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4)

長把劉世美請進了他的辦公室,先是請她坐下,随後又把她誇獎一翻,直到劉世美聽得有些煩了,他才切入主題,“世美啊,有個慈善會請你去做他們的形象代言人,他們給的出場費很高,而且這種社交活動還能給你的正面形象提升很多,所以我已經替你接下了!”

樸社長還是那副笑臉,而對面的劉世美卻有些坐不住了,想要置問樸社長為什麽一再的以她好為理由,接下各種她不願參與的劇本,現在更好連社交活動都替她攬下來了,她這到底是該感謝樸社長照顧周到呢?還是該感謝他又多壓榨了自己一分。

盡可能不讓自己與樸社長翻臉,保持着禮儀的笑淡淡的開口,“既然是樸社長答應下來的,我理論上應該去的,可最近我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不能再打亂,所以樸社長你還是安排別人去吧!”

劉世美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而剛才還保持着一臉笑意的樸社長此時卻變了臉,“劉世美,不要遞了梯子給你還不知道往上爬。這次的慈善會如果不是上面有人親點你,我還不會讓你去。要知道這段時間你的花邊新聞已經足可以占首爾的大半條街了,現在居然還要給我擺譜!”

轉過的身子在此時微微抖了一下,委屈從心底慢慢升起,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臃腫的男人,極不情願的說道:“慈善會的事我會去的,不過樸社長請你下次不要再擅自給我做決定了!”

樸社長見事情有了轉機,一改之前的憤怒,那遠去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臉上,笑呵呵的答道:“只要你肯去,我下次再也不替你做決定了,我保證!”

這樣的勢力眼劉世美早就看得煩了,無奈卻不得不與他各種周旋。

慈善會那天,劉世美穿了一條灰白相間的束身包裙,亞麻色的頭發随意的披在後肩,看起來極其普通,卻和衆人的裝束恰好相襯。

走在人群裏,韓金株不時的回頭看路過的男男女女,對身旁的劉世美說:“姐,看來你還真選對了衣服!”

平日劉世美的衣服大都是由韓金株選,而今天這件卻是在兩人争執下劉世美執意穿上的,此時韓金株已經開始後悔之前自己的選擇了。

劉世美扭過頭來看着韓金株淺笑了一下,“金株,其實我只是不想太出彩而已!”剛才還誇獎得振振有詞的韓金株這會兒倒是啞了。

樸社長不是安排她來做形象代言人的嗎?怎麽不出彩能達到目的嗎?雖然韓金株從心底裏對樸社長鄙視,可她既然端了社長的碗就必須為社長的利益考慮。

猶豫了許久,勉強開了口,“姐,這樣的态度對你不好吧,你怎麽的也要利用這次機會掃清八卦論壇上的那些花邊新聞!”

“你覺得我在乎哪個?”劉世美覺得韓金株的話不太中聽,可也不想傷了韓金株的心,便迂回的把問題扯到自己身上,而韓金株此時卻像吃了黃蓮般。

尋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好的話題,“姐,推薦你來做這次慈善會的形象代言人的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劉世美加快了腳上的步伐,推開後臺的門走了進去,而剛才還在好奇的韓金株也收回了心思,迅速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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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慈善會主辦主做了個簡單的認識,主持人便告訴了劉世美所有的流程,以及她在舞臺上要說的臺詞,韓金株則被另一名工作人員帶去了後臺。

直到主持人說出絢麗的開場白,直到劉世美站在舞臺上說出那些早準備好的臺詞,直到舞臺下面的掌聲震耳欲聾時,劉世美都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推薦人。

可就在她剛走向後臺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本能的吓得不敢前行一步,而那男人走到她面前卻輕聲叫住了她,“劉小姐,剛才的演講很精彩啊!”

他說得倒是夠真誠,至少在他臉上沒有看到劉世美認為的僞善,而就是因為這一點劉世美才感到更為害怕,低着頭盡可能不讓他看見,“張總理,看到你親自來,有些意外!”

