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2)

京本還想告訴李凡中自己打算與劉世美交往,看來如今正好是時候,還沒有說李凡中又不耐的擡起頭問道:“還有事嗎?”

看着會長此時已經疏離了的目光,李輝京把想說的話吞回了肚子裏,只是看了一眼書桌上的堆積成山的文件,“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就在李輝京剛走不久後,李載經走進了李凡中的書房,替他泡了一杯上好的龍井,輕聲問道:“爸爸,你真打算利用劉世美拖住張碩周?”

李凡中瞥了一眼對面站着的載經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輕嘆了一句,“也該讓輝京收收心了,世美那孩子畢竟還是比較懂事的。”

看着已經下定決心的李凡中,李載經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什麽,只不過在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給車鎮修撥了一個電話,要求兩人見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反撲行動(九)

寂靜的夜裏,除了有兩旁的路燈做伴,只剩下風吹樹葉的聲音,在一條巷子的尾口此時站着一個男人,背靠着大樹手中夾着一支煙,正吞雲吐霧着,地上已經堆着好些他抽的煙頭,從數量的可判讀出他已經來了許久。

巷子口此時傳來一陣剎車的聲音,那男人抛下手中未抽完的煙蒂随手扔開,轉過頭來眯着眼瞥了那開來的轎車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開,還沒等他臉上的笑意褪去,車裏走下來一個身着西裝、身材偏瘦的男人,而男人的表情卻是繃到了極限。

走近時用帶着懷疑的目光瞥了一眼靠着樹的車鎮修,“為什麽見面要約在這種地方,我不認為這裏比我哪裏安全!”

“呵呵!”輕笑聲從車鎮修的鼻腔發出,惹得費了好些功夫才來到這裏的李載經有些不悅,可他也不想多說什麽,直接跳入主題,“老家夥準備利用那女人做棋子,雖然她起不了什麽作用,可我還是擔心她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你的意思是讓我解決了她?”車鎮修此時擡起一只眼斜眄着對面的李載經,覺得這樣的他與自己很合拍,靜靜等待着他的回答。

風高冷清的夜晚寂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可誰知道在哪一個瞬間會因為一小塊石頭而蕩起波瀾,終于李載經用手扶着大樹的樹幹,目光再堅定不過,“雖然覺得很可惜,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哦?”忽明忽暗的燈光把車鎮修照得越發的光亮,只見他唇角處擒起的那絲笑意越來越甚,就連眼睛也眯在了一起,手一把搭在李載經扶着大樹的手臂上,像是安慰又像是引誘的說道:“着什麽急啊?不就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嗎?收拾她的方法有很多種,而載經你卻選擇了最笨的一種!”只見車鎮修的那雙眸光裏透着深深的殺意,連帶着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死對于他們來講簡直太過于奢侈,只有讓那個人親眼看着在惜的人受盡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才叫痛快!”

車鎮修的聲音把一旁的李載經都唬住了幾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種事是連他這種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都做不出來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卻輕易的說出了口。不知在将來的某日,車鎮修會不會以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他,此時李載經這種擔心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兩人在那裏商定了許久,中途也有許多意見不合,而最終把共同利益放到了第一位。離去時是車鎮修先走的,李載京也在此時确定了要做的事,只不過決定不再把寶壓在車鎮修一人身上,畢竟這世上永遠的朋友。

Advertisement

自從李輝京決定正式的追求劉世美以後,出現在事務所的時間也就自然多了,而他每次來不是大包小包的,就是請各個工作組的人吃這喝那的,不光如此,甚至還抛下自己的身份請求比他各個層面都差很遠的工作人員要多多照照劉世美。

當他每次這樣做的時候,劉世美要麽充耳不聞,要麽跑得遠遠的,而一向不屑于各種巴結人的韓金株則成了李輝京的幫兇,即要裝孫子又陪笑臉的,惹得林允兒的助理都在暗地裏取笑她。

終于她再也受不了,推了一把專門為各位工作人員精心準備的咖啡,哭喪着臉看着笑意滿滿的李輝京埋怨道:“輝京哥,這樣的事我們到底還要做多久?”

