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節課一下就飛奔出去了

過,胸口很痛。因為盧棱也什麽都沒有吃,所以阪中就更加痛苦了——”

“你先冷靜一點吧。”

我只能這樣說了。但是一味喋喋不休說着的春日與其因為我打斷她的說話而憤怒,倒不如讓她覺得我是一個見死不救的薄情之人,她盯着我說到。

“什麽嘛,你呀。J·J都病了,你還能這麽平靜地在這裏喝茶?J·J現在可是一滴水都沒有喝過,身體十分衰弱啊!”

如果喝茶是有罪的話,那麽古泉和朝比奈學姐也是同樣有罪的,而且再說,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麽會突然出現,而又突然知道這麽多阪中家裏的情況的。

“在打掃的時候,我給阪中打了電話。然後就——”

我今天第二次感到吃驚了。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春日已經與阪中相互交換手機號碼了呀。

“現在已經不是什麽打掃的時候了。”

春日一邊揮舞一下拿在手裏的手機,一邊說。

“果然那個地方有什麽東西在!我想那裏一定有造成盧梭生病的元兇在的,看吧,阪中不是說過了嗎?附近也有狗生病了。”

現在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确實有這樣的一件事。

“如果是同樣的病症,那麽說不定真的是……”

“是同樣的病症啊。”

春日斬釘截鐵地說到。

“剛才聽阪中說了,她把狗帶去了經常去的動物醫院,那裏的醫生說前幾天完全相同症狀的狗今天也來複診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樋口小姐的狗”

誰是樋口小姐啊?

“真是的,你這個笨蛋阿虛!阪中來我們這裏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是養了報多狗的樋口小姐啊。在阪中家附近住的,其中一條狗病了。你那時到底有沒有在聽呀?”

正因為沒有在聽,所以現在你提醒我才想起來啊。我想你在打電話之前也不知道吧!現在卻一味地責怪我?是不是有什麽搞錯了啊?話說同來,盧梭病了,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是什麽病呀?”

“不是說過了嗎?原因不明啊。”

春日好像連坐到團長椅子上也忘了,她就這樣一邊站着一邊說。

“醫生好像也是不得其解。身體上雖然很正常,但總之就是很沒精神。樋口小姐的麥克也是這樣。極度的食欲不振和渾身沒勁,一動也不動。”

春日的目光好像在說“都是因為你,那些狗才會變成這樣的!”我避開了她的目光,看了看其他成員有什麽反應。

朝比奈學姐當聽到盧梭得了一種謎一樣的病後,一臉十分擔心的樣子,緊緊地抱着盤子。長門把頭移離了書本,擡起頭傾聽着春日說的話。古泉一邊把放在棋盤上的棋子放回原來的地方。

“有必要再去調查一次呢。”

他露出一個微笑。好像一個獸醫面對着一個正在擔心自己寵物身體的主人一樣的笑容。

“本來,這件事就是阪中向我們的委托。既然事到如今,我們也不能就此不管了。”

“對,對呀,我們得去探探病呢。”

對于古泉的意見,朝比奈學姐像聽到真理一樣,不停地點着頭表示贊同。

長門合上書本,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

全體成員都擔心盧梭的情況,雖然只是一起行動了一天,但是全體成員都好像給抓住了一樣,這恐怕只有狗才能有這樣的魅力吧?

“你呢?”

春日盯着我,一副想打架的樣子。

“怎麽啦?”

然後,當然就算是我,當聽到那只長得象布娃娃一樣的小狗生了病的時候,也不可能安得下心來的。與三味線不同,這可是一只在溫室裏長大的,出于貴族階級的蘇格蘭産的獵狗,所以身體應該不會很健壯吧?

我像聽不到春日所說的話一樣,把視線移開,看看其他人。

“…………”

當時保證那個地方什麽都沒有的長門有希把書包拿在手上一臉沉思的表情。

我們匆匆地等朝比奈學姐換完農服,然後沖出學校,可以說是以竟跑一樣的速度跑下了那個小坡。到達車站的時候,一輛車正好要離站,我們在千鈞一發之間沖了進去,向着阪中的家出發了。一旦決定了開始行動的春日,她的行動力和指揮力可以超越一個正在追擊敵軍的蒙古騎兵隊的隊長。

不一會兒,我們再次來到了這個高尚住宅區,春日按響了阪中家的門鈴。

“來了……”

看到出來開門的阪中,我覺得她消瘦了很多,一副憂心忡忡的臉孔,那雙眼睛好像一直哭到現在一樣紅腫的。

“請進來,涼宮同學。大家,謝謝你們。”

我們應着阪中的招呼,走向我們之前到過的起居室。在豪華的沙發上,盧梭在那個恐怕是阪中指定的座位上縮着手腳,随便地躺着。是因為心情不好嗎?它那白色的毛一點光澤也沒有。把下颚伸出沙發,一臉無精打采的盧梭雖然看到一下子出現了這麽多人,但是它連頭也役有擡起一下,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耳朵也沒有動一下。

“小盧梭……”

