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8)
賢的解釋以後,仿佛明白原來真的是他錯怪了樸勳了,但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一樣,無論怎樣都無法收回,只能站在證人席上默默看着早已淚流不止的劉世美。
原來她的離去真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的自以為是,一直以為劉世美會陪伴在自己的左右,卻不想自己卻再度傷害了她,而且這個傷口将是永遠都不會複合。
一旁的林允兒本以為事情已經到了峰回路轉的時候,卻不想那個被告自己站了出來承認了一切,看來那個男人真的很愛前輩,雖然內心裏還是存在着某種不甘,可面對這樣的癡情男兒,她也是無話可說。
庭審到此時已經進行了将近兩個小時,而結果怎樣大家心知肚明,就在被告方律師問完被告最後一段話以後,審判長站起來宣布,“本次庭審就此結束,三十分鐘後宣布結果。”
等到審判長剛離去,等到所有人都找了地方休息,劉碩才躲在一個角落給劉世美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在久久的等待以後,終于聽得劉世美帶着哭腔的聲音,“哥哥?”
“世美,我剛才真不是故意那樣的,我說過我要幫你的,只有在事情完全揭穿以後你和樸勳才有可能迎得新生,你明白嗎?”劉碩真怕劉世美因為他在庭上的行為而心存記恨,畢竟上次他也因為庭審惹怒了她。
只聽得劉世美哽咽了幾聲,“雖然哥哥在庭上做的很過份,可是妹妹一直都相信着你的,直到此刻依舊還是!只是我不該對哥哥隐瞞之前被人注射藥物一事,實在是怕哥哥對樸醫生心有成見!”
“世美......”本還想跟她解釋一下自己印象中的樸勳是什麽樣子,可劉碩想起樸勳在庭上是如何的保護世美也就把此想法打住了,最後只總結了一句“我已經看出樸勳是你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電話那端臉上還帶有幾滴淚珠的劉世美終于停止住了哽咽,在擦拭幹淨以後想要對着劉碩說一句,“我會的。”
可劉碩已經挂斷了電話,只能看着那個通話結束幾字默默笑着。
三十分鐘很快過去了,審判長再一次坐到了最中央的位置,所有人在此時全部站了起來,認真且嚴肅的聽着審判長的宣讀,“由于公訴方的證據不足,無法說明被告蓄意謀殺死者,本庭宣布被告無罪,可當庭釋放!另外關于劉小姐被人在救治過程中下藥一事,劉小姐可以以醫療事故起訴,本次案件不再做過多的涉及!”
這一消息宣布以後,現場立馬就聽得幾人的歡呼聲,而坐在證人席上的劉世美更是激動不已,她本以為這次樸勳進去絕不可能輕易出來,可她卻因為哥哥的逆向幫助而改變了結果。
望着此時還依舊站在公訴席的劉碩,劉世美向他眨眨眼,會心的一笑,接着便不顧一切的撲向了剛得到釋放的樸勳懷裏。
此時兩人再也顧不得其它,就像魚兒終見了水一般那樣歡喜,雙手緊緊摳住樸勳的後背,把他抱緊,抱得更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次失去。而樸勳亦一樣,把劉世美摟在了懷裏,那笑裏藏着些許幸福,是劫後餘生的表現。
所有人都在合适的時候散去,就連一向喜歡躲在暗處靜靜看着一切的林允兒也離開了,唯獨剩下李輝京一人還傻傻的站在那裏,靜靜看着兩人由最初的相擁而變成親吻。
纏綿悱恻,難以割舍,深情對望,這原本應該屬于他李輝京的一切,現在卻由他親手把劉世美推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裏,而且還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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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再也看不下去,閉上眼側目往出口的位置走去。世美,祝你幸福。這是李輝京想了許久才終有的答案。
在回去的路上,劉碩一直都在想韓勝熙這次事件的幕後推手到底是誰?又為什麽要在韓勝熙已經去世将近半年以後才把這件事抖漏出來,雖然覺得之前那位李先生的證詞漏洞百出,可還是找了機會把他叫過來問話。
此時李先生已經沒有之前見到的那樣義正言辭了,只不過在劉碩三五兩句之後便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劉檢察官,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是我想的。當時我只是因為收了別人的錢,又覺得被告的确可惡,所以才到法庭上作了證詞。”
聽到這樣的話,劉碩整個人都要氣炸了,猛一拳頭拍在桌子上吓得那李先生腳直哆嗦,李先生立馬一個勁的請求道:“求你千萬不要起訴我,我在第二次開庭的時候不是已經明确告訴你們我已經不能出庭了嗎?是你們自己沒有搞清楚,怪不得我的!”