正在叫制片組過來享用咖啡的李輝京此時停住了大喊,扭過頭來看着委屈中的韓金株,用一副大哥哥的口吻說道:“應該會很久吧,至少在世美成為韓國第一明星之前都必須這樣,怎麽金株覺得有問題嗎?”

韓金株很想回答一句:很有問題!

可當她看到李輝京那滿滿的笑意後,覺得這樣做很不好,只能無奈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眯了眯那雙為之困擾的雙眸,繼續行使她艱難的使命。

在派咖啡的時候,李輝京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劉世美,而她顯然比早些年成熟悉許多,卻又冷漠許多。難道正如她所說,她已經愛上別人了?這個想法剛從李輝京心頭升起,在下一刻他就暗滅了,他不相信,愛了十五年的人能夠輕易那麽忘掉,那麽眼前的一切就當做劉世美對他的考驗,也當做他對劉世美的虧欠的彌補吧!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些時候,終于劉世美叫住了李輝京,“輝京哥,我們談談吧!”

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引得一旁的人連連唏噓,也許是因為劉世美太長的冷處理而感到好奇。

兩人來到一個較偏僻的地方,劉世美找了歇息的凳子坐下,李輝京卻一直站在她身旁等候着劉世美的開口,雙眸在經過短時間的閉上後慢慢睜開,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李輝京身上,不過眼神中充滿着無數的情緒,而其中最明顯的一種則是無奈。

劉世美笑着對李輝京開口,“輝京哥,這段時間你已經夠照顧我的了,我真的不能再這樣平白接受你的好意了!”

“世美,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請你也要明白我的心意,上次我在車裏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李輝京雙眸緊盯着劉世美,不容許她有一絲絲的逃避。

劉世美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卻聽到李輝京說:“那麽我要糾正一點,不是試着,而是我真心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為什麽?”

“我想珍惜自己擁有的比起追逐不屬于自己的容易很多吧!”就在李輝京低頭的一瞬間,劉世美雙眸裏閃過一絲失落的光,而不過片刻後她也答道:“我也是那麽認為的。”

劉世美在說話的時候腦海裏浮現了樸勳的身影,雖然覺得那短暫的記憶有些可笑,可還是覺得心理被填得滿滿的,用力甩了甩頭把樸勳的身影趕出去,告訴仍在等待她回答的李輝京,“以後不要再來,雖然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我只想憑自己的實力奪得自己想要的,希望輝京哥也和我一樣的想法!”

迎着太陽劉世美展開她燦爛的一笑,那笑讓李輝京覺得世美變了,變得越發的豁達,越發的漂亮了。

兩周後

李載經把張碩周所需的美式裝備交到了他新任的秘書手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張碩周答應了幫助李載經獲得S&C集團的控制權,并承諾在他任職期間絕對把大産業交到S&C集團的手裏。而李凡中看着李載經越來越出衆的表現,起初還擔憂他會對李輝京不利,現在看來倒像是多餘的了。為了鼓勵兒子的繼續奉獻,把自己手中的一部分不動産不經過任何人允許就轉到了李載經的名下。

而李輝京自從李載經回到S&C集團以後,除了上班時間在公司以外,很多時候都在四處游蕩,要麽去釜山去看看千頌伊,要麽到好萊塢去找劉世美,總之就是各種不務正業,而李凡中對于他這種行為也沒有了之前的指責,反倒是默認了他與劉世美在一起。

在很多次的宴會裏,李凡中都碰見了張碩周,他仿似越來越平凡的出入于各種公衆場合,而他的平易近人更是讓身邊的人感受到溫暖,甚至已經有民衆在私底下議論希望下一屆出任總統的是張碩周。

而還在明宇醫院養病的總統聽聞這些仿似一點也不震驚,他依舊看着他的實時報道,就連跟吳秀賢開玩笑的時候也多了起來,偶爾門外還會傳來總統的笑聲,警衛把這些消息告訴了張碩周,張碩周只是笑着答道:“看來他真的要退休了!”