“嗯?”男人自然的笑容有些頓住了,他知道劉世美這說的倒是真心話,可張碩周不喜歡聽這樣的話,放在雙腿兩側的一只手此時擡了起來,在劉世美的肩上拍了一掌,“意外的恐怕不只這一件事!比如你更好奇那個人為什麽會把你推薦到這裏!”

說完,張碩周已經錯開劉世美的身子走向了舞臺,男人還沒有拿緊麥克風就聽到舞臺下掌聲一片,随後便是那激情澎湃的演講,至于張碩周具體說了什麽劉世美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記得他在去舞臺之前說的那句話,“比如我為什麽把你推薦到這裏?”

為什麽?劉世美已經反複問了自己好多遍,而她無論怎樣的苦思冥想都始終猜不透,只記得金秘書交給她的關于張碩周的劣跡般般,此時正躺在銀行的保險箱裏。不知什麽時候會被他拿去。

那種心無法得到安寧的感覺正一點一點把劉世美包裹,以至于此時已經跌到張碩周為她專設的陷阱裏她都沒有發現,只知道在那次慈善會以後,自己的所有花邊新聞變成了正義之舉,就連以前對她退避三分的藝人也争先恐後的為她做各種事情,一時間劉世美仿似真的成了韓國第一明星。

所有的媒體都報料着她的善舉,就連當初執意參加李日花的葬禮也被挖了出來,更別提之前飛機失事的那件事,國家在此時給她頒發了“韓國榮譽大使”的稱號,劉世美也為獲得這一份殊榮而感到高興。

而就在劉世美高興得已經忘記了事情的本身時,樸勳意外收到了法院快遞過來的傳票。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到這裏,想必大家已經猜到樸勳是因為什麽事而收到法院傳票了,而做為“韓國榮譽大使”的劉世美在知道這些情況後,又該做面對?

這一切到底是誰在導演?誰誰誰又能得到利益,秘底正慢慢為你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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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鋒相對(一)

一行行掃過,樸勳終于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擡起頭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可看到文教授從屋裏出來的時候,迅速的把那張傳票裝進了信封藏進了兜裏。

文教授因為起得有些遲了,也沒注意到比自己先出門的樸勳站在門口有些異常,只不過在他剛要轉身的時候發現了樸勳。此時文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麽還不走?”

樸勳撓了撓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焦急得不成樣,“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想回去方便方便!”這話說得讓文教授直吐舌頭,可他最後還是保持住自己做為主人的立場,以極其寬容的态度,極其理解的說道:“盡快去吧!”

說完,樸勳迅速的溜回了屋,只聽得門撲通一聲關上,留下文教授和那樓梯道做伴。扶了扶額頭,幸好自己沒發燒,怎麽的覺得和這小子住在一起時間越長,自己的神經也變得不正常起來,剛才他居然容忍了樸勳那小子的惡劣行為。

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剛才的三十分鐘變成了二十五分鐘,而文教授也不得不由最初的快走變成了小跑。

到明宇醫院打卡的時候還差五分鐘,在他按下那結實的指紋印之後便覺得一陣肚子疼,想起出門前樸勳說過類似的話,剛才還滿心歡喜的表情此時變成了包公臉。

迅速跑去衛生間解決了,而文教授剛走出洗手間便碰到了樸勳,習慣性的擡腕看表,不多不少上班時間剛剛好,笑着誇了樸勳幾句,“小子,算得夠準啊!”

對方答道:“那是必須的!”樸勳一臉笑意,文教授覺得自己的智商在此時拉低不少,幾乎可以跟幼稚園的小盆友比了。這樣的尴尬讓他迅速找了理由躲起來,自那一天再也不願再見到樸勳那個低智兒。

而樸勳雖然還是照常工作,照舊沒心沒肺,照舊對病人熱情,而他心情卻比平日沉重許多,就連他的笑容也比平日更多了一份玩味。

吳秀賢看見他這種狀态,好心的問道:“樸醫生,你今天有些不正常啊?”