那李先生推責任倒是一把好手,而劉碩也沒有那個耐心來跟他争個你輸我贏,只是問道了問題的重點,“只要你告訴我給你錢的那人是誰,我就可以不起訴你!”
“真的嗎?”李先生聽到這話立馬從原本半跪着的位置站了起來,而劉碩卻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從抽屈裏取出幾張照片,攤在李先生面前,“仔細看看,這幾張裏面有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大白(一)
李先生先是大致浏覽了一番,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張刀疤臉男人的照片上,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劉碩看到李先生這副表情之後,自然是明白了,可怎麽的還是要确認一下,于是從其中抽出車鎮修的那張照片,拿在手心大聲的問道:“是他嗎?”
照片在李先生眼前讓他看得更清楚了,刀疤臉雖是在笑,可那種寧李先生望而生畏的感覺此時卻突然從腳底踹起,讓他後背忍不住向椅子椅背上靠,慌不擇亂的否認道:“我忘記了,真的記不起他到底是誰了......”
“可是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就是他了!”劉碩一針見血的說出李先生的恐懼點,讓原本還在逃避的李先生臉色瞬間慘白,連帶着話也說不太清楚,“我......我......說了不是他,劉檢你......你為何苦苦相逼呢?”
此時劉碩拉開李先生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在低頭整理文案的時候說出,“只要你告訴我他到底都對你說了什麽,我會安排專人保護你的!”
“真的?”剛才還一臉死相的李先生此時心中又燃起了星星之火,“只要劉檢讓我一直相安無事,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只見劉碩默默點了點頭,李先生便迫不急待的把一切說了出來。在這期間劉碩不停的對李先生提出各種問題,而李先生也就實回答了,這一場對話談下來劉碩收獲頗豐。
——
樸勳經歷了這次的事件以後,終于明白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是把所有隐藏的事情當衆揭開,而揭開的最好地點只能是法院。
雖然向車鎮修開戰,向張碩周發起抗議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他還是想試一試。
第一次來到自己從未踏足過的地方,看着行色匆匆的公職人員,樸勳卻失了勇氣再走進去。好不容易做好各種思想準備,到了咨詢處詢問了劉碩的辦公室。
按着工作人員指引的方向詢了去,在那扇緊閉的房上輕輕扣了三聲,只聽得屋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進!”
樸勳推開門,叫了一聲,“劉檢!”
劉碩慌忙把目光移到他身上,雖然驚訝但卻并不意外,此時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向門口這方走了過來,“早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樸勳這會兒倒是疑惑了,而他卻并不作聲,只是跟着劉碩一路往前走去到一個接見室,直到接見室的門關上,樸勳才開口,“怎麽劉檢,你在等我?”
劉碩在飲水機旁泡了兩袋速溶咖啡,用勺子把它攪拌均了才遞給早已坐在茶幾旁的樸勳,“可以那麽說吧!”
樸勳更是疑惑了,可他還是保持着冷靜仔細聽着接下來的話,“難道你不應該謝謝我嗎?在庭審上我怎麽的也是幫你脫了身!”