朝比奈學姐立刻第一個走近過去,蹲下來看着盧梭的鼻尖,盧梭那圓溜溜的黑眼珠微微一動,很悲傷地看了朝比奈學姐一眼,然後又慢慢地趴了下去。朝比奈學姐把手掌放在盧梭的頭上,但盧棱也只是像條件反射似的搖動了一下耳朵而已。确實這樣很不正常呢。

“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春日問道。阪中十分疲憊似地說到。

“大概是昨天的夜晚吧。那個時候我以為它只是在睡覺。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它還是這個樣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飯也沒有吃,所以早上也沒有帶它去散步。我很擔心,所以就把它帶去醫院了……”

正如剛才春日在教室裏面大吵大鬧說的一樣,現在我們可以判斷的事有兩點。第一是病因不明,第二是還有一只患同樣病的狗在。

“嗯~樋口小姐的麥克,是一只小型貓狗,還是盧梭的好朋友呢……”

朝比奈學姐像安慰病人一樣,用一種必須珍惜小生命的人類特有的溫柔撫摸着盧棱。朝比奈學姐的悲傷甚至好像都傳染了給我,為了驅散這種憂傷,我暗地裏捶打了一下胸口。

“對了,我想問下,”

那個不知廉恥的古泉出聲了。

“那麽,樋口家的麥克與盧梭出現相同的症狀是從今天算起5天之前呢。現在的麥克情況怎樣了?”

“中午的時候我給樋口小姐打了一電話。聽說麥克一直都很沒有精神,現在還是一樣,因為一直都沒有吃東西,所以都要到醫院打點滴和注射營養劑了,如果盧梭也變成這樣,那我怎樣辦才好呀?”

可能會一直這麽衰弱下去吧。我不禁想起幾天前盧棱一副生氣勃勃的樣子,與現在比起來,落差還真是大啊。我又突然想起,躺在被爐裏面一動不動的三味線也是這樣一點力氣也沒有的。但那與這一種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吧?真是讓人擔心呢。

“還有一點”古泉接着說道:“只有麥克和盧梭兩只狗出現這種病症嗎?你好像有很多一起散步的朋友呢。”

“我沒問過其他的人什麽情況。因為麥克的時候只是傳聞而已。不過如果其他的狗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的話,我一定會聽說過的。”

“那個麥克的主人樋口小姐的家在哪裏呀?”

“嗯,就在對面,與這裏只隔了三同房子……怎麽了?”

“不,沒什麽。”

古泉結束了詢問。

阪中低下頭說到:

“果然是幽靈嗎?就算是醫院的醫生也好像不明白怎麽回事呢。”

春日滿臉憂心地說到。

“有可能呢……真是奇怪呢。是不是幽靈現在還不清楚,不過總覺得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了。”

春日那憂心的臉色好像在後悔,後悔當初聽說幽靈事件的時候飛撲過來,并且讓朝比奈學姐穿上那件巫女衣服念什麽佛經。看來你也知道芽那麽一件巫女衣服就想對付幽靈是不可能的吧?春日真的煩惱起來了。

“有希,有沒有發現什麽呀?”

雖然她會詢問長門是一件很少有的事情,但是長門聽到春日的話後,很自然地走了出來,她很有禮貌地放下書包,慢慢地走到盧棱的面前,在滿臉擔心的朝比奈學姐讓出來的一塊空地方蹲下來。然後正面盯着盧梭的面。

我在一旁看着,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

長門把手指放到盧梭的下巴,然後把它擡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盧梭那黑溜溜的眼珠。她的眼睛十分認真,簡直就像在從DVD光盤中讀取信息一樣。幾乎鼻子貼着鼻子,長門凝視着盧梭的眼睛,就這樣過了三十秒。

“…………”

長門像幽靈一樣站起來。在所有的視線下回到她剛才的位置,然後慢慢地搖了搖頭。

春日嘆了一口氣。

“是嗎,連有希都不明白呀?唉……”

我不知道她對長門有什麽期待,不過看來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長門那簡單治療的能力範圍了。就算是宇宙人也沒有辦法嗎?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我覺得背後傳來一股很強烈的氣。

我回頭一看,長門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雙眼睛簡直就像刻有超微型刻度的規尺一樣。然後她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之後又飄開了。

應該沒有看到長門剛才的動作。因為春日、朝比奈學姐、阪中她們都被盧梭吸引住了。但是,我知道還有一個家夥會注意到剛才長門的動作。

“看來也只好暫時回去了。”

古泉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就算在這裏我們也做不了什麽呢。包括你和我。”

古泉偷偷地笑一下,然後又繼續小聲說道。不要在我耳邊吐氣,好惡心啊。

“春日雖然還沒有激動起來,不過看來也不能安靜下來了。總之你也知道涼宮同學的性格,如果她又做出那些令我們害怕的行動的話,恐怕這件事就水遠也不能結束了。而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只有……”