每當對手把對方看輕的時候,思路總是容易出問題,而張碩周雖然已經在政界磨煉多年,可眼睜睜看着自己離總統之位只有半步之遙,怎麽的也會拼盡全力,所以這次他打算盡全力争取自己想要的。

給金秘書撥了一個電話,笑着說道:“這次做得很好。過一段時間我就安排合适的人來接替你的工作,希望你回來以後還跟以前一樣為我服務!”

“謝謝。可是總理我現在還不打算回來,至少在你上任以前都不能回來,我擔心......”張碩周打斷了金秘書的話,打着哈哈說:“既然是那樣,我就不再勉強你,不過你要記住了只要你一時是我的人,一輩子就是我的人,如果将來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也不要怪我不顧多年情誼!”

——

樸勳周五那日剛好值了一個夜班,正趕着回家休息,卻被一位年輕護士引過來的兩名民/警攔住了,其中一名民/警先是瞟了一眼樸勳胸口挂的那個工作牌,随後才開口問道:“你就是樸勳樸醫生?”

樸勳有些不明情況的看着他,而走廊裏剛才還稀少的人此時越發的多起來,慢慢的向這邊靠近,不想被人關注的樸勳立馬點點頭。

終于那兩個身着制服的民/警在此時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迅速拉住樸勳的手不允許他逃脫,“有人舉報你,說你是從北面偷偷過來的,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剛想要掙紮,卻看到民/警犀利的目光,于是配合的在他耳邊說:“請等我一下,我想跟坐在那辦公室裏的醫生說一句話。”此時樸勳手指的辦公室,正好是文教授的房間。

工作人員瞥了那方一眼,也不讓樸勳獨自行動,兩人便一左一右的把樸勳拉到了文教授辦公室門口,等待着他的敲門,在聽得“扣扣”兩聲之後,門從裏面打開了,看清楚樸勳身後的人以後,文教授有些吃驚,“小子,你犯什麽事了嗎?”

樸勳有些委屈的搖了搖頭,笑着說:“我遇到一點麻煩事,請主人跟吳醫生說一下,可能會花上一些時候才會回來,不過不用太擔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說完了想說的一切,樸勳轉過身來跟着那兩位民警走了,而身後的文教授再也靜不下心來。

慌忙拾起辦公室的電話給吳秀賢撥了一個電話,接通後也不記得禮儀,就開了口,“吳醫生,知道樸勳為什麽被民/警帶走嗎?”

“什麽?”吳秀賢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樸醫生的身份問題,于是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目光裏透露着擔心,對着電話那端的文教授說:“教授,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作者有話要說:

☆、反撲行動(十)

來到吳秀賢辦公室時,只見她站在百葉窗前目光緊盯着醫院外的車道,眸子裏透着焦急的光,停留在門口許久的文教授終于扣了扣門,引得吳秀賢注意。

慢慢的她轉過身來,在文教授進屋後迅速把門反鎖了,随後又把剛才開啓的百葉窗關上,臉上是那少見的沉重,對身後的文教授說了一聲,“先坐吧!”

文教授坐下不久後,吳秀賢開口說:“有一件事我必須現在告訴你,雖然這件事聽起來有些難以自信,甚至你會對我另眼相看,可我已經顧不得那些了。”在說話的時候吳秀賢已經做了決定。

對面靜坐的文教授在此時做了個深呼吸,像是如臨大敵一般,可就在他吐氣的那一瞬間,又像個充滿氣的皮球,滿口回答道:“能夠得到你如此的信任,真是我的榮幸!你放心,你對我說的所有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向旁人透露。”

吳秀賢看着文教授,有一點疑惑,但卻顧不得他這般反常,也不管跟對方想像的差距有多遠就把心中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其實很多年前我爸爸做過一件對不起樸醫生的事!”

“嗯?”原本低着頭的文教授此時揚了揚眉,與吳秀賢的雙眸正好相對,“樸哲這個人文教授你還記得嗎?”

“不是多年前跟吳理事長一起共事的胸外科醫生嗎?很多年前就去了朝鮮,外界對他的評價也是各不相同,但無疑的是他從未回過韓國,吳醫生怎麽突然想起說他了?”

