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穿成替身的第十九天
劉伯接到保安的通知後, 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大門前。
“陸總，您怎麽會突然拜訪？”劉伯迎上前去，笑容和善而尊敬。
池衍并非池家唯一的繼承人, 池家的大權，大都掌握在他大哥的手裏。
可是陸宴不同，他已經掌控了整個陸家, 有了和顧君周平起平坐的資格。
所以即使陸宴沒有提前遞上拜帖，他也不能自作主張地拒絕他的拜訪。
“我聽說顧總最近兩天身體不适？”陸宴微微垂眸, 看着劉伯的眼神冷靜平淡, “陸氏是顧氏的合作夥伴之一，理應前來探望, 不是嗎？”
“勞煩陸總親自來探望。”劉伯臉上帶着客氣的微笑, 話裏話外卻都表現出了對陸宴的不歡迎，“只是您也知道顧總身體不好，這兩天又病了一場, 實在不适合見客。”
“您有什麽話, 我可以代為轉達。”
說到這裏, 劉伯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跟在他身後的徐明，和徐明身邊那個陌生的身影。
陸宴這次來, 到底是為了什麽？
陸宴也沒有瞞着他的意思, 聽到他的回複，他眉梢微挑：“沒關系，顧總不方便見客就算了。”
劉伯聽到他大度的回複，不知為何，心裏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他的話, 也印證了他的預感。
“這次來, 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把陸氏的員工從顧宅這裏帶走。”陸宴整理了一下袖口，動作優雅不失矜貴，“我想顧總應該不會強行扣着人不放吧？”
聽到他的話，劉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不用想都知道陸宴口中的員工指的是誰。
“您說笑了，您的員工怎麽會出現在顧宅？”他深吸一口氣，不死心地回複道。
“好像也沒有什麽規定，說陸氏不能應聘顧氏的員工吧？”陸宴看着他的眼神冰冷而淡漠，心中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是你把時蓁叫出來，還是讓我進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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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時蓁。
劉伯的眼中沒有一絲意外，只是他實在想不通，少爺對時蓁這麽好，苦肉計也用了，工資福利也漲了，為什麽還是留不住她？
陸宴他到底開出了什麽籌碼？
“少爺這兩天生病，多虧了時小姐的照顧。”他深吸一口氣，頂着陸宴身邊的低氣壓，努力周旋着，“您今天忽然把時小姐帶走，我們一時之間根本無法适應，不然您再等兩天，等……”
還不等他說完，徐明就已經掐好時間，站了出來，笑眯眯地開口：“劉管家，陸總明白您的顧慮，所以時小姐剛決定入職時，陸總就讓我找了一個更适合顧總的助理。”
他笑着介紹了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那一長串的資格證和就業經歷，他念了近三分鐘。
劉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難維持，等到了最後，他聽着耳麥傳來的動靜，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陸宴這個人，比池衍更加難纏，也更加滴水不露。
這下，他唯一能官方留住時蓁的理由，也被陸宴給堵上了。
“少爺聽說您來顧宅，很是欣喜。”他聽到耳麥裏傳來的指令後，重新揚起了笑意，“讓我帶您過去。”
陸宴看着他的動作，眼中有嘲諷一閃而過。
他微微颔首，随即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顧宅的大門。
顧君周坐在會客的茶室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室內，襯的他的臉色更為蒼白。
他坐得優雅從容，如果不是拿起茶杯的手有微微的顫抖，誰也不會猜到他現在正拖着一身病體。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他微微側首，唇角噙着一抹溫和的笑意：
“陸總，好久不見。”
陸宴看了他一眼，視線在他淺淡的唇色和消瘦的身體上停留了一瞬，目光閃過一絲了然：
看來這次顧君周下了血本，居然真的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顧總現在的身體可以見客了？”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前落座，伸手拿起了身前的茶杯，尾音微微上揚，話中的針對沒有絲毫掩飾。
他和顧君周對上過不少次，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他沒有幾次真正意義的占過上風。
顧君周是一個對他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只不過平日裏僞裝的太好，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一個謙謙君子。
能拖着這樣一副身體，穩住動蕩的顧氏，還帶着它更上一層樓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君子？
他笑得諷刺。
“陸總好不容易才上門一次。”顧君周對他話中的諷刺充耳不聞，溫和地解釋道，“即使是在病中，也是要見的。”
“是麽？”陸宴把玩着手中的杯盞，聲音不疾不徐，“我還以為是因為時蓁，顧總才會忍着不适，來見我這個不想見的人。”
