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7)
要向李載經解釋一下以前為什麽會把送進監獄,而話只說了一半卻被李載經打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親兄弟沒有隔夜仇,更何況你當時這麽做也是為了不讓我繼續犯錯。”最後那個犯錯兩個李載經咬得特別重,而早已被親情感化的李輝京卻沒有看到李載經眼中的猶豫,于是哽着聲音拼命的點着頭。
瞬間兩兄弟擁抱在了一起,彼此安慰着。
平靜下來的李輝京聽到李載經的第一句是,“S&C集團在這裏,我們兩兄弟只要齊心協力一定可以做好。而輝京你雖然比我小,但也到了三十五歲的年齡,也該是時候找個人結婚了!”
李輝京沒想到李載經會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于是擡起頭傻乎乎的答道:“想結婚也得找個合适的人才行,況且......”
“我說你怎麽還是忘不了千頌伊呢,十幾年的感情固然難以抛舍,可是輝京啊千頌伊不是早就和都敏俊結婚了嗎?”李載經這樣說倒也沒錯,可他李輝京确實已經想好要忘記千頌伊,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很努力的追尋屬于自己的那份感情,但目前看來似乎不是那麽順利。
猶豫着終于說出了口,“哥,其實我早就整理好對頌伊的感情了,現在想要去接受另一個人,可目前看來貌似遲了點!”說話的時候李輝京不自覺的搔了一下頭發,看起來很煩燥,而李載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正盤算着他這樣做到底能不能達到目的。
等到李輝京話說完,他突然伸出一只手猛拍到李輝京後背之上,似乎要傳遞給他某種力量,随及耳邊傳來李載經的話,“怎麽會遲呢,只要你确定好了自己的感情,怎麽的也應該努力一把,我實在不想看到輝京你和我一樣錯過最愛的人!”
錯過最愛的人?李輝京仔細的想了想,認為李載經說得話很有道理,在思忖好一會兒之後,終于擡起頭來對着眼前的李載經說:“哥哥,你說得很對,我确實應該努力了!”
說完,李輝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要第一時間飛奔到劉世美那裏去,即便他什麽都不能做,但至少也要告訴劉世美他已經做好最愛她的打算!
轉身時對着坐在辦公桌以後的李載經鞠了一個躬,笑着離開了。不到半分鐘通道上傳來輕快的腳步聲,而依舊坐在辦公室裏的李載經心情變得很好,接下來他就只等着看好戲了!
——
S&C集團旗下的一間高級會所VIP房裏,此時坐着兩個背影修長的男人,只聽見其中一人問道:“這次你需要的資金實在太多,我恐怕很難滿足你!”
剛才還笑着的男人此時僵住了,靜谧片刻之後說話的聲音變得生硬,“怎麽會呢?S&C集團的財力是韓國屈指可數的,怎麽會連這麽一點小錢都拿不出來,李載經你不是在跟我裝蒜吧!”
“錢倒是有,但張總理你應該清楚雖然目前我控制着整個S&C集團,可總歸只是一個副社長,如果有這麽寵大的資金流出賬戶恐怕很難跟會長和董事會交代!”李載經的表情倒是誠懇,看起來像是很無奈。
而張碩周只不過出現幾秒鐘懂了的表情,随後便以利益誘惑到李載經,“李副社長你是什麽人,我自然清楚,區區小錢怎麽會難倒你呢?你也就爽快點告訴我到底想得到什麽,這樣我們合作起來才會更愉快不是?”張碩周想起之前答應李載經讓他成為S&C集團的主權人,該不會這小子現在就想心想事成吧。
聽到張碩周的話以後,李載經剛才還繃着的臉此時笑開了,替張碩周遞了一杯茶給他,趁他喝茶的時候開了口,“放心,我只是想讓總理幫我把李輝京那小子吃點苦頭,雖然他成不了什麽大氣候,可看着總是讓人不舒服,合适的時候也可以解決了他,這樣我會更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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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碩周擡起頭來看了李載經一眼,隐隐發現那笑着的臉上透着一股強大的狠勁,于是開口問道:“你就那麽恨你弟弟,這麽快就想他去死?”
