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5)

吧,用刀不還得磨刀嗎?作者君又在胡言亂語了,趕快把她關回去吧!

☆、掉進圈套(一)

劉世美收到李載經住院的消息,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是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麽事,她都必須去看他。

換下演出的服裝,把它們交給了韓金株整理,臨走時告訴韓金株,“跟樸社長告知一聲,今晚的飯局我不去了!”

聽到這句,韓金株的手頓住了,側頭看着正在換鞋的劉世美,有些猶豫的說:“可是姐,樸社長告訴我如果你不去他會撥了我的皮。”

劉世美看着這個年齡雖小,可賣萌搏同情堪稱一流的助理只是眨了眨眼睛,抛給她一個媚眼,然後不管她的死活說了一句,“如果真被撥了皮記得給我打電話,不過在那之前你就先扛着。”

韓金株沒想到今天再使用這一招已經失靈,只能做無辜樣央求道:“姐,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劉世美便已經離開了更衣室。

慢慢的高根鞋的聲音越來越遠,韓金株望着這一屋子的服飾,雖是漂亮可她卻完全沒有一丁點好心情,雙眉不自覺的蹙在了一起,手中的衣服猛一把扔在地上,痛苦的大叫着。

經過上次坐出租車的事件以後,劉世美就向事務所申請了專車接送。司機見着劉世美一個人坐了進來,剛想問韓金株去了哪裏,卻聽得劉世美說:“韓助理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我們就不等她了。”

司機只是“哦”了一聲便啓動了汽車,而劉世美在此時又補了一句,“時間還早,我要先到明宇醫院去一趟!”

聽到這話以後,司機的眉頭稍許皺了一下,雙眸緊緊盯住後視鏡中的劉世美,向她發出了心中的疑問,“劉小姐,你生病了嗎?”司機只是覺得奇怪,她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嗎?難道......他不敢再想下去。

此時把頭撫在手心裏的劉世美揚了起來,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如果他不是在事務所幹了三年,對于他的一些習慣還算了解,這會劉世美恐怕會以為他是張碩周派來的眼線了。

收回目光時,對他毫無理由的解釋道:“去那裏看一個朋友!”劉世美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好,司機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于是連忙說着抱歉一類的話,瞬間汽車裏的低氣壓消失不見了。

汽車在明宇醫院門口停住了,劉世美下車以前就告訴司機今晚不用等她,等她剛走進明宇醫院大門,司機便駕着車離去了。

醫院裏還是那熟悉的消毒水味,只不過今天比她上次來的時候人要多一些,穿過走廊時總會見到一些忙碌的醫生和護士,還有一些躺在病床上不停嚷嚷着的患者。

每當劉世美看見那些身穿白大褂180CM的年輕醫生時,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樸勳的身影,而她的每一次記憶無不是樸勳的微笑,明明知道樸勳不在明宇醫院裏,卻不知不覺走到了胸外科醫生辦公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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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此時正坐着幾個年輕小夥,見這位戴着墨鏡的女人站在門口許久,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其中一個小夥走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小姐,發生什麽事了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幾個年輕小夥是醫院裏新來的,都是韓國數一數二的醫科大學畢業,他們當初可是放棄了韓國第一醫院來到明宇實習的,目的只是想跟着韓在俊和樸勳學到一流的主刀技術,可如今那兩位現都不在,他們也不可能再回到韓國第一醫院。所以只能在這裏聽從文教授的差譴。

看着那些個比他們先來一年的前輩們,每天在手術室進進出出,雖然只是站在一旁觀看也很是激動,只要第一助手需要幫助,他們随時都有機會獲得臨床經驗。

而他們的導師文教授似乎對這樣走捷徑的方法不贊同,還非說要把理論知識掌握嚴實了,做手術時才不會出錯,所以至今為止他們只去過手術室一次。此時看到有人站在這裏,自然是想到了需要手術。

