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1)

府最近的房舍,大概有多遠的距離。”

“方圓二裏以內,不準有任何的百姓,所以沒有民居,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把這個給點了。”二師兄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說一件習以平常的事情。

雲愫指着半個屋子的火藥粉,說道:“全部都點了,這爆料的威力要有多大?”問題是爆料的時候,咱們能跑得了嗎?

“愫兒,等你把拿些火藥圍着北院全部都灑一圈。”二師兄拿出一桶火藥塞到了雲愫的手裏。

“倒是好主意,讓它慢慢的燃到這裏來,到時候我們也有逃跑的時間。”雲愫微微一笑,抱着一桶火藥便往門外走。

走出武器庫大門的時候,一回頭,沒有見到薄傾城出來,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轉身正要過去看看二師兄到底在幹什麽?

“你先走。這兩臺神弓床弩我看着不喜歡。”薄傾城緩緩的走出,手中不知何時已經點燃了一個火折子,另一只手中提着一個油燈。将油燈裏的油緩緩的倒在弓弩的木制支架上,然後将火折子扔了上去。

雲愫撇了撇嘴,抱着那桶火藥沿着整個南院都灑了一圈,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二師兄,我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人出來阻止我們?”雲愫眨吧着眼睛,心想這個非常的不正常啊。

二師兄說道:“樹上有兩個,都已經死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雲愫一臉的疑惑,什麽都不知道啊。

“兩個時辰前,就已經死了。”薄傾城不緩不慢的說道。

兩個時辰前,也就是雲愫剛剛進城主府的那個時候,也就是那個時候,薄傾城已經溜了出來,偷偷的處理了那些隐藏在暗處的暗手。

雲愫倒完火藥,把桶往旁邊的小湖裏一扔,然後點然了火藥。

火藥慢慢的延伸着,已經差不多延伸到了倉庫的院子,突然一聲高亢的聲音響起。“着火啦。”

一聽着火了,旁邊的丫環和奴才匆匆趕了過來,果然看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濃煙已經濃濃的火藥氣息,頓時吓得臉色都白了,于是整個院子亂了起來,一個院子連着一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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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愫走到湖邊洗了洗手上的火藥味,朝二師兄笑了笑,說道:“還有什麽好玩的沒有?”

二師兄指了指東院,說道:“等會你去看好戲。”

“什麽好戲?額……”

東院的院中跑出來很多個沒有穿衣服的男女,女人長得不錯,貌美中帶着幾分風塵的蠱惑,男的呢,一個個一臉的猥亵。

當時此時這些男女呢面色潮紅,又沒來得及穿衣服,很顯然就是剛剛做了非常不和協的事情。

正在與上官烈龍打鬥的琊城城主突然回頭,便看到自己放武器的倉庫着火了,本來一招對敵手致使的一擊突然打歪了。

上官烈龍吓得驚得一身的冷汗,心底恨恨的想,死丫頭,害小爺我被打了這麽多次,差點兒被這變态的城主給打死!

他咳掉喉間的血水,擡袖抹了抹唇角,看到雲愫和薄傾城兩人才慢悠悠的出現,氣得又咳血了,然後倒在了地上。

雲愫原本還很淡定的臉上,頓時神色一變,跑過來扶起上官烈龍。

“六師兄,你怎麽啦?”

上官烈龍捂着胸口,一臉的痛苦。心都差點兒被震碎了,你到現在才來,是恨不得小爺我死嗎?小爺死了,你以後嫁給誰去,難怪嫁給這個二呆薄傾城?

“咳,咳,愫愫,我感覺我要死了。”你可一定要在我臨死之前,多關心關心我。

“你沒事吧?可千萬別吓我。”就算要死了,也得等到對付了那城主才能死啊,不然死得多不值得。

“愫愫,在我死之前,我有話對你說。”

此時,天色很黑,只見東院的方向火光沖天,爆料聲此起彼伏,還有人呼喊的聲音。似乎整個城主府都會在這場爆炸中全部都炸成灰燼一般。

“等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雲愫打斷了上官烈龍的話,她可不想死在這裏。

上官烈龍整個身子都倒在雲愫的身上,“愫愫,我怕我現在不說……”

