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的想法李載經開了口,“爸爸,取消這個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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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文教授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飛奔到吳秀賢辦公室門前,也沒有敲門就大聲嚷嚷,“找到了,找到了!”
正埋頭寫病歷的吳秀賢終于擡起了頭,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拉了一把椅子請文教授坐下,讓他慢慢說:“有人看到樸勳在離首爾不遠一個小鎮送水,這裏還有他和孩子的照片!”說着說着,文教授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吳秀賢的辦公桌上。
定睛一看,果然是樸勳。他比離開首爾那會兒要纖瘦許多,雖然穿着破爛的牛仔褲,頭上戴着看不清臉的鴨舌帽,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吳秀賢永遠也忘不掉。
笑意慢慢爬上了吳秀賢的臉頰,漸漸的散開,揚起頭來對身旁的文教授說:“我們去找樸醫生吧!”她竟然開心得連白大褂也沒有脫下就要出門,看着這樣的吳秀賢文教授算是醉了,可還是輕聲提醒道:“吳醫生,我們就這樣過去嗎?”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吳秀賢才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尴尬完全掩藏不住。
換好了衣服好,兩人沒有耽擱一下就馬不停蹄的往小鎮趕,到的時候只瞧見樸勳正在廣場與幾個孩子玩鬧,那孩子手中的一個硬幣猛然抛向了天空,就在硬幣轉動的時候樸勳從地面跳起接住了。他拿着硬幣像是得到了珍寶一般放進自己兜裏揣起,而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孩子此時卻變成了愛哭鬼,一個勁的嚎叫着。
遠處的婆婆慌忙過來哄着自家孫子,而那小孩竟指着樸勳的鼻子說:“婆婆,他搶了我的硬幣!”傾刻之間,婆婆的臉變綠了。
這樣的樸勳在文教授和吳秀賢看來只覺得心疼,不知他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把自己原來善良的本性給僞裝在那一股痞氣之下,讓旁人對他生不起一絲善意。
終于樸勳扛着那被他扔下的水桶朝停車的方向而來,遠遠的吳秀賢便叫住了他,“樸醫生!”他側頭的一瞬間那張嬉笑的臉已經消失不見。
淡淡的瞥了吳秀賢一眼,極其冷淡的說道:“庸醫你怎麽來了!”
文教授在此時才回過神來,慌忙朝樸勳走了過去,在他肩頭用力一拍,打哈哈般說道:“就知道你小子愛錢,連小孩的硬幣也要搶!”文教授一邊說話一邊從衣兜裏掏出一疊紙幣,有些不舍的說:“為了請你回去,我這次可是動了血本了!”
☆、為愛改變
看着那一疊沉甸甸的錢,雖是他辛苦工作所為的目的,只要接下那些錢,欠房東老太太的房租不就解決了嗎?手剛伸到半空,樸勳的手突然又頓住了。
不,他不能,不能因為生活過得窘迫而放棄自己來到這裏的初衷。擡起頭來看着那兩雙殷切的雙眸,緊閉的唇在此時張開,臉上浮現極其誇張的笑容,手在此時彎到了他的頭頂,假裝搔癢的樣子,“啊,看着真的好讓人好心動,不過……主人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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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教授早就知道這小子愛財,本以為他會一點不含糊的收下,然後滿足自己的某種願望。可是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驚住了,雙目瞪得老大,手不自覺的撫了撫架在鼻梁間的那副眼鏡,想讓自己把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嘴張成了圓形,手臂猛拍下大腿,“啊,你這小子,怎麽可以說出這些話呢……”在感嘆的時候側頭瞥了一眼吳秀賢,她明顯也在看文教授的表現。
終于他收起那誇張勁,可還是不相信錢打動不了樸勳,于是乎又在那疊錢上加上一部分,可憐兮兮的說道:“這可是我最後的了,你小子不要太過份啊!”
樸勳終于笑了出來,手緊緊握住文教授拿錢的那只手,異常用力,在低頭的瞬間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怎麽辦呢?雖然它的魅力不小,甚至比主人的臉好看許多,可我還是決定放棄!”
