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鐵追]湍流》作者:祝風來

文案:

四大名捕之三的崔略商,忽然一天魂穿到了一位女子身上。之後會怎麽樣呢?

內容标簽: 武俠 生子 靈魂轉換

搜索關鍵字:主角:追命,鐵手,崔略商,鐵游夏 ┃ 配角:冷血,無情,習玫紅 ┃ 其它:四大名捕,溫瑞安,鐵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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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回京了,是躺着給人擡回來的。鐵手只知道他此行兇險,九死一生,此外,就還知道他從魔窟裏救出個女人,因着身世凄慘無處安放,也帶着一道回了京。他也不能知道再多了,自己的狀況也夠差勁的,能讓鐵手都受內傷的傷,給他拖着在舊樓裏一連養了好幾日,門都沒法出。

等到好不容易他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擡腳往追命所在的老樓方向趕。這都小十天了,聽說人還昏睡着沒有醒,不是要急死他麽?

可不待鐵手人趕到,就有人先找上了他。鐵手一愣,才發現近來來踏老樓門檻的人比平時都要多——多多了。且還都是來道喜的。

見着他也跟着說:“唉,這不是二爺嗎!替我恭喜三爺,賀喜三爺!”

臉上挂着擠在一處都快要化不開的笑容,讓鐵手完全沒防備,定在原地被笑得心裏一陣慌。

“三師弟這是怎麽樣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感情二爺還不知道呢,”一個此行跟着追命一道緝兇的捕快搶話道,“全京城怕不是都曉得了,三爺啊,好事近了!”

好事,什麽樣的好事?鐵游夏黑青着一張臉,推開老樓大門的時候還在心裏想,怎麽這等好事倒沒個人來通知我一聲!

原是這追命解救回來的女子,姿容煞是好看,對追命又極為上心,剛回來時,水米未進都不肯離開半步,誰勸也不聽,也不說話,就這麽不舍晝夜地照顧。哪個男人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無怪京城裏都在傳,那神侯府的追命三爺,出去一次公辦,豔福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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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胸懷裏蕩着一股悶氣,雖然自己也知道氣得沒有道理——豔福再怎麽不淺也是他崔略商自己的事情,憑什麽要有個人來知會自己?他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話是這麽說,可心裏頭,除了他和在樓裏躺着的那個,再沒第三個人知道的苦悶,卻又呼之欲出。

明明去年中秋才互通心意,明明講好了要下半輩子搭伴過活,難不成就因為說這話時兩個人都喝了點酒,就成了一句醉話不作數了?半路莫名其妙多出個姑娘要代替他照顧追命下半輩子,問過他意見沒有?

脾氣好的鐵游夏不能往細了想一件事情,越想得細就越拔不出來,直到進了老樓那間外人都不許闖的卧室,當真見着那個只穿一件單衣跪坐在床前,眼看着就要掀開追命衣襟給人擦汗的姑娘,鐵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魔怔了。

他從前不會那麽做的,貿貿然去抓一個姑娘的手,于禮不合。況且人姑娘還沒有惡意。

鐵手只能逼自己笑得盡量親切平穩。

“多謝姑娘不辭辛勞照顧我三師弟這麽些日子,但你與老三都未嫁娶,還是避避嫌好。”

奇怪的是,那姑娘雖叫這不知哪裏竄出來的陌生人給擒了雙手,眼神裏倒沒有多少怕,也沒有多少慌,反是急,特別急,還是鐵手恍惚覺得特別熟悉的一種急法。

他還沒來得及發問,姑娘都先嘆出一口氣來。

輕輕的,綿綿長長的,像喝完了酒以後換嗓子,鐵手聽得,指頭都不覺一松。

這會姑娘看他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埋怨。

“原還想着二哥是個聰明的,怕叫你看穿,想瞞住你,才不去找你的。難不成算我高估了你?”

“等等……”這話聽着不對頭。

鐵手一甩腦袋。尋常姑娘家哪有這麽和他說話的,這麽些年了也沒碰見一個,倒是眼前這人,這眼睛,那沉郁裏帶着深情的眼神,怎會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能有?

老天爺,該不會還給他碰上這等荒唐事——

“嗐!真沒心情跟你瞎扯。”

姑娘又嘆一聲,幹脆就一屁股打追命床前坐了下來,手也脫離出鐵手的掌控,捏着塊給崔略商擦過汗的帕子耷在膝頭。裙子下的兩條腿開着大叉,背也喪氣地駝着,坐像實在不入眼,活像個男人。

鐵手覺得自己的嗓子眼都跟着在打顫:

“你,你莫非……老……老三?!”