“怎麽能不恨呢,是他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毀了原本早就該屬于我的一切。不過老天待我不薄,給了我再一次整倒他的機會,我不先下手,難道等着他看清所有的事情後再來找我報仇嗎?我可不是一個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梗!新文求梗!
本文已經到了收尾部分,如果有妹子想看指定的番外,那麽就告訴我,我一定寫,謝謝`
☆、争鋒相對(九)
張碩周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李載經,了然的點點頭,最後說了一句,“做大事的人就是不應該拘泥于這些小節,我欣賞你!”
很快兩人達成了共識,李載經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把龐大的資金調齊,而且全都是以其它名利投入使用,S&C集團董事會的人毫無察覺,就連最為關注資金動态的李凡中也只是随意的問了問李載經幾句,聽到李載經的答複以後也就沒再多問。
這一切完成的十分順利,直到張碩周在教育機構面前許諾,願意用自己手中的資金替那些無法完成學業的學生交學費時,這件事都沒有被發現。
一時之間,張碩周再度成為大受關注人物,而做為韓國榮譽大使的劉世美更是曝光率頻頻,同在一個事務所的林允兒幾乎為這件事氣炸了,可她還得照樣恭維着劉世美。
再次來到練習室,幾個新來的藝人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用仔細聽也知道那幾個人在背地裏說着她林允兒的壞話,匆匆瞥了那幾人一眼,投去一個不友善的眼神,随後便迅速的開始換衣服。
林允兒剛坐上回去的車,就被迎面走來的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搖下車窗有些無奈的說道:“想要簽名也用不着這個樣子吧!”林允兒知道現在有一些猥瑣男對她想法多多,可她僅僅能滿足他們的僅限于簽名,而眼前這個刀疤男卻是她見過最為大膽的一個。
從包裏取出一張自己的随身照,在上面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大名,反手過來遞給刀疤男,而那個男人卻遲遲不接。林允兒有些煩了,剛要開口問他到底想幹嘛,卻聽得男人說:“林小姐,你恐怕誤會了,我并不是你的粉絲!”
如果說林允兒剛才還是勉強笑着,這會兒卻是再也笑不出來,終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發起火來,“既然不是粉絲,幹嘛攔着我的去路!”
說完她就要搖起放下的車窗,而男人在這一刻及時的把手按在上面不讓她繼續,嘴角擒着一絲林允兒看不懂的表情,淡淡的開口道:“我想跟你談談劉世美!”
林允兒此時聽到這三個字更是惱了,于是不管對方到底想做什麽,便開口嚷道:“你恐怕搞錯了,我和劉世美關系并不是你想像的那麽好......”說話的時候林允兒已經拉開了離合,打定主意如果這個男人再不松手,她就不顧一切的啓動汽車了。
可耳邊卻傳來男人的笑聲,“就是知道你和她關系不好,所以才來找你的。林小姐你只要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想說的話說完,我相信你的心情會好很多!”
林允兒再一次側頭看着這個信誓旦旦的男人,說出來的話也是盡帶譏諷,“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不好與你何幹,你真是夠多事的!”
她林允兒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的話,更何況這個說話的還是個陌生男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兩眼,便決定踩下油門,在聽得轟轟的發動聲時林允兒有聽道男人說:“林小姐不是一直想把劉世美拉下臺嗎?我現在這裏有最有效的方法,難道就不願留下來聽聽!”
終于那開啓的離合再次被關上,林允兒平複了一會兒心情,等到好些了才把車門打開,對着門外的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汽車在行駛過程中兩人均沒有講話,只是林允兒按那男人的要求把車停在了靠近沙灘的位置。此時這裏除了有兩只栖腳的鳥兒以外,就再無旁人。
那男人找了個位置讓林允兒坐下,而林允兒顯然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而男人也不管她現在心情如何,便自行開了口,“林小姐,真沒看出來你是這麽沉得住氣的人!”
