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1)
生們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給每一個人水中的紅酒杯注滿紅酒。
高舉手中的高腳杯過頭頂,李輝京率先把自己手中的紅酒倒入口中,而後只聽得臺下一陣歡呼,男人女人們瞬間騷動起來。
燈紅酒綠,談笑風聲,一切美好的太過夢幻,劉世美正暗自感嘆着,突然發現自己先前關注的張總理此時已經離開了剛才所在的位置,至于他去了哪裏劉世美根本無從得知。正考慮着要不要去尋找,卻鬼使神差的碰見了他。
張碩周此時正被一群大小官員圍困着,說着一些葷不葷素不素的玩笑話,劉世美聽了也覺得尴尬。而更讓她困惑的是張碩周居然在跟那一群官員寒暄之後,徑直往自己這方走來。
人還沒有到,張碩周就笑着說:“劉小姐,最近真是名聲大作啊,就連我這不怎麽看電視節目的人也知曉你,今天想必也是S&C集團邀請的貴賓吧!”
“啊?”貌似劉世美與張碩周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怎麽從他的話裏卻聽出兩人已經很熟悉,引得一旁的人連連直打量着劉世美。
面對這樣的尴尬劉世美只能把心中的那份好奇收起來,然後裝模作樣,“說到貴賓,當然是張總理數第一,李叔叔能請到你真是S&C集團的榮幸!”打官腔雖不是她劉世美的長項,可也會不至于不會。
聽聞劉世美這樣說,李凡中便順勢接了個話,“世美這倒說的是實話,如果今晚的酒宴沒有你張總理的出場還不知道會冷淡多少,所以十分感謝!”說着說着,他竟然挺直腰杆給張碩周深深的鞠了一躬,怔得一旁的劉世美一愣一愣的,就連李輝京也覺得會長這樣做有些過了,可卻不知說什麽好。
草草喝過一杯,算是過去了。張碩周錯開了劉世美瞬間時,劉世美有注意到他看她的目光帶着幾分敵意,劉世美猛然覺得背脊猛然一涼。
現場氛圍還是照舊熱鬧,有人開始跟張碩周開起玩笑來,而他也都一一笑解開來。身旁的警衛想要阻止那些人過火的行為,而張碩周卻阻止了他們和大家玩在了一起。
慢慢的,所有人都認為張碩周是韓國有史以來最可敬可親的人,無論是何等身份提出來的問題他都會一一解答,他就向上帝派來的天使般照耀着韓國的民衆,讓他們覺得心裏暖意陣陣。一時間張碩周的支持率直線上升,甚至幾乎與現如今的韓國總統持平。
如今他親自來參加這樣一場宴會,到底意義為何,劉世美不得而知,只看見他混在那一群人裏不分彼此,像普通人一樣開心,一樣快樂。而那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劉世美無從判別。
遠處一個扮作服務生模樣的男子徑直來到了劉世美身旁,從托盤上取下一杯顏色鮮豔的果汁遞給了她,“這是李社長專門囑咐我送來的!”
接過那服務員手中的杯子,劉世美禮貌的回了一句,“謝謝!”
端起杯子,目光停留在遠處的李輝京身上,此時他正與一個不太熟悉的官員熱絡着,那種熟練的應對讓劉世美為之一笑。
就在這一瞬間,剛才給劉世美遞果汁的服務生側身看了她一眼,目光裏有着說不清的東西,眉眼裏帶着得意的笑而不過三秒那人便消失在人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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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看着穿索不息的人們,慢慢蹲起那杯顏色正濃的果汁,清香中帶着甘甜,甘甜中帶着爽口,讓劉世美忍不住把整杯都喝了下去。
不過五分鐘,他眼前的事物越來越迷糊,身前的人影被放大數倍,心中正有一團不明之火燃燃升起,時間越長那種感覺越強烈,直到再也無法忍受。
——
樸勳從手術室出來就被門口的文教授攔住了,他一把拉住樸勳像是有許多話要問般,而支吾了半天只問了一句,“小子,劉小姐的病難道還沒有好嗎?”
