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9)

可事件的誘導者卻一直潛逃在外,時刻都有可能危及到世美的生命,他也就下了如此決心。

劉碩思考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他的要求,順便還不忘告訴樸勳,“我們會安排人去配合你的,你絕對不能擅自行動!”不知從哪一刻開始,劉碩已經偏向了樸勳這一方,只是他自己都無從察覺而已。

最終樸勳“嗯”了一聲便挂斷了電話。

此時坐在辦公位的劉碩仔細想着,車鎮修與樸勳之間的仇恨,難道真的只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樸勳讓他回不了國,還是更深一層次對他的嫉妒?

為什麽凡是與樸勳有關的人都相繼的出事,以前是宋在熙,現在是自己的妹妹。一想到這裏,突然有些擔心起來,也不做任何考慮便撥了電話給劉世美。

韓金株此時坐在休息椅上靜靜看着那邊正演戲的劉世美,姐的演技仿似越來越精湛了,正看得出神時突然聽到一旁的電話鈴聲,粗粗瞥了一眼便接通了,“哥哥?”

她跟着世美也叫劉碩哥哥,而劉碩聽清以後只是問了韓金株,“金株,世美現在在幹什麽?”

“拍戲呢?怎麽哥哥有事!”

“沒有!”就這樣劉碩挂斷了電話。而一直還拿着手機的韓金株此時卻覺得哥哥異常奇怪,想着等姐拍完這個片斷把這件事告訴她,卻不想在收工的時候太忙以至于忘記了。

五月的天氣,雖然太陽光算不上毒辣,可每個人都顯得有些低氣壓。今天出的外景是要在烈日下暴曬,與林允兒共同出鏡。

在還沒有開始以前劉世美就與林允兒坐在一起開始交流。而林允兒也不像以前那麽讨厭劉世美了,只不過在談笑的時候臉上會偶爾露出一絲羨慕。

她想起在庭上出現的那個哥哥,那麽勇敢的為眼前的這位前輩着想,一心想要護着她。雖然只知道那位哥哥的名字,可總是想要與其結交。打聽了好久才知道這個哥哥不喜生人,那麽只能從前輩身上下手了。

此時她指着劇本上的一行字,與劉世美分析着當時的情況,卻不想在側頭的一瞬間發現正搭棚的人有一個她似曾相識的人。

仔細看了一眼,想起那日在海灘碰見的那個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當劉世美發現林允兒的異樣後,也跟着朝那邊看過來,而她看到後卻比林允兒更為驚恐。

懷着一顆忐忑之心終于把戲拍完,換下沉重的戲服對一旁正整理着的韓金株說:“金株,晚上的慶功宴你替我去,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後,劉世美也不管韓金株是什麽表情就徑直坐上了保姆車,以至于汽車發動時某人還在憤怒的踢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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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劉世美猶豫着給劉碩撥了一個電話,“哥哥,洗錢案查得怎麽樣了?”關于案件的事檢察院裏有明确的規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就算這個人是劉碩的親妹妹也不行。

三言兩語、避重就輕的說:“差不多了!怎麽世美你還在擔心?”

“嗯!”窗外此時突然刮過一陣大風,讓原本穿得單薄的劉世美感到有些寒冷,從床上移步下去準備把窗戶給關上,卻不想手剛碰到窗戶,卻意外發現樓下站着一個男人,手裏的手機随之滑落。

當她再次撿起手機時,只聽得劉碩驚恐的問道:“世美,發生什麽事了?”

只不過停頓幾秒,劉世美的狀态便調整好了,“沒什麽,剛才不小心把手機掉了,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

興許她看眼花了吧,車鎮修怎麽會出現在她樓下呢?

“哦,是這樣啊!”劉碩這段時間本就敏感,聽到劉世美這樣的回答便開始勸誡道:“早些歇息吧,案子的事我全盯緊的,你就不要太操心!”