“其實他是樸醫生的爸爸!當年他去平壤是因為我爸爸推薦的他去救一位重要的人,而他沒回來卻是因為祖國抛棄了他們…….”

“抛棄?”文教授被吳秀賢的話吓住了,從沙發中站了起來,牙齒緊咬着發着憤怒又無奈的話,“理事長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曾經在一起共事的同事,還有國家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樸勳那小子豈不是帶着仇恨回國,難怪理事長總是事事針對他!”文教授雖經常跟樸勳鬧別扭,可吳秀賢知道他對他是有愛的,光從樸醫生剛到明宇醫院那會兒的照顧就看出來了。

揚了揚眉看了一眼同樣糾結的文教授,然後把還未說完的那些話也說了出來,“當時做這件事的除了我爸還有現在已經是總理的張碩周,雖然他在民衆面前表現得十分平易近人,對什麽事情都很包容的樣子,可我看着他的眼睛時,總覺得那裏面深藏不露,每每總會覺得他在暗地裏觀察着樸醫生。”

文教授仔細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勁,“如果真是如吳醫生你所說的那樣,樸勳那小子豈不成了張碩周政治上的一個污點,試問這歷代歷屆的政治人物有誰能忍受這個。難道這次樸勳被警員帶走是因為他?”終于文教授把所有的一切連貫起來,心中的擔心不由升起,雙眸緊盯着吳秀賢,只見她猶豫片刻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怎麽會這樣!”文教授不願相信這是個事實,一直以為那小子是因為生活窘迫才過得如此狼狽,好心請他回來只是想幫他減輕經濟上的負擔,然後再找個合理的理由幫助自己,如今看來倒成了他的不是了。随着文教授的一聲嘆息,吳秀賢也垂下了頭,只希望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否則以他們的力量很難救出樸勳。

俗話說越是擔心什麽越是來什麽,樸勳剛被請進了局子,就看見那辦案人員拿出一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先是仔細瞧了一眼那文件上貼着的照片,随後又看了他幾眼,“你就是樸勳?”

“是!”

“在平壤長大的,還在那裏讀了醫科大學?”

“是!”

“據記錄你曾做過罕見的左心室重建術,并且有過成功的案例?”

“是!”

“那麽好的醫術完全可以呆在平壤,為什麽要到首爾來?”辦案人員繞了一大圈終于插入主題,而他的面部表情也由剛才的随意變得緊張,雙眸直視着對面坐着的樸勳,不容許他有一絲絲的回避,“是想搞什麽破壞嗎?”

“不,沒有!”樸勳的第一反應過于激動,他從未有過搞破壞的想法,可為什麽這些人都因為他曾經在平壤生活過而對産生那些置疑,這是每一個正常人都無法忍受的。想要從椅子中站起來,卻看到對面坐着的男人已經先他一步站了起來。

忍下了那份沖動,有些不願面對的解釋道:“我是韓國人,即便在一個地方生活了很多年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而我之所以回到首爾也是因為想念自己的國土,而到明宇醫院就職,只是因為那裏給了我想要的薪水,僅此而已。”樸勳雙眸裏迸射出憤怒的光,不容許辦案人員再多一點的挑釁,終于這個問題在這裏被打住。

辦案人員清了清嗓音,想要緩解眼前緊張的氣氛,“可據我所知,你與前不久從永登浦監獄逾潛逃的北韓份子車鎮修關系匪淺,光是這一點你就很難撇清!”