樸勳停下手中的工作,側頭望了一眼吳秀賢,随後輕巧的開口反問,“有嗎?我倒覺得是庸醫你多想了,我會有什麽事,在明宇醫院管吃管住的,不僅有豐厚的工資可拿,而最重要的是還有人專門替我做飯,我這是修了幾世的行才受到如此待遇啊!”樸勳假笑了兩聲,試圖轉移吳秀賢的注意力,而吳秀賢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就這樣,平和的一天算是過去了。

夜晚時分,劉世美給樸勳發來短信,“自從被樸社長拉入公益事業的導航後,我就開始沒完沒了的出入于各種場合,自己的時間完全不受控制,現在連見你一面都很難!”

樸勳迅速的回複道:“見面的機會以後多着呢!你還怕見不到不成?”編輯的時候手指不勉停頓了一下,可不過半秒,又繼續發,“工作得繼續做,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早些休息吧!”

發出去不過一分鐘劉世美就回複了,“你在幹什麽?是在家裏還是在醫院?”

“在家,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呢!”

“天花板有什麽好看的?”劉世美躲在洗手間裏剛好編輯完,就聽到門外響起的敲門聲,随後便是韓金株大喊的聲音,“姐,樸社長已經問過你好幾次了,我快擋不住了!”她說着說着就開始哭,本想還多聊一會兒的劉世美此時終于收住了,還沒等樸勳回複又發了一條,“我有些想你了!”

樸勳收到這條信息心裏的感受五味雜陳,手指停留在手機屏幕上一直按不下去,而記憶裏卻出現早上收到的那張傳票。

原告處寫的是某地方公安機關,公訴人為劉碩,告的只是樸勳故意殺人,而殺死的對象居然是韓勝熙。此時他額頭蹙得更緊,一種錐心的痛慢慢将他包裹,總感覺這件事被挖出來是因為車鎮修所為。

想盡了一切辦法聯系車鎮修,可他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收到傳票不過三天,劉碩便持搜查令到明宇醫院來取自己的所需了,移走了所有關于韓勝熙的文件,還盤問了所有與韓勝熙有過往來的人,問到其身份的時候大家衆說紛紛,而最後的答案都指向樸勳和吳秀賢兩人。

樸勳在手術室裏做手術,外面發生了什麽他根本不知情,而吳秀賢卻不像他這般運氣。把劉碩請進了屋,只不過禮貌的互相寒暄了幾句,便進入話題。

“吳理事長,韓勝熙在明宇醫院工作時跟你關系走得比較近?”

擡頭看了一眼專注的劉檢察官,也不敢做任何隐瞞的說:“我是因為我媽媽的事認識她的。其實韓醫生是個好人......”雖然她身為北韓人,但卻從未做過害人的事,直到死去的時候都在為樸醫生着想,這樣的人只能用這兩個字形容。

而吳秀賢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念,被劉碩三五兩句就給打亂,劉碩眉開眼笑的告訴吳秀賢,“吳理事長,我只問了你跟韓勝熙的關系是否好,根本沒有問她是好人還是壞人?你這樣的着急解釋倒是喚起了我的好奇心!”而劉碩說到最後的語氣也變重了,似乎不說不行的樣子,“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這樣不僅對我們,也對樸醫生有好處!”

吳秀賢有些蒙了,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開口問,“這個關樸醫生什麽事?”

“當然有關系,我們懷疑他與人合謀殺死了韓勝熙,為了保證事實的公正性,所以請吳理事長務必據實回答!法官大人也好根據你的供詞做出準确的判斷!”

在劉碩說話的時候吳秀賢幾乎驚呆了,樸勳居然被這樣的理由告了,居然因為韓勝熙的死被人告他殺?趁着她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死死的把為樸勳辯駁的想法按了回去,換成不願說出的話,“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左手指緊緊摳住右手背,在松手的時候那上面已經有幾個鮮紅的指甲印,而吳秀賢卻根本顧不得這些,一邊聽着劉碩的問題一邊思考着要不要告訴劉檢檢察官,韓勝熙有可能是間諜這件事。

“韓醫生在明宇醫院是很出色的麻醉師,曾經參加過很多手術的大型麻醉?據說最開始是在分院工作,也是因為表現突出才被調到總院的嗎?”