“哦!”劉世美第一次這樣順從的答應了劉碩,而劉碩卻因為心情太過着急忽略了劉世美的異常,就那樣匆的的挂了電話。

此時,劉世美再度捏緊手中的電話,小心翼翼的往窗戶旁靠,躬着身看着在樓下站了許久的男人,突然只見他輕輕從腰間撥弄了一下,在燈光的照射下劉世美看清那是一把小型手槍。

車鎮修居然拿着手槍站在自家樓下,難道他是來取她性命的,一種恐慌正慢慢爬上劉世美的心頭,以至于讓她不由自主的撥了樸勳的電話。

“樸勳,我發現車鎮修了!”劉世美說得十分小聲,生怕被樓下那男人發現一般,而她卻不知就在她低頭撥號碼的一瞬間,車鎮修已經站在公寓下的電梯門口。

此時他正以冷冽的目光看着一直往下跳的樓層號,很是不耐煩。

前不久李載經許諾他,只要讓張碩周坐上總統的位置,他就幫他回朝鮮,而且還會附加送上他一筆大買賣,這可是車鎮修揚眉吐氣的好機會,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來取劉世美的性命。

可如今大買賣沒做成,反倒失去了李載經和張碩周這兩顆大樹,他的回國夢不得不到此破滅。雖然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可能那麽簡單,或許還有更強大的勢力在背後控制,可那些都跟他車鎮修無關。

他關心的只有他的仇人如今還好好的活着,甚至過得挺好。

“叮”電梯終于停在了底樓,車鎮修迅速的上了電梯,按下了劉世美所在的樓層號。

劉世美還在繼續說:“現在他已經離開了,我想他應該不是第一次站在那裏了,樸勳你說我該怎麽辦?”她說得斷斷續續但樸勳已經知道她目前的處境。

果斷的抛開剛整理好的衣物,拉開門跑了出去。

在去的路上,劉世美有聽到他的喘息聲,他告訴她,“世美,就在家裏那裏也不要去,我現在就過來,你一定要保持冷靜!”

樸勳很了解車鎮修,一旦是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的,如今世美看見他離開興許是已經上了樓。

劉世美剛說出,“我會好好的呆在家裏,等你過來!”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飄進,“有人在家嗎?我是來修煤氣竈的!”

原來還懸着一顆心的劉世美聽到男人的自報家門,心倒是沉下來了,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去準備開門,可手還沒有碰到門鎖,電話那端的樸勳突然大聲嚷道:“世美,不要開門,那個聲音是車鎮修發出的!”

終于伸出的手快速的縮了回來,劉世美沒想到自己擔心的問題居然那麽快就在眼前,猶豫着驚恐着問另一邊的樸勳,“我該怎麽辦?他已經在用力拍打門了!”

門外打扮成修煤氣竈工人的車鎮修也是聽到了屋裏的動靜,剛才說那麽一句只不過是想确認一下屋內到底有沒有人,現在十拿九穩他也沒什麽好猶豫的。

拿起早先準備好的工具,搭在那門鎖之上開始進行強制性拆除,而劉世美從那一刻開始就再難以平靜。

樸勳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也顧不得司機的異樣表情就對他開口報了地址,順便還拜托司機開快一點。

司機聽到這個小夥是趕去救人性命的,那骨子裏的正義感就莫名的升起,賭上證件被扣的風險按樸勳的要求駛了去。

一路上樸勳的額角不斷有汗滲出,就連握着手機的手也沒有放松過,而他還一直對電話那端慌亂得不成樣子的劉世美說:“不管他做什麽,你都不要過去開門,現在趕快去取一樣能防身的東西!”

劉世美迅速的從客廳跑去了廚房,也顧不得因為動作太快而被自己甩落的拖鞋,就那麽赤着腳跑了去,看了一下廚房裏的用具,“只有菜刀和水果刀,還有一把剪子!”

“拿水果刀,快!”樸勳真的有些服劉世美了,演過那麽多的驚險電視劇,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劉世美剛把水果刀從刀架上取下,樸勳又說:“現在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直到我來之前都不要出來!”

他已經沒有可以防身的知識教她了,只希望車鎮修的動作不要那麽快,在挂斷劉世美的電話以後,樸勳迅速給劉碩撥了電話,“世美現在有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是大結局了,感謝一路上陪伴着我的小夥伴,我終于快完結了。

完結之後會有比較搞笑的小番外,歡迎大家來戳哦!

