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6)

頭,“是!”他這确認的倒快,惹得上座的法官大人也生了疑惑,“你可看仔細了?”

那李先生聽到這話怕法官大人不信,于是又拍胸脯又信誓旦旦的說,“看仔細了,這張照片可是我情急之下用手機拍的,難道這還有誤?法官大人我們的國家裏絕對不能允許有像照片中這樣的敗類自由自在的生存在,至少應該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

那李先生看着挺沉默的,怎麽一說話就如同水桶一樣拼命倒水,就連聽慣了各種證詞理論的法官大人也表現出絲無奈,最後不得不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才致使那位李先生停下來。法官大人的眉頭蹙得老高,對着證人席的李先生說:“你看一下你說的那人是否在庭上?”

李先生的目光在法庭巡視一周後,視線終于落在了樸勳身上,他十分有些激動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殺了那個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庭審什麽的都是胡谄,完全是因為劇情需要,如果有妹子要挑法律或者程序的錯,讓請放我過去吧,作者君實在萌蠢,不懂法律法規什麽的,只為搏得大家手中的小票票!

打死求撒花,打不死也救撒花,這一章寫得好艱難,雖然最後還是結結巴巴,可這已經是作者君的所有功力,所以就将就将就吧!

☆、争鋒相對(六)

此時,所有在場的人都把視線落在了樸勳身上,就連一直都在拼命為他努力的委托人也側頭瞥了他一眼,而樸勳不但沒有被揭穿後的憤怒,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立馬反駁,只是站在那裏認真的看着李先生。

他的眼神冷得像一道寒光,雙眸在此時眯着,臉上是嚴肅得一絲不茍的表情,雙唇微微開啓能看清他那白潔的牙齒,但卻沒有想像中的緊咬。這樣的樸勳,這樣的反應讓原本已經做好打算的李先生不由的心頭一緊,跌坐在證人席的椅子中。

避開樸勳的目光,對着上坐的審判長以悲情萬分的模樣懇求道:“審判長,他剛才那眼神分明是想殺了我......我并不是怕他,這裏不但有那麽多堅持正義的檢察官,還有判案絕對公正的陪審團及審判長,我怎麽可能怕一個殺人犯呢!請你們早些做判決吧!”李先生說話的時候身子不時的發着顫,額角不停的汗珠流出,心裏想的卻是早知道做這件事這麽危險,就該找那人多要點錢。

至于那被告席上的男人和那死了的女人到底是什麽關系,又為什麽要殺了她,還有給他錢那人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李先生都不想管,也不能管,只知道別人拿了錢給他,他就應當做點事,這才好心安理德。

況且他目前做的這一件并不是什麽壞事,甚至還很正義。如此想着,李先生的心就平衡了。

站在證人席前的劉碩顯然也是很意外,他怎麽也不能猜到剛才還平靜的如同一池碧水的李先生轉眼間就指正了樸勳,情緒失控到極限,而反觀之那坐在被告席上的樸勳倒是太過平靜,仿佛李先生指正的事不是說他一般。

低頭整理好自己的思路,在說話前清了清嗓音,“李先生,你正的看清楚是被告殺死那個韓醫生的嗎?”

李先生不停的點頭,而劉碩又問了,“那麽李先生一定記得被告用什麽殺害的死者了?”

“當然記得。”李先生對于劉碩這樣的提問方式感到十分不滿意,可他也懶得跟他計較,只不過輕輕的睨了一眼,便張口說:“用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刀柄是黑色的,我看見他一只手拉着韓小姐,另一只手拿着那匕首就向韓小姐的胸口捅去,我當時也是吓傻了,忘記了他瘋狂的行為,可當我反應過來時,韓小姐已經滿身是血,而且那人這樣還不解氣,最後一腳把韓小姐揣向橋下......”李先生還想繼續說,以便事件的真實度更高,而剛才還保持認真聽他說話的劉碩,此時把他的話打斷了,抓住重點問,“你說他是用匕首殺死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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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碩雙目在此時緊盯着這個滿口謊言的李先生,希望他照自己知道的說,而李先生卻是更加肯定的說:“是匕首,雖然我站得離塞切尼鏈橋有些遠,可那把發亮的刀我至今都記得,當時真的太可怕了!”