“廢話少說,我聽這些已經聽得夠多了。”林允兒撥弄了一下被海風吹得淩亂的頭發用手壓在耳後,随後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不要以為我讓你上了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對你感興趣的僅僅是因為你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林允兒此刻已經急着把兩人關系撇清,而那男人聽了之後不但沒有發怒,反倒笑得很誇張,甚至很坦白的告訴她,“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明白人做事!”
林允兒的眉頭此時深深的蹙起,“我為什麽要和你一起做事,況且到現在為此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想要拉倒劉世美的方法,林小姐你要嗎?”男人的直白讓林允兒感到不适,眯眼仔細看了看那男人,臉上的刀疤雖然淡去,可笑起來的時候卻是還是很明顯,甚至讓林允兒這樣什麽都不怕的人都感到他很危險。
于是把身子挪遠了離男人更多,“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這個只要你下月5日到法庭去參加一次劉檢察官公訴的殺人案,便可知道我說的到底是否屬實了!”男人作勢要走,而之前還擔心他傷害她的林允兒此時着了急,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急忙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方法呢?”
男人甩開林允兒的手,在回頭之前說了一句,“到時候你只要在劉世美作證以後出現在證人席上,告訴所有人劉世美曾經犯過嚴重的後遺症就可以了!”男人的步子已經踏出去,而且離他已經有段距離,而林允兒還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于是大聲問道:“真的只是這樣嗎?”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離去的背影和一深一淺的腳印。
——
二次庭審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而正忙于收集各種證據的吳秀賢卻是找到更能幫助樸勳的方法,在思考許久後找到了律師告訴他其實之前對一些事做了隐瞞。
律師在聽過以後很是驚訝,幾乎以為自己是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而他更清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并沒有說謊話,只不過這說得時候遲了點。想要收集到充分的證據證明樸勳并沒有殺人的事實很難。
結合吳秀賢的話又整理了一下此次主張的方向,又跟樸勳再三強調道一定要在法庭上暴出韓勝熙的身份,告訴他這是唯一自保的方法。而樸勳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看着這樣堅持到底的當事人,律師也只能無奈搖頭嘆氣,“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只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勝算變得很渺小!”
樸勳笑着對眼前的律師說,“你替我做辯護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我怎麽還能要求你必需獲勝呢!所以就算敗訴了我也絕不會怨恨你的!”
樸勳有多渴望離開這個地方,律師是有看得出來的,只是不明白樸勳為什麽一定要堅持保護那個早已死去的原告,打住了想要再次勸說他的想法,就那麽笑着離開了看守所。
還有一天就要再次開庭了,吳秀賢和文教授又一次來看了樸勳,雖然表面不說什麽可也知道擔心的問題所在,不等兩人開口樸勳已經率先說:“我會沒事的,你們就放心好了。”
盡管自己在說着假話可也看到兩人的表情很不自然,于是換了另外一副口吻說道:“如果我真的坐牢了,庸醫請你一定要忘了我,好好生活,我不是你值得留戀的人。”他又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文教授,“主人,你給我的錢我都放在家中的那張卡上,以後我也用不着了,你就拿回去吧!”
聽着這一翻話像是遺言一般,吳秀賢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樸醫生,你就不能樂觀點嗎?一切不都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更何況你根本沒有殺人!”
坐在一旁的文教授此時也急了,而他更為着急的是吳秀賢為什麽能夠如此坦蕩的說出樸勳沒有殺人呢,難道只是因為她喜歡他嗎?
樸勳明顯也是看到了主人奇怪的表情,之前的溫柔傾刻之間消失不見,對着已經方寸大亂的吳秀賢再一次強調道:“庸醫你怎麽就知道韓醫生不是死在我手上呢?雖然我很不想讓她死,可她已經離我而去,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的名譽!”