“砰!”又是一聲巨大的爆料聲,還有男人女人的尖叫聲,雲愫望向火光之處,仿佛看到那些光着身子的男女被炸飛的畫面,那畫面太醉人,她搖了搖頭,不忍再看了。

“愫愫,我……”一連串的爆炸聲,半個城主府已經被炸成了灰燼。當然上官烈龍的那後半句話,被巨大的爆炸聲給吞沒了。

突然爆炸聲停了。

雲愫與薄傾城兩人的身體皆是一怔。

“怎麽回事?”這不科學,雲愫松開手中扶着的上官烈龍,躍上了牆頭。

只見剛剛還爆炸聲連天的東院,現在除了火光,再也沒有爆炸的聲音,而且那火光還在慢慢的被撲滅。

“火滅了。”薄傾城蹙眉,他現在終于明白,那個倉庫裏奇怪的管子是做什麽的,是引水的水管,而且他走到那倉庫的時候,感覺地下是空的,好像還有水流的聲音。

也就是說,那個倉庫本身就建立在水面上,剛剛那麽一爆炸,已經把地面炸空,倉庫上面擺放的東西已經沉到水底。這種高明的手法,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薄傾城把這些事情告訴雲愫的時候,雲愫覺得他們三人暫時不能離開了,因為剛剛的爆料聲,不僅驚動了琊城附近的守備軍,而且還連琊城城主的專屬私軍也驚動了,甚至還包圍了整個城主府。

上官烈龍咳嗽着,說道:“媽的!來得這麽快。”

“六師兄,注意素質。”雲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眉宇蹙了蹙,似乎顯得十分的痛苦,看起來傷受得不輕。

“守住每一處地方,給我搜,一定要把闖入城內的奸細給抓出來!”一聲冷冷的命令聲傳過來。

然後是整齊的腳步聲,聽起來來人馬還不少。

“沖出去?”上官烈龍問道。

雲愫望向薄傾城,卻見薄傾城那淡漠的目光也正朝她望過來,兩人的目光交彙,都很有默契的搖了搖頭。

“回去!”兩人同時說道。

“啊?”上官烈龍呆了半秒。開始吃醋了,雲愫怎麽跟二師兄這麽有默契啊,讓人很妒忌啊。

“今天太晚了,先住下來,明天再逃。”薄傾城說道,伸出手過來,扶起上官烈龍的另一只手臂。

上官烈龍咬了咬牙,心想這什麽邏輯?不過,好像也有些道理,他也不想大晚上的,什麽都看不見,還要被人追着逃,太凄涼了。

☆、四二、坑貨

雲愫扶着上官烈龍來到之前的北院。

北院是整個城主府,還算比較完好一個院落,據說裏面住的全都是城主那些已故夫人的族弟,留在城主府作為人質的族弟,當然這些少年年紀輕輕,長得也不賴,但族中在聽說其姐姐死了之後,便将他們也給放棄了,于是就成了落葉浮萍,琊城城主想将那些人送給誰,就送給誰,那些人也沒有任何的尊嚴。

雲愫扶着上官烈龍來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偏一點的房子,推門而入,卻見一個穿着麻布睡袍的十五六歲少年吓得縮進了被子,一臉驚惶的看着闖入的人。

雲愫走過去,笑眯眯的對那少年,說道:“小弟弟,我們的屋子被炸了,我哥哥都被炸傷了,我們可以在你的屋子裏睡一個晚上嗎?”

少年驚惶的看着雲愫,這個叫他小弟弟的少年,可能還沒有他大呢,這口氣,怎麽感覺有點兒像一個壞蜀黍引誘一個純潔的小男孩?

薄傾城一掌發出,已經将那名縮在床上的少年給拍飛了出去,從損壞的窗戶處摔到了外面。

雲愫笑眯眯的朝窗臺方向招了招手,“兄臺,你太客氣了,為了把房子讓給我,自己跑到外面去睡了。”

“咳。”上官烈龍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名被薄傾城拍暈的少年。

小師弟和二師兄兩個人,什麽時候變成這麽無恥邪惡了?