劉碩沉默了,又仔細的觀察着那位李先生的表情,本還想讓他再仔細回憶一下的,可坐在被告席的委托人此時已經站起來反駁李先生的話,“審判長,死者的屍體在火化前做過詳細的檢查,我手中這份是火藏廠出具的資料。”律師把資料遞給了在場的工作人員。

很快李先生的謊言被戳破,審判長在看過這件證明以後臉都變青,而坐在公訴方的劉碩此時臉色也不好,李先生的證詞此時很自然的成了公訴方的最大漏洞。

而委托律師當然不會就此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順着優勢繼續問起證人臺上的李先生,“這位先生,你說你當時就在現場,可為什麽看見這種情況沒有及時阻止?”

李先生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過了,可被告方律師提出來的問題他又不能閉口不答,于是低下頭弱弱的答,“當時的我很害怕,害怕得已經忘記了該怎麽做。”

“既然你手中握有這些證據,又為什麽一等就等了九個月才把這些交到檢察官手裏呢?”

“我不是說了嗎,我害怕,為了這件事我日夜不能入睡,好好的生意關了門沒做也只是想躲起來,讓自己更安全一點。可是日子過得越長,我的良心就越是難安,特別是想到那女人滿臉是血的樣子,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那些寄到檢察院。”李先生說得很真誠,甚至眼睫毛上已經有濕潤的痕跡,就連身子也在跟着微微發顫,這樣的狀态只會搏得在場的人更多同情心,讓所有的人相信他的話。

審判長此時雙眸緊鎖,眉頭蹙得老高,終于在等待幾秒之後,一锺子敲下發言道:“由于雙方所持的意見各不相同,加之證人的證詞不足以說明樸勳是否有罪或是無罪,為了更早的還事實以真相,本次決定把庭審壓後一個月再審!在這期間希望雙方取得更多有利的證據讓案件早日告破。被告樸勳因為有殺死韓勝熙的嫌疑,在案件未查清以前暫時押解到地方看守所看管。”語畢,審判長率先第一個走了出去。

此時,法庭裏的議論聲一片,坐在公訴方的劉碩跟着檢察院的一幫人走進了專用通道準備離去。此時坐在候聽席上的劉世美望着正在被警員铐上的樸勳,眼中有着晶瑩的淚水,臉上的委屈再明顯不過。

樸勳擡頭的時候剛好看見她,在目光碰撞的那一剎,樸勳眼神裏的複雜讓劉世美以為他在擔心,于是還沒等他離去,劉世美就跑着離開了法庭。

她現在要去找她的親哥哥,問問他為何要這樣做?明明那天她已經把當時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哥哥也表示只要她願意出庭作證,他便會幫助樸勳。可為什麽,事情都變了?哥哥照舊像之前一樣主張樸勳殺人?

放棄了等電梯選擇了步行梯,不顧自己公衆人物的形象像個普通人一樣到處亂撞,一切只是想要快些找到哥哥,在跑的路上給哥哥撥了好幾個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仔細看着旋轉門那裏的檢察院工作人員,其中并沒有哥哥。

可就在劉世美轉頭的一瞬間,她意外的發現哥哥從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來,快步跑了過去,躬着身子大口喘着氣,整理好襯衫袖口的劉碩擡頭剛好看見了她,有些吃驚的問道:“世美,你怎麽來了?”

之前劉世美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說是不想來作證了,做為哥哥他必須尊重她,而現在在法院的門口看見她自然是意外,而劉世美卻不想與哥哥解釋這個問題,伸手拉住劉碩的袖口,雙眸緊盯着,“跟我來,我有話想問你!”