“原來你早就知道一切?”樸勳此時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劉碩會在庭審時那麽對劉世美,又會以那樣的方法逼自己就範。
樸勳再也不做任何掩飾,在劉碩面前坦誠以對,“是你讓我明白了這麽年我為什麽會過得如此不濟,也是你讓我再一次有了保護在乎的人的勇氣,真的十分感謝!”說着說着樸勳意從椅子中站了起來,給劉碩深深鞠了一躬,這一行為倒是把一旁的劉碩吓住了。
想要伸手過去扶他起身,可怎麽都覺得不合适,索性就任由他這樣了。在這期間劉碩終于把一直想問樸勳的話說了出來,“除了這些,你是不是還應該告訴我你和世美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不顧一切的豁出去救你?甚至原意和我這個親哥哥站到對立面!”
“對不起,對不起!”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只是想要你當着我的面表明自己的态度。是繼續讓世美這麽為你拼還是由我這當哥哥的出面解決,這全憑你一句話?”劉碩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當着樸勳的面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樸勳也不想再做任何推辭,只能接受劉碩的提意,“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世美受到傷害,請你相信我,至于我的事我想更多的拜托給劉檢!”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勉強接受了。不過我們話可說好了,能不能幫你解決問題那可不一定,畢竟你的事牽連甚廣,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是很難告到那些人的!”
“這個我知道!”樸勳此時從随身攜帶的包裏取出一份重要文件送給眼前坐着的劉碩。劉碩接過來的時候瞥見在檔案袋封口處戳了一個絕密的章印,可見樸勳已經把最為隐秘的東西交給了他,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加沉重了幾分,嘴角輕輕抿起但卻并未說話,從檔案袋裏取出那一份資料,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浏覽過,最後又裝進了檔案袋裏。
“說實話,雖然這些資料說服力很高,但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太遠,即便以那些理由把他們告上法庭也是很難取勝的,所以我們還得尋找新的證據和突破點。”劉碩對于工作一向認真,而據實回答也是他的另一個特色,坐在身旁的樸勳雖然結果會是這樣,可還是了然的對他點點頭,“我會盡快去收集新的證據,只是希望劉檢會一如既往的幫助我!”
“對不起,我永遠都只會站在真理和正義面前。只不過這一次你運氣稍好,正義偏向了你這一方。”
樸勳知道劉碩這樣說只是想要和自己撇清關系,以便處理公正,而他樸勳對這些根本不在意。
——
藏身于那間永無天日的廢棄廠的車鎮修,知道這次的庭審結果後氣憤不已,坐在再冰冷不過的地板上,猛一把用力拳頭擊在了地板上,讓原本不堪重負的地板變得四分五裂,而他卻全然不顧。
眸光在此時仿似要把對面鏡子中的那個人看穿一般,一會兒是樸勳的笑臉,一會兒又是劉世美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直叫他恨不得立馬解決了他們。
終于車鎮修再也無法容忍,從那個鎖着的匣子裏取出一把光潔的消音短槍,把它快速插入腰間,大步走出了工棚。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天空下着淅瀝小雨,而車鎮修卻像得了失心瘋一般在雨中狂奔,遠遠的有一輛轎車停靠在角落,其中有一個人正朝着車鎮修這方不停張望。
終于接通電話,神秘男人對着電話另一端說:“車鎮修今天有些不正常,感覺像是要殺人一般......”
也不知對方接電話的說了什麽,只聽得神秘男人不時的應着,“哦......哦......好的!”之後便收了線,沿着車鎮修的方向而去。
車鎮修到劉世美所住的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此時他單手撫摸着腰後背上的那把槍,臉上的表情凝結成了冰,一種只想殺人而後快的感覺從他的腳底溢到了胸口,手指不停的按着電梯口的向下鍵。
就在此時車鎮修褲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匆匆拿出來瞥了一眼,也沒什麽好心情的便接了應了一聲,“喂?”
而對方顯得比他更激動,就算不拿近車鎮修也能聽清楚電話那端講了什麽,“車鎮修,你拿了槍準備去哪裏?”
“這個你不用管!”