“是這樣的!”吳秀賢覺得此時她更像一個犯人被人審問,她回答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讓一個好好的人失去自由。

劉碩瞥了一眼緊張中的吳秀賢,本想安慰一下她可介于自己的身份實在是不适合做這樣的事,索性裝着沒看見繼續問道:“她在明宇醫院裏曾經多次跟樸醫生配合,兩人對外宣稱是朋友關系,而吳理事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的關系并不簡單?”此時劉碩的雙眸一直緊盯着吳秀賢,不容許她有一絲絲的逃避。

而慌亂中的吳秀賢竟忘記了要保持冷靜,胡亂開口道:“他們只是比普通朋友的關系好一點而已,其實也沒什麽好奇怪,兩人以前就是同學嘛!”

最後這句話說出以後,吳秀賢只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可說出口話怎麽也收不回來,一陣驚恐之後,看到了劉碩臉上淺淺的笑意,“吳理事長也知道他們是在平壤上的醫科大學?”

什麽叫也知道?這句話意味深長,吳秀賢不敢輕易的揣測,只裝着不明白的說道:“當時是我爸爸決定聘用他們的。再說平壤大學畢業的怎麽了?現在不是和平年代沒有種族歧視,也沒有國籍排斥,怎麽劉檢察官認為去過北韓就不适合呆在韓國了嗎?”

劉碩沒想到吳秀賢會這樣問,感到有些抱歉,連連賠着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按規矩一一詢問,吳理事長這可不能多心啊!”說完,劉碩便起身找吳秀賢要了韓勝熙的剩餘材料。

走在走廊裏的時候,一旁摟着紙箱的同事問道:“劉檢察官,我總覺得那個吳理事長有些問題,總感覺她想瞞着我們什麽。”那個同事此時還在幂思苦想,而劉碩只是拍了拍他的後背,笑道:“我們還是趕緊回辦公室整理資料吧,畢竟離開庭的時間已經不到七天了!”

吳秀賢看着檢察院的人相繼離去,迅速從她的辦公室裏出來直奔向手術室,等到樸勳剛出來還沒來得及脫掉手上的手套就一把拉過,臉上是難以自信的疑惑,在她開口前瞥了一眼其它的幾人,見沒人注意才說:“樸醫生,剛才有檢察院的人過來盤問韓醫生的事,還告訴我你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被告到法院去了?”

樸勳聽到這話先是震驚了,随後看着吳秀賢的眼睛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去換衣服。而身後的吳秀賢卻如熱鍋上的螞蟻,着急着說:“如果讓他們知道韓醫生曾經幫助車鎮修給劉世美注射過不明藥物,才致使劉世美精神失常。塞切尼鏈橋上我們可以告訴他們事實,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脫身......”吳秀賢的話每一句都插入樸勳的心窩裏,他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随着在熙的離世而遠去,卻不想被吳秀賢提起。

立馬叫住了吳秀賢,讓她不要再說。穿上幹淨的白大褂後的樸勳轉過身來對吳秀賢說:“我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至少不會讓你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我不是着急着和你撇清關系,只是太過擔心你!”吳秀賢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些,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那怕她與樸勳之間再無任何發展的可能。

終于樸勳眯了眯眼,而通常會出現的笑容沒見,只是感概的說了一句,“庸醫,如果到時候真有所需,我希望你幫幫在熙,幫幫世美!”

說完,樸勳已經轉身離去,而吳秀賢卻久久回不了神,她此刻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沒有愛過她,而曾經那些太過美好的回憶或許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愛情。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而此時剛好從手術室裏出來的醫生看見了,大為驚奇的嚷嚷,“吳醫生,你幹嘛打自己?”