“啊?”樸勳明顯也是被問住了,一邊脫着手術服一邊嚷嚷道:“哪個劉小姐啊,據我的記憶容量告訴我,如今的病患中沒有一個姓劉的!”
他說話還是那般沒心沒肺,似乎總想着法要氣氣文教授,而文教授明顯沒有樸勳這般輕松,只是狠狠捏了一下拳頭,示意自己已經發怒了,然後又不争氣的說道:“我說的是那場空難後你治療的劉小姐,對,也就是娛樂圈的紅人劉世美!”
文教授肯定的口吻并沒有帶給樸勳半點驚喜,相反倒是讓樸勳心頭一緊,他變得有些慌亂的問道:“怎麽?她出事了?”樸勳一百八十變的大轉變倒是讓文教授大吃一驚。
抖開樸勳拉着自己的雙臂,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剛才醫務科的人找我要了她的病歷,還特別交代了要跟蹤治療。你說這些個人是不是閑着沒事幹,明明人家好好的正在參加S&C集團的宴會......”
“醫務科的人特別交代了些什麽?”樸勳的聲音在這一刻抖然升起,讓一向在樸勳面前趾高氣揚的文教授傾刻之間落了下風,而他又不得不把那些個家夥的話再重複一遍,“就說一定要轉告你去看看劉世美,如果不去恐怕你會後悔,你說這些個家夥......”文教授的話還沒有說完,樸勳已經迫不急待的脫掉剛穿好的白大褂扔給了他,在離去之前告訴文教授,“我要出去一下!”
看着樸勳遠去的背影,文教授只能無助的大喊着樸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樸勳乘坐在出租車堵在了高架橋上,任憑那司機再怎麽按喇叭也是無濟于事。看着前面的如同排得長蛇陣的車流,又瞥了一眼距離不是很遠的S&C酒店,樸勳心一橫,從兜裏掏出錢交給了出租車司機,自己則徒步奔跑。
一路上,他心裏想的念的都是劉世美,希望她現在還好好的呆在酒店裏,希望她哪裏也不要去,希望她不要碰見不該碰到的人。
先前金秘書就告訴了樸勳,車鎮修從永登浦監獄越獄了,樸勳自那以後幾乎天天到大使館前溜達,可惜并未發現車鎮修的身影,也并沒有發現劉世美身邊有可疑人物出現。如今他剛放下警惕,車鎮修卻出現了,而且還是那麽的嚣張,讓樸勳不自覺的心頭一緊。
腳步在此時不由的加快,心在此時揪緊了,車鎮修是個瘋子,一個為了抱仇什麽都可以做的瘋子。曾經他逼迫在熙成了間諜,讓樸勳眼睜睜看着在熙死去,那種痛他永遠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掉。而如今車鎮修再次故計重施,目标卻對準了他這世上在意的另一個女人。
喘着大氣來到了酒店門口,也不管門口的保衛看他是什麽表情就那麽直直的沖了進來,詢問過看見過劉世美的人,得知她去了衛生間,樸勳不做任何思考往那邊沖去。
洗手間
劉世美此時正站在洗手池前對着鏡子發呆,額頭上的汗水早已打濕了她的鬓發,面色變得有些紅中帶紫,頗有些酒醉的味道。慢慢的她扭開那關着的水龍頭,只見那水池中的水慢慢變多。
猛然間她把頭埋進了那清澈的水池裏,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冷卻她臉上的狂熱,好讓自己混沌的意識清醒一點。可就在她剛彎下腰的一瞬間,頭猛然大力紮進了水池中,連帶着眼睛也深埋進去,後腦勺莫名的被一股大力控制着,任憑她怎麽掙紮都無法起身。
慢慢的,口腔鼻腔裏全被灌滿了水,就連耳朵裏也全是水,呼吸由最初的急燥變得微弱,掙紮由最初的奮力拼搏變得不再動彈。就在劉世美準備放棄的時候,她的頭猛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揪起。
樸勳看清楚那個深埋于水池中的女人是劉世美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陣酸疼。也顧不得責備她為何如此對待自己,便一把擁她入懷讓她顫栗的身子得到絲絲安慰。
他知道劉世美定是受了藥物的控制,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而那個對她施藥的人定在不遠處,側頭看了一眼劉世美身後的鏡子,猛然間發現洗手間門縫裏貼着一張便利貼,安慰了一下懷中的劉世美把便利貼取了過來,上面赫然寫着,“樸勳,這不過才剛剛開始,我送給你的禮物還算滿意吧!”