☆、大結局

劉世美剛找到一個足可以容納她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把身子藏好,門外的門便被車鎮修取下了。在微弱的燈光下劉世美側頭看見了男人迅速的進了屋,但卻并沒着急着過來,而是有條不紊的把剛取下的那扇門給重新釘了回去。

他這是在斷劉世美唯一的退路嗎?還是在阻截外面有可能會進入這間屋的人?

先前還勉強保持着鎮定的她在車鎮修最後一錘子子落定之時就潰散了,此時扶着衣櫃門的那只手,不知怎麽的就那麽突然滑落了下來,以至于弄出了細微的聲響,引得車鎮修注意。

劉世美只聽得“叮咚”一聲錘子落地,沉沉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躲在衣櫃中的劉世美雙眸緊緊盯着衣櫃的那個門縫,額角不停的流出冷汗,就連她原本穿着單薄的睡衣都被打濕了。

是,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等不到樸勳過來救她,害怕自己還沒有好好享受一天快樂就這樣離去,害怕自己死了他也不知道......所有的驚恐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點,原本手中握着的那把水果刀在此時握得更緊了,似乎那便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鎮修已經在這間屋裏踟蹰了許久,就連劉世美都覺得極不正常。鼓足勇氣大着膽子推開那扇已經合上的衣櫃門,卻不想推得半公分門便自己開了。

當驚恐的目光撞上那雙冰冷的雙眸時,劉世美只聽得男人冷冷的發出,“劉小姐,我找你很久了!”

劉世美見車鎮修并沒有想像中的憤怒,而是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心裏的膽怯比之前更甚,但她還是大着膽子回了,“哦?你找我有什麽事?”

車鎮修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藏身之處,在不遠處藏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危險的眯起眼,但卻并不生氣的說道:“是有件小事想要麻煩你......”

還沒等車鎮修說是什麽事,劉世美就急着率先做了回答,“我可能幫不了你!”她的拒絕激怒了車鎮修,只見他一把用力拉出衣櫃中的劉世美,在行動時不忘把她腳邊的水果刀踢開,露出本來面目,“現在這件事可不是劉小姐你自己能做主的!”

……

樸勳幾乎是奔跑着來到小公寓的,一路上電話不停的響他也顧不得接,腦海裏只有劉世美的身影。

在塞切尼鏈橋時,她告訴他:就算要離開,你也必須好好的。

當他為了在熙的事決定放逐自己,她告訴他:你不能再這樣自暴自棄下去了。

當劉世美被挾持到液化廠生命受到威脅時,他說:從現在起一切聽我的!她乖乖的聽從了。

當在熙的身份面臨揭穿,當自己面臨牢獄之災,當所有的事情都将被強大的勢力蓋住時,她不顧一切的站了出來,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而他又為她做了些什麽?沒有,什麽都沒有。就連她此時到底怎麽樣了他都無從得知。

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樸勳原本奔跑着的腿此時加快了速度,站在公寓樓下等了一分鐘的電梯,随後便跑了上去。

轉彎再轉彎,樸勳已經不知道踏過多少梯子,只知道他所在惜的那個人不能再多他一分鐘。

好不容易來到了劉世美的那間小公寓,在門口用力的拍打着鎖住的房門,最後猛然一腳揣開,門口終于露出個縫。

樸勳此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攥住剛才在小區門口拾得的那一根木棍,想要用此來防身,可他此時已經走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未曾發現藏着的人。

此時耳邊突然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我來為此。

可如今他已經來了,而她卻沒有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正悄然爬上心頭,終于在走近最後一間屋時發現了可疑蹤跡。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些破碎的布條,在離衣櫃不遠處的椅子旁那裏有掙紮過的痕跡,而椅子較為隐秘的一處還有些血漬。

蹲下身子,樸勳伸手摸過去,鮮血染紅了他的手。瞬間他整個人陷入了驚恐狀态

不過一分鐘,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顫抖着接起,卻聽到再熟悉不過的男音,“樸勳,久違了!”

此時拿着手機的他臉色大變,腳不自覺的開始四處走動,與電話那端的男人交談,“車鎮修?真的是你!”

“沒錯,的确是我,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會讓自己太過孤單的嗎?既然你不願意陪着我,那麽我只好請劉小姐和我做伴了!”車鎮修瞥了一眼被自己五花大綁着的劉世美,雖然嘴被堵上了,腿也被綁牢了,可她還是在奮力掙紮,“不過如今看來她好像也不願意!”

