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9)
.庸人自擾。
韓金株此時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也沒做多想便問出了口,“姐,你該不會讓我去告訴那小鬼吧!”看着因為憤怒而變得一張臉漲紅的韓金株,劉世美不由的點了點頭。
“不,我可受不了那小鬼再哭個幾天幾夜,姐你還是再跟他爸爸聯絡聯絡,哪有人把孩子扔給別人自己不管的道理!”韓金株雖然很喜歡恩尚,可對于他的父母實在不怎麽感冒。
而劉世美卻不能告訴韓金株金秘書不來見恩尚,是為了恩尚更加安全,現在看來她只能另外想辦法哄恩尚開心了。
經過一再考慮,劉世美決定由她帶着恩尚到最熱鬧的游樂園去玩。
她記得恩尚以前和她說過:他希望爸爸陪他去一次游樂園,然後把游樂園裏面的玩具統統玩一遍,這樣他就會很開心。孩子如此小的願望,而五歲的恩尚卻從曾不擁有,那麽這一切就讓自己來幫他實現吧。
聽到劉世美的想法以後,韓金株馬上投了反對票,此時她正陣陣有詞的說道:“姐,你一個公衆人物,怎麽能和孩子一起出現在游樂園裏呢?而且還要像普通人一樣陪着孩子一起玩,這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明星就不該有自己的生活嗎?明星就不應該和喜歡的孩子在一起嗎?金株我真的越來越覺得那種生活不應該屬于我,至少沒有讓我有過一絲的快樂,現在我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姐,求求你不要再任性下去了。”看着劉世美還是那堅持的樣子,韓金株知道她改變不了姐的想法,于是心中又上了一計,雖然不知道那一計是否有效,可還是得試試,“我最多答應你可以陪孩子一起去,但還得加上兩個人!”
“兩個人?”
“一個是我,一個是李輝京。”
劉世美臉瞬間拉長了,垂頭喪氣的說道:“金株,你确定輝京哥會來嗎?現在S&C的事已經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可每一次姐出事,他都會準時出現,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嗎?只要我打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輝京哥,相信他會來的。”也不知道韓金株那來的這麽多篤定,一心認為凡是跟劉世美有關系的事李輝京都不會袖手旁觀,雖然她已經分不清那到底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愛,總之有一個人關心姐總是好的。
看着這樣的韓金株,劉世美不知道怎麽說好,雖然她知道輝京哥會來,可那又能改變什麽呢,他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的。
趁着韓金株打電話的空隙,劉世美進屋去找了恩尚談話,也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麽,總之恩尚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挂着未幹淚痕。看到韓金株也不像之前那麽粘人,只是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樣,死死咬住嘴唇不放,韓金株知道孩子很糾結,可那又能怎麽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四人組已經完全綁在了一起,所以接下來就要展開行動了。童鞋們,我貌似把李輝京放太久了,現在抓出來炒炒熱呼熱呼,麽麽嗒。
Advertisement
真正的反撲要開始了,歡迎撒花,歡迎收藏!