樸勳終于明白了,他到警局這裏來絕非偶然,而是某人算計的結果,正欲開口解釋卻聽得辦案人員說:“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以前,我們只能把你當嫌疑人暫時進行收監!”揮了揮手,把門口等着的警員叫了進來。

樸勳扭過頭看了牆上挂着的“公正公平秉公執法”幾字,只覺得眼中一陣的刺痛,随後便頭也不回的跟着兩位警員而去。

遠在好萊塢的劉世美此時正躺在床上把樸勳發來的短信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雖是再平常不過的話語,可她怎麽就升起了暧昧的念頭。閉上眼想像着此時樸勳正在幹什麽,想要給他撥一個電話過去,可又覺得這樣顯得太過殷切。

于是反反複複翻開電話本,又反反複複編輯,最後還是一字不落的删掉,閉了閉眼,把枕頭枕得更高,睜眼看着頭上的琉璃燈,一邊想着一邊笑着。

手機在此時“叮叮”的響起,迅速爬了起來拿起劃開,看到了李輝京的短信,“今天的戲拍得還順利嗎?最近S&C集團的事比較多,恐怕這兩天都不能過來看你!”

看過之後劉世美眉頭微微一蹙,可手指卻比大腦轉得快,還沒有想清楚就發出一句,“輝京哥你也不要太辛苦,好好跟載經哥相處,畢竟是親兄弟,就算犯了再大的錯誤彼此也該多包容才是。”

不知為什麽就這麽發了出去,劉世美剛按下就後悔了,可一切都來不及,遠在首爾的李輝京此時正在筆記本上敲打着什麽,聽到手機的鈴聲迅速松開了鍵盤随手拿起手機,關懷的話一覽無疑,剛才還覺得煩心的李輝京此時笑開了,迅速的給劉世美回複,“知道了!”後面還加了一個笑臉。

當劉世美第二次收到短信時,她已經确定自己鬼上身,怎麽剛才那短信看起來很暧昧的樣子,這豈不是讓輝京哥誤以會她還對他存在某種感情。

欲斷不斷,必受其亂,劉世美無法狠心與李輝京斷絕一切往來,也不能把他的好視若不見,到底要怎樣他才明白她已經不再愛他。

愛有些時候就像昙花一樣短暫,在愛着的那一剎那感覺自己的整個天空都是他,而當決定不愛的時候他仿佛像天邊挂着的彩虹那般難以割舍,劉世美幻想着和李輝京成為最好的朋友,而她卻忘了李輝京并不這樣打算。

不知什麽時候,劉世美終于沉沉的睡去,可夜裏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液化廠,李輝京手裏拿着一把槍,指着一個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的背影好熟悉,而站在李輝京身旁的劉世美卻想不起他是誰,只是覺得那個人對自己很重要。

終于李輝京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槍膛裏發出,射中了男人的心髒,只聽得“咚”的一聲男人倒地,劉世美終于看清了那是男人的臉。

迅速跑了過去,一把摟起,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眼中流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撫摸着樸勳的額頭,泣不成聲道:“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樸勳,你不要睡,不要睡,我送你去醫院,不,你不是醫生嗎?你救得了別人為什麽不肯救你自己,快教教我要怎麽做,怎麽做才能救你!”

而樸勳只是靜靜的看着她,擡起手來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笑着對她說:“世美,不要哭,你哭的樣子真的不好看,我沒事,只是覺得太累想要睡一會!”慢慢的樸勳閉上了眼。

後來無論劉世美怎麽喊都再也叫不醒他,摟着懷中的樸勳擡頭看着依然站在那裏的劉世美,卻聽得李輝京說:“世美,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劉世美臉上除了淚痕再無其它,終于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大聲的嘶吼出來,而在這一刻劉世美驚恐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臉頰,那裏還有殘餘的淚水。

剛才的夢歷歷在目,仿佛這一切真實的存在着,劉世美拾起被自己扔到床腳的手機,按下樸勳的號碼,久久的等待卻一直無人接通。

在好萊塢剩下的日子還有為數不多的五天,而這五天裏劉世美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試着給樸勳撥去電話,而每次收到的都是同樣一個答案。終于在等待的第三天裏,她找到了吳秀賢的號碼,猶豫了好久才撥了過去,沒響幾聲對方便接了。

“吳醫生嗎?我是劉世美!”吳秀賢此時正看着今日的巡查記錄,突然接到劉世美的電話雖覺得詫異,可她還是保持着鎮定,“劉小姐,聽說你在好萊塢拍戲,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嗯。”劉世美默認的語氣讓吳秀賢不由的後背繃緊,放下手中正被她掙騰的那只筆扶在了辦公桌上,仔細的聽着對方的話,“我想問一下樸醫生最近還好嗎?”

