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危機
“老大。”
“喲,老大!”
“老大,早。”
“嗯。”程海一手拎着從外面早餐鋪買來的包子,一手拎着把改裝過的格洛克31,一路輕松地向周圍看到他打招呼的人一一回應,口裏的咀嚼就沒停下來過。他徑直走到巨大的地下室中,一腳踹開虛掩着的門,将裏面趴在桌上前面的人吓得驚跳一下醒了過來。
“老程!我跟你說多少次敲門!換門也是要消耗經費的!”
那人皺着眉頭揉了揉滿是血絲的雙眼,摸索到一旁桌上的眼鏡戴好,大聲斥責完程海的粗暴行徑後便向後仰靠在電腦椅上痛苦地揉着太陽穴。
“反正都是老子我出,你怕個屁啊。”澄海用腳将對方的椅子轉過來面向自己,将手中的槍□□後腰,抓了個包子出來塞進了那人正因哈欠而大張的口中。“我請你,我們家樓下正宗的茴香包子,一早晨就做五十個。”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咳咳...請...請你祖宗!”那人受不了似的迅速将包子吐出來邊咳邊罵,順手往一旁的垃圾桶丢去。
“哦!喂喂...”程海一個滑步快速伸出手臂,在最後一秒救下了那個僅被咬了一口的包子。“浪費食物可不行啊小胡,我兒子都比你...”
“說了多少遍了老子不吃茴香!你他/媽非得大早晨來就給我添堵嗎?!”胡蜚氣的伸腳去踹他,卻被對方一個急速的後退躲了過去,咬咬牙沖他翻了個大白眼,脫掉身上的工作服起身去給自己準備早茶。
“我今天沖普洱,你喝不喝?”他扭頭問了正在他電腦面前抻頭張望的澄海一句,看到對方搖搖頭後便轉身給自己準備了足夠的量投入壺中。
“紅龍計劃的還有幾個沒殺的?”程海咽下口中的包子點了幾下鼠标調出電腦中的名單翻看着。
“嗯...沒了。”胡斐考慮了一下,語氣确定。
“中科院的那批呢?”
“陸生組還有四個,翼組就剩一個了,半個月之前兩栖組和水生組合并了,所以還有九個。”胡斐将燒好的水倒入紫砂壺中,等待着茶葉完全舒展後将第一鋪倒掉。“哦,之前好像水生組跑了一個幼體,因為軍用開發潛力不是很大所以資料不多,我沒查到那玩意長什麽樣,不過估計沒什麽威脅。”
“釘子都拔了?”他扭頭看向身後閑适的拿着濾網倒茶葉的胡蜚。
“嗯,如果你說的是中科院那邊的話,都拔幹淨了。”對方點點頭,将新的熱水倒入壺中。“不明白上頭那群腦滿腸肥的廢物為什麽不支持融合組的項目...不過,方便我們就是了。【朝廷】這邊只要頭上不換人,不小一段時間之內是沒有能力追殺咱們的。”他端着茶杯扯扯嘴角用了個譏諷的詞語。
“嗯...我知道了。”程海點點頭,拿出個新包子咬了一口,含糊着聲音問。“深林王蝶那邊呢?派出去的有沒有回來的?”
“沒有,除了沐九之外,從一號到五十號都挂在恩加諾了。”
“...沐小子還沒聯系上?”
“嗯,各種途徑都切斷了,不過之前把你的紙條發出去之後,五號窩點好像有點活動的跡象。”胡蜚端着沖好的茶走到澄海身邊,懶散的倚靠着電腦桌啜飲了一口香茶。“你可以抽空去看看那邊。”
“...當然了。”程海向後一靠,沖着他咧開嘴笑的滿室陽光。那燦爛的笑容中沒有絲毫陰霾,卻無端讓人背後刮起一陣寒涼。
“這種不懂事走極端的孩子,我肯定得親自去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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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冷。”
“30度已經是最高溫了。”沐左鴻放下手中擦拭到一半的鋼線鋸,伸出一只手觸碰了一下索斐娅的手指,那裏的溫度比他的體溫還要高出些許,對方卻依舊環着胳膊縮起翅膀輕顫着,明亮繁複的雙眸望着他,眉頭輕蹙。
“冷。”
“...要不你飛到出風口那裏坐着?我給你把衣架搬過去。”他思考了一下,征詢對方的意見。
“...太幹。”索菲娅搖頭,将雙腿蜷在棉被中屈膝抱着,臉頰擱在膝頭。她看着沐左鴻搖搖頭再次拿起一旁的鋼線鋸擦拭,等待了一陣後,緩慢地向他移動了一點。
“?”
她極少在這種時候靠近他,沐左鴻擡起頭探尋的望了對方一眼,卻被她無意間露出的天真神情所蠱惑,手中的動作緩緩停下,忘了呼吸。
他總是...輕易便被她的這副樣子所迷惑。
被她那雙倒映着三千世界的眼眸。
“.....”
“...沐,沐。”
他猛地在對方的呼喊聲中回過神,輕咳了一下,他垂下眼繼續擦拭手中的武器,耳後有些許紅暈。
“沐!”