小夥的手剛伸到劉世美的後臂還沒有搭上去,劉世美便完全恢複了理智,此時她揚了揚頭,把額前掉落的頭發往後撥弄了一下,輕輕啓齒道:“我是樸醫生的患者,怎麽沒有看見樸......”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一群小夥便起了轟,剛才臉上還滿是期望這會兒倒變成失望了,唯獨站在劉世美身側的那個小夥沒有反應過來,反而安慰道:“樸醫生已經離開明宇醫院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樣尴尬的對白讓劉世美不知道怎樣才能退場,本想就這樣離去,可腳步剛踏出去又扭過頭來對着身後的那一群小夥說:“他應該會回來的!”劉世美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裏裝着對樸勳滿滿的期盼。

在醫院尋找了好久都不知道李載經的病房在哪裏,只能硬着頭皮給許久未見的李輝京撥了一個電話,剛接通電話劉世美便搶先一步說:“輝京哥,聽說載經哥突然得了急病已經送去了明宇醫院對嗎?”

李輝京側頭看了一眼此時還擺着一張臭臉的李凡中,捂着手機聽筒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到無人的地方才開口道:“嗯,是這樣的。”

“我現在已經到了明宇醫院,不知道現在載經哥那裏方便嗎?”猶豫了許久,劉世美發現在病房最頂層處梯道上站着兩個一動不動的男人,從體形上判斷他們絕非常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裏。

而電話那端的李輝京只說:“我現在過去接你。”出門時對門口站着的那兩名管教說明了一下,得到允許之後才把劉世美帶了過來。

而剛才劉世美所看見的那兩個一動不動的男人并非這扇門口站着的這兩個戴帽子的管教,而是張碩周派來保護總統安全的保镖。

與其說是保镖,倒不如說是內線,随時随地都有人專門把這裏的一切傳遞給張碩周。頂上這層病房門口設有專門的電子眼,進去的幾個醫生護士也都是指定了的,如果有陌生的人想要靠近連第一道防鎖都進不了。

給總統做定期檢查的是吳秀賢,此時她剛确定了總統的身體恢複狀況,取下面罩對床上躺着的總統說:“身體恢複得很好,再觀察一周時間總統你就可以出院了。”

本來聽到這些總統應該高興的,而他卻蹙起了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大聲吼道,“我胸口明明很痛,而且呼吸都覺得困難,你卻說我什麽事都沒有......你是怎麽當醫生的,又是怎樣當上明宇醫院代理事長的,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庸醫,庸醫......”

總統氣得把病床上的瓶子摔了一地,只聽得屋子裏傳來霹靂啪啦的聲音,這已經是他連續第五天第五次發脾氣了,門外的那群男人聽得很清楚。

遠遠的透過玻璃就看見那幾個男人離去,總統憤怒的表情在這一刻收住了,手中的臺燈終是沒有摔下去,穩穩的放在了病床頭。

吳秀賢從總統發脾氣的時候就一直站在門邊緊貼,絲毫沒有勇氣看總統一眼,就算她醫術再不濟,也不至于分不清他有病還是無病吧。

如果總統非說自己有病,她也是沒辦法的事,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卻固執着不讓它滴落下來,她知道從父親手裏接過明宇醫院的這副重擔時,就注定必須面對這些刁難。

直到那群男人的腳步聲遠去,總統的氣焰才算退去,吳秀賢蹲下身子拾起被摔碎的那些玻璃瓶子,把它們一個個放進了垃圾筒裏。

總統的喘息聲在這一刻恢複正常,他以黑臉變白臉的速度對吳秀賢輕聲說道:“吳醫生,對不起我又亂發脾氣了!”

剛拾起的玻璃碎片在吳秀賢手裏晃動了一下,不小心把她的手割傷了,鮮血從肌膚裏流了出來,慌忙站了起來拿起病床櫃裏常備的碘酒。用醫藥棉簽敷過之後,似乎沒有之前那麽疼,血止住了,而眼前總統的那雙抱歉目光卻讓吳秀賢無法忽視。

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總統你最好把心情放平和了,這樣對于你的健康才有幫助,要知道你除了心髒的問題,血壓,血糖,血脂都很高......”