顧君周聽着他的話，眼中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動：“我确實有點好奇，陸總是如何打動蓁蓁的？”
“畢竟這段時間，她不止一次誇贊過顧宅的景色，也時常感嘆喜歡這裏的生活。”
陸宴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僵，随即他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口茶：“看來她還是不夠喜歡。”
“或者說，這只是員工對于所在公司不得已的贊美而已。”他擡起頭，看着顧君周的目光鋒芒畢露，“你說是嗎，顧總？”
“看來蓁蓁也這樣不得已的贊美過陸氏。”顧君周輕飄飄地開口，聲音舒緩柔和。
陸宴淺抿了一口茶，不可置否。
“我本來以為陸總過一段時間才會走出來，沒有想到你調整的這麽快。”顧君周嘆了一口氣，“既然陸總已經和蓁蓁商議好，我也不能強留。”
他擡起頭，雲淡風輕地開口：“那就麻煩陸總先替我照顧蓁蓁幾天。”
“顧總還真是自信。”陸宴唇角的弧度緩緩放平，意味不明地開口。
他和時蓁的關系本就算不上多好，顧君周擅長收買人心，同樣的條件下，時蓁選擇顧君周的概率，要大很多。
不過沒關系，周薪的設定，就保證了時蓁至少會在他身邊一周，足夠他慢慢糾正他在她心中的印象。
看到陸宴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顧君周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
即使時蓁在他身邊待了半個月，他仍然不确定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将界限分的太過清晰明顯，公私分明，即使他努力調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但是在她眼中，他自始至終都是她的上司。
這樣也好。
他看着因為胸口疼痛而微微顫抖的雙手，緩緩阖上了眼睛：即使時蓁去到了陸宴身邊，他也不必太過為此擔憂。
這一場棋局才剛剛開始。
時蓁今天剛起床收拾好自己，還沒來得及去吃早飯，就接到了徐明的電話，讓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他和陸總馬上來顧宅接她。
她坐在車裏，看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徐明，又看了一眼在身旁閉目養神的陸宴，眼中滿是疑惑。
到底陸宴做了什麽，能讓顧君周這麽輕易地把她放走？
陸宴感受着身邊人的視線，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沒有一絲倦意。
他眼中的不耐，在看到時蓁側臉的時候，緩緩消失：“你有什麽問題想問？”
時蓁聽着他幾乎可以說是溫柔的語氣，詫異地眨了眨眼，她誠實地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
“顧總的身體還沒有休養好，這兩天……”
“你不用擔心。”聽着她的話，陸宴眼中閃過一絲暗色，他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不疾不徐地開口，“我幫顧總找了一個更适合他的助理。”
副駕駛的徐明聽到了他們的談論，笑眯眯地補充了這個新助理有多麽優秀，有多麽适合現在的顧君周。
時蓁聽到他們的話，默默地低下了頭，遮住了唇角的笑意。
陸宴真的夠狠！
顧君周是自己找不到這樣的助理嗎？當然不可能，顧家的財力可絲毫不必陸家差。
只用一個助理，就把她這個‘替身’換了回來，還堵得顧君周找不到借口反駁，簡直是穩賺不賠，還能順便氣氣情敵。
簡直是一石二鳥。
她擡起頭，隐下了眼中的笑意，認真地開口：“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到了別墅後，時蓁看着周圍陌生傭人們熟練的動作，輕輕眨了眨眼睛：看來這一批傭人，換了有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陸宴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動作。
她剛站定，一個穿着別墅統一制服，笑得甜甜的女生就走了上來，她接過了身後徐明手中的行李，娃娃臉上滿是崇敬和期待：“您就是時助理吧，我帶您去您的卧室！”
時蓁有些茫然地看了身後的徐明一眼，後者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在去往卧室的路上，她從小玲口中知道了她現在在別墅其他工作人員心中的形象：
知名生活助理，能力出衆，先後在三位大佬身邊工作，評價奇高，被挖過多次。
是別墅無數年輕人的偶像和奮鬥目标。
聽着小玲口中滔滔不絕地誇贊，即使厚臉皮如她，也忍不住有些臉紅。
等到了卧室，小玲笑着和她告別。
時蓁看着比第一次來這裏做客時好了不少的卧室，滿意地點了點頭。
依舊是帶着衣帽間，衛生間和書房的套間，入目所及的家具都經過精挑細選，看起來優雅又不失精致。
她笑着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和剛離開這裏相比，她的行李多了不少，護膚品、化妝品、皮包、衣服等等。
收拾好所有東西後，她再一次在作話裏分享了她換工作的好消息，并且着重表明這次的工作不用加班，所以她會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保證能夠穩定更新！
她剛發出去不到一分鐘，下面就有了讀者的回複。
“這就是那個跳槽型作者嗎，每次都被新工作坑的那種。”
“說吧太太，你這次想要失聯多久。”
“從不加班，‘好’工作，太太我不想打擊你，但是……”
……
來到別墅的第一天，主要以熟悉周圍環境為主。