索斐娅似乎有些生氣,湊得更近了。
“會傷到你的,先別過來。”沐左鴻蹬着地往後挪了一點。 “你沒聽到。”對方的話并非詢問而是篤定。 “呃...什麽?”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鏡。
“...姆...”索菲亞從喉間發出一陣氣音把頭偏向了另一邊,拒絕再說一次。
啊...生氣了。
但是好可愛...
沐左鴻看她對着午後正陽折射出萬千華彩的眸子,白淨的臉頰上沾染金晖,明明臉龐因負氣而扭到一側去了,額跡的觸角卻從發絲中小心翼翼的伸出來朝這邊試探的伸着,身後的大翅輕顫着掉落下些許粉末,一點點的彰顯着不安。
可愛到...想讓人狠狠的欺負。
如果這次不哄得話會怎麽樣呢。她會自己跑來,一邊用好聽的聲音跟他抱怨着,一邊用嬌小的身軀阻止他做其他的事情,攪擾他的生活麽?
想想,就覺得有趣。
不過......
沐左鴻壓住喉間的低笑,将手裏的武器放到一旁,輕輕挪到對方身邊。
“抱歉索斐娅,我剛才走神了。”他伸出手去觸碰索斐娅的指尖,卻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擊打了一下,整個人都轉到另一側去了。
“...哼。”
口中不滿的輕哼着,額跡的觸角卻縮了回去,翅膀也緩慢的拍打了一下,明确的傳達着放松與快樂的悠然信號。
“我剛才在分神想其他的事情,沒注意到你的話,對不起。”他鄭重地道着歉,随着她轉到右側屈膝跪坐下來,額頭低低的壓下去,觸到了她放在身旁的指尖。
“...在想什麽。”
對方掃了他一眼,等了一陣終于發話,語氣明快。
“你。”
“我是問,剛才。”索斐娅眨着眼解釋。 “你。”沐左鴻改變跪姿直視着她,篤定的重複。 “可是我就,在這裏啊。”索斐娅指指自己,全然不解風情。
“...你叫我有什麽事?”沐左鴻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這種事情,只好推推眼鏡微笑一下轉移話題。
“...冷。”索斐娅癟癟嘴吐出一個單字,偏了偏頭向他張開雙手。“抱。”
“多少次了?”沐左鴻握緊拳頭将因興奮的震顫狠狠壓制住,将她虛攬入懷中,悄悄深吸口氣佯裝不在意的問。“一百八十二次。”對方靠在他身上輕輕蹭着裸/露出的皮膚,悶聲答着。“索斐娅,你不能老是這樣。”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着唇,鏡片後的目光帶着些不明所以的暗色,口氣卻誠懇而正經。“這樣會影響我的生活。” “可是,這裏沒有比你暖的東西了。”對方将沐左鴻當成一只巨大的恒溫暖水袋,摟着捏來捏去。
“你這麽怕冷,在林中越冬時怎麽辦?”他将她擁緊了些,伸手去遠處夠那床被子。
“現在的,還好。我們在最冷的冬季會交/配。”索斐娅安分的讓他用棉被環住自己,聲音清脆。
“我是問...算了。但是你們難道要...交/配整個冬季麽?”沐左鴻雙眼眯起,努力穩住自己的話語中翻滾着不明的意味。
“不是,我的族人是王蝶,與月神不同,我們需要掠食。我們會在婚約當夜交/配完畢後将雄性包繭融化,依靠對方與兄長的骨血度過生命中最嚴峻的嚴冬。”她瞪着繁複的大眼答着,話語中滿是理所當然的平靜。“王族支的生育是固定的,一定會是雌雄各一只,雌性繼承先代的記憶和智慧。生育完後代的次年春季,我們會在交接大典結束後走入非王族的後代巢穴,等待被吞食。”
“......”
沐左鴻沉默着,不知該報以何種言語何種表情。
說起來,昆蟲的生存不就是這樣麽?短暫、純粹而血腥。他應該悲傷的,不是麽?在這種時候,為他們毫無價值的生命而肆意産生悲壯的情感,甚至流下幾滴熱淚才對。可是...在聽完那一席話後,為何他血管中奔騰洶湧着的,唯有因哪一天會被對方吞噬的激動與興奮呢。
“那麽...你...未來會為了繁衍而吃掉我麽?”他深吸口氣壓住胸中的激昂鼓噪,話語的尾音顫動着。
“不會的。”索斐娅的聲音不大,卻沒有絲毫遲疑。
“如果生育的代價是你,那我将舍棄本能,放棄為你孕育下一代。”
作者有話要說: 想斷更去嫖隔壁的小太監、斷更去嫖隔壁的小太監、更去嫖隔壁的小太監、去嫖隔壁的小太監、嫖隔壁的小太監、隔壁的小太監、壁的小太監、的小太監、小太監、太監、監、皿、__...【跪
...
咳。
為什麽,你們都覺得就有了?嘛...看你們大多數的反應都在說生下來比較好。順着你們的愛好改變大綱是不會犯衆怒,但這樣的話...不就會變得太無趣麽。并不是說這件事或者說你們,而是輕易就被人左右心思的我啊。【笑
那樣,就不好玩了。
...
....
...嘿嘿。
祝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