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番外一
這一眨眼便到了第二年的夏天,蚊子極其猖狂,連張府都有嗜血的蚊子飛進飛出,擾得人睡不着覺。周叔說,若是将窗門緊閉吧,屋裏便悶熱了,但不關,這見人便咬的蚊子定會繼續猖狂下去。
張啓山坐在沙發上,見二月紅無精打采地下樓,臉上還有幾個小紅點,白皙的手時不時撓着。
将手中的報紙放下,張啓山道:“二爺,昨夜又沒睡好?”
明知故問,沒話找話。
二月紅頂着倆黑眼圈點點頭,坐在張啓山身邊:“佛爺,再這麽下去,我都快變人幹了……”
張啓山湊上去盯着二月紅臉上的小紅包,指尖輕撫:“癢吧?”
“嗯,癢。”二月紅點頭。
張啓山喊道:“周叔!”
下一刻周叔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了:“哎!佛爺!”
“你去買些熏香來,每個房間都點上。”
“是,佛爺。”
随後又想起了什麽,張啓山道:“讓冬梅給我一片蘆荟。”
“好的。”
不大一會兒,冬梅便拿着新鮮掰下來的蘆荟走到張啓山面前:“佛爺,您要的蘆荟。”
張啓山接過來,拿小刀卸去蘆荟上冒着黃漿的面兒,就着削平的蘆荟長條給二月紅塗上。
冬梅看到張啓山細心的模樣,忍俊不禁。
二月紅見此,也怪不好意思的。
這下換張大佛爺不樂意了,對冬梅道:“你咋還杵這呢,該幹嘛幹嘛去。”
沒瞧見他正和二爺你侬我侬麽?
冬梅識趣地笑着離開了,張啓山這才繼續給二月紅擦蘆荟液。
“二爺,還癢嗎?”張啓山柔聲道。
“好多了,”二月紅點頭,“謝謝佛爺。”
“謝啥麽。”張啓山一個勁兒地往二月紅臉上湊,就沒差整個人都壓人家身上了。
随後又覺得二月紅不看他心裏不爽,硬要捧着二月紅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二月紅握住張啓山的手從自個兒臉上拿下來,誰知道張啓山捂得那麽緊,生怕二月紅飛了似的。
“佛爺。”二月紅無奈地叫了一聲。
“二爺你就轉過臉來給我看看行麽,另一邊我擦不到啊。”張啓山鼻尖都快碰到二月紅的鼻尖了。
二月紅抿了抿唇,卻不知這個動作在張啓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來是多撩人心弦,張啓山嘴角帶笑,算是二月紅默許了他的動作,這又捧着二月紅的臉對着自己,仔細地給臉上的小紅包塗上蘆荟液。
一直不敢正視張啓山灼灼目光的二月紅開口道:“佛爺你沒被咬麽?”
“咬啊,晚上撓得我睡不着覺。”
“也不知道為何蚊子便多了起來。”
“不是到了交`配的季節麽。”
“……”
“蚊子吸血不就是為了生小蚊子?我說的沒錯啊!”
“是是是……”
“但說實話,我又挺舍不得打死它們的。”
“為什麽?”
“因為它們身上流着我的血啊,我還得給它們買車買房,看小孩兒。”
二月紅聞言:“……”
張啓山塗完了,正要扒開二月紅的衣服,二月紅反應快,趕緊問:“佛爺你這是要做什麽。”
“給我瞧瞧你身上還有沒有小紅包。”張啓山說得理所當然,“都塗上吧,別浪費那麽新鮮的蘆荟。”
“……我自己來就好了。”二月紅避開張啓山如狼似虎的目光,奪過張啓山手裏的蘆荟站起身往樓上跑。
張啓山也騰地站起身:“二爺!二爺你別跑啊!”
追追追!
然後張副官和齊鐵嘴一進客廳便看到了這種你跑我追的場面,兩人對看了一眼,了然地點頭,笑得甚是狡猾。
走上樓去,看來二月紅已經成功逃離了,張大佛爺正懊惱地在二月紅門前來回踱步,張副官将一本書拍在張啓山的胸膛。
“佛爺,你該拿去看看了。”
“這是什麽。”張啓山把書的正面翻過來——
龍陽三十六式。
張啓山咳了一聲,把書卷成書筒子,一本正經道:“日山,你覺得我需要看着東西麽?”
“不需要。”
張啓山想說那你給我做什麽。
接着張副官朝門口擡了擡下巴,張啓山用眼神問張副官:這能行麽……
張副官肯定地點頭。
張啓山想了會兒,對着房門道:“二爺,我給你看一本書,裏面的內容特別好!”
二月紅沒應話,張啓山從門底下的縫隙塞進去。
張啓山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走吧佛爺,要去巡城了。”張副官說道。
“不知二爺看到會……”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開門聲。“張啓山!”
“哎!”張大佛爺笑嘻嘻應了一句轉過臉去,心想莫不是二爺開竅了?
一本書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張啓山捂着臉蹲下身,真的是很疼啊……
房門“砰”地再次合上,《龍陽三十六式》攤在地上,黃暴的畫面印入眼簾。張副官彎腰把落在地上的書籍撿起來,拍去灰塵,扶着張啓山站起來。
“佛爺,你沒事吧?”