徐明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她的工作，接着就讓她回卧室好好休息了。
工作時間是上午九點到下午五點，中間休息兩個小時，和她在顧宅的工作時間基本沒有什麽差別。
因為新換了一個工作環境，時蓁罕見地沒有趁着休息時間寫更新，而是坐在書房裏，看起了書架上的名著。
下午五點，正在她看書看得累了，想要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時，她随手放在書架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個時間，有誰會找她？
她走到手機前，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顧總。”她按下接通鍵，聲音溫柔中還夾雜着一絲微不可查的心虛。
她走的很突兀，不僅沒有提前提出辭職的意向，走之前甚至都沒來得及和顧君周道別。
這可以說是她最不體面的一次辭職跳槽了。
顧君周坐在書房，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只是這一次，他視線停留的地方，不再是蔚藍廣闊的天空，而是地面郁郁蔥蔥的樹木。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聲音，他收回了視線，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張專屬于時蓁的辦公桌。
“蓁蓁。”他聲音溫和清澈，如潺潺水流一般，聽不出哪怕一點的責怪，“在新地方，還習慣嗎？”
時蓁聽到他的問題後，心中本不多的愧疚加深了些許，她輕聲回道：“還可以，這裏的員工都很友善。”
“那就好。”顧君周聲音裏帶着淺淺的笑意，“是我關心則亂，蓁蓁這麽優秀，在哪裏都應該很受歡迎才對。”
“顧總。”時蓁微微垂眸，聲音裏帶上了一絲試探，“您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如果不是責備她忽然離開的話，他是想用更好的薪資，把她重新聘回去？
“只是覺得這樣的離別太過突兀，想要親自和你告別。”顧君周輕笑了一聲，話中帶着一絲別離的惆悵。
他看着那張桌面上零零散散的書籍和記事用的便利貼，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懷念。
“如果你在現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可以随時找我。”他移開視線，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包容，“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顧總，謝謝您。”時蓁閉上了眼睛，按捺住心中所有的情緒。
不愧是顧君周，三十六計，攻心為上。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眼中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們是朋友，不是麽？”顧君周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放着的，正是關于時蓁欠款的公司資料。
“當然。”時蓁堅持了半個月的上下有別，只把顧君周當成上司的關系，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終于迎來了終結。
挂斷電話後，她略感無奈地扶住額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她從顧君周那裏離開是正确的，她還真不一定能鬥過這個随時都能收買人心的老狐貍。
……
因為她不喜歡出差，也不喜歡經常出門，所以合同裏規定了她的工作地點僅限于別墅。
早上八點，她吃着廚房裏專門為她準備的早餐，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起來。
陸宴并不注重口腹之欲，所以別墅裏的早餐都以健康為主，雖然味道也不錯，但還是和顧宅那邊的早餐有區別。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她咬下口中的三明治，在心裏默默感嘆。
作為陸宴的生活助理，她的工作非常簡單，和在池衍那裏工作的內容相差無幾。
無外乎是安排好陸宴除公司事務外的其他時間，包括安排一日三餐，私下會客，和徐明交接工作……
總的來說很好上手。
只不過……
“這幾天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嗎？”
因為時蓁的工作地點僅限于別墅，所以從前天開始，陸宴就将一些公司的事務搬到了別墅書房處理。
“還好。”進書房詢問陸宴午飯想吃什麽的時蓁笑得禮貌，客氣地回複。
“徐明說你吃不太慣這裏的飯菜？”陸宴合上了正在處理的文件，看着她的目光帶着微微的關切，身上的冷意也在她進入房門的那一瞬間消散。
“最近別墅裏要聘用一批新的廚師。”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壓抑後，聽起來格外低沉優雅，“你可以去試吃一下，看看誰的飯菜更合你的胃口。”
時蓁雖然是個吃貨，格外喜歡美食，但是聽到他的話後，她非但沒有絲毫的驚喜，反而有些恐慌。
她來到陸宴身邊已經有兩天了，這兩天裏她兢兢業業，非常有職業道德的和陸宴保持着純潔的上下級關系，不敢有一絲僭越。
可是陸宴對她的态度卻越來越模糊掉了他們本來應該有的界限。
不僅對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幾乎不給她冷臉，現在居然還關注起了她的衣食住行。
怎麽說呢？
其實她還是更喜歡他桀骜不馴的樣子。
