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思索了好一會兒,最後的選擇是作為至高點,那裏可以俯覽整個港口,雖說距離打成一團的兩個Servant稍遠,不過也不用受到那些氣味的幹擾。無聲無息的攀上吊塔,黑色的亞光衣衫讓她不會輕易被發現。
下面的戰團更加的熱鬧起來,還有,韋伯同學總算是露頭了,雖說看起來似乎是被他家Servant脅迫着沖出來的,不過這次的Rider真個性,當着所有的人說出自己的真名。
大名鼎鼎的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哎,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一晚上見識到了兩個歷史上着名的王者,運氣不錯。
然後,就連之前碰到過的亮閃閃都跑出來了,一副嚣張的樣子一如既往的欠揍。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混亂的戰場中心,迅速爬到吊塔的頂端後再次給自己施加一層藏匿法術,把大部□□體藏在作為負重的箱子後面伸伸脖子嘗試着向下探看。
然後,便對上了一個白慘慘的骷髅面具。
水式:“……”
Assassin:“……”
這什麽情況!
穿長袍的Assassin稍微一動,水式在他衣袍擺動的瞬間單手撐住擋在兩人之間的箱子飛起一腳,準确的踢中在眼前晃的面具,讓被吓到的Assassin劃出一條抛物線掉下吊塔。
而且位置不當不正的,落在下方戰場上。
不用想也知道,Archer對于站的比自己還高的Assassin絕對不會輕易手下留情,更何況在場的人們眼裏寫滿了Archer你竟然沒有幹掉Assassin真是讓人‘意外’。
Assassin心裏滿滿的,卧槽這不科學!Master你說不會有人發現我的!還有卧槽那是誰啊啊!
讓我們為即将再次減員的Assassin哀悼一下。
快速施加一系列的各種結界,水式飛快的逃離吊塔。雖說只是一瞬間,她依然感覺到了自己被鎖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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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衛宮切嗣或者他的那個助手。
真是糟糕。
鑽進成堆的集裝箱中,讓那發毛的感覺被阻斷才稍稍松了口氣。雖然看不到戰場上的情況,但是從空氣中變化的氣息和力量看,似乎這只Assassin□□掉了的樣子。
還是被Archer幹掉的。
不過,為什麽還會有一只Assassin?而且,作為一個英靈似乎太弱了一點,不過作為‘暗殺者’,Assassin真正的實力應該不是在正面戰場上才對。
□□術?
不像,□□術的話從氣息上判斷差距應該沒有這麽大才對,剛剛的那只Assassin和之前在遠坂宅□□掉的,從氣息上判斷差距很大,應該是兩個個體。
或者……一大群?
也許,應該去查一查那個骷髅面具代表什麽意思。
這邊水式不斷思索着一切可能性,另一邊還注意着戰場上的情況。亮閃閃的Archer在幹掉那個面具上還帶着半個鞋印的Assassin之後已經将目标轉向Rider那邊,劍拔弩張的氣勢盡顯。
不過雙方并沒有打起來,從地面向上卷起的魔力穩固出的漆黑人影便打亂了對峙的氣息。
被翻滾着的污濁混沌的氣息刺激得打了個小小的噴嚏,水式立刻捂住口鼻給自己所在的地方施加幾道隔絕用的結界才松了口氣。
什麽樣的英靈竟然會産生這樣帶着濃郁憎恨與瘋狂的氣息!
順從自己的好奇心到了集裝箱群的邊緣地帶從縫隙向外看,然後被那個重重怨恨包裹着的人影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還有那種全身樣式的铠甲,是白種人,順便,從铠甲的風格看應該是XX時期。看不清相貌,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不過真正引起水式注意的,卻是那濃厚的怨恨中的異樣。
就像是,寄生物一樣,附着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有什麽問題的樣子。
看起來,這個就是Berserker無疑了。
一個晚上湊齊了六名Servant,除Caster以外全部都到了啊,還真是‘幸運’。
Berserker的視線鎖定在Archer身上,這無疑激怒了身着金甲的英靈,漂浮在他左右的寶具調轉方向指向漆黑的Berserker。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雜種!”*
寶具本身強大的破壞力量将水泥地面硬生生撕裂開,飛濺起的粉塵與碎屑炸開,覆蓋了視野。
屏住呼吸,水式睜大眼睛看着場中。
Berserker仍然站在那裏,只不過他腳下的地面完全龜裂成石塊,以及力量撞擊後對空氣産生的撕裂都清楚的顯示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身經百戰的戰士。
水式瞬間對Berserker做出判斷,幸虧她那出色的視覺能力,如果是人類的話恐怕都看不出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在剛剛,這個Berserker竟然赤手抓住作為第一擊的寶劍然後回身力道巧妙的擊落稍後的長槍!