“我砸你一次試試看?”張啓山揉鼻梁骨斜眼看他,“走吧,先別惹二爺了。”
張副官腹诽:貌似是佛爺你惹的吧……
夜裏,二月紅從自家的府邸回來,便直接往樓上走。平日裏這個時間他進到客廳都會看到張啓山坐在沙發上等着他,今日不知是怎的,不見人影。
打開房門,還未開燈,便看到床上躺着一個人,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從陰影輪廓看,那剛毅的面容……不是佛爺還能有誰?
二月紅走過去,擡手推了一下張啓山:“佛爺?”
張啓山今日巡城時間比較久,覺得乏了,所以才在二月紅的床上睡着,至于他為何要到二月紅的房間……
“二爺,你回來了。”張啓山也醒了,站起來。
二月紅此時才看清楚張啓山只穿着長褲,裸着上身,打開床頭燈,只見張啓山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包,不用說,定是被蚊子咬了。
張啓山實在忍不住,開始撓,一邊披上衣服走出去:“二爺,我等會兒讓人給你點熏香,你也你也好安睡。”
“佛爺,你等等。”二月紅走上前去,看着不停撓臉的張啓山,那一顆顆凸起的紅包尤為觸目驚心。
“怎麽了?”張啓山裝作沒事地笑着回問。
二月紅擡起手,指尖碰觸胸膛上的紅點:“佛爺你這是故意的?”
一語戳破,張啓山也只能傻笑。“二爺,我把蚊子喂飽了,它們就不會咬你了,況且等會兒冬梅把熏香染上,保管你睡得舒舒服服。”
轉身欲走,二月紅卻在身後抱住張啓山,悶聲道:“佛爺,你這是何苦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張啓山握着二月紅的手,目光溫柔:“你說的是什麽傻話啊,我對你是什麽心你還不明白麽。”
二月紅搖頭,漆黑水潤的眸子看着張啓山。
似是認命般,張啓山嘆了口氣,道:“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二爺今夜便早些休息吧。”
夏夜繁星點點,房裏點上了熏香。
張啓山原本是睡眠淺之人,一有點動靜便醒了,有人放輕了腳步進到他的卧室,他上了鎖,也唯有二月紅手上掌着的鑰匙方能進入。一股冷香飄進鼻子裏,張啓山便知道是誰來了。
二月紅緩緩走過來,掀開被子鑽進去,張啓山假寐。
“佛爺,我知道你還沒睡。”二月紅在張啓山枕邊說道。
好吧,在二爺面前裝也沒什麽意思,張啓山只好睜開眼,笑道:“二爺深夜潛入我的卧室,有何貴幹吶?”
二月紅長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決心似的,翻身而上,跨坐在張啓山身上。
“二、二爺……”你這是要做什麽,張啓山擰巴。
二月紅一手覆在張啓山的雙眼,張啓山只覺得眼前黑去了一半,卻能從指縫中看到二月紅緩緩下頭,而後唇上一軟,腦海裏跟放煙花似的華彩斑斓!
二爺竟然主動吻他!
二月紅吻得小心,僅限于兩唇相觸,帶着些許忐忑,着實讓張大佛爺心癢難耐。
張啓山一手扶着二月紅的後腦勺,一手攬着二月紅的腰,不安分的大手探進二月紅的內衫,撫着柔韌細膩的腰身。
溫潤的肌理引來更多的渴望,張啓山撬開二月紅的牙關,長驅直入……
不知何時二月紅的手改為抱着他的頸項,張啓山能清楚地看到二月紅閉上雙眼,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像極了那一夜,近在咫尺的臉,觸手可及。
張啓山緩緩坐起身來,兩人的唇卻沒有分開過,二月紅捧着張啓山的臉,而張啓山一手放在腰上,另一只手卻是在解開二月紅內衫的扣子。
褪盡了衣衫,兩人袒呈相見,氣息淩亂地在床上四肢交纏……
翌日,張啓山心情大好地進廚房熬粥,冬梅一臉不解,但是看到佛爺喜上眉梢的模樣,全身上下看起來好像是哪兒不一樣了,簡直就是、就是……閃着耀眼的光啊!
待佛爺端着精心熬制的鮮粥離開廚房後,冬梅和周叔面面相觑:這佛爺今個兒是怎麽了?竟然破天荒地煮早餐!
把清香燙熱的白粥放在一旁,絲綢薄被下睡着的二月紅沒穿任何衣物,張啓山将二月紅蓋着的薄被拉上,掩蓋住滿身旖旎的點點紅痕。
這粥用沙煲裝着,起到保溫的作用,若是二月紅醒了,便能吃上熱粥。
看着還在安睡的二月紅,張啓山穿戴整齊,算着時間張副官也準備到了。在二月紅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張啓山這才下樓去。
不大一會兒張副官便也來了,瞧見穿着束腰軍裝的張大佛爺意氣風發帥氣凜然的模樣,估摸着也是好事将近吧。
又是美好的一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