他單是說出這句話都覺得自己瘋了。

是了,受的內傷太重,白日裏都産生幻覺了。要不怎麽會覺得一個姑娘像老三?要了命了,哪兒都像。明明沒有一處像的!卻怎麽就覺着是他!

眼看着那姑娘一張臉皺起來,愁得都快抱住腦袋了,鐵手忍不住了。

“這怎麽回事!”他耐不得貼過去問,手也抓住姑娘的肩膀要掰過來仔細去看她。

“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是那沙啞的,懶懶的嗓音答了他,沒承認,沒否認,轉過身來給了鐵手一個苦笑。

還真是他!鐵手心下大驚,驀地就想抱住她——

他沒見過追命頂着張女人的臉是什麽模樣,況且這張臉還挺好看。

女人的臉,女人的身子,肩膀窄窄圓圓,手掌下的皮肉隔着單衣的料子都覺出來軟,握着都打滑。真是個女人了,實打實的女人,鐵游夏的心裏頭怪得都要怪出個洞來。

但他又絕對不能抱住她,這姑娘是誰?什麽來歷?老三是怎麽跑到一個姑娘身子裏去的?問題一下子也太多。

不能抱,也不想抱。鐵游夏的注意力現在全在挺屍一樣挺在床上的崔略商身上。

他睡得倒是好,呼吸輕淺,胸膛起伏,完全不知道此刻面前就有兩個為了他幾乎急得要抓腦袋的人。

追命搖搖頭,一把掀開崔略商的衣襟,露出一處前胸的傷口,傷口很深,但已經開始結痂。

“看得出來吧,為了救這姑娘擋了一劍。當時挺嚴重,一不留神睡過去,醒來就這樣了。”

“那姑娘呢?”鐵手問。

“不知道,救人的時候還沒緩過神來,只記得昏過去之前囑咐他們把人照顧好。”

“曉得家在哪裏嗎?”

追命又搖頭。不曉得,連名字也不曉得,只知道是給擄過去的,說來慚愧,出了這事以後,他只急着翻醫書,想讓床上的自己早點醒過來,根本沒顧得上解決姑娘的事。

況且也不能解決。若是他頂着人姑娘的皮囊過一輩子,自然就沒有這身子原本的主人什麽事。

“二哥,你看我要一直不醒,會不會一輩子都換不回來?”

他,又或者說是她,擡頭看着鐵手,忽然又一下子抓住崔略商的腕子往鐵手手裏塞,

“不如你再幫我把把脈,我把過無數遍了,切不出什麽來。”

這還把什麽脈!鐵手怒瞪他的眼神倒才是真有萬鈞之力。

“你說老實話,你幾天沒好好歇着了。”

他不用問都知道,眼前的這個追命狀況也不好。不然也不至于,脈都不用探,只靠得近些就能聽出來,氣血虛浮,胸膛裏走出來的呼吸都發悶,不像個樣子。想必也是為了這間麻煩事心煩煩成這樣的。鐵手一向正人君子,見不得婦孺在眼前吃苦,更不要說萬一變成女人以後身體要壞了,還能再出什麽岔子他心裏一點數也沒有。哪裏還能再出什麽岔子了。

他反手就去抓追命的胳膊。

“靠過來,我給你調息。”

像那樣身體貼着彼此,讓鐵手直接渡內力過去緩解乏的事,兩個人過去也不少做,那時是沒什麽不妥。可現在不一樣。

“不成呀,人家姑娘的身子。你快起開些,別管我。”追命說着,作勢就要躲。他幾天不曾好好放松,不用鐵手戳破也知道自己一副柔弱筋骨是頂不住。但心裏仍記挂着姑娘的名節,總不能由着自己和鐵手還像以往那般親近,叫人平白無故吃了虧。

“我這是為了助人,大事體不拘小節,你熬壞了身子才叫真對不住她。還有什麽不成,你過來讓我看看,我總也要弄明白你這身子現在是個什麽狀況好幫你找解決辦法,你一日這副模樣,我一日沒法安心,難道要我一輩子不碰你,那才真的不成!”

“總之不合适!不如你我同去找大師兄商量!”

“那你也得能撐着走到小樓!”

一句話沒談攏,不知道怎的兩個人就變成了相互拉扯的架勢,鐵手心裏頭着急,追命也煩悶,憋紅了一張臉讓他拽住了手腕,掙也掙不開。就這時候,卧房的門一把給人推開,還沒看清楚是個怎麽回事,就聽見一聲脆亮的驚叫,直穿過兩人的腦門:

“哎呀你這老流氓!”

來的人是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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