吳秀賢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便如一陣風般離去。走在走廊裏的她此時再明白不過,樸勳永遠都不會成為她生命裏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從現在開始,關系再一次發生改變。正如章節名一樣,文文預計30W,估計還有10W的樣子就要完結了,感謝一路陪伴我的小夥伴,因為你們我才能夠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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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鋒相對(二)

時間一天天過去,吳秀賢看起來比樸勳還着急,一方面急着到處找律師,另一方面也不停的替樸勳收集更多證據,以便在法庭上能幫得他更多一點。

當吳秀賢把一疊對樸勳有利的證據收集起來,滿心歡喜的跑去交給他時,樸勳只是睨了一眼,随後給吳秀賢推了回來,啓齒道:“庸醫,這些東西我都用不着!”他依舊在笑,可臉上的苦澀卻并像他笑容這般好看。

吳秀賢幾乎以為她聽錯了,于是瞪大雙目集中精神問了樸勳一句,“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麽?”她無法理解樸勳對于這件事是這樣的态度,更無法容忍他放棄自己。

兩人的雙眸在此時對看着,真誠得容不下一粒沙子,而那些殘忍的話最終從樸勳口中發出,“我已經打算認罪了,所以這些根本用不上,真是讓你白忙了一場!”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官司還沒開始打你就急着想認罪,你要知道你根本沒有做過那樣的事。要知道認罪以後你就得進監獄,就算十幾年後出來也是無法找到工作的!你明白嗎?”吳秀賢苦口婆心的勸說着樸勳,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而樸勳雖然表面看着軟萌,其實內心堅硬得如同一塊石頭,比如他一心想着保護韓勝熙的名譽,或者一心想要維護劉世美的聲譽,這樣的他活得實在太累,就連吳秀賢都替他感到疲憊。

在久久的等候後吳秀賢看見他點了點頭,似乎要開口說什麽,可她此時已經完全受不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那些證據,把它們握在手心高舉着,反問着眼前這個男人,“你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雖然這看起來很自私,可那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應該有的反應。我讨厭你現在自以為能守護所有人的樣子,也讨厭你用為了保護別人當借口來實際是在虐待自己!那怕你自私點,那怕你光明磊落點,那怕你對所有人都殘忍點都比現在要好幾分......”終于淚水從吳秀賢眼角流出,慢慢的在她臉上形成兩條不深淺的淚痕。

樸勳想要伸手過去安慰一下她,可手剛到半途又生生收了回來,似乎自己這樣只會加重庸醫的誤會,雖然他明白吳秀賢這樣做只是盡朋友之義,而他卻不想因為那些東西打亂他所有的計劃。

就那麽眼睜睜看着吳秀賢,沒有再說一句心軟的話。當吳秀賢哭過以後還是把那些證據收了回來,只不過再也不是商量的口刎,而是一種沒有商量的決定,“不管你怎麽選擇,我都不會眼睜睜看着你繼續這樣下去!我會替你聯系最好的律師,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不要再拒絕我的好意!”

扭過身來,不再給樸勳留下任何開口的機會,不到幾秒就聽到門板被甩的聲音,可見吳秀賢剛才是有多生氣啊!

剛準備去巡房的樸勳此時已經完全沒了心情,雙手撐着辦公桌開始思考吳秀賢說的那些話,是否他做得真的過了,是否他真如她所說假借保護別人的名義而自虐!最終這些問題因為文教授的突然竄入而停止了思考。

“臭小子,出了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你還把我當主人嗎?”想必文教授已經知道他接到法院傳票這件事,雖然想要給文教授擺個輕松的姿态回複,無奈這心情真不是想好就能好的。

于是少了幾分應付,倒挺自然的說:“你現在知道也不算遲啊!”

文教授看着樸勳沒心沒肺的樣子,真想一拳擊上他的腦門,以便他能恢複正常,可手剛握緊,雙眸撞上樸勳那道沒有任何惡意的目光時卻拳頭松開了,最後無奈的開口,“你小子,你小子真有你的啊!吳理事長親自替你跑腿取證什麽的,你不說一聲謝謝也就算了,怎麽的還說人家的多事,惹得我平白無辜被她一陣好訓。不過那都不算什麽,我聽了以後只覺得你的腦子被門夾了,像個白癡一樣非要往火堆裏跳!”