車鎮修說完這句以後便從那把躺椅上站了起來,朝着劉世美走去,“看來我應該好好招待一下......”

“不要,車鎮修求求你不要亂來!”剛才還保持着鎮定的樸勳聽到車鎮修的話後整個人都失控了,本能的想要護劉世美周全,“只要你肯放過她,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真的嗎?”車鎮修擡頭望了一眼夜空,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居然有那麽一刻很想看看樸勳到底會為這個女人做出什麽,“那麽我要你去死呢,你也可以做到嗎?”

“只要你肯放過她,讓我看見她安全離開,我會馬上去做!”樸勳此時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可此時車鎮修卻笑開了,“樸勳你還真傻,我只是随便那麽一說你就信了。既然這位劉小姐對你特別重要,我就偏不讓你如願,你難道不知道凡是你珍惜的東西我都會拼命破壞嗎......”

“你......”樸勳此時已經肯定車鎮修這次是真瘋了,為了找他報複甚至不惜傷害任何人。而他卻不能那樣就此挂斷電話,因為他一直都不确定他們在哪裏。

摒住呼吸讓自己思緒沒那麽混亂,仔細分析着車鎮修現在的心理,終于逼他說出,“車鎮修,你既然那麽恨我應該很想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可你為何還要躲着我,難道是怕我把你怎麽樣?”

冷笑聲再次從電話中傳來,“我怕你?樸勳你別逗了,要知道你那時還在平壤大學就讀我就已經殺過許多人了。既然你那麽着急着想見我,我也只好成全你,到天臺來吧,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對待劉小姐的。”

車鎮修剛放下電話,掐準時間拖起不遠處的一根長棍就往劉世美這邊過來,當樸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他突然舉起手中的長棍往劉世美身上揮去,遠遠的樸勳聽到了她的慘叫聲。當樸勳跨入天臺時只看見她滿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剩下的只有微弱的喘息。

他微微呆看了劉世美好幾眼,瞬間把憤怒全部轉移到車鎮修身上,邁着大步向車鎮修一步步靠近,口裏念的只有,“你不是很想看見我痛苦嗎?現在我來了,你往我這裏打啊!”他指着自己的頭,聲音大得把劉世美的聲音蓋住了,而車鎮修本就是一個不能被激的主,見着樸勳不怕死的往自己這邊走來,索性把木棍指向了樸勳這方。

就在他準備揮下那一棍時,身後的劉世美突然撲了上來,把原來站立着的車鎮修給壓倒了。車鎮修果斷的扔掉了手中的木棍,伸手去撥腰間藏着的那把槍。

樸勳眼看着危險再度來臨,也顧不得先救下世美,連忙和劉世美一同撲向車鎮修,從他腰間撥出那把手槍,拉開保險栓,中指摳着扳手用槍孔指頭車鎮修的後腦,此時樸勳腦中突然升起一種殺之而後快的想法。

遠處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已經有警員快速跑向了天臺這方,劉世美着急的看着淩亂中的樸勳,對其一次次的勸說道:“樸勳,我知道你很恨他,我也和你一樣,但是你卻不能用以惡治惡的方法了結,聽我的話,放下槍,把他交給警方,交給哥哥,讓他們來了結!”

樸勳側頭看了一眼驚慌中的劉世美,她雖然在求他,可臉上卻早已挂滿了淚水,想着要不要聽她的,卻聽到車鎮修說:“來啊,你不是很想殺了我嗎?為何卻不敢動手,是不想替你爸爸媽媽報仇了,還是想要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你這個膽小鬼......”

車鎮修的笑再度提醒了樸勳,他必須殺了他,緊了緊手中的那把槍,把槍口抵住車鎮修不再讓他動彈,顧不得眼中的淚決絕的說:“世美,對不起,我只能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不,你不能那樣對我!”劉世美已經忍不住此時心中的悲傷,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流着,“如果你真的執意要這樣,那麽我也只能一直陪你任性下去!”

樸勳不懂劉世美在說什麽,可就在他剛準備開槍的時候劉世美已經移到了天臺邊,對着樸勳回眸一笑,樸勳耳邊想起了韓勝熙離去時的話:小勳,永別了!