雲愫将上官烈龍扶到床上躺着,說道:“六師兄,我去藥房看看,有什麽治療內傷的藥,你等我回來。”

上官烈龍只覺得五髒內腑都在劇烈的疼痛,咬牙道:“你怎麽什麽哪些是治內傷的?”他記得雲愫對藥理不熟。

“這有什麽分不清楚的?今天這些爆炸,這城主府中肯定有不少的護衛受傷,等他們去領藥的時候,我去給你讨一點過來。”雲愫拍了拍上官烈龍的胸口,讓他放心。

上官烈龍又咳血了,恨恨的瞠着雲愫,“老子這條命,遲早斷送到你的手裏。”

薄傾城坐在桌前,目光淡淡的看着上官烈龍,那目光雖然淡漠,卻讓上官烈龍覺得如芒在背,便覺得胸口更加的痛了。

不出片刻,雲愫背着一大包的壇壇罐罐進來,擺在了桌上。

“二師兄,你知道哪些藥是治內傷的嗎?要不然吃了能調理內心也行。”雲愫眨吧着無辜又清透的眸子。她本來是想趁着城主府中有侍衛受傷去拿藥的時候,趁機可以拿到治內傷的藥了,結果那些侍衛因為辦事不利,被琊城的城主直接給處決了。

好吧,她跑到藥房,看到一大堆的藥,确實不太懂哪些藥是用來治內傷的。她平日吃喝玩樂,懂得哪些藥更持久。

薄傾城看着擺滿桌子的藥罐,若有所思,然後拿起一個紅色的瓷瓶說道:“拿這個藥,試試看。”

上官烈龍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捂着胸口,說道:“二師兄,你是你親師弟嗎?”

“……”薄傾城又拿起一個綠色的瓶子看了看。

雲愫拿着那個紅色的瓷瓶,說道:“那就試試吧。”

上官烈龍一臉驚愕的看着雲愫,這真是親師弟啊,大師兄,你現在在哪兒呢?你要再不出現的話,老子遲早會被這兩只給整死!

“六師兄?”雲愫那藥瓶已經遞了過來。

上官烈龍伸手呆呆的接住,聞了聞,好像也不是什麽毒藥,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應該不是什麽毒藥吧。看到雲愫那真誠的目光,于是便鬼使神差的接過去,一口倒入嘴裏。

雲愫一直盯着他的神色變化,許久不見他有什麽異常,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六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上官烈龍咳嗽了一下,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雲愫呆了呆,看起來好像沒什麽效果啊,六師兄現在這是什麽情況,于是又有些擔憂的問道:“二師兄,你确定你自己沒事嗎?”

“沒事,反正今天晚上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你們也找個地方休息吧。”上官烈龍深呼吸,這死丫頭給老子吃的什麽?怎麽感覺身體的熱量全部都轉移到了腹下,很難受,可關鍵是他現在還重傷,稍稍一動,就全身像被車輾過一樣的痛。

雲愫哦了一聲,坐回到了薄傾城的面前,說道:“好像是那個藥,六師兄看起來沒有事了。”

薄傾城淡淡的說道:“我本來想找幾個人來試藥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啊?”雲愫又呆了呆,然後呵呵的笑着,連連點頭。你說試試看,原本是找幾個人先試試,不是直接給六師兄試啊。

上官烈龍此時一聲長嗷,又咳血了,說道:“薄傾城,你他媽下回說話不要只說一半好嗎?”

雲愫也點頭,二師兄,你這樣真的不太好。

薄傾城一臉的淡漠平靜,仿佛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事不關已的。

“六師兄,你的臉怎麽這麽紅?”雲愫一驚。

上官烈龍搖頭,“沒事,愫愫,我……”這心底火抓火撓的是怎麽一回事,不僅僅只是痛了,好像還有種空虛寂寞冷的感覺,特別的需求女人的感覺?