樸勳在一旁聽着直搖頭,終于在文教授發完鬧騷以後尋得說話的機會,“主人,我有你說的那麽差嗎?怎麽就感覺你把我說成了小學生,低智兒童!”

“這就對了,你還知道你是小學生啊,你個白癡!”文教授又看了樸勳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以為喜歡錢的人至少智商應該不會很低,現在你倒給我上了生動一課。”

樸勳雙眸在此時眯了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伸手推開文教授以便自己能從辦公室裏走出去,可料文教授不但不肯讓路倒是更強硬幾分,雙目瞪得老大,雙手緊緊抱胸,擡頭審視着樸勳,“你今天不答應這事聽我的,我就不讓你出去!”

“你......”樸勳好想告訴文教授此時他倒更像小學生,可話到一半卻生生收了回來,一副僞裝可憐道:“主人,我怎麽可能不聽你的,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願......”

文教授在此時舉起了一只手,示意他暫停,而樸勳最後的那個“意”字倒還真沒說,唇在此時閉上,等候主人的指示,“我不會讓你去死,只是想讓你活着,活得更加的光明磊落。”

最終樸勳不再排斥文教授的建議,也接受了吳秀賢的安排,像個即将上戰場的戰士一樣等待着兩日後的開庭。

這邊,劉碩也沒閑着,整理好韓勝熙在世時用過的所有文件,并從中抽絲撥繭發現一些可疑的痕跡外,還發現韓勝熙本人有很大問題。

在來韓國以前曾經接受過切除腎髒手術,據相關記錄她是三年前來的首爾,那麽這三年裏她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只要她一出現明宇醫院就出了很多事?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正随着調查逐漸展開。

劉碩在連續熬了三天三夜後,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三年前韓勝熙用宋在熙的身份接受了當時還是外調醫生的樸勳的切腎手術治療,後來他們從醫院裏跑了出來,還與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在塞切尼鏈橋上發生了搏鬥。再後來宋在熙抛棄了自己的北韓人身份,用韓勝熙的名字和樸勳一同在明宇醫院就職。

如果事情真是那樣,那麽韓勝熙可就是個危險人物,可她為什麽韓勝熙會被樸勳殺害?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找到真正的答案才能解開謎團。

此時劉碩又把那些資料一一比如了一遍,發現韓勝熙出事的塞切尼鏈橋自己的妹妹也曾出現過,或許他應該去問問她當時的情況。打定主意後,迅速給劉世美撥了一個電話,“世美,在忙嗎?”劉碩知道妹妹和自己一樣敬業,所以通常開場白都是這樣。

而電話那一端劉世美在聽到久久不給自己打電話的哥哥,有些吃驚的問道:“我以為哥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你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吧?”

“最近都挺忙的,這段時間手裏接了好幾個案子,根本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你這樣問是不是媽媽又埋怨我了?”

“原來哥哥心裏還是有媽媽的。”劉世美接到劉碩的電話以後,心情比之前好了幾分,想要逗逗哥哥,故意把韓善英的狀态說得窘迫一些,“媽媽還以為你早已經把檢察院認做媽,把辦公室當做家了,早上出門時我還聽見她還對恩尚說,叔叔不是人而是神!”

聽着劉世美這誇張的說法,原本還不把這些當回事的劉碩此時心煩幾分,撫了撫額頭,大嘆一口氣,“啊,媽媽怎麽能這樣跟孩子講呢?真是......我今天準備回去一趟,趁機跟媽媽熱絡熱絡感情,順便跟恩尚解釋解釋,世美你也一起回吧,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你了!”