“這個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怎麽會來問我?”吳秀賢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劉世美,而還沒等到她回答,對方已經先說了,“他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才冒昧的來打擾你!”

“哦!”吳秀賢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而電話那端的劉世美卻着了急,自行分析道:“我總覺得樸醫生出事了,吳醫生你快告訴我......”

“劉小姐,事情還沒有想像的那樣糟,你不要着急,我們正在想辦法!”吳秀賢本能的開始安慰劉世美,而剛才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劉世美此時只覺得心猛的疼了一下。

原來那個夢真不是空穴來風。

作者有話要說:

☆、反撲行動(十一)

劉世美後來的幾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每到深夜要麽睡不着,要麽睡着了就被同一個惡夢驚醒。此時她蜷縮在床角,摟着被子全身發着顫,額角處不斷滲出些冷汗,終于擡起手背擦掉那些讓它無法心安的冷汗,但卻最終無法掃除心中的陰霾。

反反複複的問自己:輝京哥會做那樣的事嗎?輝京哥真會為了自己而做傷害樸醫生的事嗎?樸醫生這次出事真的跟輝京哥有關系嗎?

雖然吳醫生告訴她樸醫生只是被扣押,沒什麽大事情,可劉世美總覺得事情沒有他們想像那麽簡單。曾經樸醫生告訴她要小心車鎮修,遠離那些不該出現的場所,凡是有危險的地方都要遠離。如今她依然完好無損,而他卻被惡意扣押。

心在這一刻無法平靜,想要找個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無奈誰都不清不楚。現在自己竟因為一個莫名奇妙的夢懷疑起對自己關愛倍至李輝京來,真是她的不是啊。

甩了甩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了出去,枕着手臂想要清空自己的大腦,可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入眠。

今天是在好萊塢最後的一天日子,拍攝完最後一個場景聽到導演喊“咔”以後,心裏的重擔總算放下去。正打算去後臺卸妝換衣服,卻聽得導演難得的說:“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晚上我們一起去HAPPY!”

語音剛落就聽得衆人一陣歡呼,劉世美本想推辭導演的好意,卻被身後的林允兒揣測住想法,“前輩,大家難得在一起吃頓飯,一起走吧!”

“嗯?”那句想要回去休息的話被生生咔在了喉嚨裏,睨了一眼遠處的導演,雖跟編劇說着話可臉上卻是笑意滿滿,看來他是真的很開心。想了想之後把要說的話改成了,“好!”

就這樣衆人各種回去洗漱一翻後,約好晚上六點在預訂的酒店出現。座位是之前就安排好的,只要按着各自的號碼牌詢去就能找到,而最終劉世美發現自己的位置緊挨着林允兒。

劇組特意把這兩個韓國人安排在一起,或許是為了更多的親密無間吧,劉世美也顧不了這些,只當應付了這頓,就好趕回首爾。

而她的助理韓金株則被安排到相隔較遠的位置,雖然同在一個大廳可當所有人都到齊時,韓金株被那些所謂的旁人掩藏。

一邊吃着美食,一邊瞪着眼珠子看劉世美的韓金株此時狠狠的咬着剛放進嘴裏的那只大紅蝦,只見那只蝦子不僅皮沒了就連肉也變成了渣渣,似乎這樣韓金株心裏的恨就會少一點。

而另一邊的劉世美雖然表面應承着,可心卻已飛回首爾。就在她端起杯子的第三次她才發現正與她喝酒的不是別人,而是之前與自己處處為敵的林允兒。

喝了酒的林允兒臉似乎沒有之前那麽白了,可緋紅的臉上卻多了一份妩媚。此時她端着紅酒杯說着一些似醉未醉的話,“前輩,以前是我不好,總想着跟你一較高下,卻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初出道的藝人。”

“允兒,你醉了!”有人開始阻止林允兒繼續說下去。可林允兒卻一把推開那個人,半眯着眼一只手拉住劉世美不讓她掙脫,“你知道新人有多難嗎?你知道我是怎樣才得到這個角色的嗎?你知道......”她本還想說,可胃在此時卻翻湧不停,讓她忍不住幹嘔。

劉世美看着這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女人,心裏是說不出的失落,此時的她好像當年的自己,曾經自己也拉着千頌伊的手說:“頌伊,你知道我有多難嗎?你知道我是怎樣才堅持到這一步的嗎......”