第一次,吳秀賢第一次這樣對總統說話,她已經忍無可忍了,平日裏見他都是彬彬有禮,愛民如子,而真正相處時卻是那麽的難以接觸,只讓她産生想要逃離的想法。

總統看着眼前的這位吳醫生,她和他的父親不同,她有着他父親沒有的。不顧一切把患者放在第一位的想法,她有着常人難以忍受的堅韌,再加上她與樸勳之間的關系不簡單,又是明宇醫院的現任理事長,通過以往的種種表現她都是個顧全大局的人,所以總統才下決心讓她給自己定期做檢查。

“既然知道我的問題這麽多,就請把我的主治醫生找回來吧!”總統只通過吳秀賢這條線把樸勳找回來,只是采用了常人難以接受的方式,一切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只要樸勳敢站出來與他聯手,要想改變張碩周一片倒的局面就容易許多。

“樸醫生短時間不會回來,總統你的病也犯不着再做手術。現在整個國民都需要你,張總理每天都在念叨你,希望你早日回去主持政局......”看着總統的臉一點一點的黑了下去,吳秀賢的話止住了。

毫無意外的聽到總統說:“他還跟你說了什麽?是不是每日都讓你給他打電話彙報我的病情,包括我的一言一行?”

吳秀賢用一雙無辜的眼神看着這位脾氣堪稱古怪的總統,不敢吱聲,只能不停的點着頭,她不明白明明總統與總理之間看上去關系很好,甚至這次總統的手術都對外宣傳是總理做。就算總理關心總統是另有目的,可那都是國民的民衆所期盼的。

“看來他還真是下了狠心想把我推倒啊!”這句話讓吳秀賢更是摸不着頭腦,可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再問,因為她知道一旦卷入這些政界紛争就很難脫身。

剛要出去,卻聽到總統問:“吳醫生你會幫助我嗎?”多麽坦誠的一句話,卻讓吳秀賢不知如何回答,轉過身來卻還是不怕死的說道:“只要你為民衆着想,大家都會支持你的。”

總統明确了吳秀賢的心意以後,終于肯放他離開,最後說了一句,“請盡快幫我聯系到樸醫生,我真的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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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進圈套(二)

離開總統的病房後,吳秀賢的心情沉重了許多,雖然自己也非常想樸勳回來,可是在得知樸勳因為韓勝熙的離世而性情大變以後,她已經不敢确定樸勳呆在明宇醫院是否真的好。

邁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另一幢樓走去,這是一幢特殊病人區,只有精神失常或者危險份子一類的人住在這裏,而此時吳秀賢正走去的是剛入院不久的李載經的病房。

李載經這個人前些年可是首爾商界曲指一數的人物,聽聞處事手段從不拖泥帶水,原來是有着無可限量的仕途,可誰料他卻犯有極嚴重的人格分裂症,以至于因為憤怒把自己的親哥哥殺死而被關進監獄。

原本吳秀賢對于這類人物只有恐懼和驚慌,可親眼看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樸勳、韓在俊這些原本都很善良的人,因為世事的無賴而生生變成了另一人,對于此吳秀賢感到十分痛心。

不知道這位李載經是不是類似的情況,才致使他想要用自殘的方式逃脫這個世界對他不公的折磨......吳秀賢發現自己的想法越來越難以理解,于是甩了甩頭把那些不好的念頭趕了出去,她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天職,無論病床上躺着的那個人是誰。

站在門口與兩名管教交彙了一下眼神,管教适時的替她推開了門,她調節好自己最後一絲不好的情緒,以全新的精神面貌走了進去。

剛想開口,卻看到劉世美,有些驚訝但卻沒有失禮,走到患者前觀察了一下狀況,明明李載經已經醒來,卻為何遲遲沒有睜開眼。

吳秀賢的雙眉慢慢蹙在了一起,然後又慢慢松開,她知道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跟常人的思維模式有些不同,或許要醒來只有等到患者願意接受事實的時候。手指在李載經的點滴開關處撥弄了一下,藥液瓶中的水似乎流走得更順暢一些,轉過頭來笑着對身後的一群人說:“不用太擔心,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沙發中一直擺着臭臉的李凡中面部表情終于有了一絲動容,顫栗着身子從沙發中站了起來走到了病床前,低頭看了一眼,那眼中帶着複雜的情緒,臉上流露出的全是心痛。