平日細心的劉碩此時已經發現周圍的人,雖然沒有像粉絲那樣圍着找劉世美要簽名,可他也知道這些人不停的回頭絕不是對他這個檢察官感到好奇,而是在想國民第一名星與他之間的關系,此時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步子跟着劉世美而去。

兩人走進一個很深的走廊,推開一扇半掩着的門,裏面雖然陽光四射,但卻沒人,劉世美在劉碩進來以後及時的把門反鎖住了,開口就問,“為什麽哥哥沒有按約定的那樣做?我不是已經告訴你那日的事實了嗎?樸勳他根本沒有殺人,韓勝熙是被車鎮修脅迫之後自己不小心掉進河裏的,哥哥為什麽寧可信外人,也不信我呢?”

剛才還十分鎮定的劉世美此時已經完全的失去理智,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着滿滿的情緒,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拉住了劉碩的衣領,試圖想要問個究竟,而劉碩卻是那麽靜靜的看着她,一言不發。

直到劉世美疲憊了,放開他的衣領癱軟的倒在地板上,他才冷冷的告訴她,“世美,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你還是個心胸寬廣的藝人嗎?你還是我的妹妹嗎?為了個男人你現在居然開始懷疑起哥哥的品行來......不錯,你是告訴過我韓勝熙不是樸勳殺的,而你忘了你還告訴過我韓勝熙是從北韓過來的,她與車鎮修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那你又能保證她與樸勳的關系不一樣嗎?”

在這一刻劉世美終于明白劉碩想要說什麽,內心又在擔心什麽?身為檢察官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是他正常的處理方式,而此時他正這麽認真做着。

劉世美擡起頭來看着劉碩,此時他伸手想要拉她起來,而她最終避開了,單手撐着地板自己爬了起來,而之前失控的情緒在這一刻回歸了,她想把自己心中壓着的那塊大石告訴哥哥,猶豫了三秒以後終于開了口,“哥哥,我如果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你,你會幫助我和小勳嗎?”

此時的劉世美再不是倔強的想找劉碩拼命的女人,而是一個找不到安全港口又疲于奔命想要尋求幫助的妹妹,劉碩看着這樣的她,點了點頭,“只要妹妹你告訴我全部的事實,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你們的,就算要脫掉這身衣服,我也會做的。”劉碩此生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受人敬養的檢察官,而他如今卻願意用此來做保證,只是想告訴妹妹他決不會抛棄他們。

劉世美終于把一切告訴了劉碩,而劉碩在聽完以後也是被驚吓住,他沒想到深受國民愛戴的張總理會做出這樣的事,不僅把韓國最好的醫生送去了北韓,還殘忍的扭曲了事實。為了謀權奪利他居然聯合北韓間諜份子做出一些違背道義,損害國家利益,甚至動搖國之根本的事來,枉他一直還期盼張碩周會成為下一屆的總統。

呆坐在椅子上的劉碩望着身旁早已泣不成聲的劉世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慢慢握緊。心裏暗暗發誓道:就算自己再不濟,就算自己只是一個沒有後臺,沒有任何依仗的檢察官,他也要把那些陰暗面當衆揭露出來。

這是劉碩一身的夢想,也是劉碩為之奮鬥的事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越來越緊張了。……。……有人說好像我已經忘記了二哥和輝京了,作者君沒有忘記,馬上就會出來,話說二哥這次要出狠招了,一下子把輝京逼入死角。

求撒花,求票票,求不要冷落!雖然已經身處冷宮,可還想見點陽光,冷宮的我等着你們!

☆、争鋒相對(七)

回去後的劉碩沒過多久就在檔案局去調用樸哲的檔案,可誰知在他久久的等待後對方卻告訴他那份檔案在多年前就丢失。

劉碩聽到這樣的結果後有些驚訝,随後又多問了幾句是在什麽時候丢的,而工作人員的卻是支支吾吾一反常态。

空手而歸的劉碩心理是異常的沉重,他要從那裏開始才能真正的幫到樸勳,才能真正的解決妹妹目前所面臨的困境,坐在辦公室的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合過眼。

此時助理把張碩周這些年所有相關的信息資料收集好了,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用眼睛斜睨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說:“檢察官大人,我說你怎麽突然對張總理的事情那麽上心了,雖然他是我們大韓國所有民衆的希望,可也用不着急着一時半會兒把二十幾年的資料都收集齊了吧!”

