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這樣的,索拉閣下,我認為獲得聖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确信Lancer所處的範圍無法聽到兩人的談話,水式放心的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而且聖杯也不一定能夠實現索拉閣下你的願望呢。”
聽到她的話,索拉立刻拔高嗓音,“你說什麽!你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被尖利的嗓音刺激的略微皺眉,水式揉揉耳朵慶幸Lancer已經離開了結界範圍之內并不會發現這裏的狀況,“請不要激動,我只是帶着善意前來希望結盟的。”
當然,迎接她的是索拉扔出的火球,“我的Lancer是最強大的Servant!我不可能失敗!只要得到了聖杯我就可以和Lancer永遠在一起!”
索拉雖說是魔術師,卻沒有得到家族的魔術刻印,即使是她的全力攻擊對于水式來說也無法構成真正的威脅。
“請不要緊張,索拉閣下,我很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麽,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你想要怎樣實施。”只用一只手臂便輕而易舉的制伏了索拉,水式非常輕松的釋放出藉由怨恨水晶帶着蠱惑氣息的力量,“請不要太緊張,我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想請你安靜的聽完我說的話,僅此而已。”
被強制着壓到另一邊存放的椅子上,索拉不情不願的怒視着水式,卻被她已經幻化成獸爪的利爪壓迫着。
“不要急着反駁,多加思考一下,我所說的,其實全部都是事實。”用一句話堵住索拉的怒喝,強勢的氣息讓對方的臉色有些蒼白,“其實,就算是你獲得了聖杯,你那所謂的願望也無法實現。”
“不!這不可能!聖杯可以實現任何願望!”
“那麽,我們來假設。你獲得了聖杯,讓迪盧木多擁有了肉體,然後呢?你手上的令咒被教會回收,你不再擁有對他的絕對控制權,他效忠的,只會是他的‘主人’,也就是肯尼斯,你的未婚夫,他的心不會在你這裏,我想,關于這點,那位忠誠的騎士已經表過态了。然後,索菲亞莉家自然會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愛上’一個Servent抛下自己的未婚夫?再然後,你覺得你的家族和肯尼斯的家族會放過你嗎?就算是你的父母再寵愛你,也不可能為了背叛同盟家族的你背上罵名,那麽對于你的結果,我們可想而知。”
輕而易舉的點出索拉最後可能經歷的結局,水式并不是很在意對方臉上的搖搖欲墜,只有下猛藥才能夠讓她這樣的人從自己的妄想之中醒來。
“如果,你失敗了,你沒有得到聖杯。兩個星期之後,Lancer回歸英靈王座,只剩下你和肯尼斯,放心,你們的家族依舊會知道這次聖杯戰争中你的所作所為,然後、沒有什麽然後了。相信我,你的結局不會變得更好。”
對于索拉臉上的掙紮與糾結很滿意,水式不着痕跡的收起爪子繼續刺激對方脆弱下來的防備。
“最後的最後,就算是你成功了,你擺脫了你的家族以及魔術師協會,成功的和迪盧木多·奧迪那在一起了。”在索拉所謂堅定的的信念動搖的一瞬間,水式蠱惑的力量輕而易舉的滲透了她的思維,“你以為聖堂教會會放過你嗎?一個站在異端的英靈,我想,就算是傾教會之力也會是必須除掉的存在吧。那麽,在之後你将面對的是什麽?火刑?木荊棘?或者鋼鐵處女?”
終于哭泣出聲,索拉用梨花帶雨的眼看向水式尋求幫助,“那麽我該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其實你并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看向在病床上的肯尼斯,表達的意味很明顯,“他很愛你,而且對你幾乎算得上百依百順,如果你說幾句軟話,我想他不會介意你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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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中的索拉沉默下來,卻低着頭不做聲。
“你很有天賦,有手段也有眼光,如果不是因為上面有一位兄長的話,你會更加适合成為索菲亞莉家的家主,真是可惜。”惋惜的搖搖頭,水式注意着對方松動下來的表情,“雖然你并不愛你的未婚夫,但是,他可以帶給你你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
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繼續說下去,“肯尼斯教授的狀況并不好,即使是恢複到最好的水平,也會和鼎盛時期相差甚遠,憑借他一個人可管理不好一整個家族,更何況下面那些見風倒的附屬?”