☆、反撲行動(一)
李輝京還是如韓金株所說的那樣來了,劉世美剛走到公寓外面他的車便剎住了,男人永遠是那副迷倒衆人的笑臉,只不過在看見哭泣的恩尚時眉頭微微一蹙。
慢慢走近了,與劉世美對看了一眼,然後便半蹲在恩尚的身邊,從衣兜裏掏出他常備的手絹,替恩尚擦去臉上的淚水。
似乎傷痛的人都需要人的安慰,盡管是第一次見面的叔叔,恩尚的哭泣也明顯小了許多。終于李輝京發話了,“恩尚,叔叔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那裏不僅有你想坐的過山車,還有很多海洋生物,是一個奇妙的世界。”
“那裏可以見着爸爸嗎?”孩子的思維總是很神奇,也不知他是怎樣把奇妙的世界和爸爸結合在一起,總之就那麽問了,張開嘴的李輝京明顯吃了一個癟,幸好他腦子轉得還算快,立馬改口說:“如果恩尚聽話,或許爸爸會來!”多麽憋腳的謊言啊,而恩尚卻當了真。
“金株姐姐,世美姐姐,我真的可以見着爸爸嗎?”看着恩尚的欣喜,誰都不願再告訴他李輝京說的是或許。
坐在後排的恩尚不過十分鐘就與初次見面的李輝京熱絡起來,“李叔叔,金株姐姐說世美姐姐喜歡你,那麽你喜歡她嗎?”多麽簡單的一個問題,而在場的三個人聽到以後都震驚了。
坐在恩尚左側的韓金株像個罪人般把頭埋得很低,以至于李輝京通過後視鏡都沒有看清她的臉,只覺得她的全身此時正發着顫,而另一邊的劉世美臉也漲得緋紅,手足無觸,似乎和恩尚一樣在等待他的答案。
李輝京抓着方向盤的手此時握得更緊,似乎只要自己說錯一個字就會引起波濤洶湧,雙眉緊緊蹙在了一起,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前方。
等待了許久,恩尚以為是他沒聽見,于是又再一次加大了嗓門,“叔叔是不喜歡世美姐姐嗎?”他這表情連孩子都誤會了,更何況身處車廂裏的劉世美。
失口否認道:“不,我沒有不喜歡你世美姐姐!”
“那麽是喜歡了?”在恩尚的眼裏除了喜歡便是不喜歡,根本不可能有第三種的情況存在,而且目前在這種環境下去解釋這個問題自然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李輝京又瞥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劉世美,緊蹙的眉頭的在此時松開,打着哈哈說道:“我和恩尚一樣都喜歡你這兩位姐姐!”
似乎這樣的回答讓恩尚很滿意,他此時激動的拉着一旁的韓金株的手,歡呼道:“金株姐姐,你怎麽告訴我叔叔不喜歡……”韓金株再也坐不下去了,慌忙用手捂住恩尚的嘴,任憑他怎麽用力都不松開。
而她自己則對相對安靜的兩人說:“恩尚實在太吵了,我還是讓他先睡會覺吧!”不知什麽時候恩尚已經掙脫了韓金株的控制,“金株姐姐,我不是剛睡過嗎?”
“恩尚啊,金株姐姐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多睡覺才會精神好嗎,精神好了才會心想事成嗎!”就知道這個孩子想見爸爸,韓金株這信口開河也變成了理所當然。
此時的恩尚雙眸緊閉,臉上浮現他那特有的笑容,慢慢的進入夢鄉。先前整個人都處于緊張狀态的韓金株此時終于放松了,而就在她打算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卻發現李輝京和劉世美均是一副怪異表情。
用力閉了閉眼,還是不管這些事好了,于是韓金株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沉沉睡去。而坐在另一邊的劉世美,雖然已經早就知道輝京哥不愛她,而再次被孩子提出心跳還是會加速,當李輝京回答的莫淩兩可的時候,她竟然變得有些期盼。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盡可能的不讓兩人感到尴尬,擡頭看了一眼李輝京的背影,“輝京哥,恩尚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李輝京沒想到世美坐上他車以後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放松的表情變得尴尬,可是他不能讓她感到有一絲的不安,于是打着哈哈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不過……”
劉世美及時打斷了他,“我知道的,你不要說出來!”她不會告訴他,那麽真心的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對于還沒有完全走出來的劉世美只是加重心痛而已。與其這樣,倒不如把那層已經戳破的窗戶紙粘上,彼此還有個見面的理由,不至于讓她走到絕交這一步。
看着這樣隐忍的劉世美,李輝京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過份了。或許他應該試圖接受她的好,或許自己真能接受也不一定。
勉強自己說出了口,“世美,要不我們試着交往一下看看?”李輝京那怪異的表情真是讓劉世美看了都覺得難受,與其這樣勉強他答應,倒不如自己爽快的脫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淡淡的啓齒道:“輝京哥,你的好意我恐怕接受不了!”
