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吱嘎——

利爪劃過铠甲發出尖銳而刺耳的聲音,想象一下用叉子刮毛黑板的聲音,這只會比那更加誇張。

可惜,這也同樣顯然的表示出,水式并沒有對Berserker造成怎樣明顯的傷害。

只不過是抓花了铠甲而已。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被激怒的Berserker把目标轉向扒在自己铠甲上的水式,手上拎着從飛機上拆下的機槍猛然向她砸過去。急忙向下彎腰避開,幾乎是擦着頭皮的躲開差不多可以讓她頭破血流的攻擊,擡腿一腳鏟在Berserker的小腿上面。

即使是有一身密不透風的厚重铠甲,Berserker仍然被水式的全力一腳踢得一個踉跄。水式趁機伸手拽住Berserker身上所有的鎖鏈一個用力,幾下便都拽了下來。

失去控制的飛機一陣猛烈的搖晃便向下盤旋着墜去,Berserker及時丢掉手中的機槍伸手掰着機翼,同時一把抓上去,準确的扣住水式的喉嚨。

因為飛機墜落而自顧不暇的水式被牢牢地抓住脖子,一瞬間帶來的窒息讓她不自覺支吾出聲。

“嗚嗚、嗷吼!”弱點落在Berserker手中,這種致命的危機感讓一向冷靜謹慎的水式暴躁起來。

憤怒的用利爪卡住Berserker手铠上的縫隙,因為情緒而引燃的獸王族血統顯現出強大的力量,竟然硬生生的撬開Berserker的手掌,然後張嘴便是一口。

吱嘎——嘎蹦!

口中堅硬冰冷的質感讓水式回過神來,然後便發現了自己和Berserker現下這種微妙的狀況。

她,好像、也許,沒有忍住,咬了Berserker。

……這絕對不是她的錯!

誰讓Caster召喚出這麽一個大玩意兒讓她拖着尚未痊愈的身體耗費本就空虛的力量跑去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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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真的很餓啊!

即使Berserker全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铠甲,身上也會有薄弱的地方,例如手铠。畢竟手部需要的是靈活而非兼顧,所以這裏的铠甲相比軀體而言要薄弱的多。

而獸王族的牙齒可是在守世界也堪稱堅固的存在。

即使是水式,小時候也被母上大人找來鐵棍子磨牙過。

遠沒有實心鐵棍堅硬的手铠就這樣,被咬破了。

即使是蒙蔽着污濁,卻依舊鮮美。

水式卷起舌頭舔舐滲出的血滴,露出滿足的神色,對于體內力量消耗極大的她來說,即使只是一點點的魔力也是很誘人的。

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Berserker在開始的狂暴之後身上和組件趨于平穩的氣息。

……沒動作?

咬着Berserker的手頓了一會兒,結果發現對方雖然依舊保持着壓制的動作,卻也沒有做出其他的攻擊姿态,甚至連最開始的殺氣都沒有了,這讓水式有一點兒奇怪。

松開嘴小心的看看對方,發現Berserker透過頭盔上的縫隙注視着自己。

理智的?理智的!

難道說Berserker現在正保持着理智!?

詫異對上Berserker的視線,有心探究,然而有人卻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

大錘、斧子與弩箭。

閃爍着光芒的寶具,從不可能的角度刺穿飛機看似結實的機翼,絞碎機槍,向着Berserker和水式攻擊過來。

被卡着脖子無力的雙腿懸空,水式幾乎以為自己就會這樣被戳個透心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忽然扭轉,一陣子天暈地旋後感覺到自己正在快速的向着斜下方墜落。

是Berserker在最後的時刻及時把她抛了出去!

意識到這一點,水式用力一轉身體保持平衡,同時舒展四肢增大風阻盡力減緩自己下落的速度,因為她發現,就算是被盡力的一抛,自己仍然會毫無疑問的落在水裏。

啪嗒、嘩啦啦!

呈現大字型被拍在水面上,即使是以水式的身體強度,也仍然感覺腦子嗡的一下。最後還是冰冷的、蘊含死亡氣息的河水以及滿身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趕忙劃動四肢游上水面撲騰着回到岸邊。

貓科動物都不喜歡水。

豹子也是貓科。

同樣不喜歡。

一爬上岸便用力抖啊抖啊抖,甩得水花四濺讓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完全不敢靠近。

天空似乎亮了一下,然後便是空間強烈的扭曲,海魔被放了出來。

不過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管更多的東西,水式借着韋伯的力氣站起,辨別不出情緒的向Berserker墜落的方向看去,理所當然的什麽也沒有。

啧。

收回視線,并沒有去關注Saber和Lancer是如何殺死海魔以及海魔體內的Caster,水式疲憊的靠在岸邊的欄杆上等待。

直到強烈的魔力波動散去為止。

已确認Caster死亡。

向踩着水面回到岸邊的Saber點頭示意向後退去表示自己的無害,直到Saber帶着愛麗絲菲爾離開,勒令韋伯禁止遠離自己,直到Rider回來為止。

“哈哈哈,今天真是暢快!”Rider完全無視韋伯的抗議,拎小雞子是的把他拎回車上,“呣,Formula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需不需要我送你們一程?”