“我說你是瘋了怎麽的,不就是因為一個案子輸了沒讓你得償所願而已,至于你要殺了她嗎?”李載經的一針見血倒是讓車鎮修有幾分驚訝,但卻并沒有打消車鎮修想殺劉世美的念頭,只是極不可耐的說道:“李載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別插手?他媽的你不是早讓我幫你了嗎?李輝京的事,還有你出獄的事,甚至就連張碩周再次啓用你的事,這哪一件那一樁能跟我撇清關系?”李載經雖然平日裏裝好人,可他在車鎮修面前卻一直坦蕩,倒是讓沒了理由的車鎮修有了幾分擔憂,于是不着邊際的說了一句,“李載經,你現在是準備跟我算總賬嗎?”
“怎麽可能,我們可是合作夥伴。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在做事以前先動動腦子,你以為你殺了劉世美就能一解心頭之恨,就能把樸勳怎麽樣?哦,對了,我怎麽忘了你當初可是殺了宋在熙,讓樸勳身心俱疲的,這次可能效果會好一點!”李載京的笑聲讓車鎮修陣陣發冷,震得他耳膜生疼,也讓他原本失去理智的大腦清醒一點。
直到李載經笑夠了,說完了,車鎮修才冷冷的開口,“要知道你在踐踏我的同時,也在拉低你的身份,李載經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是同一類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來好心的提醒你事情不要做過了火!”李載經終于沒有心情再跟車鎮修耗下去,只是找了更直接的表達方式說:“現在你馬上回去,準備好我們的下一步計劃!”
“是不是等到我們大功告成時,我便能如願以償?你也能安排我回到韓鮮?”車鎮修有些不相信李載經所說的話了,雖然覺得他現然騙人的機率很小,可總是覺得那雙看起來真誠的眼睛背後藏着某種陰險的想法,畢竟他連自己的親哥哥也能殺,更不要說他車鎮修了。
電話那端的李載經給了車鎮修肯定的回答。終于車鎮修轉身離開了已經到了一樓的電梯,只不過在劉世美住的公寓樓下站了許久,直到天微微亮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是知道你們已經離我而去,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完結,加油,加油,加油!
☆、真相大白(二)
距離大選的日子越來越近,張碩周在各政團的走動随之也越來越頻繁。
此時,他剛從一個國會議員家裏出來,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可剛坐到車裏就對身旁的秘書說:“馬上就把所有派去明宇醫院的人給撤回來!”
秘書顯然不明白張碩周為何這樣做,猶豫着還是開了口,“要不要留兩個人盯着,我怕......”
張碩周當然知道秘書擔心的是什麽,在這最重要的節骨眼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容許有一點點的誤差,即便他現目前已經得到百分之六十的支持率,他也不能輕舉枉動,想了一會兒終是說道:“派兩個人暗地裏盯着!”
收到新一項的指示,秘書就迅速安排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所有在明宇醫院周邊閑逛的便衣都撤離了,就連總統病房前特有的保衛也不見了,吳秀賢在走廊裏看見一行人匆匆而去的背影。
呆看了兩眼,心裏正暗自猜想莫非是出了什麽事,可這些好像都與她吳秀賢無關,她也管不了,只不過看了一會兒便繼續朝前走。
到總統病房的時候,她依然保持着笑容,做着平日的例行檢查,另一邊和總統聊天。而總統對于外面所發生的改變也是只字不提,仿佛什麽都不知道。
直到金秘書從病房外推門而入,直到吳秀賢看清金秘書的臉,直到總統叫了一聲,“吳醫生,你先去忙你的吧!”
收到逐客令的吳秀賢不敢再多在病房裏呆一分鐘,迅速收拾好自己帶來的那些醫療器材快步離開。
直到腳步聲遠去,金秘書才開口,“張總理今天已經走訪完所有的議員,據可靠消息得知已經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表示願意支持他!”