“為什麽?”這下換李輝京吃癟了,世美不是一直期盼着和他交往嗎?可為什麽自己答應她反倒不樂意了,“難道你還在為那日我拒絕你而傷心嗎?如果真是那樣,我向你道歉!”
“不,那日你做得沒錯,你有權選擇愛與不愛,而我也一樣。”劉世美稍做停頓之後,才說道:“我以為我在被你拒絕以後,還會跟輝京哥你一樣執着,拼命努力,原來我真還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勇敢,我選擇了遺忘,雖然看見你還是會觸景傷情,可那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已經不打算愛你了!”劉世美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可是世美你哭了?”
“對,我等這句話等了十五年,而如今你在我想盡辦法愛上別人之後,才跑過來說願意接受我,你說我的心情會好嗎?”劉世美終于看了一眼李輝京,他臉上的詫異一點也不比劉世美的痛苦少。
真是諷刺啊,李輝京拼盡全力說服自己忘記千頌伊接受劉世美,然後接到韓金株的電話放下S&C的工作就來了,如今她居然對他說:她已經不愛他了。
手指慢慢的在方向盤上敲打着,雙眸裏的複雜情緒沒有一個人能明白他此刻心裏到底是在想什麽,只是在久久的等待後輕聲問了一句,“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
汽車停在了S&C集團旗下的一個游樂園前,韓金株擁着恩尚從汽車裏走了出來,正欲關上車門,卻看見劉世美還坐在車裏發呆,于是不明情況的提醒道:“姐,我們到了!”
劉世美終于反應過來,一掃臉上之前的疑惑,戴上必備的帽子和墨鏡和韓金株一左一右的牽着恩尚走在大道上。
不過多久,李輝京買了門票交給了看守游樂園的阿姨,那個神奇的世界此時已經完完整整的展現在恩尚眼前。
他歡呼着,狂奔着向他所喜歡的過山車跑去,可剛跑到一半又折回身子來對身後的李輝京說:“叔叔,不是說好大家一起來玩的嗎?你們快點!”
恩尚跑回來左手牽着劉世美,右手拉着李輝京,拼命的奔跑着,此時兩個成年人已經完全不記得在車廂的尴尬,只為了孩子高興而努力着。身後的韓金株大聲叫着,“恩尚,還有我呢,你怎麽把我落下了!”
調皮的恩尚扭過頭來看她做了個鬼臉,“金株姐姐,你就先守着那些行李吧,看你這身體恐怕受不得這樣的刺激!”
“恩尚……”韓金株欲哭無淚,只能看着他們三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此時劉世美與李輝京、恩尚三人正坐在同一輛纜車裏緩緩前行,臉上是自然流露出的開心笑容,卻不知深藏于人群裏有一個人正拿着照像機對他們一陣狂拍,留下了精彩的瞬間。
男人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的傑作,只見他唇角的笑越來越深。
-----
樸勳在衆醫務工作人員的接待下,算是正式的回歸了。重新穿上白大褂的他此時正站在鏡子前仔細的整理着。擡起頭來看着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眉宇之間較之前多了幾份滄桑,那是痛苦洗禮過後留下的痕跡。對着鏡子試圖微笑,可嘴唇已經扯到最邊緣,也無法做到真正的開心。
這次的回歸讓樸勳與張碩周真正的站到對立面,也讓樸勳更多的選擇了總統這邊。雖然不知道總統的為人到底如何,可至少他不會向張碩周那樣為了個人利益不惜犧牲一切。
扣好最後一顆紐扣後,輾轉出了更衣室。門口的文教授看着迎面走來的男人,笑意直達眉梢,直到樸勳已經走了過去他還是這副表情,樸勳忍不住的問道:“主人,至于開心成這樣嗎?”
“當然,想着坐在院長的位置上看着堆積成山的錢就忍不住這樣,小子,你該不會取笑我吧!我也就這點願望,你是知道的!”
樸勳點點頭,不想再理自我陶醉的文教授,可他還沒有錯開文教授所站的位置,文教授便恢複了正常,語氣帶着些許凝重的說:“庸醫讓你到她的辦公室去一趟!”