說完,樸勳一把推開那只握着錢的手,轉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吳秀賢上前一步拉住他,雙眸裏帶着些許淚花,情緒有些失控的說道:“樸醫生,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很沒立場,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吳秀賢很久前就想說的話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韓醫生的事我知道你放不下,可你卻不能因為她的離開而這樣荒唐的過日子……明宇醫院不能失去你這麽優秀的醫生,文教授同樣需要你,病人也需要你……我也一樣!”
不知不覺中,吳秀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雙眸也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染上一層淚花,可她還是堅持的勉強的笑着,“聽起來好像很好笑的樣子,我自己也覺得說這些很沒道理,可樸醫生這些都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真的!”
樸勳再一次看着吳秀賢,眼中沒有剛才的那一絲玩味,而更多的是溫柔,暖得讓人心動,手輕輕撫上吳秀賢被風吹亂的頭發,在上面輕輕梳理着,“我相信庸醫你沒有我照樣過得很好。”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吳秀賢,确認她是強作鎮定以後。改變了表達方式,竟誇張的拍着吳秀賢的肩膀,“已經是理事長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穩重,主人你可要好好幫助她了!”
說完這句,樸勳便毫無留戀的甩手離開,望着他那遠去的背影,吳秀賢只能站在那裏無奈的搖着頭,呆呆的看着同是茫然中的文教授。
就在那背影即将消失之前,吳秀賢吼出了內心深處的話,“樸醫生,就算整個世界都背棄了你,我也絕不會任憑你這樣生活!”
還有一句話,吳秀賢怎麽也說不出口,“韓勝熙沒了,可是還有我!”
遠遠看着樸勳的背影像是停住了,可那停留卻是太過短暫,吳秀賢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便已經消失在雲幕裏。
——
被派去監視金秘書的人傳給張碩周消息,說走廊裏發現金秘書與國民一線明星劉世美關系不尋常,還寄了劉世美與金秘書相擁的照片為證。
張碩周猛然把手中的照片揉成了團,憤怒一時間到了極點,緊盯着外面車流的雙眸此時冒着火花,似要殺人一般。
一旁新來的秘書站在距離總理5厘米以外,可也是低着頭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火上身。
直到張碩周平複好心情以後,他才接到指示,“加大監視的力度,凡是跟金秘書有過接觸的都要監視,如果發現有什麽可疑的行為,不用向我彙報,立馬解決!”
秘書在此時有些吃驚的擡起了頭,忐忑的問道:“是連金秘書也這樣嗎?他不是……”還沒等那秘書說完,張碩周就猛一把拍響桌子,厲聲說道:“跟了我二十幾年又怎麽樣,還不是因為一個小孩而毀了自己的仕途……他應該很清楚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可他還不是堅持那麽做了,所以這一切都怨不得我。”
秘書聽着這些話,心裏寒意陣陣,雖然極不願看到金秘書有這樣的結果,可他也無能為力,只能遵照指示行事。
此時秘書正要退出,卻聽得張碩周吩咐道:“你親自到永登浦監獄去一趟,把這個拿給車鎮修。”張碩周随手從文件夾裏取出一個信封,甩到了秘書面前。
秘書輕輕拾起那一個信封,轉身離開了總理辦公室。
今晚的夜還是如同往日一樣寂靜,車鎮修手裏拿着那一張什麽都沒有的白紙發着呆,眼淚竟從他的眼眶中流出。
他沒想到,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生的信念,自己一生的拼搏,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在這一張白紙上劃下終結。似乎車鎮修這個名字完全的在朝鮮消失,變成了一張什麽也沒有留下的白紙。
那麽他來到韓國又是為了什麽?使命?榮譽?財富都他媽的見鬼去。他此時只知道自己拼了命的付出換來的只是祖國的抛棄,人民的忘記,或許他的黨籍早已被抹去,只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清晰而已。
擡頭望着白得一塵不染的天花板,竟覺得異常不真實。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樸勳所賜。想起那日在賽切尼鏈橋上的一幕,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把握好時機,如果不是自己把那兩個女人看得太不濟,自己也不會因為一時蔬忽而墜入河流,以至于現在身陷牢獄。
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向施加者逐一讨回,笑慢慢爬上了車鎮修的臉頰,然後逐漸放大,最後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一周以後
劉世美每日奔走于各大片場,換着各式各樣的服裝,說着各種各樣的臺詞,演繹着不同角色的不同生活,嘴角的笑每日都沒有停止過,身體仿佛也有使不完的力氣般。
看着這樣激進的劉世美,韓金株坐在躺椅上不停的搖着頭,暗暗嘆道:“姐,這活得也太委屈了!”