每一個爸爸都疼愛自己的孩子,無論這個孩子曾經犯過怎樣的錯誤,他們都可以原諒,吳俊奎是如此,李凡中也一樣。

吳秀賢看着剛才還一副倔強樣的老人,此時卻完全變了,因為兒子而變了,想着要安慰幾句,可話到嘴邊卻換成了最妥切的話,“李會長,保重你的身體。”

似乎眼前的李凡中與住院許久的爸爸模樣重疊在一起,曾經的那些恨在此時變成了更多的愛,一種心疼兒子女兒的愛。

李輝京剛想上前攙扶一把李凡中,卻被李凡中以兇狠的眼神擊退了。無論他李輝京怎樣做都不能讓爸爸放下心中對自己的成見,對是他親手把自己哥哥送進監獄的,如今看見哥哥這副模樣雖是心疼,可他卻從不後悔這樣做。

在旁人的眼裏,李輝京這樣做毫無疑問是為了獨攬S&C的大權,而他李輝京在送哥哥進監獄的那一刻真的沒有動過如此念想,直到此刻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悲的是S&C集團裏沒有一個人肯信他。

劉世美見着這樣尴尬的場面,于是走上前來代替了李輝京攙扶住李凡中,臉上帶着她動人的微笑,讓人生不起絲絲戒心,“叔叔,剛才吳醫生不是說了嗎,載經哥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那麽,他應該很快便會醒來,所以你就不用太擔心了。”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李載經緊閉的雙眸眼皮跳動了好幾下,吳秀賢以為患者準備醒來了,而現在等了足足一分鐘也沒有睜開。

李凡中雖然不經常跟劉世美接觸,可也知道這個孩子心底善良,對于女子的善意之舉,他李凡中就算再怎麽不講理也不能發作,不想失了身份,氣焰在此刻消褪了許多,才記得這裏站着的吳秀賢,于是朝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就這樣,吳秀賢再一次莫名奇妙的離開了病房,心情沒有因為李凡中接受自己的意見而變得好一點,反而加深了一些被自己遺忘的記憶。

“請把樸醫生找回來吧,我需要他!”總統期盼的話語在耳邊萦繞,“載經哥很快便會醒來,不用太擔心!”劉世美關愛的話語,李凡中擔憂的眼神無法讓吳秀賢忽視。

這一切的一切,都關系着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吳秀賢的大腦慢慢變得混沌,雙眸變得漸漸模糊,記憶裏那些不願面對的此時清晰的一幕幕呈現,讓她更加的慌亂。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文教授辦公室門前,剛想扣門門卻從裏面拉開了,文教授看見一臉表情異常的吳秀賢,也是一詫,随及把她引進了屋擔憂的問道:“吳醫生,怎麽了?”

自從吳秀賢做了代理事長,文教授的日子雖然比吳俊奎在位時過得忙碌,可因此也得到了器重,從內心裏來說文教授還是感謝吳秀賢的。

吳秀賢坐在椅子中發了好一會兒怔,之後慢慢問道:“文教授,你知道樸醫生現在的住址嗎?我想把他找回來!”她殷切的眼視盯得文教授直發毛,此時文教授看着被風吹得飄揚的窗簾,有些不知所觸的回道:“啊?那小子不是最喜歡錢嗎?想要找他回來這可得花費許多......還有吳醫生你也覺得醫院裏确實少了他不行嗎?”

