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該死的愛因茲貝倫!該死的禦三家!”
在大致看懂了那份資料,肯尼斯幾乎可以說破口大罵,分貝之高甚至讓未上漆的樓頂撲簌簌的掉下不少牆灰。
很好的轉移了仇恨值,水式走到病床邊,“我并不是很擅長魔術師的東西,所以,也許你可以代為解釋一下。”
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肯尼斯是咬牙切齒的回答,“哼,愛因茲貝倫從上次開始就無視于規則使用作弊的手段企圖召喚第八個英靈!”
“而且還成功了。”水式拿出關于安哥拉·曼紐的資料遞給旁邊的索拉。
“這個?”接過資料,索拉帶着好奇的接過來閱讀,“「生前出生在信奉瑣羅亞斯德教的小村落中,一個非常平凡的家裏,一歲時被隔離于兄弟之外,是一個不知道魔術和神秘的普通青年。
不過,突然有一日,為了證明全世界的人所擁有的善性,被加上安格拉·曼紐的惡神之名負擔起了全世界的罪。然後被挖去右眼,斬斷雙手雙腳,作為絕對的惡被輕蔑地持續拷問着。
最後……」”
“「他成為了名為‘此世全部之惡’之名的惡魔。」”摸摸被灰塵刺激的有些發癢的臉頰打了個噴鼻,水式甩甩頭,“然後被召喚作為第八個Servant參與了第三次聖杯戰争,沒有幾天便死掉了。”
“怎麽會!那不是瑣羅亞斯德教,與善神對立的存在嗎?是一位‘大人物’呢,怎麽可能會沒有幾天就死掉!”雖說本身無法繼承索菲亞莉的家族刻印,但是終究出身名門再加上确實擁有着優秀的天賦,索拉自身的知識儲備并不比那些所謂的教授相差太多。
“就像資料上面寫的,安哥拉·曼紐本身不過是一個小村子之中的普通人,被加上了世界之惡這樣期望而死去。”抓抓下巴,水式做出結論,“雖然存在的意義有所變化,卻也不能改變其本質只是一個普通人,至于為什麽會被劃分為英靈、我想是因為其本身被用來證明了‘惡’而讓人們相信了‘善’的原因吧。”
肯尼斯并沒有受到這邊兩位談話的幹擾,沉默着等兩人說完才提出疑問,“……如果只是這兩份資料,我并不認為Water閣下有什麽需要與我們進行結盟的地方。”
“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人類,我們受到另外的一種法制的約束……至于具體的我不能多說,按理說魔術師應該對于我們的世界有一點兒了解的,如果需要最好還是去查詢一下相關的記載,我所做的不過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監視聖杯戰争,并且在必要的時候進行善後。”察覺到Lancer在回來的氣息,水式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可以保持更好的視野,“但是我收集到的資料以及證據讓我産生了一些懷疑。”
“關于所謂‘聖杯’的懷疑。”摸摸腰包的最低層拿出關于‘聖杯’推想的論文副本扔過去,正本留在了公會分部拿去上報,至于審批到什麽時候就真的沒譜了。
将信将疑的看了她幾眼,肯尼斯在索拉的協助下坐起低頭查看論文,沉默着從頭看到尾,一言不發。
“我不明白。”同樣看完論文,索拉明确的表達出自己的疑問,“可以具體說一下嗎?”
Advertisement
“需要提前說明,這上所寫的一切都只是猜測,我并沒有充裕的時間去證實我的猜測。”這個時候Lancer也已經回到了駐地,沖他略微點頭算作打招呼,水式說出自己的推測,“按照我的推測,禦三家在通往根源的儀式上為了忽悠人做了一個假聖杯用來蒙騙魔術師們,就是這樣。”
“理由呢?禦三家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為了召喚英靈。”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在旁邊一頭霧水的Lancer,“不拿出‘可以實現任何願望’這樣的噱頭,要怎麽讓被選上的魔術師們心甘情願的召喚英靈去厮殺啊。”
雖說被水式用威脅加暗示再加上引誘的方法不再迷戀于Lancer的美貌,可是一看到Lancer,索拉依舊是一臉通紅面含桃花的樣子,不過還好的是依舊保有着最基本的理智,“為什麽是英靈呢?禦三家需要英靈做什麽?”