“別墅裏的飯菜我也很喜歡，只是剛來的時候稍微有些不習慣。”她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的提議，公私分明地開口，“廚師的選擇，當然要以您的喜好為主。”
聽着她的回複，陸宴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煩躁：又是這樣。
只要他提出一點有關于工作之外的要求，甚至更像是請求，時蓁的第一反應永遠是拒絕。
他現在對她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可是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一點感動，甚至覺得他現在的态度對她而言是一種累贅。
如果不是顧君周和池衍還在一邊虎視眈眈，他怎麽可能會對她這麽好？
她不過是喬檸的替身而已。
“好。”陸宴面無表情地回道，臉上滿是冷漠。
看到他的表情後，時蓁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和擔憂，反而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愈發真實：
“陸總，您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麽？”
“随便。”陸宴把文件放在一邊，冷冷地回道。
時蓁笑眯眯地問道：“龍井蝦仁、清炒時蔬、蓮藕排骨湯……”
她按照陸宴的喜好和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總結出了幾道菜：“您看這樣可以嗎？”
陸宴微皺的眉頭不知不覺地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時蓁除了公私太過分明外，工作上的事情，每一點都能做得很好，讓人想挑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真的是一個很合格的私人助理。
可是他要的，不是一個助理而已。
他疲憊地阖上眼睛：“可以。”
時蓁笑着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
等到走出書房的門後，她放下了唇角的笑意，眼中有些許的無奈：她真的只想和這些上司們談工作，為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非要和她談感情？？？
他們的感情留給正主喬檸不好嗎？
她去廚房安排完午飯的事情後，看了一眼今天的時間：九月一號。
這個時間太過好記，所以她在看小說的時候記得格外清楚，就是這一天，顧君周為了更好的控制原主，把她的欠款全都還上，這也是原主後來入獄的原因。
雖然說劇情已經改變，但是按照她對顧君周的了解……
現在她覺得三個月的還債時間，還是有點久了，中間變數太大，稍微一疏忽，可能她就走上了原主的老路。
要怎樣才能只和他們這些上司談錢，避免談感情呢？
又要怎麽在談錢的基礎上，讓她早日賺到還債的錢？
下午，陸氏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陸宴吃完午飯，沒有午休，直接去了公司。
時蓁安排完明天陸宴的行程後，坐在露臺上，出神地看着別墅花園的風景。
或許是因為喬檸喜歡藍色，花園裏的花大都是藍色的，種類繁多，遠處看去，就像是一片藍色的海洋。
如果……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
如果她偶然‘知道了’自己替身的身份，那麽就可以以肖像權和特殊人才的名義要求提高工資。
人家小說裏當替身，動不動就有幾千萬的酬勞，而她只能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工作，努力賺辛苦錢，還要忍受上司時不時的抽風。
她也不需要按照替身的行情來收費，但是最少也要賺到把欠款還上的錢吧。
更重要的是，有了替身這一層身份，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提醒他們，不要和她談感情，因為他們不配！
事情的解決方案已經有了，現在的問題是，她怎麽才能知道自己是替身。
別墅和周圍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她的工作地點又在別墅，很少出門走動……
看來接下來的幾天，她要多出門走走了。
見的人更多，發現真相的概率就會越大。
陸宴他們三個肯定把她的存在捂得緊緊的，知道的人應該不多，要不……她多去陸氏轉悠轉悠？
可是這樣的話，陸宴說不定會用其他方式限制她的活動範圍。
正在她左思右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小玲？”她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笑着問道，“有什麽事嗎？”
“孫家的大小姐現在在客廳，說要見您。”小玲氣喘籲籲道，“王伯讓我來告訴您一聲，讓您別急，他這就打發孫小姐離開。”
“不用！”時蓁聽到她的話，愣了一瞬，制止的聲音脫口而出。
孫家的大小姐孫思文是原著裏的惡毒女配，幾年前她趁着喬家敗落，對喬檸出手，結果被陸宴池衍顧君周三人聯手給孫家施壓，讓他們把孫思文送到了國外。
直到兩年前喬檸離開，她才回到國內。
知情者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這是什麽運氣，簡直是一打盹就有人送枕頭。
時蓁眼中滿是笑意：“既然是孫家的大小姐，那當然不能怠慢。”
“我是陸總的助理，孫小姐說不定找陸總有事情。”她一邊說，一邊嗖的一下站起身，“我這就過去一趟。”
她快步向前走去，生怕晚一點，人就跑了。
作者有話說：
時蓁：感恩孫小姐送來的‘真相卡’一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