那再熟悉不過的車鎮修筆跡,深深的刺痛了樸勳的眼,用盡全力閉了下眼,擡頭的時候那些挫敗的情緒已經消失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反撲行動(七)
劉世美此時癱軟的搭在樸勳的肩頭,像只破敗娃娃般任憑樸勳攙扶着。樸勳心疼的替她擦幹臉上的水珠,又替她捋了捋那些四處散着的頭發,雙眸緊緊看着半昏迷狀态的她。
此時女人微眯了眯眼,用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無奈除了知道這是個男人以外其它根本無從辨認,急喘的呼吸在此時平穩了許多,剛想對眼前的人說聲謝謝,卻被男人一把摟起。
閉着眼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心跳頻率讓劉世美混沌的意識逐漸清醒。終于朦胧的雙眸在此時慢慢清晰,樸勳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劉世美眼前。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化成了淚水從劉世美眼中流了出來,盡量讓自己保持着最好的妝容卻又帶着哭腔的說:“樸勳,你怎麽來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剛才我的意識好像被人控制住一般,那些瘋狂的舉動真的不是我真心所為,我只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誰知剛有了這樣的想法所有的事都不受我控制,其實真的......”劉世美試圖解釋剛才的行為,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而她越是這般着急,樸勳的心就跟着越發的疼。
深深把她揉進了懷裏,擡頭看着頭頂上再白不過的天花板,眼裏隐隐覺得有些癢,決堤的淚水在他的眼眶裏打着轉,卻隐忍着不讓它落下來,在劉世美面前解下最後一點僞裝搶白道:“我知道,我明白,我真的沒有怪你,真的......”
終于這一刻樸勳的淚水還是落在了劉世美的後背上,讓她顫栗中的身子為之一驚。摒着呼吸讓心跳不再加速,卻又情緒不受控制的擡起劉世美的臉,認真仔細的看着,深情款款的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對自己!除了工作以外的人一定要遠離,尤其是車鎮修!還有記得每天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那些無理的要求在這一刻變成了理所應當,那些不該說出的話此時卻如洪水猛獸般慢慢把樸勳吞噬,讓一個原本僞裝得密不透風的男人此時無助的訖求着眼前這個任性的女人,惹得劉世美心頭也是一陣發酸。
終于她像個孩子般點點頭,終于她哽咽着說:“好,一切都聽你的!”樸勳的那顆心才算落了下去。
——
金秘書做為慰問代表在酒會開始之前已經到了現場,只不過由于剛才李凡中一直和張碩周熱絡着,自己這身份也不好摻和,只能等張碩周轉身離開的時候才送上了總統的祝福。
“李會長,我是做為總統的特派專員前來的!”金秘書從他随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交給了李凡中。
只不過瞥了一眼便把文件收了起來,笑容不由的在他臉上展開,而當着衆人的面李凡中只是關切的問道:“總統的病好些了嗎?”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可在一旁的張碩周明顯也是聽到了,在與人交談的時候側頭瞥了金秘書一眼,便匆匆收回目光。而剛才還顯得一身輕松的金秘書卻如臨大敵般,雖然依舊笑着,可說的話明顯比之前慎重三分,“還是老樣子!”
原諒李凡中根本不從得知金秘書口中所說的老樣子是什麽,只是在聽了之後以一片真誠的祝福蓋過,“希望總統早日康複回到青瓦臺,大韓民國所有的民衆可還都需要着他呢!”
一句再官方不過的話,而張碩周聽來卻是如芒在背,雖然也是在附和着李凡中所說的話,而心裏卻暗暗下了狠心,決定給總統施以顏色。
張碩周找了托詞準備離開酒會,剛走出酒會大廳就被身後跟出來的李載經叫住了,“張總理,請等一等!”