不是早上才剛見過面嗎,怎麽吳秀賢這會兒又要找他,眉頭微微一蹙,也不理文教授還在說什麽,只是腳下的步子改了方向。
敲門被吳秀賢請了進去,此時她正坐在辦公桌前發着呆,見着樸勳過來慌忙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把他請到一旁的沙發中坐下。
替樸勳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只聽得他發出淡淡的兩個字,“謝謝!”
時間仿似停留在這一刻,吳秀賢此時又瞥了一眼早已被她關緊的房門,小心翼翼的看着,樸勳覺得吳秀賢有些不對勁,“吳醫生,你是要跟我說什麽隐秘的事嗎?”
“沒……沒,只是想要問問你怎麽突然又想通了要回明宇,我記得那日我和文教授來找你的時候被你拒絕了的。”
“哦,是這樣的,最近手頭有些緊,花費什麽的都很大,想想那日文教授給的錢數目實在不少,所以也就動心了。”明明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可偏偏要把自己裝扮成二痞子形象,如今不顧別人看法竟然把自己說成了勢力眼,讓本就擔心他出事的吳秀賢更加無法安心。
“可在我的眼裏,樸醫生你根本不是個愛錢的人。”吳秀賢看着樸勳的眼睛,沒有一絲的閃躲,她想讓他告訴她實話,無奈這個男人不願把她卷入事非之中,樸勳只是不再嬉笑的說:“吳醫生,不用擔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工作的。”
“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麽我把我所知道的真相都跟你說一遍好了。”吳秀賢第一次這麽倔強的逼着樸勳,而他寧可再添更多的誤解也不作回答,那麽一切都只能讓吳秀賢來揭開那一層面紗,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跟樸勳站在一個方向。
“當年是我的爸爸和張總理合夥你們父子把你們送去了北韓,然後等你們完成使命之後無情的抛棄了你們,也就是這樣你結識了宋在熙,對,也就是我們醫院的韓醫生,在北韓你們經歷了生死,你親眼看着你爸爸樸哲死在你面前,你為了救生命垂危的在熙不得已殺死了她的爸爸。你們好不容易來到了韓國,卻不想再一次卷入是非之中被人利用,等到失去價值的時候遭到滅口,在熙死了,你日日夜夜盼望見到的媽媽也死了,你恨透了自己是個醫生,你以為醫生只會救人,卻不想事與願為。”
“庸醫,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下去......”即便已經調整得很好的樸勳在聽到這些話時也是難以控制,手指緊緊揪住沙發的邊緣,勢要擰它起來一般。
“那麽你為什麽要回來?”吳秀賢此時已經認為她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在錯誤還沒有完全釀成之前,現在挽救還算來得及,正這麽想着,卻聽到樸勳說:“為了愛,為了愛我的人,也為了我愛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人已經不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也不想任何人因為我的事受到牽連,那怕是一丁點也不允許。”
作者有話要說: 一路感謝支持着我的童鞋們,是你們沒有放棄我,我才能夠堅持下去,我會一直努力的!
☆、反撲行動(二)
吳秀賢看着樸勳那雙深眸裏透射出的陣陣寒光,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麽認真這麽執着的樸勳是她所向往的,也是她不曾認識的。此時她後知後覺的說出,“看來樸醫生你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麽做了!”
樸勳的目光從那緊盯的辦公桌上迅速轉移到了吳秀賢身上,就那麽直直的看着她,不做任何辯解,以為他要否認而最終卻點了點頭。
吳秀賢的心在這一刻跟着也跌入到低谷,最終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當年的事是我爸爸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還沒有等吳秀賢的話說完,樸勳的聲音陡然升起,“道歉?這有用嗎?我爸爸還能從北韓活過來嗎?我支離破碎的家庭就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變好嗎?庸醫,你太天真了,天真得幾乎像個白癡!”