薄傾城走過來,看了上官烈龍一眼,一拂袖一道掌風,便将上官烈龍給拍暈了,然後他一臉淡漠的坐回了桌前,說道:“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藥到底是什麽?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好像是什麽虎鞭鹿茸之類,裏面還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薄傾城沒見過,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麽。

薄傾城畢竟不是像葉庭風那樣的神農谷傳人,但對于草藥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上官烈龍受的只是內傷,只要好好休息,慢慢的用自己的內息調理,休養幾天便也好了。

一大清早,雲愫跑到廚房,偷了一罐雞湯回來,往床邊一放,将雞肉撈出來放在一個盤裏,說道:“二師兄,你吃這個。湯留給六師兄。”

“好。”薄傾城不挑食,雲愫給他吃什麽,他就吃什麽?只要是雲愫給他吃的。

雲愫推醒上官烈龍,“六師兄,雞湯在這裏,你趕緊喝了。”

上官烈龍也一直沒有睡着,睜開眼一臉感激的看着雲愫,“愫愫,你對我真好,你放心,我也一定會對你非常非常好的。”

雖然你把肉給了薄傾城,只給老子喝湯,但是總比沒有來得好,薄傾城那個人,是根本不可能與愫愫在一起的,就算愫愫恢複了女子身份,軒轅國君也不會同意薄傾城對雲愫的感情。

雲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再去吃點。”

“愫兒。”薄傾城将雞腿全部都留給了她。

“啊?”雲愫呆了呆。

“我只是覺得這個應該是最好吃的。”因為肉多。

“我還餓。”上官烈龍将湯罐一放,盯着薄傾城面前的雞腿。

雲愫無奈的搖了搖頭,“廚房挺多的,我再去拿一只。”

薄傾城說道:“琊城的城主,昨天晚上很奇怪,一直在府外找我們,卻一點也沒有在府內找。”

所以薄傾城覺得那個琊城的城主,肯定知道他們就在這城主府裏。

雲愫一揮袖,說道:“管他呢,他不動手,我們就留着,我們還怕了城主那倒黴蛋不成。”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上官烈龍坐在床頭,手中飛出一根細線,将薄傾城面前的盤子給勾了過來,抱在的懷裏,抓起雞腿就吃,一邊吃一邊嚷道:“二師兄,昨天那什麽藥,為什麽我一醒來,全突然覺得這麽餓?還有,為什麽總有種想要暴發的沖動?”

薄傾城搖頭:“不知道。”

上官烈龍輕哼,剛剛看到雲愫,好想咬她一口,而不是咬雞腿。

想到這裏,他臉色微微一變,将身下的被子蓋好,輕咳了一聲,說道:“二師兄,我想喝水。”

“嗯。”二師兄坐在那裏,輕倚在椅背上,一張絕美的臉上,神色淡漠。

“二師兄,你不拿給我嗎?”上官烈龍問道。

二師兄若有所思的擡頭看了上官烈龍一眼,緩緩的說道:“沒有水了。”

“那你不能出去弄點水進來?”上官烈龍咬牙切齒。

“外面有追兵。”薄傾城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為什麽愫愫能到外面去。”上官烈龍抓狂了。

“我給愫兒一塊府主管事的令牌。”

“你哪裏來的令牌?”

“殺了府中主管事就有了。”薄傾城淡淡的說道。

上官烈龍:“……”

……

反正城主府的主管事經常換人,所以府中的丫環也不太清楚到底這回換的是誰?就算有見過主管事的丫環下人,突然見到不同面孔的主管事,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昨天晚上那一場變故,城主處置了不少的人,極可能主管事也在內。

雲愫抱着一只煮熟了的白水雞走入小院,突然被一聲稚嫩的聲音叫住:

“你!給爺過來!”

雲愫左看右看,看到那個小小的十歲小孩子,那小孩子還是穿着那件又大又寬,完全不合身的黑袍。她愣了愣,從容的從那小孩子的身邊走過。

“我叫你站住!你聽見了沒有?!”

☆、四三、優勢

“我叫你站住!你聽見了沒有?!”

十歲大的孩子氣呼呼的走到雲愫的面前,伸開雙臂,将她給攔住了,然後恨恨的盯着雲愫,說道:“死小子,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

雲愫低頭,看着他那張稚嫩的臉蛋以及他那深邃的眼眸,笑眯眯的說道:“小子,下回跟人說話的時候,注意禮貌用語!”

“哼!”旦無恨恨得咬牙切齒,說道:“我就這個語氣,你想怎麽着?”