也不知道文教授這是天生的樂觀派還是他本就這樣的性格,即使吳秀賢再怎麽一本正經他也笑得極其誇張,似乎她被他握住了小辮子一般。當文教授回過頭來看清吳秀賢黑着一張臉才止住了笑聲,可笑意在臉上卻仍舊沒有褪去,只是變成了交談,“吳醫生,如果我促成了這件事對于明宇醫院算不算大功一件?”

他這無厘頭的話讓吳秀賢着實消化不了,可吳秀賢還是順從自己心意的點了點頭,于是又看見文教授從剛坐下的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過不再是興奮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那麽就請吳醫生在選舉院長的時候為我投上你寶貴的一票,我便心滿意足。”

做院長是文教授的心願,也是他畢生奮鬥的目标,可如今文教授在這樣的時候說出來,吳秀賢覺得有那麽一點交易的味道。微蹙的眉頭在思忖之後慢慢的舒展開來,看着滿是期盼的文教授,吳秀賢終是點了點頭。

——

劉世美安撫好李凡中之後便準備回去休息,這些天她的戲排得很滿,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來去看載經哥,卻惹得心情如此沉重,此時她竟不由得替李輝京擔憂起來。

她知道李輝京當初送載經哥去監獄也是無奈之舉,因為當時的李載經真的很可怕,如果不是都敏俊的及時出現,恐怕李輝京早已像他哥哥般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可這個世界的人大多都是同情弱者,鄙視通過各種手段奪取利益的人,雖然李輝京一點奪取利益的想法都沒有,可這些情況也只有他們幾個當事人才明白。

所有人在他背後的指指點點,還有人時不時因為不滿社長的做事方式而到會長那裏打小報告,各樣的種種加在一起無疑成了李輝京背後的那把尖刀。就如此時的劉世美一樣,雖然表面光鮮亮麗,可暗地裏的各種地/雷卻多不勝數,稍有不适便會粉身碎骨。

低着頭走過走廊,在轉彎處不小心撞進了一個金秘書懷裏,金秘書适時的扶了她一把讓她站穩,剛對男人說出一句,“謝謝......”擡頭卻看見男人臉上架着副超大墨鏡。

這副墨鏡她似曾相識,可久久都沒有想起來在那裏見過,只知道退後幾步讓這個全身上下都充滿戾氣還冷着一張面孔的人離開。可就在劉世美剛走出兩步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金秘書低聲說:“不是告訴你不要随意走動的嗎!”

金秘書的語氣不但冰冷還很嚴厲,而劉世美沒有她想像中的害怕,反倒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誰,雖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他與她之間有着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壯着膽走了過去,兩人之間僅僅只留下5厘米的距離,劉世美一只手慢慢拉緊了金秘書的衣袖,想要用力量制止住金秘書的離開,而金秘書明顯的動了一下手臂想要推她離開。就在這時劉世美快速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壓着聲音說:“不管你是誰,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和樸勳!”

金秘書此時揚了揚眉,表情似乎不再像之前那麽僵硬,可還是改不掉那距人于千裏的習慣,“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這麽做只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金秘書不會告訴劉世美任何關于他的事,即便他現在身處窘境,時刻被人監控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便是他做秘書這麽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在離去時,手緊緊扣上劉世美的後背,在旁人看來像是兩人在親吻,實則只不過在耳邊低語,“如果不想塞切尼鏈橋上的事再發生,你最好不要再踏足這裏一步。你應該知道在這場紛争中你充當着怎樣的角色。”

金秘書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讓原本心情低落的劉世美不免心中一緊,手竟不受控制的從金秘書身上滑落,而金秘書最後的那一句才是提醒她清醒的良藥,“車鎮修還沒有死,他可能随時會過來取你的性命,為了小勳,為了整個國民,為了兩國的安危,你應該知道怎樣做!”