樸勳以前從未對吳秀賢說過這樣的重話,而今天之所以一改之前的反應是因為吳秀賢提起了過往的一切,無形中讓樸勳那些早已結痂的傷口再一次感到疼痛,他不得不這麽做。
而此時吳秀賢卻因為樸勳的責備而痛徹心扉,她不曾想到救過無數人生命的明宇醫院是爸爸通過這麽肮髒的手段才建立起來的,傾刻之間覺得做他的女兒是一種羞恥,可是那又能怎麽辦呢?她始終是他的女兒,所以他犯下的錯注定要讓她來還。
眼淚在此時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堅強不屈的吳秀賢這一刻在樸勳面前低下了頭,懦懦的說道:“我是白癡,我肯定是白癡,明明知道說出那些話你有可能會傷害我,而我還是堅持着說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男人的心思或許永遠沒有女人那般細膩,即便是心細得如此的樸勳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吳秀賢為什麽會這麽做,只是他看她的目光裏少了剛才的冰冷,而更多的是柔和。
“因為我不想欠你太多,也不想和你永遠活在兩個世界,更不想你因為這樣而遠離我。”吳秀賢有些失控的吼道:“我已經試過很多種方法忘記你,可是我怎麽樣都騙不了自己的心。”
“庸醫,別這樣!”樸勳不知道再說什麽好,一個女人如此不顧一切的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只是因為愛他,而他卻給不了她任何想要的答案,只能不停的說:“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超過普通朋友的那一種!”
“真的嗎?”吳秀賢看着樸勳的眼睛,他眼裏除了真誠再無其它,閉上眼終于鼓足了勇氣說道:“那麽讓你不要拒絕我做為補償而願意陪你一起走下去的決心,雖然我知道那并不是愛情,可是我真的願意!”
看着這樣的吳秀賢,她幾乎把尊嚴踩到了腳底下,而樸勳還能說什麽呢?只能一把擁她入懷,深深的抱緊,感受着女人的心跳,在她的背後輕聲說道:“你知道這麽做你有多傻嗎......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為你的行為而感動。”
樸勳去見過總統以後,心情較之前好了許多,因為就在剛才他與總統達成了共識,他幫助總統掃除障礙,而總統保證讓他過上安穩的日子,并答應把在熙送回北韓安葬,并向全國國民公布當年張碩周被選為總理的真實經過,還樸哲一個公道。
這一刻樸勳等了太久太久,為了那個美好的願望他必須努力。
——
從明宇醫院回到永登浦監獄已經快兩個月了,李載經至今仍未收到一丁點自己要被假釋的消息,與他同站在一起的車鎮修已經在他耳邊吹了不下五次的枕邊風,“你可要把你會長的心抓緊了,那麽大費周章的出去一趟,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不是嗎?李載經此時也正擔憂着。管教再一次叫了李載經的名字,他慢慢去了接見室,擡起頭來卻看見一個穿着深色系的年輕女人,那女人頭上戴着足可以遮住整張臉的大盤帽,任李載經怎麽也看不清她是誰。
猶豫着坐在了玻璃牆前,拿起身前的通訊設備而對面的女人卻是滿意的笑了笑,随後才拿起她那一方的通訊設備,李載經先開了口,“你是我爸爸安排過來的代理律師嗎?”在他的印象裏S&C旗下有業務往來的律師事務從未有過這一號人物,難道這位是新來的,所以故此開了口。
女人笑了,那朱紅的嘴唇咧得很開,讓李載經看了只覺得一陣惡心,在聽到她說出那一句“我不是”的時候,李載經就想挂斷通訊設備,而這個動作卻不女人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止住了,“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又怎麽會來看你?要知道我們根本不認識!”
李載經又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雖然戴着大盤帽,臉上還架着一副很大的墨鏡,可她的膚色卻白得如同芭芘娃娃一般,看來年齡尚小,有些不屑的問道:“那麽你現在可以說出你來的目的了嗎?”
患了人格分裂症的人果然不一樣,就連說句禮貌用語都懶得用,林允兒一邊盤算着,一邊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當她反手把照片的正面對着李載經的時候竟然說:“你弟弟最近為了這個女人,準備把S&C集團的大部分資金都投入影視業,力捧她成為韓國第一明星......”
