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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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天都塌了。
我單純可愛的兒子,這是幹嘛呢?
我先是震驚,然後還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憤怒,震驚是因為我沒想到這事兒他都會,憤怒是覺得,肯定有人把他帶壞了。
但很快的,善解人意的我終于意識到,這種事情其實不需要任何人教,産生欲望、纾解欲望,這是人類的本能,我之所以會覺得他是被別人帶壞了,不過是因為我真的在潛意識裏把他當成了——我兒子。
但事實上,人家确實跟我沒什麽關系。
而且,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我站在那裏,情緒複雜地看着他,并且很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去看不該看的地方。
而袁春天,他比我慌多了,在射完之後,整個人直接僵在了那裏,手上和身前都弄得髒兮兮的。
他看起來有點兒無助,還有點兒委屈。
我覺得我應該回屋睡覺去,既然他會弄,那肯定也知道應該收拾幹淨再睡覺。
但當我以為我在轉身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我竟然走過去拿了濕巾遞給他,還對他說:“年輕人,有點兒快。”
我愣是用诙諧的語言拯救了尴尬的場面,我可真是個天才。
但袁春天應該依舊覺得尴尬,他伸手過來接濕巾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他使勁兒擦,我不看那個地方,光聽這小床晃動的聲音都知道他特別用力,我說他:“你可輕點,對自己下手別那麽狠。”
他放輕了動作,用了好半天才擦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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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收拾完了,覺得今天晚上不太适合對兒子進行“愛的教育”,于是轉身準備回屋睡覺去。
如果我能睡得着的話。
但我才走出兩步,就聽見袁春天說:“袁涞,對不起。”
我有些詫異,他跟我說什麽對不起呢?
我回頭看他,發現他頭埋得很低,像是犯了天大錯誤的小學生。
我笑了:“沒什麽對不起的啊,這不正常嗎?”
他又是半天沒吭聲,然後竟然擡手蹭起了眼淚。
這可把我吓着了。
我說什麽了嗎?
我罵他了?
沒有啊!
挺大個小夥子,怎麽還哭上了呢?
這一晚上搞得我頭都大了,趕緊拿着紙巾過去哄兒子。
我往他手裏塞紙巾:“哭什麽呢?吓着了啊?沒事兒,人家現在還沒發育完全的毛孩子都會打飛機,你這正常。”
我得哄啊,我得變着花樣地哄啊,畢竟是自己家孩子。
我給他紙巾,他不要,手攥成個拳頭,我都掰不開。
那眼淚珍珠似的噼噼啪啪往下掉,直接在他睡褲上暈濕了一小塊兒。
還真是個淚美人,我都無了奈了。
他自己不擦,那就得我來。
我捏着他下巴強迫他擡頭,然後給他擦眼淚:“跟爹說說,你哭什麽呢?”
袁春天眼睛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右邊眉骨附近有個疤,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弄的。
他眼睛濕乎乎地看着我,瞳仁特別黑,看着特純粹。
他說:“袁涞,對不起。”
“啧,都說了,這沒什麽可道歉的。”
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因為我看見了你……的腰。”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