此時,金秘書早已放開劉世美的手向着頂層的病房而去,只見他與那兩個一動不動的男人點了點頭,像是在說什麽,無賴劉世美這端隔得實在太遠,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可劉世美卻知道那個男人此時正做着她不敢做的事。

而他到底是她的朋友?還是她的敵人?她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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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進圈套(三)

金秘書面無表情的走進了總統病房,見總統半躺在病床上,先是鞠了一個躬,随後從随身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開始彙報今天監控的結果,“張總理今天上午9點和新民黨、自由民主黨的代表見了面,之後驅車去了國防處,下午見了教育部的幾個人,身邊的警衛較昨天有所增加......”

在彙報的時候金秘書雖然雙眸緊盯着那份文件,可也在總統不注意時偷瞥了他幾眼,可每次總統都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直到金秘書尾音落下,把文件裝進公文包裏,總統才緩緩開口,“金秘書,你辛苦了,今天的工作暫時就到這裏,你先回去歇着吧!”就這樣金秘書被毫無緣由的打發了出來。

此時金秘書正捉摸着總統為什麽要讓他這麽做,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目前的現狀,如果真要調查張碩周怎麽的也輪不到他。莫非總統這是欲蓋彌章。

想到這裏金秘書的心緊了一下,掖下的公文包夾得更緊了一些,憂心忡忡的邁下階梯,或許他未曾發現自己每走一步都顯得過于謹慎,以至于即便安靜得有些可怕的走廊裏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

在轉彎處側頭瞥了一眼,有一扇門若開若關,隐約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打着電話,不停的說着什麽,從他的面部表情可判斷很是緊張,仿佛是怕被人發現。

金秘書在男人回頭之前收回了目光,只不過猛然擡頭望了一眼天花板,雖然白靜可留下了歲月的熏黃,就如他本打算一直按着張碩周的指示做,可他卻過不了良心這一關,以至于走向了與張碩周相反的道路。

兒子還在他手上,容不得金秘書有一絲後悔的餘地,而總統真的是自己值得信任的人嗎?他也不是很肯定,不過直到此時來講總統對他沒有一絲惡意,甚至還以禮相待。

而最重要的是能夠與張碩周抗衡的只有總統一人,只要現在的局勢扭轉,再把多年前北韓的那件事給抖露出來,張碩周不僅保不住總理之位,甚至還有可能獲得牢獄之災,而這一切都是張碩周逼他的,怨不得他。

想想可憐的兒子,想想多年前的樸哲,想想思念兒子得了抑郁症的李日花,想想那為人所控的韓勝熙,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異國他鄉,想想那跟這件事毫無關聯的劉世美如今卻因為一場事故,而被他做為推倒總統的棋子......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張碩周已經被權利蒙蔽了眼睛,為了上位什麽事都可以不在惜。

或許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金秘書在這一刻終于下了決定,不管是對是錯他都應該站在正義這邊,雖然自己也是肮髒之極,可他想獲得求饒恕的機會。

————

李載經在昏迷四十八小時之後終于醒來,睜開那雙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已經三年未曾謀面的父親心裏不是滋味,以前的尖銳在這一刻不見了,此時他更多的像是一個渴望父愛的孩子一般拉着李凡中哭泣。

眼淚從這個男人眼中流出,幹涸的眼瞳上染上了一層晶瑩的水珠,眼白早已被鮮紅的血絲掩蓋住,看了只叫人心疼不已。

李凡中顫抖着手摟過病床上的李載經,把他的頭埋進了自己的心髒處,感受着李載經因為思念父親而變得恐慌的心情。或許三年前他真的做錯了,當時就不應該聽李輝京的把他送入永無光明的監獄裏,以至于讓本就患有人格分裂症的李載經病情加深。

怨在李凡中心裏又多了一點,有些不耐煩的側頭看了一眼病床另一邊的李輝京,竟然覺得他太過殘忍。

此時,久久沒有對李輝京講過一句話的李凡中開口了,“輝京,我想跟你哥單獨說說話,你先回去吧!”總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于是又補了一句,“S&C是我們家的命脈,不要以為我已經把它交到你,你就可以懈怠!”

李輝京擡頭望着父親那雙嚴厲的雙眸,眼中有着少許的淚光,可終是沒讓它滴落下來。在父親面前他應該變得更堅強才對,于是又低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李載經,輕聲說了一句,“哥,我以後再來看你,你要保重身體!”