還沒有等林允兒把話說完,李載經已經氣得不行,咬牙切齒道:“這小子還是改不了沾花惹草的習性,以前有個千頌伊,現在又來個劉世美,真不知道他要把S&C集團破壞到什麽程度才甘心!”
林允兒在他說話的時候心裏正偷樂着,本來沒打算對付李輝京的,可誰叫他一天閑着沒事幹總愛破壞她的好事,如今被她林允兒算計這也算是活該。要知道凡是擋她路的都得死,前輩是這樣,前輩身邊的人也一樣。
等到李載經把話說完,林允兒還不忘添鹽加醋的說:“我是S&C集團裏的一個小助理,看着會長因為這件事氣倒,心有不忍,又加上家就住在這邊不遠,想着把這件事告訴你或許心裏會好受一點,你可不要太往心裏去。哦,你也不要怪你弟弟,畢竟他是因為太愛照片中這位姐姐才這樣的!”
“愛?什麽狗屁,我看他簡直是胡鬧,真後悔當初沒有......”李載經終于意識到這樣的話不應該對素不相識的女人說,馬上改了口,“沒有聽會長的話,犯下了錯誤,如今只能呆在這裏好好改造,可是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
看着李載經越行越遠的背影,林允兒臉上的笑再也掩藏不住,她早就打聽過李載經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只要他受了刺激,什麽事都可能幹得出,那麽要想讓前輩消失豈不很容易,她林允兒只管坐收漁翁得利,真是越來越佩服她自己了。
回到監獄的李輝京想着剛才那女人的話,又想起李輝京那得意的照片,李載經竟開始覺得惡心,一個勁的幹嘔着,弄得聲響很大。自從李載經從明宇醫院回來後,表現一直很好,管教對于他比以前更加關注,如今看到他這樣怕他又再次犯病,慌忙送去了醫務室。
正待醫生給他開了藥,又給管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李載經蒼白着一張臉對醫生說:“我能給家裏打個電話嗎?”
管教本想拒絕他的,可看到他殷切的目光之後便心軟的答應了他。
李載經的手指飛快的按着家中的電話號碼,在響過三聲以後電話由管家接起,只說了一句,“吳伯,我找會長!”
一直侍候着李凡中衣食住行的吳伯聽清楚是李載經的聲音以後,只說了一句,“你先等等!”便轉身去請了李凡中過來。
拿起電話“喂”了一句,就聽到李載經問了一句“爸爸,你最近還好嗎?”仿佛這般通話不像是在監獄打出的,倒像是遠處的兒子太久沒有見過父親般的問候。
李凡中微微停頓了一下,用沙嗓的聲音回道:“人老了,身體也就太不如前,在床上躺了有些時日了。”
果然,那女人沒有騙他,爸爸真的被李輝京那小子給氣倒了,于是李載經又平複了一下有些亂的情緒,壓低聲音問道:“爸爸,不用太擔心,輝京應該會好好照顧你的。”
“李輝京?”李凡中只要一聽到這兩個字就開始發怒,無論他怎麽努力都覺得李輝京不如李載經,于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只要不被他氣死就算是好事!”
“爸爸,你怎麽能說洩氣話呢,我承認輝京一直都不怎麽穩重,尤其在S&C集團的那些董事面前更顯得幼稚了些,但這也不是爸爸放棄他的理由啊,我說過我會幫助他的,也會幫爸爸管理好S&C集團,可是爸爸你從不曾給過我這樣的機會!”說着說着,一向不茍言笑的李載經竟然再一次像孩子般哭泣了起來,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仿佛真是委屈得特難受,就連站在遠處的管教也是心口一陣發酸。
李凡中又認真的考慮李載經說的話,停頓片刻才說道:“載經你真的會好好管理S&C集團,再不發生以前類似的事情嗎?雖然我很不滿意李輝京的那些做法,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弟弟,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再次肉搏!”