張碩周看清楚這個叫住自己的人正是車鎮修所說的那個人,雖然聽說患有較為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可目前看來他對自己還算友善。
也不做多想,張碩周便跟着李載經去了之前特意安排的包間。
兩人坐下之後,張碩周卻裝着什麽都不知的問道:“李副社長,這是有什麽事嗎?”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那般慈祥,只不過在李載經看到這樣的反應後輕笑了一聲,弄得張碩周不知所措。
李載經見自己失了态,于是說了抱歉,然後單刀直入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想和張總理做交易!”
交易?這原來是商人與商人之間才會有的對話,而做為人民公仆的張碩周卻在此時笑了起來,随手把弄着茶幾上的一個道具,像是無意的問道:“李副社長準備用什麽來做籌碼呢!據我所知,現在的S&C集團名下所有的資産均挂在你爸爸李凡中名下,比你能力差許多的李輝京名譽聲譽也都比你好,你不過是一個假釋中的囚犯,或者說是你爸爸手中的一顆随時都有可能踢開的棋子。”張碩周的譏笑聽起來非常諷刺,而可笑的是李載經居然覺得他說的是事實。
不但不據以利争,反倒是冷靜得出奇的回答道:“棋子又怎麽樣?至少現在會長還是相信我的,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和張總理你做交易!”
聽到這番話以後,張碩周不再笑了,而是以快速變臉的形式恢複正常,淡淡的開口,“說說你的計劃吧!”
李載經瞥了一眼身旁的張碩周,雖然看起來還是覺得他不夠真誠,可也打算把自己的孤獨一擲抛出去,“馬上就要進行新的大選了,總理出席S&C集團的酒宴一方面是給足了我們面子,而另一方面也告訴世人你是何等的不居身份願意與普通民衆一起享樂。這樣的結果使你不費吹灰之力便獲得所有民衆手中寶貴的一票,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李載經頓了一下,說出更為重要的話題,“如果借此機會讓S&C集團做你的後備豈不更好?”
“呵呵!”張碩周看着這張比自己年輕許多的面孔,臉上全寫滿了胸有成竹,不喜歡這樣輕易被人看穿,于是佯裝着發怒的樣子,“你認為大韓民國只有你們S&C集團一家企業嗎?我要參選完全可以選別家,為什麽一定要選你!”
“這也是我找總理來的理由,至于為什麽一定要選S&C集團是因為我自認為我們會成為最佳的合作搭檔。至少在大選面前我認為你張碩周是最符合做總統的唯一一個人。”此時李載經又側頭蹙了一眼張碩周,對其誘惑道:“想一想你只要表個态,我便會為你提供源源不斷的財力,讓你在大選中獲得更多的投票率。誰會想到你背後竟是我這個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在做事,而且就算東窗事發,你不也好推托關系嗎?”
李載經說的倒也是事實,我就是因為他分析得這般徹底,才讓這老謀深算的張碩周隐隐感到有一些擔心。思忖了一會兒,然後回道:“既然你已經把話說開了,我也不再跟你客氣,至于誠心不誠心的可不是用一句話說了算的,至少在我沒有确認你完全無二心以前我是不會相信你所說的那一套的。”本以為張碩周就這樣回絕了,可不想他又開口道:“不過如果你能替我買下目前所需的那一批美式裝備,我或許會滿足你的要求!”
李輝京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之後,開始在宴會廳尋找劉世美,一一問過之後都說沒看見,不免心中着急起來。在走廊裏他被一個身穿夾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撞倒,本想跟他理論幾句卻看到男人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記憶裏似乎從未有過這樣一號人物,而他總覺得熟悉,似乎在那裏見過一般,正這麽想着而那男人早已從安全通道迅速離開。
李輝京順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還沒有推門進去就聽見有女人在哭泣,眉頭在此時不由的蹙緊,一把推開那扇微開啓的門。
男人的背精準的顯現在李輝京面前,而哭泣中的女子他再熟悉不過,微顫着聲音喚道:“世美,你怎麽了?”李輝京似乎忘記了這裏有第三個男人的存在,只知道看到劉世美哭心裏不是滋味。
終于背朝着李輝京的男人轉過身來,等李輝京看清楚臉時剛才的詫異傾刻之間演變成了憤怒,不容樸勳紛說的就迎面給了他一拳,不偏不倚的剛好打在了他的唇上。
本能的用手護着受傷的唇角,着急着解釋剛才樸勳摟着劉世美的事情,卻不想李輝京先開了口,“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家夥不要再來打擾世美嗎?難道你是得了健忘症。對不起,忘記了你是個世美的主治醫生,可她的病早就好了,你現在這樣又到底是為了什麽?輕浮的家夥!”