話說到這個份上,文教授也算是明白了,之前韓勝熙在明宇醫院時就有人傳她是從北韓過來的,而如今親耳聽到樸勳這樣說更是确定了,忍不住好奇終于問出,“韓醫生真的是北韓人嗎?”
這一句話剛出,吳秀賢和樸勳均向文教授投去殺人的目光,文教授把話題止住了,裝聾作啞的坐在那裏繼續聽兩人對話。
“樸醫生,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一事實被暴出,可是如果不那樣做我已經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方法才能營救你了!”眼淚雖然止住了,可吳秀賢眼中的傷悲卻沒有因此而變少,相反倒是更添幾分。
樸勳靜靜的看着她,突然咧齒一笑,“不用再想任何方法,就讓它們随意發展吧,或許我會好過些!”
吳秀賢望着這樣心灰意冷的樸勳,知道她無論說什麽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于是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緊緊的握住了想要傳遞給他力量,可最終樸勳只是反手過來握着她,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的!”
在回去的路上,吳秀賢給劉世美撥了一個電話,告訴樸勳目前的狀态,以及形勢所在,并提出來希望到時候劉世美能夠以新證人的身份出現在法庭之上,劉世美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什麽好,總之都夠虐的!暫時更新不定時,不過還是那句話二月份之前完結
☆、争鋒相對(十)
開庭前一晚,劉碩召集了本次公訴方所有成員開了個臨時會議,在會上他提出改變這次的主張,由原本的他殺變成了蓄意謀殺,而被告人不再是樸勳一人而是連同車鎮修在內。
這一主張剛提出就遭到了小組成員的反對,七嘴八舌之後劉碩分析出他們擔心的共同點都是怕這件事牽扯太多,最後不僅案子沒結反倒連飯碗也保不住。
此時劉碩的助理提出來了,“劉檢,雖然從這些文件可以看出當時在現場的人不止樸勳一人,可之前我們的第一證人不是一口咬定就是他了嗎?如果這次我們僅憑這些資料就輕易推翻之前的主張,加入這些新的導向,我想事情很難被我們所控,更何況其中牽扯甚廣!”
劉碩在此時眉頭蹙得很高,可再三衡量之後還是決定堅持這麽做,“我們檢察院的工作職責本就是還事情本來面目,不管這件案子背後到底隐藏了什麽,我也經決定把所有的事情挖掘出來,所以不願意參加這次庭審的人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會尊重你們的決定!”
辦公室此時靜谧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發話了,“既然劉檢都不怕惹禍上身,我們也不怕什麽,新的主張是建立在這些所收集的證據之上,那麽我們現在就來把思路确定了!”話剛說完,那位工作人員便投入了工作,而剛才還有些擔心自己的主張得不到大家認可的劉碩此時會心一笑。
這一晚他們又是一個通宵,可終歸那些精力沒有白費,反倒讓每個人精神奕奕。
劉碩換上出庭要穿的制服,站在鏡子前呆看着自己,感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在洗手池邊洗了把臉,把精神狀态調整到最佳,而後便掩上門去了法庭。
下午兩點,審判長照舊坐在最高最中間的位置,在開庭以前跟左右兩邊的副審耳語了幾句,不到半分鐘便宣布本次庭審開始。
此次被告席的位子比上次更多出一把椅子,雖然樸勳不明白到底這是什麽意思,可也隐約覺得被告不止他一人。懷着一顆忐忑之心坐在那裏,靜靜聽着走流程的開場白。
再之後是審判長的提問,“雙方這次還是跟上次的主張一樣嗎?”
劉碩第一個從公訴席站了出來,把手中的一個公文包遞交給了工作人員,随後開口道:“經過我方這段時間的調查,和手中所有搜集到的證據,我方認為對方行為不是單純意義上的他殺,而是有計劃的謀殺,所以我們主張蓄意謀殺!”這句話一出把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就連一向樂觀派的文教授也被吓得不輕。
坐在被告委托位上的律師卻是保持着一貫的冷靜,甚至已經在開始想下一步應對的措施了。
而先前劉碩的話并沒有說完,只不過淡淡看了衆人一眼,才補充道:“而我們所指的被告人除了在場的樸勳以外,還有潛逃在外的北韓份子車鎮修!”