“知道了!”總統仿似對于這件事一點也不吃驚,相反倒是十分的冷靜,“看來我在這裏呆的時間太長了,是時候該出去走動走動了!”此時他已經從病床上移步下來,迅速脫下身上的那件病號服,直到此時金秘書才知道總統早就換好了衣服。
當總統扭過身來看着他時,金秘書才從失神中醒悟過來。總統是何許人物,怎麽能就這樣乖乖躺在病房裏任憑張碩周魚肉。
或許在暗地裏他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也或許正在等待着這一天的到來。看着金秘書糾結的表情,總統第一次在他面前笑開了,“怎麽,很意外嗎?”
“不......不......”金秘書本能的想要解釋自己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而總統卻及時的制止住他,“金秘書你是個聰明人,我也相信你能做出最正确的選擇,接下來将是你對我表忠心的時候,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聽起來親切無比的話,金秘書卻覺得自己肩上沉重了許多,原來總統和張總理雖然處事手法不同,但骨子裏卻是同一類人。
小心翼翼的跟在總統身後,把頭低了下去,唯恐自己犯下什麽事被他拿住把柄,而總統仿似背後長着一雙眼睛,剛走出一步又頓住了,“只要金秘書這次全力幫助我,之前的種種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在總統離開病房以前,門外走進一個全身打扮成醫生模樣的男人,當金秘書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後被吓了一大跳,怎麽會有人如此長得像總統。
而總統只不過粗粗的瞥了一眼,便把之前脫在病床上的病服扔給了那男人。
那男人迅速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從兜裏掏出早先準備好的帽子和口罩交到總統手裏,只見他迅速穿好了懷裏的病服,一分鐘之後兩人身份對調。
待那男人躺下,總統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平日裏多走動走動這樣恢複起來更快!”不多久,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病床上的男人此時盯着還呆站在那裏的秘書,好心告訴他,“金秘書,總統讓我轉告你,在沒有任何人來聯絡你之前還是繼續聽從張總理的安排,他會在合适的時候讓你發揮作用的。”
此時金秘書才明白自己在這場争鬥中充當着怎樣的角色。如今只能冷着一張臉,對眼前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時間過得真快,很快就到了張碩周發表演講詞這天,秘書一早就到S&C集團旗下的大酒店巡視了一番,見沒什麽異常也就這麽着給張碩周彙報了。
還在家裏背誦着演講詞的張碩周,此時單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掉的領帶,似乎只要稍微調整他便能坐上正位一般。
對着電話那端的秘書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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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張碩周發表演講詞的一天,對于這位早先已經把各方面都做得很到位的總理民衆們期待滿滿,距離演講還有一個小時開始,席下已經坐了很多人。
而座位最中間最左邊坐了一位身穿黑色呢子服,臉上架着一副超大鏡框眼鏡的男人,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隐約能看清他的臉型。
保衛再一次仔細的檢查着會場的各種道具,在一一确認以後便如八字形排開,大有保家護國的味道。此時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男人嘴唇裂得更開,雖沒有說話可心裏卻想着:張碩周你既然那麽害怕有人在會場搞破壞,怎麽不知道多派些人來監視最有可能破壞的人,看你還能張狂多久!
此時男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他在來這裏之前已經把張碩周這些年所犯下的事,收集起來交到了金秘書手裏,還特意讓人告訴金秘書,“一定要親手交到劉碩手裏,這樣你才能更好的幫到樸醫生,順便告訴他這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金秘書收到那些轉告後,心裏百味雜陳,總統這麽做雖然是幫助了樸勳,但同時也把金秘書推入到另一個深淵,讓他徹底跟張碩周劃清界線。
猶豫着徘徊着到底要不要這麽做,可一想到張碩周曾經惡劣的對待過恩尚,甚至不顧他還只是個小孩就讓他看到了人性最為殘忍的一面,金秘書不再做任何猶豫。
即便知道總統和張碩周是一類人,絕不可能對任何人掏心掏肺,而金秘書還是願意為了還劉世美救恩尚的恩情,也為記着樸勳對他的好而再做一次棋子,至少這樣可以證明他還存在人性。
在去檢察院以前給樸勳撥了一個電話,“小勳,這段時間你受太多苦了,其實我早就該出手幫你的,只是一直以來苦于沒有機會。”
樸勳此時剛從外面回來就接到了金秘書意外的電話,他有些後知後覺的答:“金秘書,你怎麽突然想起說這個?我知道你雖然人在總統身邊,但實際上卻是張碩周與總統之間的夾心,說實話應付兩個人已經夠你累的,怎麽還能為我的事操心。”
“不,是我一直以來沒有盡全力。”金秘書一直都很相信情誼而字,而他這兩次都栽在這兩字之上,按理說他不應該在相信任何人,可唯獨對于這位兒時給過他第一顆棒棒糖的人還心存感激,到現如今只想一心幫他了卻願望,“如果這次我出了事,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恩尚!”