還沒等到劉世美踏上天臺邊,樸勳終于痛苦的嘶吼出,“世美,不要離開我!”

半年後

國民選舉大會終于定期的舉行了,而最終的結果卻是現任總統繼續執政。金秘書雖然一直在總統身邊就職,可終究只能是個打雜的,越來越覺得沒意思,于是找了托詞辭了工作。

恩尚已經在世美家呆得習慣了,當金秘書去接他時,居然耐在韓善英家不肯離開,而最後是韓金株哄着騙着才把金恩尚帶去跟金秘書住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金秘書很好的盡了做爸爸的義務,彌補了之前對恩尚的虧欠。

而最讓人難過的是張碩周在前不久得知自己已經是肺癌晚期,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躲在牢房區哭泣,說着些颠三倒四仿佛是在對誰忏悔的話

。而之前一直支持他的人全部反向支持了總統,甚至在病重時也沒有人來看他。終于在他彌留之際,迎來了人生的最後一人看望,可看到來人時他苦笑道:“你怎麽會來看我?”

而金秘書只是淡淡看了張碩周一眼,像是歷經滄桑般說道:“聽說你病了,我便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文文全部結束了,接下來會有番外,希望大家繼續觀注!新文[綜]韓劇會在3月份開坑,歡迎大家早早收藏

☆、番外

兩年後

文教授在明宇醫院已經做了一年的院長,最初的那份新鮮感和成就感随着歲月的流走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此時他坐在翻修過好幾次的辦公室裏,拉開鎖着的那個抽屜,打開第一格,眸光定格在盒子裏那些陳舊的錢幣上。

這些錢是樸勳離開時留給他的,當時說是給他的房租,他死活不肯要,而最後卻因為樸勳的話收下了,“主人,收下這些錢就當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你一樣!”

當時的文教授只是呆呆的看着對面笑着的樸勳,雖然極不舍得他離開可終歸要放他走。他不能那麽自私的把樸勳留在身邊,于是苦笑着一拳捶向迎面的樸勳,“小子,到了那邊也要好好對待自己,可不能像如今這般窮!”

“嗯!”這便是樸勳留給他最後的話,第一次,第一次很順從的聽從,而如今再次想起,文教授心中竟平添幾分傷悲。

呆看了許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把那開啓的抽屜給關上了。文教授在擡頭叫房外人進來的時候,順手扯過一張紙巾,取下那花掉的眼鏡擦拭。

當門外的吳秀賢走進來時,看見文教授的鼻子特別紅,以為他是感冒了,于是走上前來把手中的請貼放在了辦公桌上,“文院長,生病了嗎?”

看着對面吳秀賢關切的目光,文教授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矯情了。不就是樸勳那小子臨走時交給他一些錢幣嗎?都過去兩年了,樸勳都沒來個電話,他怎麽還會假想他沒有忘記自己呢?

而流過眼淚的痕跡不會因為文教授的否認而不存在,就如吳秀賢此時看見他鼻子是紅的一樣真實。

在錯愣三十秒之後,文教授終于點了點頭。

在他低頭的剎那,文教授便發現了剛才吳秀賢放在他桌上的請帖,手還沒有夠得便已經開了口,“這是誰的?”

話說這個月他已經連續參加了三個婚宴,四個滿月的,還有五個喬遷的,而每一次他出的份子錢一次比一次多,雖然他拿的是年薪,分紅也不少,可終歸還是心疼。

此時他又瞥了一眼那紅得刺眼的“請帖”兩字,心裏的恐慌已經完全把之前低落的情緒掩蓋。

而吳秀賢卻他淡定許多,替他把那份想拿又敢拿的請帖交到手上,然後不鹹不淡的說:“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過了好久,文教授終于決定打開來看,可當看清那上面所寫的名字後,便驚悚的看向吳秀賢這邊,有些難以相信的問:“難道是我眼花了嗎?怎麽會是……”

“你沒有看錯!的确是他們!”吳秀賢給了文教授肯定的回答。

十月十日這天,劉世美起了一個大早,可還是被韓金株不停的唠叨,“姐,你快點,化妝師們都等你好久了!”