這一句保重身體,讓原本情緒已經恢複正常的李載經傾刻之間臉色大變,心中的憤怒莫名的燃起,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爆發。身子越發的僵硬,盯着李輝京的那雙眼睛裏藏着深深的恨意,可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住了。

動了動眨那雙沉重的眼皮,連話都沒有跟李輝京說一句,就任憑他離去。直到李輝京的腳步聲聽不見,直到确認門外已經沒有人時,李載經才從李凡中懷中掙紮起來,半坐在病床中。

他的膚色看起來确實蒼白,而他的精神狀況并沒有李凡中想像的那麽差,趁着父親還在為自己三年前進獄的事情自責時,李載經開了口,“爸爸,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見你,夢見幼時你對我的教育,對我的期望,對我的倚重,可我......我卻讓你失望了。”

李凡中本來是個不容易動感情的人,如今聽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這樣說心裏很是難受,而更多的則是對李輝京的怨,剛想開口問李載經這些年過得好嗎?

而李載經卻先他一步說了話,“你知道我住的那個地方嗎?那裏沒有一點丁光,那裏的一日三餐都不能跟家裏比,那裏得不到父親的關懷,我是個被父親遺忘的孩子,被抛棄掉,被人唾棄的,永遠都是。”

李載經的情緒在這一刻有些波動,看得一旁靜坐在那裏的李凡中很是擔憂,慌忙伸手到按鈕準備呼喊醫生,卻被李載經一把抓住。李凡中不得不看向李載經的眼睛,他眼中的淚水又多了一些,李凡中只覺得心疼,“爸爸,你不要叫醫生,我真的沒犯病,我只是因為太想念而不得不這麽做......”

在這一刻李凡中明白了,手不知不覺從要按下的按鈕上滑落,無力的搭在了李載經的手臂之上,傳遞給李載經想要的溫暖。他李凡中雖然是S&C集團的會長,可同時也是李載經的父親,疼愛兒子本就是人的本性,他怎麽能因為兒子犯了錯而疏遠他呢!

抱歉,愧疚,後悔這些負面情緒把李凡中關進了一個思念兒子的迷宮,讓他感受着那催心的疼。

在最好的時機,李載經步步為營的說道:“S&C如今有輝京看着,爸爸你也不用太擔心,看得出來輝京已經穩重許多!”本就知道李輝京不讨父親的喜,可他卻偏偏在此時說了出來,目的也只不過是想激起父親的憤怒。

果然在下一秒,李凡中的手臂從他手中抽回,眼中有藏不住的冷酷與無助,不知真的是被李載經的親情表演所打動,還是覺得李載經比李輝京更适合管理S&C集團,他竟開口說:“輝京本就不是這塊料,又怎麽指望他能夠管理好......”說罷,李凡中瞥了一眼李載經,欲言又止的說道:“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或許載經你比輝京更适合。”随後聽得李凡中一句嘆息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載經抓住了李凡中的弱點,用他那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訖求着頭發已經斑白的李凡中,“只要爸爸願意,我會全力幫助輝京的,只不過現在我身處牢獄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談罷了!”

見李載經一副哀傷樣,李凡中竟然不知不覺掉入李載經為他設下的陷阱裏,安慰兒子道:“只要你真心改過,不再謀奪S&C集團,我會給你安排律師幫你争取假釋的機會!”

李載經笑了,像終于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開口道:“我會好好表現的。”還沒等李凡中的笑意散去,李載經就進入了正題,“聽人說公司準備重新分配股權,準備召開股東大會商談這件事?”

李凡中并不覺得意外,這件事本就是他讓人散播出去的,如今也只是對李載經點了點頭,但他并不打算告訴李載經這樣做的目的。

不過李載經已經從李凡中的眼神中判斷出件事是針對他的弟弟李輝京所為。

此時只要李載經再站出來說一句,李凡中很有可能想法就會改變,抱着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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