還沒等韓金株說完,就有人接話了,徹頭一看原來是林允兒的助理,“好萊塢的大片豈可是這麽好接的,如果她現在不好好表現,恐怕就沒有機會了。”此時那名助理瞥了韓金株一眼,見她還是茫然的樣子,于是更加得意的說:“金株啊,前輩已經是夕日黃花,就算再怎麽努力也趕不上正直青春年華的允兒。允兒雖是事務所的新秀,但也是事務所未來的希望。”
“說什麽呢?說什麽呢?”韓金株終于按耐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似要揪那嚣張助理的頭發,可那助理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邊裝着可憐,一邊緊抓住韓金株的手死命嚎叫道:“前輩的助理要打人了,前輩的助理打人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慢慢往韓金株與助理這方靠近,而先前還死命拉着韓金株的手的助理此時竟變成了溫柔小白兔,一邊哭着一邊喊着,“韓助理你不能仗着你姐是事務所的前輩就欺負我們這些新人吧,再怎麽說我都是樸社長請給是林允兒的助理。”
這一句話,把現場所有的人都點醒了,就連劉世美聽了之後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韓金株。
此時,韓金株用手甩開那助理的手,在回頭的瞬間發現了劉世美的目光,委屈瞬間上了心頭。眼淚快要從她眼眶裏滴落下來,身子不由的蹲在了那裏,任憑他們指責着。
終于劉世美撥開了人群慢慢走了進去,伸出一只手想要拉她起來。韓金株仰頭看着平靜得如同一池碧水的劉世美委屈的說道:“姐,我真的沒有仗着姐是前輩的身份而欺負新人,真的……”
“我知道!”劉世美的這三個字像一朵暖暖的太陽花照進了韓金株的心房,慢慢的韓金株把手交到了劉世美的手心。
沒過多久那些圍觀的人各自散去,可輿論卻沒有因為劉世美的認可而停止。片場原本維系得還算好的關系慢慢與劉世美疏遠,在背地裏總說劉世美太過主觀,為人太過尖銳。甚至有人對她的以前的行為開始置疑,更有甚者指出前不久的那場李日花的葬禮也是作秀。每一句都是針對劉世美而有感而發。
樸社長雖然對這些揣測不多說什麽,可也反複跟劉世美強調要處理好人際關系,而躲在暗處的林允兒和全美宣這次總算報了一劍之仇,心裏也是爽哉。
晚上林允兒大方的請助理去HAPPY了一頓,然後又去KTV盡情大唱,總之這晚助理算是享受了不少。在助理欲醉未醉的時候,林允兒抱着她的臂膀半醉的說道:“只要聽我的,你很快就能成為韓國第一明星的助理!”
之後,兩人均是一陣大笑。
同一時間,韓金株躲在劉世美的公寓裏大聲的哭泣,“姐,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做不利于你的事,真的?”她有些孩子氣的舉起一只手高過頭頂。
劉世美抿住那一絲笑意,從韓金株頭上把手拿下放在自己的手心,看着那透明的玻璃茶幾說:“金株,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凡事都要忍讓。”
“姐,你忍得已經夠多的了。”韓金株有些氣餒的說道:“你看看林允兒那得瑟樣,還有她那助理嚣張樣,她們有什麽可以跟姐你比,你可是在這個圈裏待了十五年的老人了。”
“正因為我是老人,我們才要有更多的包容之心,畢竟大家都不容易!”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劉世美竟想起那日在賽切尼鏈橋上發生的事。
眼淚在此時因為情緒而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慌忙擡起手抹掉,而這一切卻被韓金株看在眼裏。雖然她不知道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怎麽的都覺得這件事和樸醫生脫不了幹系。
韓金株清楚的記得在樸醫生離開的那天,姐整個人的狀态很不好,問她什麽也不肯說,還非說要去參加一個患有憂郁症老人的葬禮,雖然事後才知道那老人是樸醫生的母親,可她也清楚的意識到樸醫生對于姐來說似乎已經不再是主治醫生那麽簡單。
如今姐竟然連林允兒那些猖狂的行為也忍下了,任憑她們在背後指指點點,韓金株不由的擔心起來,“姐,你真的沒事嗎?”