劉世美在電話那端笑着答應了。

挂斷電話以後,劉碩繼續整理那些有用的證據,當他再次翻到局子裏送過來的那封匿名舉報信時手不由的停住了,仔細的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

舉報人自稱是韓勝熙事件的知情人,上面具體敘述了當時發生的事,他遠遠的有看到兩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在橋上争吵,當時的他害怕極了以為是碰上了什麽危險份子,只是在聽到咚的一聲後才看到其中一個女人掉入水中,随後濺起了許多浪花。當時他也不知出于什麽心态,就拍下了那個爬在橋梁邊上的男人照片,順帶連着匿名信也給送來了。

而這些與劉碩剛才的想法剛好縫合,可又顯得太于湊巧,像是有意所為一般。劉碩高舉起樸勳的那紡照片,仔細瞧着。

這個男人他幾乎快要認定他是自己的最佳妹夫了,卻不想在此時出了這件事,不管那匿名信到底說的是不是事實,劉碩在此時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擡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候已經不早了,關掉辦公室的燈和電腦提着公文包出去了。在回家的路上,劉碩一直都在想那個匿名舉報人為什麽在事情發生半年以後才來呢?要知道這之前的機會是很多的,可偏偏要等到妹妹與樸勳的感情已經走向成熟才來告知,敏感的神經告訴他,莫非那人想要對付的不僅是樸勳,或許還有自己的妹妹,畢竟她現在的光環已經籠罩了整個首爾。

回到家以後,劉碩一眼便看到桌上的熱鍋熱飯,而自己擔憂的妹妹此時也好好的坐在沙發中,見着他回來有些孩子氣的跟正端湯出來的韓善英說:“媽媽,看來哥哥還是挺擔心你不要他的!”

“說什麽呢?”劉碩可受不了這樣的直白,于是對一旁亂說話的劉世美直嚷嚷,可看到韓善英欣慰的表情後,立馬收信了責備妹妹的想法,改口叫道:“媽媽,這段時間檢察院的工作實在太多,所以沒有時間回來看你,真是對不住了,不過我保證只要我下次一有時間就回來......”

而劉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房裏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那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有時間呢?”

擡頭看着劉世美與韓善英不相信的表情,劉碩實在委屈得不成樣子,可就在他說話前,先前還在巴拉食物的金恩尚此時也趁機問道:“叔叔,你到底什麽時候有時間?這句話我已經聽過你說過很多遍了!”

“不是這樣的!”劉碩着急着解釋,而最後這種尴尬卻由韓善英一句話終結,“回來了就安心在家呆一晚吧!”

劉碩一邊悶聲吃着飯,一邊來回的觀察着幾個的表情,終于在合适的機會時打開了話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劉碩你是好奇寶寶嗎?突然覺得他好賣萌的感覺。

☆、争鋒相對(三)

“世美,最近你的公衆影響力越來越大,我們檢察院裏平日不太關注娛樂圈裏的人都會聊到你!”此時劉碩側頭看了一眼同在吃飯的韓善英,雖然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可劉碩知道她此時已經集中所有注意力,于是裝着不知情的樣子繼續說:“聊的也都是你獲得韓國榮譽大使這件事!”

正低頭扒拉着飯粒的劉世美終于把頭擡了起來,看着一旁的劉碩,“這些話我已經在外面聽了很多遍,旁人說我倒無所謂,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我也控制不了他們。可哥哥今天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是想問我什麽嗎?”

韓善英看了一眼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金恩尚,雖然沒有注意到這邊氛圍的變化,可接下來那兩人要說的話真不适合這個五歲大的孩子聽,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叫了一聲,“恩尚,吃好了嗎?”

“哦?”剛才還在開小差的金恩尚這時回過神來,叫了一聲,“奶奶,我已經吃好了。”說話的時候已經從椅子上下來,小跑着來到韓善英這邊。

韓善英接過他遞出來的那只小手,把他緊緊握在手心,對其慈祥的笑道:“那麽我們先到屋裏去看電視好嗎?”韓善英的提議被恩尚很快選擇,只見他倆一前一後,一老一小慢慢走向了客廳。

等恩尚走了進去,韓善英又轉過身對坐在那裏的劉碩說了一句,“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單純的回來,世美我可憐的孩子,這段時間已經夠煩的了,如今自家親哥哥也這樣來擠兌你!”韓善英一副委屈模樣,讓劉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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