樸勳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劉世美,此時她還在哭泣,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态中反應過來,而眼下自己正着急着找車鎮修,也不多做解釋的推了一把身前的李輝京,“請讓讓!”不解釋,不求理解的态度一時之間更加激怒了李輝京。
剛要錯開他的身子時,被身後的李輝京一把扯住後領,只聽到他憤怒的要求他必須給劉世美道歉,“你怎麽能這樣離開,你剛才對她做了什麽,她為什麽一直哭!”所有的問題都還沒有搞清楚,李輝京絕不可能輕易就這樣放棄。
樸勳無奈的搬開他肩頭的手,“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李社長貌似我們倆沒什麽過節啊,如果你真的對世美好就不應該讓她來參加這樣的活動。”
這是什麽話,明明是他李輝京在責問樸勳,現在倒成了樸勳反過來問他的不是,真是黑白颠倒,撅了撅唇角,示圖把心中的憤怒壓下去,努力讓自己說出來的話還算有禮,“這樣的活動怎麽啦,難道跟你随意撞進女廁有關?無恥的家夥!”
似乎李輝京把所有不好的形容詞都用在了樸勳的身上,而樸勳只是那麽淡淡的看着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得李輝京直跺腳。
樸勳想要快點尋找到車鎮修的蹤跡,不再跟李輝京繼續辯白,不顧他的反對就強行走進了安全通道。終于在這一刻李輝京憤怒了,一把揪起樸勳的衣服往牆角靠去,由于樸勳沒有做好防備吃了虧,被李輝京桎梏住,只看見他用一根手指頭指着他說:“小子,聽好了有我在,你休想靠近世美!啊,總覺得你這家夥全身上下都充滿着晦氣!聽說之前明宇醫院的那個韓醫生也是因為你才死去!”
樸勳的笑在聽到韓勝熙的事之後立馬僵住了,他不可否認的是在熙的死與他有直接的關系,而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害怕那些事再一次在劉世美身上重演,所以才那麽拼盡全力保護她。如今這些話卻被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拿來奚落他,心裏的疼痛在這一刻猛然加強,手掌不由的握成了拳頭,想要給李輝京痛擊。
可他終是壓制住了,只是像被抽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般說道:“謝謝李社長的忠告,我會照顧好我所在惜的一切!”
就在樸勳剛要離去的時候,身後的李輝京突然冒了一句,“我已經在和世美交往了,所以請樸醫生你還是自重點好!”
樸勳的腳步在此時頓住了,本以為樸勳會回頭對他說什麽,而李輝京最終看到的只是樸勳快速離開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臉求評,求勾搭,尼瑪雞皮疙瘩冷得掉了一地,嗚嗚!
☆、反撲行動(八)
轉過身來時李輝京發現劉世美已經到了身後,她看着樸勳遠去的地方有些發——身子此時還在顫栗,以為她是傷心過度,一把扶起倚靠着門板的劉世美,溫柔倍至的說:“世美,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再讓你再受到一丁點傷害!”
此時兩個人的情緒倒是有幾份相似,但心裏想的事卻各不相同。
追趕出去的樸勳并沒有發現車鎮修任何可疑的蹤跡,他此時已經檢查過任何可藏人的角落,甚至連背影有幾分像的也揪來看了,終沒有一個是他。
車鎮修到底去了哪裏?車鎮修這到底是想幹嘛?為什麽不沖着他樸勳來,卻要為難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對于他的這種做法樸勳感到十分的憤怒,可那又能怎樣?