那雙帶着埋怨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劉碩,當他看見以後立馬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向助理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了一句,“實在辛苦你了!”

助理顯然是不滿他這樣的反應,可在看到檢察官大人的雙眸布滿了血絲,面容又是那麽憔悴,她終于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不與他計較。可側頭看見辦公桌上展開的正是樸勳殺人案的相關資料,便開口問道:“我說這個真與那件事有關系嗎?”

劉碩顯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坐下之前無意的聳了聳肩,對着一旁似懂非懂的助理說:“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助理本還想說幫他一起找,可劉碩并開口,她也有自己的事,所以也沒有提。

——

劉世美因為把心頭壓着的事告訴了劉碩,雖然得到了一時的暢快和哥哥的幫助,可她卻洩露了與金秘書間的秘密。

雖然知道哥哥不會随便對人說出口,可怎麽的總覺得寝食難安,就連一向最拿手的感情戲也是屢屢出錯。此時站在攝像機後面的導演再一次大叫道:“NG!”

不過一秒鐘,劉世美的耳邊傳來導演大吼的聲音,“劉世美,我說過多少遍了感情不對,戲裏的女主角是要去找情郎表白,表現出來的感情應該是非常忐忑,而不是你這樣苦大深仇!”

站在林蔭路旁手裏摟着一疊書的劉世美有些委屈的看着導演,連連鞠着躬不停的道着歉,終于在等待幾分種以後又重新開始,而這次劉世美腳才剛踏出來,導演再一次無奈的大叫,“NG!”

劉世美整個人累得不行了,這個鏡頭他們已經連續拍了十幾遍,可導演每次都不滿意,如果不是知道導演的要求向來高,或許劉世美會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茬了。

導演本還想再一次強調鏡頭中的女主角幾個重要因素,可看到劉世美的狀态實在不好,導演終于發善心的說了一句,“休息二十分鐘,然後繼續!”

片場所有人崩緊的神經在這一刻終于放松,遠遠的有聽到人唏噓的聲音,而更多的是衆人散去的身影。

此時韓金株一只手拿着水,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焦急的往劉世美這方飛奔而來,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姐,累了吧,先喝口水!”

她把手中的水杯遞給了劉世美,而自己卻忙着替劉世美擦汗,趁着劉世美喝水的空隙韓金株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姐,你今天的狀态跟平時比起來差很遠,你是在擔心樸醫生的事嗎?”

劉世美聽到這一句話先是本能的一頓,随後避開了韓金株手裏的毛巾,讓她看自己更清楚一些,想要證明自己絕不會被那些事壓倒,可面對如此真心的韓金株時,她怎麽的也不好僞裝,只能任憑自己的情緒繼續蔓延,“怎麽能不擔心呢,想着他每日都生活在高牆以內,而我自己卻什麽也幫不了他!”

“這不是姐的錯!”韓金株很難明白劉世美為什麽要如此說,可她卻知道姐的感情不能完全投入是因為樸醫生,想着要勸勸姐,于是就開始胡亂支招,“姐,何不找輝京哥幫幫忙呢,畢竟他是S&C集團的社長,又是那麽在意姐的事!”

韓金株不知道李輝京和樸勳之間的矛盾,只是劉世美在聽了以後,并沒有立馬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替李輝京找了托詞,“現在輝京哥S&C集團的事都忙不過來,我怎麽還好意思向他開口,而且這件事本來就與他沒有關系......”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工作人員在遠處叫她,“世美,導演讓你馬上過去一趟!”