過了許久,劉世美才算回過神來,對着正面靜看着她的韓金株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求撒花,求票票,求收藏!
☆、深度危機(一)
張碩周派去的人很快把視線鎖定在劉世美身上,他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金秘書曾經交給劉世美一個信封。這一消息很快傳回到張碩周那裏,得到的指令是先拿到文件,然後僞裝成憂郁症悄悄死亡,張碩周絕不允許有任何因素可以威脅到他的大選,無論那個人是誰,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毀掉。
此時他猛一把甩掉手中的電話,身子躺進椅子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雙眸裏散發出一道異樣的光,看來他應該好好款待一下手中的棋子了。
又拾起電話撥了一個,沒有說幾句便匆忙的挂斷了。先前憤怒的表情被那一抹怪異的笑所取代,看得直讓人發毛。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日的劉世美一大早就給韓金株撥了電話,告訴她今天不用過來了,自己想單獨走走。
雖然韓金株有些不樂意,可劉世美既然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跟着,姐畢竟應該有自己的私生活,自己插手太多反倒不好。于是也沒有多問劉世美準備到哪裏去,就這樣挂斷了電話。
拉開窗簾,讓外面的新鮮空氣從窗戶外灌了進來,劉世美穿着單薄的衣裳,微微感到一絲涼意。可她并沒有馬上轉身去加衣服,反倒是站在那一扇窗戶處靜靜的眺望。
太陽已經從東面雲層深處慢慢升起,逐漸由桔紅色變成了金黃色,散落于太陽周圍的光暈似是特別好看,一時之間迷了她的眼。
雙眸不自覺的閉上,睫毛根部竟有一些淚珠是因為看得眼花而流的。
劉世美慢慢轉過身子,把那身上的睡衣換成了寬松的休閑服,平日裏披散着的卷發此時紮起了一個發髻,高高的聳立于頭頂。鏡子中那張鴨蛋形臉蛋竟變成了瓜子型,看了只讓人覺得心疼。
手中的眉筆拿在她手中不停的描繪着,纖細的柳葉眉變得栩栩如生,漂亮的眼妝,炫麗的唇妝無疑透露出劉世美今天的心情很好。弄完這一切後,劉世美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似是自我欣賞。
背了一個布藝的背包,腳上換成了運動鞋,高聳的發髻上戴上了鑲有亮片的太陽帽,鼻梁上架起她那永遠不會遺望的墨鏡出了門。
無論是走在大街上,還是坐出租車裏,亦或者與林間的老太太們交談都無法發現她便是韓國第一明星劉世美。這樣的感覺很輕松,也很好,自從她出門以後笑都沒有離開過她的嘴角。
站在山頂上對着山間猛然一聲大吼,積郁在心間的那些傷疼似乎随着呼喊而遠離了她,也讓劉世美忘記了曾經這裏她與李輝京一起來過,心情竟與那時相差甚遠。
或許她真的不應該想太多,或許這世上真有比李輝京更值得她愛的人,這樣想着,腦海中竟浮現樸勳那燦爛的笑。
不知不覺中,劉世美臉上的笑爬上眉梢,唇角雖然抿着可心裏卻甜得如同蜜一般。雖然這很多都出于自己的假想,可她也願意沉靜在這其中。
想想有一段時間沒有跟樸勳聯系過了,他不是說過有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嗎?那麽此時劉世美想把這份愉悅傳遞給遠在小鎮的他,這應該算是有事吧。
用最後一個理由勸服了自己,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劃動着,直到翻到樸醫生三個字時,劉世美才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情緒。
不要慌,不要怕,只是想問問他過得好不好......抱着這樣的想法終于撥了出去。
遠在小鎮的樸勳手裏拿着韓勝熙的照片正發着呆,盡管他再怎麽傷悲在熙都不可能再回去,她已經去到另一個世界與自己的父母團圓。樸勳有時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認識在熙,沒有與在熙相愛,或許她便不會死,更不會來到韓國,做起了所謂的間諜。
傷痛再一次激上心頭,雙手把相框裏的那張照片護得更緊,似要給她溫柔。這樣的情緒終是被悅耳的電話鈴給打斷了,慢慢放下懷中的相框,拾起被扔到桌子上的手機,接通了,“世美?”