挫敗的拖着長腿回到了明宇醫院,在回去的路上給劉世美撥了一個電話,她的情緒較之前已經好轉許多,可樸勳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晚些時候到她的公寓去一趟。
李輝京把受到驚吓的劉世美送回了公寓,反複安慰着劉世美讓她不要再多想,有什麽事及時給他打電話,那關心早已超出了他該有的範圍,而此時的劉世美沒有預料中的開心,只是像個木乃伊一般點着頭。
等李輝京走後,劉世美到浴室沖了個涼穿上了保暖的睡衣,也沒着急着去睡坐在沙發上按下了電視遙控板,娛樂頻道裏每天都有關于她的新聞,就連最近即将接拍的好萊塢大戲也被搬上了熒幕。
原本無聊的畫面經過電視臺的一連串裁剪、加工、修飾變成了美倫美奂的宣傳片,連帶着自己的名聲也跟着熱了幾分,而劉世美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興,相反倒是有幾分失落。
樸勳不是說晚上會過來嗎?怎麽都這個點了還沒來,難道是遇上什麽麻煩了,剛才在酒店洗手間就瞧見樸勳臉色不好,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想想當時自己的行為也真是怪異,難免他會産生這樣的擔憂。
回想起在酒宴那會兒所發生的一切,她除了從一名服務員手中接過一杯不知名的飲料以外,其它飲用的酒水均是現場所取。而在場的那些人都沒有事,唯獨她出了問題,難道那杯飲料不是李輝京替她叫的?
想到這裏立馬給李輝京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過了許久李輝京才接起,“世美?”顧不得對方是否疑惑這個時間為什麽來電話,劉世美已經開口問道:“輝京哥,今天你有叫服務員替我送來一杯果汁嗎?”
“啊?”李輝京因為宿酒頭有些暈暈的,可他還不至于連自己做過什麽都不知道,于是仔細回想了一遍,“沒有啊......你怎麽突然會這麽問?”
劉世美見李輝京對此事毫不知情,也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在說謊之前習慣性的捋了捋劉海,“哦,我就覺得酒店的果汁挺好喝的,要不下次去,我們點上一杯?”說着說着劉世美居然笑了,弄得電話那端的李輝京不知所措。而他在此時也答應劉世美下次一定送上,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兩人結束了通話。
窩在沙發中的劉世美此時雙眸已經快睜不開,可朦胧中還是聽到了門鈴的聲音,穿起沙發邊緣的拖鞋,跛着腳就去開了門,推開門的一瞬間,終于看到了等待的那個人。
維持着禮貌的笑容把樸勳請了進來,一邊替他找鞋一邊解釋着剛才的迫不急待,“醫院的事一定很多吧,這麽晚還讓你過來真是......”樸勳一把奪下劉世美手中的鞋,把它穿在自己的腳上,很奇怪鞋居然是新的,就連尺碼也是剛剛好,想必是劉世美刻意準備的。
擡頭看了她一眼,劉世美臉上的尴尬比之前多了一分,“這些都是金株平日裏買的,說我這個公寓裏太缺少家的味道,有這些拖鞋們做伴會少許多孤單,你說金株這不是孩子氣......”嘴在這一刻被嚴嚴實實的堵上了,那貼近于自己胸腔的心髒正以不同的心率跳動着,樸勳壓過來的力度越來越大,直到劉世美需要用手圈着他的頸項。
樸勳雙眸緊閉,從劉世美的唇角開始吻起,随着每一下的舔舐劉世美的心就跟着多一分的緊張,終于那濕濕的熱度和那卷翹的眼睫毛讓劉世美原本瞪大的雙眸此時自然閉上,不顧一切的開始回吻起眼前這個男人。
體溫在這一刻急俱的上升,由最初的淺吻到如今的忘乎所以,由站立的姿式改為仰躺在沙發中。這裏再沒有什麽樸醫生與劉患者,有的只是一對懂得如何才能更好珍惜彼此的癡情男女。
樸勳抱起劉世美,雙手撫着她臉頰不容許她有一絲絲的逃避,而自己卻一再的道着歉,“原諒我真的不想看着讓你跟別人好,即便那個人是你深愛着的男人,我也不願看到。我以為這輩子我會永遠生活在在熙的影子下,原來卻不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開始在變了,直到你在賽切尼鏈橋上救下我,直到你被張碩周的人擄走,直到與你液化廠的發生的一切......你知道當我跳進荊刺林裏第一個人想到的人是誰嗎?”此時樸勳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讓自己不再逃避心中的情感,“是你,是你劉世美,我想着你是否已經安全離開,想着你是否會把我遺忘了!”