“好!”劉世美回了那名工作人員,讓身邊的韓金株把水和毛巾撤走,自己卻向導演的臨時工棚走去。在去的路上韓金株看見她單薄的背影顯得很是落寞,而那落寞中又帶有許多傷悲。

低頭嘆了一口氣,正轉身走回去,卻看見不遠處休息區的林允兒正往姐那邊瞧,臉上露出少有的竊笑,讓韓金株覺得她此時正在幸災樂禍。

韓金株裝着毫不在意的從一旁走過,而林允兒身旁的全美宣卻十分不滿的埋怨道:“今天這行程全拜前輩結耽擱了,本以為她先進圈子十五年怎麽的演技也比我們這些新人強上許多,誰曉得她還不如我們,真是......”全美宣臉上那種嫌棄的感覺看得韓金株有些不适,正欲從她身邊離開去不想被林允兒的助理攔住了去路。

“金株啊,你怎麽在這裏?你們家前輩貌似被導演叫去訓話了,你怎麽還能心安理德的呆在這裏,怎麽的也要趕上卻替前輩說幾句好話,幸許導演會少批評前輩幾句!”助理的話剛說完,韓金株就聽到那圈人笑開了,而剛才還在偷着樂的林允兒雖然未曾大笑,也是掩藏不住她臉上的雀愉,雖一邊訓斥着自己的助理,可也冷不丁的說:“今天前輩的狀态确實不太好,大家也都是好心,金株你就不要太在意!”

好一個貓哭耗子假慈杯,韓金株明明看到她林允兒笑了,這會兒倒成了她韓金株小氣要與衆人計較言詞上的失誤,真是......忍住了那份想要罵人的沖動,迫使自己向那群人鞠了個躬,随後小跑着去了工作人員那方。

而劉世美從導演工棚裏出來,臉上還是剛才那平靜模樣,只不過再導演再次喊開機時,她的狀态較之前好許多,站在一旁觀看着的韓金株一直不停的猜測着,剛才導演對姐到底說了什麽,可最終也沒有一個具體的答案。

在導演做了個OK的動作後,所有人開始進入收工工序。而劉世美也跟着衆演員們進了化妝室開始卸妝,忙碌的一天總算渡過,回到家以後,她先是洗了個澡,随後便鑽進了被子想要休息,可閉上眼卻怎麽也無法入眠。

想着要不要告訴金秘書,她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可剛有了這樣的念頭卻又生生的被劉世美按了回去。她應該多等待哥一些時日,在他需要那份文件的時候只要事先征求金秘書的意見,這樣雖不是最初想要的樣子,可至少這樣她沒有違背彼此的約定。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又開始擔心起樸勳來,想着他在看守所是否過得安好,想着車鎮修會不會趁機找上他,想着那些警員會不會以不正當的方式逼他說出一些事情,劉世美此刻全部的心思都随着進到看守所的樸勳而去。

而再次回到看守所的樸勳,心裏之前的那份擔憂依然存在,只不過比起擔心在熙的名譽來,他此刻更加擔心在法庭上情緒失控的劉世美做出一些傻事來,再或者被暗處的車鎮修傷害。如果是那樣,樸勳很難想像将來的一切。

同樣是無法入眠,只不過一個身處溫暖的床上,另一個則身處冰冷的看守所,而彼些的思念卻并沒有因為高牆的阻隔而減少一點。那些短暫的回憶在這一刻再一次被強烈的喚起,記住的只有彼此的好,加深的也只有心中的那份愛。

車鎮修對于目前的狀況不是很滿意,在散庭以後不到半過月便主動聯系到之前出現在庭上的那名李先生,他約他深夜十點到人煙稀少的小溪邊見面,告訴他準備把剩下的尾款給他。

李先生雖然覺得這位神秘人物面目看起來有些不友善,可是一想到只要随便說上幾句便能得到自己一年辛苦工作的錢,想着也是覺得甜,于是放下所有的擔憂去赴車鎮修的約了。

來到那顆足可以遮住他身影的那顆蒼天大樹下,感受着夜間冷風習習的涼意,李先生身子不由的打着顫,剛想要裹緊身上的外衣,卻聽到一個男人發出聲音,“你比我想像的來得要早!”在普通不過的一句話,李先生聽得不由向後退了一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身旁的大樹,可呼吸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平穩了。

額頭上冒着汗,不停的往樹蔭處張望,“我已經按你說的吩咐的做了,一口咬定韓勝熙就是樸勳殺的,還把證據交給了劉檢察官。”

“就這樣?”車鎮修終于把背對着李先生的身影轉了過來,只見他臉上帶着少有的猙獰,一把揪住了正瑟瑟發抖的李先生咽喉,“明明告訴過你只說你該說的,為什麽要那麽急功近利?”