樸勳知道劉世美從不輕易給自己打電話,或許是覺得尴尬,又或者不想打擾他太多,只是每日必到的一條慰問短信總會如期而至,慢慢的樸勳竟成了一種習慣。
有時候樸勳也會回她,不知什麽時候稱呼也由最初的劉小姐變成了世美。慢慢的電話那端終于傳來聲音,“樸醫生,現在在忙什麽?”
無話找話的開場白永遠都是這樣,明明不是關心這些卻偏偏要問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正準備出門的去賺生活費。”樸勳在聽到劉世美這句話的時候,心口沉重的石頭突然放了下來,于是乎跟她閑聊起來。
“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你,今天剛好是休息日,方便我過去看你嗎?”第一次,劉世美第一次主動的說出自己想要過去看他的想法。
樸勳拿着電話的那只手此時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擺得一團糟的小屋,無論那一個角落似乎都不适合有客人到來,可這個女人的要求他卻沒辦法拒絕,只是用手撫了一下額頭,而面帶難堪的說:“怎麽辦呢?恐怕我這小屋沒有你可坐的地。”
劉世美笑了,露出了标準的八顆大牙只是因為樸勳終于沒再拒絕她,“現在從首爾趕過去還有兩個小時才到,所以樸醫生你可以盡快準備,到的時候差不多應該是吃飯時間,樸醫生你可不能用方便飯招待我啊!”
“啊!”樸勳這下呆了,只是因為沒有拒絕劉世美,她竟然得寸近尺的想要在這裏吃飯,回頭又看了眼那些方便飯袋子,瞬間表情挂不住了,“這可是現在為止我聽到的最壞消息!”
挂斷電話以後,劉世美唇角的笑依然還在,看着遠處的雙眸裏此時出現了些許光芒,那是樸勳不再遠離她而産生的結果。
快步下了山,把自己的全副武裝弄好之後,才攔截了一輛汽車趕去小鎮。可就在劉世美下山的時候,身後已經有一個戴墨鏡的臃腫男人出現,只不過因為山上的人實在太多,找不到合适的下手機會,才讓劉世美鑽進了出租車。
此時那男人看着遠去的車牌,迅速栽掉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墨鏡記住了。然後又迅速的從衣兜裏掏出電話,低語了幾句,不多久一輛沒有牌照的轎車駛了過來。
男人拉開車門,迅速鑽了進去。
出租車平穩的行駛着,裏面還放着悠揚的音樂,司機随着節拍手指在方向盤上不停的拍打着,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瞥向後排的劉世美。
劉世美見慣這樣的打量,也不作聲,只是裝着假寐的樣子不與司機搭腔,看了一會兒司機也覺得無味,于是便不再注意。
前方的紅亮已經亮了許久,就在即将切換綠燈的時候司機透過反光鏡瞥見後方的一輛黑色轎車正以驚人的速度前行着。正想感嘆駕駛那輛車的人恐怕是不要命的時候,黑色轎車卻來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靠邊的位置。
以為馬上就會有人走出來,卻聽得後排的劉世美說:“司機我趕時間,麻煩你專心點!”那名司機看見客人的不奈也不敢再繼續窺探下去,于是立馬拉開離合踩下油門,快速穿過了紅綠燈。
這一小插曲很快過去,直到出租車停在了劉世美所說的位置,直到劉世美已經付了車錢走下了出租車。
慢慢的背着布背包走進了石板砌成的深巷子裏,這裏面的古風古味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劉世美的腳步不由的放慢,慢到身後已經有了危險都無從察覺。
剛走到一個轉彎處,劉世美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逐的腳步聲,本能的扭過頭來看着身後,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劉世美又仔細的看了好幾眼,以為是狗仔隊們發現了自己的蹤跡,慌忙把之前在巷口時取下的那副墨鏡戴上了,又把頭上的鴨舌帽拉了拉,直到看不清她的臉為此。
腳下的迅速加快,從兜裏掏出一個電話迅速編輯道:“樸醫生我為了來見你,已經被狗仔隊的人跟蹤了,為了甩掉那些人我恐怕會耽誤一些時間,不用太擔心!”