“你問我為什麽總是喜歡把自己僞裝得毫不在乎的樣子,那是因為我怕,我怕失去我所在惜的一切,以前是爸爸媽媽、在熙,現在是你!”
面對樸勳的表白,劉世美只覺得心裏暖意陣陣,而那不受控制的情緒也因為激動而流下了眼淚,兩人在此時心中再無任何芥蒂彼此坦誠相告,“在洗手間時,你告訴輝京哥你會照顧好自己所在惜的一切,那是指我嗎?”雖然這個問題看起來一點意義也沒有,可劉世美還是想知道答案。
只見樸勳點了點頭,“這是我存在這裏唯一的理由。”終于劉世美把頭掩進了樸勳懷裏,不停的抽泣着,“這難道所謂的幸福嗎?”
這一夜樸勳沒有回到文教授替他安排的房間裏,而是爬在劉世美的床邊與她手拉着手睡着了,直到太陽升起他才伸了伸有些酸痛的手臂,擡頭看清床上的劉世美,她居然睡着了也會笑。
輕輕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彎腰在她額間一吻,那甜蜜把樸勳原本空蕩蕩的心填滿,替她關好門窗以後就先行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發現文教授居然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于是清了清嗓音對其說了一聲,“早!”想裝模作樣走進去,可他還沒來得及踏進一步,就聽到身後後文教授發出如同電擊般的話,“小子,你這一晚上都跑哪裏去了?”
“啊?”樸勳沒想到主人會這般問,于是想要靠打馬虎眼蒙混過關,躲躲閃閃的說:“這不早上起來運動運動嗎?”
“運動?你幾點出門的,我怎麽沒有瞧見呢?”文教授正獨自回想着在來的路上所見晨跑的人,确認沒有一個長得像樸勳的,而樸勳像耗子見着貓一般立馬閃進屋,關門前不忘補上一句,“主人,你最近的記憶力嚴重下降,是該好好補補了!”
想着樸勳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文教授不過思考了幾分鐘便準備替自己安排一個記憶恢複療程。
李輝京一大早就被李凡中叫進了書房,看見會長此時正繃着一張臉以為是自己又犯了什麽錯,他顯得有些戰戰兢兢,而李凡中的一句話卻瓦解了這樣的氣氛,“輝京,你過來!”
除了小時候,李凡中再沒有這樣親切的叫過他,擡頭看了一眼會長的臉色并未發現任何異常,于是他又壯着膽又走近了一步。
“坐下!”李凡中看着這個兒子如此的疏離自己,心理倒是有幾分失落的,于是勉強以好一點的口吻說道:“昨天你的發言很精彩,爸爸為你終于長大了而感到高興!”
“啊?”李輝京沒想到會長會這麽直白的誇獎他,這個就連小時候也不敢想的事現在也實現了,握緊的拳頭不由的在此刻松開了,但還記得保持謙虛的态度,“以前真是讓你操心了!”
“知道就好!”李凡中此時又瞥了一眼李輝京,第一次關心起他的感情生活來,“最近聽人說你已經不再執著于千頌伊?”
李輝京輕點了一下頭,聽到意料之外的話,“這是好事!至少你已經懂得放下也是一種幸福。”
幸福?父親所謂的幸福到底是什麽李輝京不清楚,而他自己想要追求什麽這一刻更加清晰明了,“我應該早些看透的,至少應該對愛自己的人好一點。”
“想通了就好。”本以為爸爸的話就此打住,可不想在李輝京準備離去的時候他又開口問,“世美那孩子還好嗎?聽說昨日她在酒店出了點意外?”
“哦!”雖知道爸爸對劉世美并不排斥,可也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于是有些茫然的回道:“受了點驚吓,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輝京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爸爸?”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