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who are you

使者在金侁家裏住了下來。

李赫不是自願的,只是金侁說,他幹掉了那只惡鬼,使者這幾天的任務也都是他替他完成的。累死累活。

對李赫這個工作狂來說,這算是欠了金侁很大一份情。

金侁不茍言笑,抱怨這他的工作又累又麻煩,而且還經常加班,不利于身心正常發展。

“你必須還這份情。”

逼得李赫說不出話。

縱然不是他求金侁去幹活,但是總不能大喊大叫地說,又不是我讓你去的,憑什麽要我來還。

固執是固執,可也不能無理取鬧是不。

李赫就這樣住下了,還負責每天地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

他沒有絲毫抱怨,并且認為這樣才心安理得。

他們約定了還人情的期限是一個月。

金侁每天都努力地板着臉,傲慢得頤指氣使,他将自己的表情包天賦收斂到極致,好像他天生就是這麽冷酷的鬼怪。

而且關閉了自己的心裏話技能。

必須關啊,看着他拖地、刷碗、洗衣服的時候,心理活動全都是,“交給我吧,全都給我。”

那樣的話,李赫又會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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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傲嬌。

金侁回憶起那天受傷的時候,王黎說了一句,“他想來找……”

他想來找什麽呢,還能有什麽?當然是鬼怪大人啦哈哈哈哈哈。

“擡腳。”李赫弓着腰,面無表情地說。

金侁的腳在地上彈了彈,才慢悠悠地擡起,以顯示他的不以為意。

然而心裏想的卻是,“給您這麽多臺階下,您看夠嗎?”

李赫聽不到,認真地拖地。

認真的男人最迷人了。

金侁看着李赫,嘴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挂起滿足的笑容。

一個月的時間快到了,他們的關系沒有一點進展,金侁只是把使者留了下來,卻沒有辦法令他們的關系更進一步,他也不再陪着李赫上下班,只不過會站在高樓上吹着小風,喝着啤酒,看着使者展現矯捷的身手。

他也好想和使者上演動作戲,嘿嘿嘿。

和使者在一起的時間飛快地流逝,還有兩天的時間,使者就要搬走了。

金侁再也不能等,他豁出去了,丢點臉就丢點臉吧。

“哇啊!”

鬼怪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慘比殺豬。

李赫正在抹桌子,他本來除了家務不打算管鬼怪的任何事情,但是這叫聲……

“哇啊啊啊啊!”

李赫拿着抹布就沖了進去。

他看到鬼怪跪在地上,一把藍色的劍正插在他的胸口,上面還殘留着千年的血跡。看劍刺的位置,想來當年是一劍致命,下手果斷。

“疼……”金侁跪着,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着使者。

金侁放棄找新娘之後,就不再讓他的劍現形,他抱着一點希望地獄使者這種物種可以看到他的劍,而後會心疼下自己。

如果李赫看不到這把劍,他便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把劍的事,它的來歷還有關于他新娘的事情,以免李赫認為自己現在正在犯神經。

結果在解釋之前,他看到李赫手中抹布墜到地上,兩只手捂住頭部。

使者的眼前出現了重影,他看到了一個穿着铠甲的影子,騎在馬上,向他走來。

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雙眼睛的決然和悲涼讓他難以承受,還有那灘他嘔出的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居然在沒有身體接觸的情況下就看到了金侁的前世。

而且,為什麽頭是要炸裂般的痛。

糟了,是王黎……

李赫聽不到金侁交集的呼喚,感受不到他小心翼翼的觸碰。

他抱着頭在地上縮成一團。

聲音模模糊糊地飄在他的耳邊。

“阿使?阿使?”

李赫留下最後的記憶,就是他朝着金侁那裏看了一眼,将軍的铠甲在陽光下是那麽耀眼,将軍的面容……是那麽俊朗。

如星辰大海。

金侁不明白王黎這次出現的原因。

自己裝病的樣子把他吓到了?

王黎蹲在地上,看清了叫他名字的金侁。

“金先生……”

“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你的身體!”

“哦,沒關系。”金侁怕吓到王黎,再次将自己身體裏的劍隐形了。

等等……王黎能看到他的劍?

地獄使者果然是個神奇的物種啊。

不過……王黎應該是很好說話的。

“王黎,我胸口疼。”

王黎果然關心起金侁,“怎麽辦?揉揉就好了嗎?”

“不行,要抱抱。”

“嗯?”王黎疑問。

“是這樣的,我這把劍動不動就發熱,它一發熱,我就發燒,不信你摸摸。”

金侁抓起王黎的手,放在自己額頭,真的很燙。

“被地獄使者抱着降溫肯定很快,也不會那麽難受了。”

“好的。”

王黎沒有猶豫,抱住了金侁。

金侁笑了笑。

真好騙。

“我想躺着。”金侁說。

“好,那我們去床上。”

金侁興奮地比了個耶。

剛躺下,王黎又乖乖地履行職責,抱住了金侁。

哈哈要得逞了。

“金先生,我聽過你的傳說。”

“什麽傳說?我的傳說可多了。”金侁裝作有氣無力地說。

“為你插上這把劍的人,會受到與你時間一樣長的懲罰,在凡間的話,每一世都會受苦,或者不在凡間,而成為地獄使者,去接受無止境的懲罰。”

金侁的身體僵住了,暗自竊喜的表情也凝固了。

那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個傳說。

除了我的新娘,只有為我插劍的人,才能看到這把劍。

金侁一動不敢動,王黎也沒有動。

不一會,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王黎抱着金侁睡着了。

金侁望着天花板,眼睛裏淚光閃爍。

他扭頭看着睡着的王黎。

看着你過得不好。

我很……

我很……

開心兩個字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來。

金侁把胳膊搭在臉上,小聲地哭了起來,身子輕輕顫抖。

金侁到底把李赫上了。

動作戲很過瘾。

但是結局……

王黎早晨醒來就看到金侁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裏,抱着兩條腿,關鍵是還戴着墨鏡。

“哥哥?”

“黎……”金侁委屈地撇了撇嘴。

“李赫昨晚把你……不對呀,我這也疼啊。”王黎不開心地鼓鼓嘴。

金侁一把摘下墨鏡,“你看!”

王黎吓得倒退一步,金侁的一只眼是烏青的,怪不得要戴墨鏡。

顯然是拳頭所為。

王黎舉起拳頭握了握,目光清澈,問,“這個?”

金侁點點頭。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打的,所以你要負責!”

“怎麽負責?”王黎好笑地看着金侁。

“過來給我抱抱。”

王黎笑了一下,金侁看到他的笑容,覺得這一拳沒白挨。

昨晚。

床如戰場。

金侁嫌李赫胳膊腿太細,身上也沒幾兩肉,肯定攻不動他,于是他就沒忍住翻身把李赫給上了。

結果,李赫又瘋了,邊哭邊喊,“你個混蛋、流氓、禽獸!”

金侁一邊行動,一邊忙着承認,“我是,我是,你說什麽我就是什麽。”

在之後,李赫都沒有休息,冷冷地開始穿衣服。

就像他從沒□□過一樣。

金侁直覺他又要離家出走,忙抱住他,“阿使,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打我解解氣?”

于是就有了那全力一擊。

金侁滾到了地上。

李赫氣急,把金侁的衣服也扔到了地上。

“是誰說讓我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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