迅速發出以後,把電話揣進了兜裏。劉世美開始奔跑,她必須馬上逃離那些惹人煩惱的鎂光燈。
當正在收拾房間的樸勳收到這條簡信以後,先是嘴巴撅起,後便眉頭深鎖,最後立馬放下手中的物件快速出了門。
在這個偏遠的小鎮裏,就算劉世美再怎麽惹眼,就算狗仔隊的人再怎麽難纏他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未知的新聞而千裏迢迢的趕來這裏。有了上次韓勝熙和媽媽的事之後,樸勳變得有些敏感,總覺得那些跟蹤在劉世美身後的人絕非狗仔隊那麽簡單。
要知道劉世美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卷入到他的事情中,如今樸勳之所以那麽緊張只是懷疑那身後緊跟着劉世美的或許是車鎮修。
如果真是那樣,劉世美就太危險了。腳下奔跑的速度加快,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平日嬉鬧的小孩見了樸勳,也是做着不同的鬼臉來挑釁,而樸勳全然不看在眼裏,只是緊緊的盯着最前方。
劉世美慢慢被身後的那一陣腳步聲逼入死巷,汗水不斷從她的額角滴落到衣襟處,她無法顧及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尋找逃躲的路。
在回頭的瞬間,劉世美看清了身後并不是她想像中的狗仔隊,也沒有她意料中的鎂光燈,只是見着長得結實的三五個男人,穿着一身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慢慢向自己靠攏,最後抵在劉世美唯一可以逃走的出口。
一個臃腫男人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劉世美眼前不停的晃動,嘴角的那絲笑看起來異常邪惡,劉世美有些忐忑的問道:“你們是誰?”
那臃腫男人笑得更利害,習慣性的用手摸了摸鋒利的刀刃,這是他每次做任務之前必需的熱身,“劉小姐,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要找你要一件東西......”那男人擡頭看了其它幾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随意亂動,然後又誘勸道:“只要你交出那個信封,我會保證你安全的離開!”
劉世美聽到這話,膚色瞬間變得慘白,信封?那裏面裝着許多不能見光的東西,是墨鏡男人在餐廳裏交給她的。劉世美知道那個東西很重要,在很久以前她便覺得放在家裏不妥,便以珠寶的名義放進了銀行的保險箱裏存着,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麽快就找到了她。
墨鏡男人的身份在前不久劉世美通過一則新聞便得知曉了,雖然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卻知道他姓金。這個男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保持着那份常人不能擁有的冷靜,劉世美只是不清楚那日金秘書為何要把那麽重要的文件交給她,只是收下了就必需遵守信用,這是劉世美做人做事的原則。
慘白的膚色此時又多了一絲紅暈,劉世美裝着毫不知情的說道:“先生,你們恐怕搞錯了,我根本沒什麽信封,更不清楚你們所說的信封到底是什麽,我只是國民的一名普通演員。”劉世美裝腔作勢的樣子固然是有一套的,可是這些男人說好聽一點是警衛,說難聽一點便是殺手了,面對這樣扮可憐的女人他們生不起一絲的憐憫,只是機械的做着他們該做的事。
臃腫男人聽到劉世美這樣說,鋒利的刀刃慢慢爬上了劉世美的頸項,用刀背在那裏不停的敲打着,男人的笑更是令人着摸不透,淺淺的發出,“劉小姐這是不太清楚目前自己的處境,那麽看來得吃點苦頭才是!”