“自然是用來啓動大聖杯……你還是仔細看看那個論文比較好。”微妙的頓了頓,水式掃了一眼Lancer。
也許是水式仍然處于幼年時期的緣故又或許是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完全沒有思考過,Lancer雖說有着‘光輝的美貌’,但是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除了在第一眼看到Lancer的時候驚豔一下再順便感嘆一下對方的身材真不錯,之後就只有對于他體內魔力的垂涎。
不過為了這個脆弱的同盟關系,還是有必要做出一些處理比較好。
“所以,肯尼斯爵士你的決定呢?”視線掠過Lancer和索拉轉向沉默了許久的肯尼斯,“看過論文再結合上之前的資料,我想您應該已經大概猜到禦三家究竟做了什麽,并且想要做什麽了吧。”
“空口無憑,我任何沒有理由配合你。”再次擡頭,退去了暴躁的情緒,肯尼斯的臉上露出了應有的精明表情。
“‘偉大的肯尼斯爵士利用自己的才智破解了欺騙整個魔術界兩百多年的聖杯戰争騙局并且阻止了世界毀滅?’絕對能夠讓你和你的家族銘記史冊。”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調笑的意味,面對肯尼斯惱羞成怒的表情攤攤手,“那麽好吧,為表誠意,我可以幫助你消耗你體內因為魔術回路暴走而洩露的魔力。”
魔術回路暴走對于肯尼斯來說是一個幾乎快算得上滅頂的打擊,身為魔術師他也很清楚如果不能消耗掉在身體裏面亂竄的魔力,自己剩下的時間恐怕就只能像現在這樣像個廢人一樣茍延殘喘的活下去,“你不是魔術師,有什麽把握可以成功!”
“我确實不是魔術師,不過最基本的那些東西我還是了解的,不然也沒有機會混進時計塔去。”水式歪頭指指Lancer,“只要把Servant的魔力鏈接締結到身上就可以輕松地消耗掉魔力……當然,我并不建議你轉移Lancer的魔力鏈接。”
“為什麽?”
“因為我們現在需要同盟。按照論文裏的猜想,大聖杯需要用英靈來啓動,那麽我們需要做到的最最基本的事情,就是阻止英靈死去,那麽,我們就需要同盟,至少不要讓英靈輕易的死掉然後被小聖杯回收,就是這樣。”晃晃手指,水式暗示雙方的利益現在是綁在一起的,“當然,這個事情交給我便足夠了,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就行,至于接洽的問題,一切交給我來擺平。”
有一個肯大包大攬的盟友并且以保證保住他們的性命作為最低标準,至少這樣的條件對于現在的肯尼斯和索拉來說并沒有多麽的糟糕。
于是在短暫的糾結之後肯尼斯便也表示了同意,當然,并不能排除索拉從中協調的緣故。
對于這種結果感到異常的滿意,水式在臨走時跑到建築邊緣的位置,用上從愛因茲貝倫城堡順手撿回來的寶石布置下一層層的結界。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盟友,現在這種敏感時期可不能出現任何纰漏。
布置完現場,确定沒有太多的問題才算是松了口氣。
看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水式決定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之後回去暫住地把需要的東西拿走暫住到公會分部去,現在的情況變化太快讓她有些無力,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管考核的問題了。
雖說有正當理由,這回的考試也肯定會被當掉的吧。
啧。
非常不滿的甩甩頭發,身體終究還是沒有完全的恢複,只是走了一段路傷口就再次疼了起來。不适的靠在路邊的欄杆上短暫休息打算一會兒再走,卻被天上掠過的氣息打斷。
擡頭看着Rider的牛車飛過的路線,有些頭痛的按按鼻梁。
這麽一個兩個的,都不消停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