心動吧,動搖吧,然後。
“相比之下,Lancer可是什麽都給不了你,即使是一句口頭的承諾。”
為我所用。
“你能帶給我什麽?和你結盟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你又想要什麽?”咬着下唇,索拉的眼神亮的驚人,“給我和你結盟的理由。”
“從現在開始到聖杯戰争結束,我要你聽從我的指令,放心好了,我對于聖杯不感興趣,而你的願望即使沒有聖杯也可以實現。”帶着諷刺的勾起嘴角,水式看着眼前這個被負面情緒蠱惑着倒向自己這邊的魔術師伸手,“我能給你的,則是保證你和你的未婚夫可以安然的,度過聖杯戰争。”
“成交。”同樣伸出手,索拉握住對方伸出的手掌,卻看到在自己說出那個詞語之後,一條像是小蛇一般的連線纏繞在兩人相握的手上,“什麽東西!?”
“別擔心,只是一條契約,和你們魔術師的‘強制自我征文’類似的東西。不過相比之下,這個契約是被世界的法則所承認的東西,就是這樣。”滿意的看着即使是索拉用力甩手,依然牢牢地纏繞在兩人的小指上滲入皮膚直到看不到的線,“不會對你産生什麽傷害,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險,讓我們雙方都可以放心而已。”
畢竟,口頭的所謂承諾,可是一點兒約束力都沒有的。
“……這樣說也沒錯啦。”嘗試了幾次都無法找出那個細細的線,索拉有一點兒不甘願的回應,不過從某些程度上也表示出了理解。“那麽,接下來要怎樣?”
“弄醒你的未婚夫,我有些東西需要他翻譯,畢竟,我不是魔術師。”
轉向病床上仍然在沉睡的肯尼斯按上對方的手腕,試探性的抽出一絲力量探入對方的身體,不過沒有多深便被狂暴的魔力絞碎。
迅速的切斷了與那絲力量之間的聯系,水式甩開有一瞬間輕微麻木的手掌,而肯尼斯也被這一瞬間的變故弄醒,呻|吟着清醒過來。
急忙向後退了一步,和索拉大眼瞪小眼,水式伸手推了對方一把将她推到病床前,使了個眼色示意索拉按照兩人之前商定的去說,自己則是後退到裸|露在外未封口的平臺邊緣。
‘貼心’的給那邊的兩人制造了一個比較獨立的環境,也給自己一個空擋思索一下怎樣更有力的說服肯尼斯。
其實,她讨厭用語言來說服別人。
對于獸王族來說,只有強健的硬碰硬才是最為美妙的。
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對于獸王族來說很正常。
果然還是暴力美學更加适合獸王族,語言的藝術才是适合人類的。
水式這邊不着邊際的想着,那邊一開始還帶着劍拔弩張氣氛的那對未婚夫妻已經黏糊起來了,幸好索拉還沒有忘記這邊的暫時性盟友。
對上肯尼斯審視的視線,用上屬于人類的禮儀遠遠地向他行了一個貴族的見面禮然後才速度不快的走過去,距離兩人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站定。
不能讓對方感到威脅或者焦慮,一切會影響到談判的因素都要盡力排除在外才行。
肯尼斯抿抿嘴,臉色很不好的審視着水式,說出的話語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質問,“這位Water閣下,也許閣下可以稍微、啊、讓我們了解一下,您會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并且,我并不記得時計塔的學生中有任何的非人種族。”
“肯尼斯爵士,請不要介意,這全部都是因為時計塔所保存的藏書實在是太過誘人的緣故。”聳聳肩膀做出無所謂的動作,“至于‘聖杯’,對于我們來說,聖杯的意義遠沒有有用的知識來的有用處。”
并不是很介意對方的預期之中夾雜的諷刺,哦呵,大家要諒解一下傷員不是嗎,尤其是憋了一肚子火氣自身脾氣也不好的癱瘓病人。
又不能撲上來咬她。╮(╯▽╰)╭
被不清不楚的話堵了回去,肯尼斯狠狠地哼了一聲,別開臉不再作聲,到是索拉按按他的肩膀示意他收斂一些自己的脾氣。
“其實,我來結盟是因為之前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裏面得到了一些東西,我想,作為被‘聖杯’選中的肯尼斯爵士毫無疑問的,可以輕松的解決它們才對。”
水式輕飄飄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從腰包中取出之前在公會分部整理出來的召喚陣的稿件,運用起風之力,把那幾張紙送了過去,剛剛好便落在肯尼斯的病床上。
将信将疑的看了她幾眼,借着索拉的動作,肯尼斯仔細的檢查上面的內容。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水式妹子并不算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