早已不在事務所做助理的韓金株自從劉世美隐退的那一天起,她便轉行做了婚慶。如今過去兩年了,她也由最初的小助理而升為店裏壓臺的。

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無奈劉世美實在是太能拖了,如今只能重新做起她的小助理工作來,但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姐的話百依百順。

此時她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穿了一只鞋的劉世美,“如果讓姐當年的粉絲看到如今的模樣,真不知道會不會噴血!”

劉世美在這一刻已經把鞋換好了,只不過在出門之前狠狠的恨了韓金株一眼,“你不要那壺不開提那壺,要知道我失去那麽多的粉絲,心也是會疼的。”

啧啧啧,韓金株輕笑了幾聲,最後還是把手攙扶在劉世美的肩上,大有再不走就要強行擄走的意思,而口中說出來的話竟差點讓劉世美的眼珠子掉地上,“我只看到姐被樸勳哥摟着很開心,甚至不惜放棄大好前程去小診所當個編外護工。”

此時韓金株又仔細回味了一下當年樸勳與劉世美摟着的樣子,說實話從側面看樸勳哥的确算得上一美男子,說話又是那麽的溫柔,最重要的是對誰都好,如果他不是姐的誰誰誰,恐怕就連她韓金株也抵抗不了樸勳哥那強大的殺傷力。

“怎麽可能?”劉世美雖然不願相信自己的表現有那麽明顯,可聽見韓金株的話心裏卻是暖暖的,就在她準備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時,手機突然不适時宜的響了起來。

左找右找,而手機最終從韓金株擰着的包裏拿出,剛準備交給劉世美卻眼尖的看見了是樸勳哥打來的,唇角的笑再度爬上眉梢,而且個中味道不能深刻體會。

劉世美狐疑的看着韓金株,一把從她手中奪過電話拿在耳邊,男人此時已經開口了,“世美,你到哪裏了?”

此時劉世美羞紅着一張臉,對着早已在化妝間等候的男人軟軟的說:“已經在路上了,怎麽你已經到了?”

“嗯!”樸勳的聲音還是和初見時一樣好聽,只不過這一刻劉世美覺得特別的溫暖,不知不覺臉上的潮紅越來越甚,看得一旁的韓金株直咂舌,可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打斷姐。

韓金株替他們選擇最為常見的西式婚禮,就連劉世美穿的婚紗也是她親手挑的。此時已經戴好頭紗的劉世美在鏡子前轉了個圈,開口問一旁的韓金株,“好看嗎?”

韓金株仔細的看了看,又瞧了瞧,最後笑着對她說:“姐今天很漂亮!”

婚禮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可還沒到時間婚禮現場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文教授今日穿了壓箱底的貨,只希望到時見着樸勳那小子能夠自信點。

而尾随于他身後的吳秀賢目光卻一直鎖定在門口那副宣傳海報上,海報中的男人雙手搭在女人的腰間,四眸對望,深情款款,眼中的溫柔恰到其處的好,而女人卻是幸福的樣子。

吳秀賢看着看着,原本冰涼的心在這一刻暖和起來,原來他們竟是這樣的般配,而自己卻從未發現。

在司儀的開場白後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穿得如同騎士的樸勳站在舞臺上焦急的等待着,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最美麗的劉世美由劉碩牽着走到了拱形花環處,看着舞臺下的衆人目光,劉世美第一次覺得很緊張。

婚禮比她以前演過的劇本簡單許多,而劉世美這一次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重視,就連李輝京是什麽時候來到婚禮現場,她也不知道。

只是在背對着所有人甩下手捧花之後,她隐約覺得背後太過詭秘,興奮着轉身過來,卻看到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所有圍觀的人都看着那個拿着手捧花的男人,而唯獨劉世美的眸光有些迷離,就在劉世美即将開口叫他“輝京哥”時,李輝京上前一步摟住了她,讓劉世美不知所措。

而不過半秒,他便放開了她,雙眸緊盯着世美身旁的男人,認真的說:“樸勳,世美以後就交給你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們一路的陪伴,文文終于全部結束了,作者君已經開啓存稿模式,新文是以綜韓劇為媒價,見證各種奇葩,文風輕快,跟這篇有些不同哦。喜歡的就快快收藏哦,3月我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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