用不屬于自己的寶具做到這點,可以想象Berserker本身強大的戰鬥力以及戰鬥直覺。看起來,即使是被認定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的Berserker職介,身體的本能依然存在着。
“——你竟敢用髒手碰我的寶具……你那麽着急去死嗎?畜牲!”*
暴怒的Archer召喚出更多的、閃閃發亮的寶具,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随着Archer的命令紛紛向Berserker射去。
老天!
趕忙收起觀看的心思,水式扔下一個監視用的水晶珠慌忙縮回去,從腰包裏面摸出一小把水晶珠子和幾張提前繪制好的符咒,将長方形的符咒折疊成倒三角的形狀裏面放入水晶,雙手合攏壓住調動體內的力量低聲念出咒語。
“「東座風鳴、南座火起、西座雷狂、北座水疾,第三形态陣法!」”
英靈的寶具所蘊含的力量很強大,如果只是之前Saber和Lancer之間的那種戰鬥程度還好說,他們各自的Master在開戰前已經順手在港口布置下簡單的結界防止影響到普通人的世界。
但是,Archer抛出的寶具數目太過巨大,那随手抛出的寶具湊在一起所釋放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破壞結界。再糟糕一點的估計,說不定都會波及到普通人類那邊。
完全沒有閑工夫繼續看戲的水式快速的布置各種自己擅長的結界,這也是她的考核任務之一,算是一種善後。
說到底還是給那群讨厭的魔術師擦屁股!
體內的力量迅速流失與外界自然中的力量相互交映編織起一個個無形的結節将整個冬木港口籠罩在內。
不适的皺皺眉,水式将注意力轉回戰場。
雖說她剛剛的一系列措施相當迅速,但依舊錯過了精彩的戰鬥場面,原本Archer站立的路燈被切成了三節,估計那個亮閃閃現在已經快抓狂了吧,滿眼金光燦燦的寶具将整個港口照亮。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
感受一下那些寶具的力量,水式郁猝的發現,就算是她馬力全開恐怕也沒辦法攔住那四溢的力量。
遠坂時臣!還不快管管你家Servant!
恰巧這時,Archer的身形一頓,視線投向東南方,那邊是遠坂宅的位置,臉上憤恨的表情顯露無疑。
“……留你一命,狂犬。”
對着Rider等人大放厥詞後便使用靈體化離開了港口,只剩下一些亮晶晶來不及消散的魔力晶體在空中飄散然後漸漸分解消失。
看起來似乎真的是遠坂時臣做了什麽。
但Archer不像是單單用勸告便可以阻止的家夥,從他當時幾乎快要氣炸了的情況來看怎麽樣都會用各種方法将Berserker碎屍萬段才對。
那麽,是什麽理由讓他如此不甘的退去呢。
答案只有一個。
令咒。
強制命令這個任性且肆意妄為的家夥退去。
在戰争的一開始便消耗掉了重要的令咒,尤其是召喚的Servant還是個這麽讓人頭疼的貨色,遠坂時臣也真是個倒黴的家夥。
看上去威脅最大的Archer已經退場,然而在場的Master和Servant們卻沒有一個敢随意放松。
因為,幾乎和Archer鬥得不分上下的Berserker在剛剛緊咬不放的敵人退場後仍然滞留在場內。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敵我不明的黑家夥身上。
然而,黑色的英靈并沒有退場,而是将視線集中在了Saber的身上,就像是看到了新的獵物。
“……啊……啊……!!”
沒有任何意義的聲音,從Berserker幹涸的喉間發出,猶如蒼涼的、充滿對于世界惡意與詛咒的亡者,翻滾着從墳間攀爬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