山上的老鼠突然變多了。”

“那就查出這砒霜是誰買的,不就知道了嗎?”雲愫倒了杯茶水,放在鼻子下輕輕的聞了聞,沒有聞出什麽太重的味道,可能那味道被茶葉的氣味給掩蓋住了。

鄒蘭後退了一步,惱羞成怒了。說道:“何師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嗎?”

何佩佩咬了咬牙,沉沉的說道:“我需要承認什麽?這砒霜好像是大師姐這個月下山置辦山上生活用品的時候買的,當初買砒霜的時候,大師姐說,山上的老鼠太多了。”

鄒蘭恨恨的說道:“誰知道你有沒有藏起來?還是你們故意拿砒霜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你好脫離嫌疑?”

雲愫輕聲一笑,望向大師兄,說道:“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很無聊,想找些事情來做?”

大師兄溫柔的一笑,“有小師弟你在身邊,怎麽會覺得無聊?”他還覺得很滿足,很歡喜。

雲愫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麽辦呢?我覺得這些人很無聊,無聊得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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