“不了,我還有事要做。”比如說去找找間桐雁夜那個家夥的麻煩順便看看Berserker的狀況。

水式突然間對于Berserker有些好奇。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快了。

收起眼中閃動的神色轉向沉默的站回她身後的Lancer,“你是跟我去一下還是回去?”

“……?”

“索拉要買的東西,你可以捎帶回去。”水式摸摸口袋,拿出那張便簽,被水一泡已經濕噠噠的了,不過字跡還算是勉強能看,“省的我多跑一趟。”

于是毫無疑問的,Lancer便被水式拐去超市采購了,而且還以方便為由硬是弄了一套西裝襯衫給他,理由是方便實體化幫着她提東西。

雖說他那身連體緊身衣還不錯看,但就這樣走在大街上的話絕對會被當做暴露狂看待。

當然,還有一點點其他的原因在裏面。

水式點了點找回來的零錢,轉頭看看整個背景都是粉紅色并且被夜市的女性職員圍攏的Lancer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有Lancer在的話每次找零和折扣都會有多。

英靈的別樣用法?真心不錯。

同樣給自己弄了一身幹爽的衣物,之前被污染的河水所侵泡的那身毫不猶豫的丢掉,拖上Lancer在商場裏大肆購買必需品。

對于對方的遲疑,只要用一句‘讓你的Master過的舒服些’便輕而易舉的說服了對方。

其實,那種來自于騎士道的傻天真也挺有意思的。

前提是不會拖後腿的情況下。

于是水式好不容易清點完畢準備讓Lancer直接帶走然後自己去找不知道死哪兒去的間桐雁夜的時候。

Lancer消失了。

或者說在臉上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在一瞬間的魔力波動之後便消失在原地。

……強制召喚?

真正傻眼的是水式,在聽到周圍有人驚呼之後立刻炸毛的跳起,一臉猙獰的撲向目睹一鈔大變活人’的人類。

清除記憶!

拓麻作死的魔術師!

追着清理掉現場的人類這一時間段的全部記憶,水式咬牙切齒的向着Lancer組駐地趕去。

能夠迫使肯尼斯動用僅剩的兩枚令咒用來強制召喚Lancer回去,說明是碰到了糟糕的情況,并且憑借他和索拉無法解決。

看起來那家夥還真的把她的話聽了進去。

好吧,從這個角度而言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一路沖向駐地,然後在靠近之後慢了下來。給自己加上一層防護結界,水式悄無聲息的從人類幾乎無法行走的亂石場摸上去,繞過外牆翻進去破敗的建築工地。

抽抽鼻子,立刻就辨別出究竟是誰在這裏。

衛宮切嗣!

幹脆宰了這個到處蹦跶的攪屎棍!

瞬間被引爆憤怒,水式的利爪彈出,周遭不自覺的帶上濃郁的殺氣,然而胸口毫無征兆的劇痛差點兒讓她把臉都糊到地上。

因為之前的行事是如此的順利,讓她幾乎忘卻了被加注在身上的監視咒語。

水式慘白着臉緊捂心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複過來,帶着點不甘的收起自己的心思,隐藏到距離發出戰鬥聲音地方不遠的柱子後面。

她果然應該更加小心才對。

深呼吸,調動起獸類的血統加持視力向戰團中心看去。應該說,有那麽一點兒果不其然的看到Saber和Lancer正打成一團,愛麗絲菲爾則站在一輛豪車的旁邊警戒的注視着坐在輪椅上的肯尼斯和索拉。

沒有看到衛宮切嗣和他的那名助手。

所以,是想要利用Saber拖住Lancer然後合力殺死尚未痊愈的肯尼斯?

很符合他的一貫思維。

水式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從腰包裏摸出一顆水晶。

好吧,她不殺衛宮切嗣就是了。

不過給他添點兒堵卻是必須做的事情。

打得昏天黑地的Lancer和Saber渾然沒有發現有人潛入戰場邊緣,而衛宮切嗣和舞彌也在尋找最佳伏擊位置的時候也完全沒有發現後面隐藏着一個對他們磨爪子的豹子菇涼。

完美的天時地利人和。

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有親密接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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