“哎喲,我哪裏能怎麽着啊,你沒事就自己玩泥巴去,別攔着我的路。”雲愫皺眉,看了一眼他身上并不合身的的袍子,說道:“還有,你這身衣服一點兒也不适合你,你為什麽不去穿件合适的衣裳呢?看你這語氣應該是城主府裏一個比較驕縱的娈童了,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知道嗎?既然受城主的寵愛,就應該為虎作伥,得到所有一切奢侈的生活,好好的過嬌奢的日子,否則怎麽對得起自己呢?”

“可惡,你別在這裏給老子扯些亂七八糟的!”旦無伸手去搶雲愫手中的雞,結果雲愫手一舉,避開了旦無的爪子。

旦無目中恨恨的。

雲愫見這孩子也沒什麽武功,便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去廚房裏拿啊。”

旦無眸色有些冷,說道:“這是你從廚房裏偷出來的?”

“不是偷,是拿,是拿哦,像小爺我這種高素質的翩翩佳公子,新時代好少年,怎麽會去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雲愫輕輕的推開他,朝前走。

旦無拖着他那長長的袍子一步一步的跟上來。

雲愫見此,輕輕一躍,躍上了牆頭,朝旦無揮了揮手,說道:“你別跟過來啦。”

旦無愣了愣,原本一臉氣憤的臉上,有抹詭谲的笑意,說道:“你不是想知道琊城城主的事情嗎?”

雲愫正想躍下牆頭,突然被他的這一句話驚得怔了怔,回頭朝旦無嫣然一笑,說道:“那好,你回去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找你談人生。”

旦無心底冷哼,臉上卻是一片輕淡的笑意,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雲愫将雞肉端到了薄傾城的面前,說道:“二師兄,你看好六師兄,別讓他到底亂跑,我去去就回來。”

“那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薄傾城淡淡的說道,心裏很是擔憂,小師弟這麽來來回回的在城主府裏跑來跑去的,似乎太不安全了。

“六師兄怎麽辦?”雲愫指了指躺在床上啃雞肉的上官烈龍。

一個殺手,吃飯吃得還挺優雅的,果然修養是要從小培養的,上官烈龍輕哼,“愫愫,出去打探消息,你跟着去幹什麽?別給愫愫添那些沒有必要的麻煩了。”

薄傾城的性子冷淡,或許碰上哪個他不喜歡的人,便直接将人給殺了,倒會給雲愫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雲愫點了點頭。

薄傾城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雲愫的決定。

等到雲愫離開,上官烈龍才從床上下來,臉色蒼白的走到桌前坐下,剛剛那無所謂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薄傾城擡頭看到他那嚴肅的神色,微微的發了一會兒愣。

“二師兄。”上官烈龍開口,将盤子推到桌子中央,拿起旁邊的帕子擦嘴擦手。這才緩緩的開口:“二師兄,你什麽時候成親?”

薄傾城微微愣了愣,淡淡的說道:“什麽成親?”

上官烈龍心想,你好歹是軒轅國君的獨子,這身份擺在這裏,很多事情,難道是由你來作主的嗎?如果真的由你來作主了,那麽,那個雪山派的女弟子陳馨又是怎麽一回事?

“二師兄,你有時候跟我們常人的思想不在一個節奏上,但是這個問題,你一定能明白,二師兄,其實呢,你只是人情事故經歷得少,想法有些簡單而已。”上官烈龍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薄傾城的目光別過去,望向窗外。

“二師兄,逃避似乎不是你的風格。”上官烈龍語氣不屑。

薄傾城回眸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六師弟真的很煩,讓他感覺很不喜歡,只是不過,如果他把六師弟給殺了,愫兒會不會不高興呢?

好說歹說也是同門師兄弟,而且又是同一個師父,這真要殺了上官烈龍,還是得跟愫兒商量一下子的。

“你別給爺在這裏裝傻,你對那個雪山派弟子默許的一切,愫愫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雪山派的陳馨當時在安縣的時候,還想誣蔑愫愫,你說她為什麽會這麽嚣張呢?”你不說話,別以為爺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捅穿了,只怕遲早薄傾城會傷害到雲愫。