劉世美在這一刻似乎有些理解林允兒為什麽要這般對她了,也明白當年自己為什麽會被千頌伊牽着鼻子走,最終與她決裂了。此時劉世美伸出一只手,在林允兒背上撫摸着,不停的說着:“我知道,我一切都明白。允兒,以前的一切我們都忘了,重新開始吧!”

正擦着鼻涕的林允兒突然擡起頭來,雙眸裏冒着星光不容劉世美後悔的問道:“前輩,真的可以嗎?”在這次好萊塢拍戲的過程中,林允兒終于知道自己與劉世美之間的差距,為了羸得以後更多演藝機會,她不得不策劃拉攏劉世美的戲碼,即便這場戲讓她丢盡面子她也再所不惜。

看着那一雙再真誠不過的雙眸,劉世美最終肯定的點了點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林允兒竟像個孩子般摟着劉世美狂歡。

剛才還一直憂心忡忡的觀衆此時終于放下了心中的結,大吃大喝起來,這一晚他們玩得有些瘋狂,就連時刻揣着心事的劉世美也忘記了煩惱。

可就在她剛從好萊塢飛往首爾的航班裏下機以後,那些消失不見的煩惱又如同洪水猛獸般朝她襲來。

她沒有告訴過李輝京是今天的航班回首爾,可他卻擺出如同迎接外賓到來的氣勢,遠處有大橫幅的歡迎詞,近處有不斷閃着的鎂光燈,走近時是那些記者們高高舉起的話筒,瞧見劉世美時大聲的喊着,“劉小姐,劉小姐......”

走在人群之首的劉世美此時不由的停住了腳,雖戴着墨鏡可依然看清了站在人群最中央的正是李輝京。此時他也明顯看見了她,拔開前方擋着去路的記者慢慢向劉世美這方走來,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深,而劉世美卻只覺得異常煩燥,最終她沒有躲開李輝京,給了李輝京一個滿懷的擁抱。

趁擁抱的瞬間,劉世美問起了目前的狀況,“輝京哥,這些人不會是你叫來的吧?”其實劉世美知道答案,可還是這樣問了。

李輝京摟着她後背的手在此時松開了,把劉世美的身子扶正了,好生的看了一遍,溫柔得讓劉世美汗毛豎起,“的确是我叫來的,想要給你造造聲勢!”

“嗯?”劉世美好想說這勢造得倒真挺大的,大有接待外賓之氣勢,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輝京哥,你費心了!”

劉世美就這樣被李輝京帶了出去,而那些原本打算采訪劉世美的記者見采訪的對象跑了,立馬改了目标,開始攻擊劉世美身後的林允兒。

站在無數話筒面前的林允兒,眼中藏着對劉世美的恨,而她當着衆媒體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這次好萊塢拍攝的戲很順利,前輩的演技得到了導演的認可,我替她感到高興。”

當記者問到她自己時,林允兒只是淡淡的笑道:“我還得多多跟前輩學習!”話音剛落聽到了一片唏噓聲,林允兒不顧這些,邁開了腳步。

第二日各大媒體的娛樂頻道的頭版頭條都是劉世美和林允兒的新聞,而其中有好幾家劍走偏峰,寫了關于劉世美與李輝京的戀情,說兩人無視衆人在機場大秀恩愛,大有婚期将近的苗頭。更有甚者開始揣測劉世美這次去好萊塢拍戲是因為S&C集團在背後注入了大量的神秘資金,總之就是各種潛規則。

正在筆記本上翻看着新聞的韓金株氣得蹬鼻子上臉,一邊在微博上洩憤,一邊跟躺在沙發中正做面膜的劉世美說:“姐,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