此時李先生的臉色大變,難道他在庭上的表現都被這位神秘人物看見了?不可能吧,他明明在說話以前仔細的觀察過坐在候聽席上的每一位,并沒有與其相向的人。而此時他不由的腿一彎,跌倒在地上,俨裝可憐道:“我只是想早些把這樣的敗類繩之以法,難道我做錯了?”

車鎮修看着這個貪生怕死的韓國人,臉上露出許多嘲笑,而在這黑燈瞎火之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李先生只是感覺到他推開自己一把,甩了一些東西在他面前,随後便聽到車鎮修說:“這是尾款中的一部分,剩下的等完事後再給你,記得一定要按紙上的內容說,如果你再出錯,就算是現任總統也保不了你!”

遠遠的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遠去,而李先生捧起身前的那一堆錢不停的說:“我一定按上面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卡文相當厲害,可還是堅持着。雖然故事內容大多已經到明了的時候,可離完結應該還有好幾萬,不過在二月份之前會完結,請大家放心看,文文絕對不會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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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鋒相對(八)

車鎮修回去後又迅速的見了李載經,此時他随意的穿了一件李載經的浴袍,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從茶幾上拿過李載經剛替他倒滿的紅酒,品了一小口,然後側看着身旁的李載經,“你這日子過得倒是舒坦,S&C集團的權利大多應該集中在你手上了吧,雖然名為副社長,可離社長之位已經越來越近了!”

“離我的目标還差着呢!”李載經在車鎮修面前毫不隐藏自己的目的,甚至十分坦承的告訴他,“我要的是整個S&C集團,至少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處處受人支配。就連李輝京那毛都沒長全的家夥也要對我指手劃腳的,真是讓人惱火!”

此時李載經又抿了一口紅酒,仿似那甘甜的味道能夠緩解心中的苦悶,擡起頭來的時候眼中的恨比剛才少了幾分。

車鎮修仔細的觀察着一切,在思忖一會兒後,臉上浮起奸詐的笑,“那家夥不是劉世美挺上心的,何不在這上面做點文章,把他踢出S&C集團!”

李載經瞥了一眼左側的車鎮修,雖然不知道他真實的目的是幹嘛,可他清楚這樣做對于自己百利無一害,只不過在這其中他到底要付出什麽,李載經必須要弄明白,放下手中的紅酒,再一次對身旁的人說:“車鎮修,我現在越來越不能确定你當初為什麽要幫助我出獄了,更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針對一個與你毫無瓜葛的劉世美了?”

李載經打量着車鎮修,而剛才還臉帶幾分笑意的車鎮修此時把臉拉長了,眼裏迸射出李載經從未看到過的幽怨之光,“你确定我跟劉世美毫無瓜葛嗎?”

而這句話還沒等得李載經回答,車鎮修已經先開了口,“本來是沒有關系的,可誰叫她好奇心那麽強,偏要與我恨的人扯上關系,而最重要的我恨的那個人十分在乎她,越是這樣我就越要讓他在乎的人吃盡苦頭......”

車鎮修從未告訴過李載經為什麽會如此的恨樸勳,也為什麽會想通過李輝京的手來制約劉世美,這些與他們當初的達成毫無關系。就如車鎮修從來不對李載經的事情感興趣一樣,或許他倆兩人從骨子裏就是同一類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只不過一個選擇了極端,另一個選擇了迂回。

“哦哦!”李載經似乎有些明白這樣的車鎮修了,只不過定睛看了他兩眼,便說道:“看來我們真是志同道合!”端起茶幾上之前放下的那只紅酒,與車鎮修碰撞了一下,“為了明天的我們而努力吧!”