或許薄傾城還不知道雲愫的身份,但是上官烈龍有種直覺,雲愫對薄傾城格外的好,仿佛對薄傾城的感覺,不僅僅只是同門師兄弟的情義。

“你沒事了的話,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裏的。”薄傾城說道。

很多事情,确實是有些事情迫不得已。事實上,薄傾城也不是那種薄情寡性的性子,當初留下那名雪山派的弟子在身邊,本來就是皇後的一個小陰謀,皇後利用藥材,改變那個雪山派弟子的體質,讓那個陳馨可以靠近自己。當他想要将陳馨趕走的時候,皇後就擡出當初被他失手殺死的皇兄出來。

畢竟當初自己的兄長确實是被自己失手殺了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每個人才會看他的目光不一樣,後來才會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這是薄傾城內心深處,最為忌憚的一件事情。

如果是別人提起,薄傾城最多擡手刀落,把人給殺了。

但是一直提起這件事情的人是軒轅國的皇後,那麽視他為毒蠍,卻又是他的生母的皇後。

上官烈龍感覺薄傾城說話的時候,情緒有些小小的波動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薄傾城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的,怎麽會聽了他的話,有情緒波動呢?

“二師兄,你喜歡愫愫?”上官烈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薄傾城點頭。喜歡啊,很喜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有多麽的喜歡小師弟,喜歡的願意為小師弟放棄一切。

上官烈龍的嘴角泛起一絲輕屑的笑意,說道:“二師兄,可否問你一個問題。”他見薄傾城半天沒有回話,覺得有些無趣,不過一想到薄傾城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便說道:“假如讓你在愫愫和你那過世的兄長兩者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她。”薄傾城突然開口。

上官烈龍輕哼,“是嗎?你可要考慮清楚,到底是選擇誰,你要相信皇後可以拿你失手殺了兄長的事情要挾一次,也會要挾你兩次,甚至更多次,如果軒轅國要你娶妻,你肯定是要娶的。”

“娶妻娶她。”薄傾城淡淡的瞟了上官烈龍一眼,覺得今天的六師弟,廢話很多,很吵,很想掐斷了他的脖子。

“這怎麽可能?”上官烈龍哈哈一笑,說道:“你覺得軒轅國的皇後會允許國家唯一的繼承人娶個男人嗎?”

薄傾城想說,愫兒跟男人不一樣,但是一想想,他為什麽要跟上官烈龍去争些什麽呢?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答案當然是……

上官烈龍在他的眼裏,什麽都不是!

所以就沒有這個必要。

上官烈龍又接着說道:“況且軒轅國君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喜歡別國的王爺的。就算你不再不喜歡,也必須要按照軒轅國君的安排,娶一個女子為妻。”

薄傾城覺得再跟上官烈龍聊下去,越聊越是沒有意思,他喜歡愫兒,愫兒也喜歡他,本來就是話本裏的兩情相悅。就算他不能娶愫兒,他還可以嫁給愫兒啊。

“我們兩情相悅,六師弟,你管得有點兒多。”

上官烈龍覺得特沒意思,想離間也離間不成,憤憤的說道:“死二呆,你知道兩情相悅的都沒有好結果嗎?那個話本裏相愛的情侶,到最近還不是一樣成了怨侶。對了,男人和女人都不能圓滿在一起,更不要提男人和男人了。”

死二呆,愫愫是爺的,你最好不要跟爺搶,你也搶過爺,爺大不了,也可以入贅的。還自帶整個大陸的所有的暗殺組織……

就相當于整個大陸所以的暗殺組織以後都會歸從于雲愫,以後雲愫看誰不順眼,就直接殺了,還沒有人敢指手畫腳。

薄傾城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上官烈龍。

反正愫兒的身體跟男人不一樣,這個秘密,他是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這是他和愫兒之間唯一的秘密。

當然上官烈龍也有自己的想法,雲愫是女子的事情,他小時候就知道了,只是當時年少,很多的事情都不太懂,等到自己已經懂了的時候,她的心裏似乎沒有給他留一個位置,所以現在來補救的話,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他會做很多讓她感覺的事情,一定能讓她的心裏穿下他的位置。

☆、四四、神秘的城主府

所以在上官烈龍的心裏,只有他知道雲愫的小秘密,知道雲愫的真實身份,而薄傾城這個死二呆,呆成這樣,肯定是不知道的。

薄傾城突然開口,說道:“性別不同,怎麽相愛?”