明明是一副小人做派,還偏要在劉世美面前裝着君子模樣,劉世美的心情很是複雜。只是希望樸勳看到她的簡訊之後能夠快速的找過來,給這嚣張男人施以顏色,雖然這更多看來是願望,而她卻希望它能夠在此時實現。
鋒利的刀刃在此時被男人翻轉過來,刀刃在劉世美漂亮的臉頰上劃動着,搔癢的感覺讓劉世美有想伸手出去撓的沖動,壓制着心裏的那份沖動靜靜聽着男人的話,“這麽漂亮的臉蛋,被劃上了口子就完全毀掉了,劉小姐我最後再問一遍你交不交?”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中,命運之神已經把樸勳與世美捆在了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透露劇情到這裏。
求撒花,求票票,求包養!
☆、深度危機(二)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把匕首,劉世美沒有一度的恐慌,反倒是冷靜自持的說:“我已經說過了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信封?粉絲們寄來的明信片或者快遞什麽的都是我的助理在處理,或許她知道你們想要的。”說話的時候劉世美從兜裏掏出手機,一邊撥着,一邊打笑着,“很快,那些東西就能夠送過來!”
手指還沒來得及點下去,手機便被那臃腫男人給甩了出去,失去了最後的一絲耐心,猛一把推開挾持中的劉世美,刀刃不小心劃破了劉世美的脖子,一道鮮紅的血液從她白皙的肌膚裏流了出來,順着身體一直往下流。
劉世美因為重心不穩,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只聽得“啪”的一聲,大腦撞在了背後的那面牆壁上,傾刻之間昏倒了。
一旁的男人見劉世美滿身是血的跌落于在地面上,一時着了急,便口不擇攔的說:“你怎麽自做主張處理掉這個女人了?”男人在說話的時候同時又瞥了劉世美一眼,确認她還喘着氣,才把剛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臃腫男人思忖了好一會兒後,迅速從衣兜裏掏出電話,告訴了對方這裏的情況,只見臃腫男人不停的點着頭,不時的發出一句,“是!”
得到具體指示以後,臃腫男人收了線,雙眸眯成了一條縫緊緊盯住地上躺着的劉世美,似是打量似是難以理解,總之最後他吩咐其他人把劉世美拖進了那輛無牌照的黑色轎車。
樸勳用GPS搜索到劉世美最後發出信息的所在地,尋着這一條蹤跡找了過去,可先前顯示的位置此時卻空無一人。樸勳站在那裏,不停的四面張望着,這是一條深不見尾的巷子,兩面都是用石頭砌成的,石階上有少許青苔,地面有許多深淺不一的腳印,明顯有奔跑的痕跡。
順着那條巷子一路向前走,樸勳的腳步停留在一轉彎處,雙眸此時盯着那沒有去路的死巷發出光,面部肌肉繃得異常的緊。慢慢的那只松馳的手握成了拳頭,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地面上的那把匕首之上。
匕首的刀尖上有殷紅的血漬,順着刀鋒慢慢變淡,到刀柄處已經完全沒有了,可見血流得并不是很多。離匕首不遠的地面上明顯有人在搏鬥中掙紮過的痕跡,樸勳閉上眼幾乎可以想像到當時的場面。
當樸勳再次睜眼時,發現了牆腳下扔着一個手機,走了過去拾起來,仔細的觀察着,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這是劉世美的。心口不由的被勒緊,讓他片刻也得不到安寧,手指微微顫抖着裝好已經脫落的電池,按下了開機鍵。
當手機剛打開,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韓金株三個字在手機屏幕上不停的跳動着,樸勳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接通了,“姐,剛才你打電話來我還沒有來得及接你就挂斷了,之後我回撥一直都不通,你的手機難道是出故障了嗎?”韓金株就是這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絲毫不考慮對方的感受。
久久的等待卻只聽得微重的喘息聲,坐在事務所的韓金株疑惑的看了看電話是否接通,确定以後才問道:“姐,你有在聽嗎?怎麽一直不說話!”
終于,電話那端的人說話了,而讓韓金株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電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