“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哥哥的事那時是我太過年輕,才種下如此讓人後悔不已的事如今這樣的果,在獄中呆了幾年我早已悔悟,原來一切都都敵不過家人和親情的關懷!”就這一句話,深深的打動了需要家人和親情的李凡中,當即表達一周之內安排律師過去辦理手續,然後希望載經盡快投入S&C管理的事務中來。
有了李凡中的承諾,李載經心中報仇的信念又堅定了一些,他決定先從李輝京身邊的人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反撲行動(三)
深夜時分,車鎮修躺在這個已經呆了好幾個月的牢籠裏,第一次感到狂躁不安,就在不久前張碩周在永登浦監獄的內線告訴他:樸勳回了明宇醫院,而且活得比以前更為風光,光是那慕名前來的患者都足夠擠爆胸外科。
醫術?慕名前來,媽的這一切都是他車鎮修所賜,如果當年不是他逼着樸勳一次次做實驗,又一次次成功,他樸勳怎麽會成就今時今日的局面。
二十多年過去了,樸勳倒成了人見人愛的白衣天使,而他車鎮修卻成了人見人憎的黑暗使者,名譽沒了,甚至自己原先擁有的黨藉也被革除了,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這一切都是拜樸勳所賜。
想到這裏,車鎮修的那雙手慢慢擰成了拳頭,指骨在微黃的燈光下異常發白,雙眸裏更是透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光。
他必須想一個辦法離開這裏,去到外面的世界,然後囤積自己所有的力量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最後以新的面貌回歸祖國。
張碩周這個老奸巨滑,一心想着利用他去清理掉危及到自己大選的人,然後再悄無聲息的把他了結了,這一點車鎮修在經歷過上一次的劫難之後便明白了。而如今他之所以還願意跟張碩周合作,只是想通過他的人脈來廣撒自己的種子,以備将來自己一呼百應。
如果說張碩周是弓,那麽他車鎮修便是箭了,至于箭上塗的是蜂蜜還是毒藥這個可不是弓說了算的,也就是打定了這樣的主意,他才決定向張碩周妥協。
正值管教們的休息日這天,李載經被正式通知獲得假釋,值日的管教們為這件事忙進忙出,誰都沒有注意到住在李載經對面牢房的車鎮修有些異常。打開所有門鎖,把裏面關押的所有犯人都放了出去,到外面的大操場集合,由值日管教宣讀李載經的假釋文件,在尾音結束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給李載經送去了祝福,并告誡他出去後好好做人。
雖然李載經并未真正的得到釋放,但卻比他們多了一項行動自由,讓這些想早點離開的人又多了一絲希望。管教看着一大群囚犯流露出的真實感情,心為之所動。
可就在人群湧動的時候,有一個人正慢慢離開這一大幫人,他軀着身子快速閃躲到牆角的另一處,待那一大群人散去後,直到大操場再無一人後,才小心翼翼的從牆角走了出來。
到了與暗線約定的位置,車鎮修穿上了暗線帶來的白大褂,戴上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口罩,轉眼之間由一個重刑犯變成了永登浦監獄的挂名醫生。暗線從上到下又打量了車鎮修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後才對他揮了揮手,自己由繼續向着巡邏。
走過一道道防衛門,都無人查實車鎮修的身份,直到快要踏出最後一道門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住了他,“醫生,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車鎮修的腳步頓住了,手不由的慢慢擰緊,轉過身來對着叫住他的警衛笑着說:“本來是休息的,只是突然想起李載經今天假釋怕他舊病複發,傷害到其它人,故進來看看。”
警衛像是明白了他為什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于是點了點頭,對其說:“李載經剛才已經被他的家人接走了,獄中并未發生什麽事情,醫生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那好,既然沒什麽事,我先去歇着了!”車鎮修大步向前緩緩走着,身後的警衛卻一直盯着他看,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也不知那裏出了問題。
直到晚值人員巡獄時才發現,住在李載經牢房區對面的車鎮修不見了,一時之間所有的戒備鈴全響了,所有人都被通知到大操場上,一個一個逐一盤問,而最後的結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