車鎮修?這個名字讓剛才還保持着旁觀者狀态的樸勳,傾刻之間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眸光全部落在了劉碩身上。
只聽得他把這次調查的結果詳細的在庭之上講解了一番,還道出韓勝熙是北韓人的事實,進而一步大膽揣測韓勝熙在明宇醫院的意義是另有所圖。
按劉碩所講的那樣,樸勳不僅知道這個事實,而且還一再的幫她隐瞞,車鎮修和韓勝熙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被這位檢察官挖掘了出來。
仿佛事情真的已經發展到了另一個不可控制的局面,只見審判長翻過一張張具體的記載,和韓勝熙一些可疑的行徑記錄,結果無疑偏向劉碩這方。
待劉碩說完,審判長擡起頭來問了一下樸勳的委托人,“被告方這次主張什麽?”
按常理說他們應該改變一下思路,而委托人卻依然說着那句,“審判長,我們還是主張無罪!”
劉碩此時眯眼看了一眼坐在委托席上的這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雖然早就聽聞這位律師手中接過的案子樁樁未曾輸過。可如今這麽多鐵證擺在他面前,不知他要如何化解?
直到審判長的一句,“現在辨方律師可以開始了!”他的眸光才從律師身上移開,仔細聽着律師的每一句話。
從委托人的句句用詞可以看得出雖然主張的結果一樣,但思路明顯有改變,律師抓住了韓勝熙是北韓人這一重要線索,穿針引線的說出一些打動人心的話,“在第一次開庭的時候我的當事人就曾說過他與死者是情侶關系,證明了當事人沒有殺死死者的動機。公訴方僅憑一個思路不清的證人證詞和幾張不是通過正常取證流程獲取的照片就要誣告我的當事人是殺人兇手,為此我感到非常痛心。”
委托人的情緒在此時已經高漲,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替樸勳感同深受,就連現場的氛圍也變成了低氣壓,律師趁熱打鐵的補充道:“審判長,我請求傳我的另一個目擊證人問話?”
聽到又有了新的證人,審判長滿口答應了委托人的要求,而站在公訴方的劉碩待看清走進來的證人以後,原來舒展開來的眉頭此時緊緊蹙在一起。
待劉世美坐在被告方第二證人的位置時,原來相安無事的樸勳變得有些煩燥不安,原本半握的拳頭此時握緊了,雙眸裏透着擔憂的光。
就在剛才樸勳一直想替在熙隐藏的秘密被劉碩當衆揭開,而此時他想要保護的另一個女人卻自己走上了證人席來接受人民的審查。雖然知道劉世美那麽做都是為了他好,而他卻不能接受。
眸裏含着些許辛酸的淚花,終還是在律師開口問話時移開了看着劉世美的雙眸。
“劉小姐,我想問公訴方提供的這張照片中的女人是你嗎?”