“發生什麽事了嗎?”樸勳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金秘書是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就連上次恩尚出事,他也沒有如此的緊張。
而金秘書只是告訴樸勳,“呆會兒檢察官自然會和你聯系的,你不是已經做好要告張碩周的打算了嗎?我只是順手幫你一把!”
還沒等到樸勳再次說話,金秘書已經快速的按下了挂機鍵,随後取下手機電池把SIM卡從手機裏取了出來,随手抛向了窗外。
拿起茶幾上總統交給他的絕密檔,迅速放進了公文包裏,整理好着裝向着首爾第一檢察院走去。
直到金秘書向劉碩說明來這裏的緣由,把公文包裏的那份沉甸甸的文件交到劉碩手上後,他的心情才得到放松。
從檢察院出來,金秘書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而藏身于離他不遠處的一個神秘男人正焦急的撥打着電話,但電話那一端始終處于忙音狀态。
此時依然在演講臺上說着演講詞的張碩周,并不知道總統已經秘密從明宇醫院出來,而且還聯絡了他的一方勢力,甚至還讓他最為得意的金秘書親手把他這些年做的大小事件告發到檢察院。
此刻的雷鳴掌聲到下一刻就會被冰冷的鐵窗鎖鏈取代,那個藏身于角落裏的神秘男人正靜靜的等待着這一刻的到來。
随着最後一波掌聲落下,S&C集團緊閉的酒店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首先進來的是穿着檢察官制服的劉碩,他冰冷着一張臉慢慢走到張碩周面前,舉起手中的逮捕令讓正發表演講詞的人看得更清楚,“張碩周,你涉嫌參與洗黑錢行動,現在證據确鑿,這是檢方出具的逮捕令!”
而張碩周在看過那數行以後,瞬間大笑起來,伸手想要掙脫那群架着他的警務人員,而在大衆一片開始喧鬧之時,他停止了所有的掙紮,苦口婆心的勸解着支持他的人,“大家請不要替我難過,我相信檢方會對這件事認真審查的,對于誤抓錯抓的人一定也會還以公道!”
到現如今張碩周都在努力讓他的公衆形象不受到任何破壞,只是他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推手卻是比自己大半級的總統,直到張碩周锒铛入獄他才得知自己原來是被人算計。
沒過多久,已經獨攬大權的李載經同樣收到了檢方出具的逮捕令,當劉碩再一次親自到S&C集團去捉捕李載經歸案時,李凡中看見他,也沒有做出阻止,只是對劉碩說了一句,“希望劉檢這次一定要秉公處理這件事!”
劉碩只是詫異看了他一眼,一向把李載經視為手中寶的李凡中怎麽能如此的豁達,匆匆對其行了個禮以表尊敬,随後便錯身走向了副社長的辦公室。
而李凡中身旁的吳伯此時攙扶起他,對其說了一句,“會長,還是不要太過憂傷的好,那些錢丢了就丢了,你把副社長送進監獄已經算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不要因此而把自己的身體弄跨了!”