“噗~”上官烈龍咳血,一臉驚愕的看着他。

薄傾城緩緩而道:“小師弟都不介意,我有什麽好介意的。”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他和小師弟在一起,只要他同意就可以了。

不過全世界算老幾,他薄傾城的事情,還輪不到全世界來幹涉。

上官烈龍心想,薄傾城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是從哪裏聽來的,難道是愫愫那丫頭說的?那丫頭也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麽,想法奇奇怪怪的,行事也很古怪。

在這個大陸,女子的身份較比男子要低一些,原因也是因為女子的能力會比男子差一些,當然也不排除某些能力非常強大的女子,那也是可以同男子一樣,受到尊敬和榮譽的。

但是從來沒有女子會像雲愫那般,做事如此的離經叛道。

女子就算武力比男子差一點,但也一定會表現出最優雅婉約一面。

上官烈龍冷哼,不再理會薄傾城,薄傾城的那思維也不在常人的一個檔次上,只是,這個時候,雲愫到底去哪兒了呢?難道真如薄傾城所說,琊城城主知道他們還呆在城主府裏,卻故意在外面尋找,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目的?

雲愫回到旦無所在的房間,見到那一臉不屑的孩子正坐在桌前喝茶,那模樣顯得挺老成的。雲愫一撩袍子坐在了旦無的面前,目光淡淡的看着正在泡茶的十歲少年。

旦無泡茶的手法很純熟,而且對于茶道似乎還很精通,這讓雲愫心生疑惑,好奇的問道:“我問小子,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貴族家的子弟?”

旦無擡眸白了雲愫一眼,冷冷一哼,并沒有說話,只是将一杯茶水推到了雲愫的面前。

雲愫喝了一口,誇道:“還不錯,就是茶葉差了一點兒。”

“哼!”十歲的少年冷哼,這是上貢的最好的茶葉,連國君都沒有機會喝到,這小子居然說茶葉差了一點兒?

“現在你可以把琊城城主的閨中密事告訴我了吧。”雲愫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他,死小孩,一個就是個心底陰險的主兒,今天小爺就陪你玩一玩。

旦無說道:“琊城城主今年三十!”

“哦。”說實話,雲愫對男人的年齡不太感興趣,當然長相也不太感興趣,主要是家裏的那些師兄,一個個的都挺優秀的,武功不錯,長相也不錯啊。

“手段殘忍。”旦無咬了咬牙,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好像對琊城的城主,沒有一點兒的忌憚。

“那又如何?”手段殘忍,能殘忍過她的那些師兄們嗎?“還有呢?”

“沒有了。”旦無淡淡的說道。

“怎麽就沒有了呢?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關于琊城城主的事情嗎?說了等于沒說!”雲愫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皺眉看着他。

旦無別過臉,就算還有,爺給告訴你嗎?

雲愫抿唇,突然又坐了下來,呵呵一笑,說道:“那個城主,長得怎麽樣?”

“……”旦無沉默。

雲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說道:“是不是長得太難看了,你不好怎麽形容他啊?”

“哼!”

“別老又鼻子哼哼的,你是豬嗎?那城主手段殘忍,肯定長得也不怎麽樣,所謂相由心生,不然洞口村的那老混蛋村長也不會把我們騙到這裏。算啦算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對那個城主也不感興趣。”也不知道這個城主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明明知道我們還留在府裏,卻沒有派人來抓我們,看來那個城主是想從我們的身上得到什麽,又或許是想跟我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不過呢,到時候誰是貓,誰是老鼠還說不一定呢。

旦無說道:“你吃飯了嗎?”

雲愫愣了愣,這小子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路過廚房的時候吃了一點。”雲愫皺眉,一臉好奇的盯着這個古怪的少年,少年眉宇疏闊,明明稚氣的臉上,卻有種讓雲愫覺得太過于深沉的感覺,雲愫心想,會不會是自己的錯覺,再怎麽看,這個旦無都只是一個毫無任何殺傷力的小孩子而已。

“不再吃一點兒嗎?”旦無說道,拍了拍手,幾個丫環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各自的手中都端着盤子,然後擺滿了整個桌子。

那些丫環一個個的小心謹慎,仿佛很懼怕這個才十歲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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