此時劉世美擡頭看了一眼站在公訴方的劉碩,眼裏含着許多隐忍,似乎在祈求劉碩的原諒,而原本表情很難看劉碩此時把雙目移開,故意不再去看劉世美。
終于劉世美點了點頭。
“那麽你能詳細的講述一下當時樸勳與韓勝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裏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一個叫車鎮修的人出現?”律師果然是律師,句句都是争鋒相對的,即便劉世美想要避開那些敏感話題,可怎麽的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與其說假話蒙混過關,倒不如把所有事情攤開來,興許能幫上樸勳許多。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劉世美身上,就連樸勳也是側頭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幹傻事,而劉世美卻覺得與其讓樸勳身陷牢獄,倒不如自己真正搏一把。打定主意再也不看樸勳,一口氣把所有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她講了車鎮修存在的事實,講了她是如何去到塞切尼鏈橋,還有韓勝熙真正死去的原因。似乎這樣還不夠,律師從她的話裏行間死命的逼迫她講出死者與這兩人的關系。
當劉世美退無可退的時候,終于把那些被沙子掩蓋的秘密說了出來,本以為自己會放松許多。當觀察清所有人的表情以後才知道,除了審判長和律師還有吳秀賢以外其他人憂心忡忡。
哥哥拉長着一張臉,公訴方團隊成員眉頭蹙得老高,樸勳雖然一直微笑可她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她這到底是幹了什麽,劉世美此刻有些不明白了。
直到審判長再次開口,直到劉碩以檢察官的身份走到劉世美面前,她才恍悟自己處于狀态。
只聽得哥哥冰冷的開口,“劉小姐,雖然剛才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很讓人心動,可是我想問一下你的精神狀态一直正常嗎?”
本來還以為哥哥會問些輕松話題,卻不想問起了她最不想回答的,想着自己要怎樣解釋她剛才激動的表現,卻不想哥哥生硬的說:“據我所知,在前不久你剛遭遇了一次始無前例的空難,當時的你受傷嚴重,是接受了明宇醫院樸勳的治療才恢複的?”
這些問題的答案劉碩自然知道,而他如今在庭上提出來劉世美卻不懂其中用意,只能像個傻子般呆看着他,默默點了點頭。
而劉碩在此時調轉了話頭,“是因為這樣他救了你,你才替他做證的嗎?”
“不!”劉世美終于把低下的頭擡了起來,望着與自己争鋒相對的哥哥,希望他說話不要這樣尖銳,但她更加清楚的是這裏是法庭。
避開了劉碩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望着臺上的審判長說:“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僅此而已。”
劉碩本還想繼續,卻不想被審判長制止住,要求他切換話題,無奈劉碩又看了劉世美一眼,向着公訴席上坐着的另一成員遞了個眼神,那人迅速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要求傳喚公訴方的兩名證人。
待劉世美看清那一前一後,一男一女的兩人站在了公訴方的證人席之上後,整個人都驚呆了,而樸勳和吳秀賢同樣感到意外。
劉碩先開口向審判長給證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這兩位想必大家都認識,一位是S&C集團的現任社長,另一位是最近韓國大熱的新人林允兒。之所以把他們兩人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和被告方說的不一樣!”
還沒等劉世美緩過神來,劉碩便已經開口,“請問李先生,你認識被告嗎?”
李輝京此時擡眼看了一眼低着頭的樸勳,雖然看起來比之前消瘦許多,可怎麽的也不能忘記那日他扭着劉世美的樣子,想着要讓世美看清這個男人的本質,就意氣之下來了,如今也只好跟着檢察官的問題回答,“不僅認識,甚至很熟悉!”
有了初步的确認劉碩便開始詢問下一個問題了,“既然這樣,李先生能否講一下被告的為人到底如何?他與劉小姐又是怎樣的關系?”
劉世美就算再怎麽冷靜,也無法理解做為檢察官的哥哥是以怎樣的心态問出那些話的,只希望她心中的那些想法是多餘的,哥哥絕不可能違背他們之前的約定。
作者有話要說:
☆、争鋒相對(十一)
随着話題的引申落到了李輝京的回答,只見他在說話前刻意的看了迎面站着的劉世美幾眼,劉世美卻以一臉憂色的看着他告訴他要适可而此的好。
而他李輝京又怎會任由劉世美這樣,在猶豫之後終于把自己的看法講了出來,“首先不可否認樸醫生的醫術了得,對人還算熱心,理論上講他為人還不錯!”
劉碩聽到李輝京用了理論兩個字,眉頭微微蹙起,可還是耐着性子問,“為什麽李先生要用理論一詞,對此我感到很詫異?”