這看似安慰人的話裏處處卻透漏着李凡中的心思,想着把李載經弄出來替自己好好管理一下S&C集團,卻不想他為了擠走李輝京親自種下了罂粟,最後還得他自己品嘗果實。
所謂的一場歡喜一場空,李凡中現在就是這樣,他決定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自己親手來做。至于李輝京,李凡中只打算給他挂個虛名,讓其風光風光。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大白(三)
當媒體爆料出國民總理張碩周與美國時下最大洗黑錢機構關系混雜時,全國人民驚呆了。第一時間在民衆心裏生起叛逆心理,圍追堵劫要求檢察院還以總理公道。
此時剛被廳長訓話的劉碩站在四樓的辦公廳,往樓下看着聚集在檢察院門口密密麻麻的人,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就連他都覺得煩了。
但他卻清晰的記得剛才廳長的話,“看你要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早就告訴你不要輕舉枉動,要等待時機。如今激起了如此強烈的民怨,如果你再在庭審再拿不出指定張碩周犯罪的有利證據,恐怕檢察院的大門明天也不用開了!”
廳長的話顯然不中聽,可說的卻是事實。原本鐵證如山的證據,到了法院卻被說成缺了洗黑錢的關鍵人物。
此時他單手扶着窗臺,另一只手從兜裏拿出手機劃拉,或許他應該聯系一下那個等他電話的人了。
——
樸勳自上次庭審以後,就跟吳秀賢遞了辭職信,雖然對其笑談道:“覺得自己還是不太适合做醫生!”
吳秀賢卻只是慢慢接過那個信封,她知道從此刻起就再也沒有理由留下他,她也再無法把自己的感情隐藏于那白大褂之下。
情緒因失落而變得不可控制,眼中似乎有軟弱的東西在流走,在樸勳還沒有看到那一切落下之前,她快速的從他手中拿過辭職信,淡淡的開口,“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我也不好再留你下來,畢竟人各有志!”
樸勳看出了吳秀賢眼中的失落,想要盡力安慰她而最終只是說了一句,“庸醫,這段時間你為我的事也是操碎了心,為了回饋你的好,我只能讓你擁抱一下……”他笑得沒心沒肺,而吳秀賢卻已經顧不得自己身份,就那麽直直的撞入了他的懷中。
她的頭埋在他的肩旁,雖然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可樸勳卻感受到肩上有濕潤的東西流過,哽着想要說出口的話,“不要太想我”,最終只是把張開的雙臂合在了吳秀賢的背上。
他的溫度瞬間流轉到吳秀賢的四肢筋絡,讓她原本受傷的心得到一絲安慰,一秒,二秒,三秒……她終于放開了他,“記得常聯絡!”
似乎這便是吳秀賢唯一能對樸勳說的話,而樸勳亦說出,“庸醫,保重!”
明亮的走廊裏,除了依然站在原地的吳秀賢,就只剩下離她越來越遠的男人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轉彎處,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任何痕跡,吳秀賢眼中的淚才滴落下來。
——
樸勳在回文教授家的途中,接到了劉碩打過來的電話,他告訴樸勳,“庭審時間已經确定了,下個月的十號,到時候你記得一定要準時參加!”在劉碩說話的時候,樸勳有聽到他輕微的嘆息聲,于是抓着不放的開口問:“怎麽還有其它沒解決的事嗎?”
猶豫了許久,劉碩還是告訴了樸勳,“車鎮修是這件事裏的核心人物,可是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他,如果到庭審的時候,他都沒有歸案,張碩周恐怕會被寬大處理。”
“什麽?寬大處理?”樸勳簡直無法相信劉碩所說的話,可在一陣驚恐之後還是恢複了原來該有的冷靜,“是不是只要找到車鎮修,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劉碩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電話那端被一陣沉默取代,劉碩正要挂斷電話卻聽得樸勳遲來的話,“我有辦法讓他出來,只是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世美知道!”
和劉世美經歷過太多的生死,樸勳覺得他現在的幸福每分每秒都是偷來的。不想那麽快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