兩人把杯中的酒飲盡,屋裏只剩下紅酒的香氣和笑得讓人心驚膽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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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選的日子一天天靠近,張碩周出現在公衆場合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每天首爾的新聞實時報道都會出現他的身影,今天在這個教育機構發表高談闊論,明天在另一個福利機構給那些貧困民衆許諾未來。他戴着天使的面具把所有韓國所有的民衆都迷惑住了,支持他的各種自發組織越來越多。

秘書今日再一次把所有的情況張碩周彙報了一番,只見他坐在那把老板椅上翹着二郎腿沒什麽表情,只不過眉角的一處揚得老高,仿佛很得意。接着他又問了一下金秘書那邊的情況,秘書告訴他還是老樣子。

此時的張碩周也是不太明白總統為什麽還能如此安靜的在醫院養病,至少他的政黨們打去的善良電話總該接一下吧,可每次都讓金秘書以一樣的方式回絕了,難道他真的準備把韓國總統之位讓出來,這和他的一貫作風倒是十分不符啊!

可目前顧不得這些,他應該趁熱打鐵,更多的讓支持他的票率飙升,他必須為韓國人民做一件真正有實際意義的事。

想了一會兒,親自給李載經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等那邊接通了以後也沒有做過多的熱絡便直接說:“下午五點我們在老地方碰一面吧!”

李載經站在窗前靜靜的看着馬路上的車流,雖然前行的緩慢,可只要不違反規則照樣能通過,而他亦一樣,只要有了這個人的共同協作,相信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也會變得更容易,滿口答應了張碩周,随後便回辦公桌上繼續翻看着文件。

——

李輝京這段時間因為劉世美的若及若離,變得煩燥不安,尤其是得知樸勳殺人案開庭的當天劉世美哭得很厲害,心更是變得忐忑。

在李輝京的眼裏樸勳始終是一個二痞子,從長相到行為,又從行為到言談,不管那一點他都無法看下去。

可這樣的人卻得到最純情的愛,輕易的吸引住了愛了他十五年的劉世美,讓她變得失了分寸,甚至為之瘋狂。李輝京怎麽的也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于是更為篤定的認為那是世美是因為他的拒絕,而做出的沖動行為。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開始,那麽結局也應該由他李輝京來定。雖然這看起來很荒唐,可他已經打定主意對世美負責到底。

就算到目前他都沒有真正的愛上劉世美,可他會努力,努力愛上她的。

扣響了李載經辦公室的門,“哥,我可以進來嗎?”似乎李輝京已經忘記了曾經這位哥哥是如何的對待他,只知道好心的哥哥正替自己夜以繼日的處理着公司的事情。

屋裏傳出一句,“是輝京啊,快進來吧!”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李輝京有看到李載經從椅子中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少有的笑容,走到咖啡機旁替倒咖啡。

回來時交到了李輝京的手上,“是你最喜歡的味道,看你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是遇上什麽煩心事嗎?”一向生疏的關系突然變得關心起來,讓李輝京有些不适應,擡頭想要回答說是沒什麽事時,卻看到李載經文案上那些本該他處理的文件上寫着密密麻麻的字時,李輝京的唇角泛起了笑意,“也不是什麽大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問題便能解決。只是這段時間把所有事情交給哥,總覺得對不住......”

話還沒有說完,李載經把說話權搶了去,“當初來公司時不就說好了是幫助你嗎?怎麽現在倒是跟我客氣了,看來我們輝京已經長大不少!”說話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撥弄了下無名指上那枚鑽戒,把它來回擦拭了一番。

李輝京并沒有在意這個動作,反而為李載經說的話感到有一絲動容,當初李載經到S&C集團時李輝京還一直擔心是另有所圖,而如今看到他這般盡心也是把那份懷疑徹底從心頭掃去。李輝京在此時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對着眼前的人笑開了,“哥你也是變了不少!”李輝京不再去回憶以前的李載經是什麽樣子,只希望他永遠都保持這樣的狀态,這樣也好讓李輝京的心安一點,“哥,以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好......”

李輝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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