“就如劉檢你所想的那樣,我對樸醫生的為人也同樣很是納悶!”李輝京似是而非的回答更是引得衆人的觀注,只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大家應該知道我與證人席上的劉世美打小就認識,兩人關系一直很好。當時她發生空難住院期間,我也一直陪伴在左右。而令我感到奇怪的事是劉世美在接受過樸醫生治療以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對我也是避之三舍,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樸醫生以醫生看診為理由對劉世美有輕薄的意圖,我才認清他的為人。”
所有人在此刻驚呆了,唯獨坐在被告席的兩位當事人對于此事連連搖頭,而聽衆很自然的把他們的行為歸結到否認事情的真相。
李輝京繼續說着自己想說的話,“當時我就警告了樸醫生,而他不僅不聽反而變本加厲,在前不久我公司舉行的酒宴上,他突然對劉世美施以暴力,所以我敢肯定的告訴大家,樸勳是一個披着天使外衣做着禽獸之事的敗類醫生。”
這一結論下得就連劉碩也感受到李輝京整個人全身上下火藥味很重,而他卻只是淡淡的瞥了李輝京一眼便把話題挪開了,“李先生你的意思是劉小姐的證詞可能是受被告要挾?”
坐在被告席的律師再也聽不下去了,慌忙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對着坐在最中央的審判長提出異議,“我反對,反對公訴方以揣測的方式來引導證人的證詞!”
“反對有效,劉檢察官請注意你的用詞!”審判長向衆展示了他的權威不可侵犯,而劉碩也不敢再次做次,只能把話題收住轉到了林允兒身上,“林小姐,你和劉小姐是同在一個事務所工作的同事嗎?”
“是!”林允兒聽過之前的問話回答的特別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踩上了地雷也像李輝京這般脫不了身,再加上劉碩是劉世美的親哥哥,雖然從剛才的表現看出這位劉檢的立場很堅定,可誰曉得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呢,于是只能問什麽答什麽不多說一句。
“就剛才李先生所說劉小姐的行為很是異常,那麽你在與她一起工作時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行為?”
林允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除了那次她惡意的想要毀了前輩的廣告,給前輩的化妝水裏添加了化學成份,前輩遭到人生攻擊後情緒有些失控以外,其它時候這位前輩總是避着她,她也沒發現其他什麽。
可她之所以出現在這次庭審完全是因為聽了那個刀疤男人的指點才來的,于是她把那男人告訴她的話說了一遍,“前輩偶爾有些精神失常,按理說那應該是空難後留下的後遺症,這個應該不礙事吧......”她本還想多說些好聽的,以免劉世美記恨着她,卻聽得劉碩的話再一次響起,“林小姐,你只用回答我問到的。”
終于把林允兒想繼續下來的話制止住了。而被告方這次卻面臨了新的問題,只聽得劉碩拿出韓國法律條款講解着,“根據我國法律明确規定,凡是有過精神病史在沒有确認是否完全好轉以前所有的證詞均是無效的。”
當他的話說完之後,劉世美整個人都傻了,哥哥怎麽可以這般對她。雙眸裏含着些許淚花,側頭看着一旁的樸勳,而樸勳只是對她眨眨眼,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的。
似乎不管事情變得怎樣的惡劣,樸勳對于劉世美那顆想要保護的心一直都未曾改變過。
劉世美的證詞由原來的鐵證變成了無效證詞,而且自己還遭到了全面的調查,就在短短的時間裏她本隐藏起來的問題全部暴露了,就連站在公訴席的劉碩也是為此時被揭露感到難過。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被告席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樸勳終于站了起來,向大家說明了這一切。而早先做了證詞的吳秀賢也做了具體的說明,一時之間原本指向韓勝熙為他殺的這樁案件變成了與國際紛争脫不了關系的案件。
審判長已經隐約感覺到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可是到此為此原先公訴方的主張是“蓄意謀殺”已經脫了嫌疑,何不就此打住。至于其它事一切都還得調查後由受害人另起一案再議。
同樣坐在證人席上的李輝京在聽到樸勳與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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