古泉很溫柔地看了長門一眼,然後很惡心地向我抛丁個媚眼。

這是什麽意思啊?——雖然我想假裝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自已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看來本質上我還是個聰明人啊。為什麽在讀取長門或者古泉的面部表情時我這麽聰明,但是在考試的時候卻老是不會答呢?本來這次我不想說了。唉,算了,我可不是為了古泉那家夥,而只是不想連累盧梭和阪中而已。

可能又要被打了。

離開阪中的家以後,春日和朝比奈學姐好像把靈魂都留在了那只病了的狗那裏一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論是在走着的時候,還是在電車裏面都一直默不作聲。不知不覺我們都被阪中那消沉的心情感染了。

這種心情我也是有的啊,看到一個生命由健康變成不健康這個過程真是一件令人感到痛苦的事情。當然與其在那裏一個勁兒地苦悶還不如在校園裏面到處走走,這樣會令人更加安心吧在這一點上人和動物都是一樣的。

但是,現在關于狗的病,對于局外人的我們來說是做不了什麽的——這是古泉的冰冷結論。

“現在我們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了。動物醫院方面也不是什麽無能的人,現在也一定在想什麽對策吧?”

如果通過研究能夠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那當然是好了,只不過,如果不能呢?我可不想出席盧棱的葬禮啊。

“幸虧我也認識不少獸醫朋友。我會向他們打昕打的,有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雖然古泉這樣安慰說着。但是春日跟朝比奈學姐好像沒有什麽反應。只是說什麽“嗯”“是嗎”之類的話敷衍着。

也不能一直沉浸在這樣一種低落的情緒中啊。到這裏我們只好散會了。其實這樣也只是迫不得已。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說不定就會變成全體成員聚在一起繼續集體發呆了。

春日和朝比奈學姐并排走着。本來我和古泉也是應該跟他們走同一條路的,因為這樣的話會比較快回到家。但是春日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樣,他們兩個只是呆呆地走着,很快就不見了蹤影了。

如果朝比奈學姐留下來就好了,不過看來這次事件是沒有她出場的份的了。

和我們一起看着這兩個女生回家樣子的長門轉過身,準備回到她的公寓。可是停下來,并沒有走。

“長門。”

這個短頭發的穿着校服身體較小的女生機械地轉過頭來。是早就預想到我會叫她嗎?

我看到她的表情,直覺告訴我她是知道什麽的。于是我毫不客氣地同了。

“附在盧梭身上的是什麽東兩啊?”

她猶豫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

“這是一件情報生命案。”

聽到她的這種解答,我只能無言了。

“…………”

是不是知道我不理解她在說什麽呢?長門繼續補充說道。

“矽元素生命體構造共生型情報生命案”

“…………”

看到我越來越不明白的樣子,長門想進一步補充說些什麽,但是又好像突然想不到該說的話一樣,她又沉默了。

“…………”

然後我們兩人就這樣相視沉默着。

“總之就是說,盧梭被一些看不到的地球外的生命體附在身上吧。”

古泉突然像短路一樣,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長門在做出了一個向誰申請允許說話一樣的姿勢後,說道:

“沒錯。”

然後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件所謂的‘情報生命事件’就是一些人類眼睛看不到的東西,不,與其說是人類看不到,不如說是不到,不如說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實體,也就是說只能單單依靠‘意識’這種東西而存在?”

“也就是說和‘情報統合思念體’相類似的一種存在?就像侵占電腦研究部部長的電腦,和那種網絡感染的種類相似?”

“這跟‘情報統合思念體’這種東西相比,這次的東西它的存在水平是不相同的。它屬于一種比較原始的存在。”

“比如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可以相比較的地方呢?如果‘情報統合思念體’依附在人類的身體上的話,跟這次‘矽元素生命體構造共生型情報生命案’有沒有什麽可以相比較的地方呢?”

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呢,這麽複雜的名字只聽一次就能完全記得。面對古泉的問題攻擊,長門與往常一樣,回答還是那麽簡單。

“病毒。”

“這個怎麽說呢?最初那條狗的身體,不,應該說是精神狀态出現了問題……然後同樣的病狀出現在盧梭身上是因為‘情報生命元素的病毒不斷在繁殖,受到了感染吧?”

古泉用手指彈了彈前額的頭發,

“還有的就是,那個奇怪的‘情報生命體為什麽會在地上又為什麽會寄生在狗的身上呢?”

“可能是。”

長門淡淡地說到。

“可能是作為它們宿主的矽元素構造體由于地球的引力作用,以隕石的形态落到地球上吧。那個矽元素構造體在進入大氣層的時候可能因為摩擦的熱量而被破壞掉了。于是,構成‘情報’的重要元素‘生命素子’就算它的載體消失了也能生存下來的。所以‘情報’并沒有消失。‘情報生命素子’就在地球上留下來了。”

“它們就停留在那些狗散步的地方,然後就找機會附到路過的狗身上。”

“這可能是因為‘矽素生命體’所擁有的大腦網絡與狗的大腦神經回路大概相同吧。”

“但是因為終究不是一樣的東西,所以結果狗在被它們附上後就衰弱了。”

與古泉在不斷進行着問答的長門突然像想到什麽似地閉上嘴,然後又開口說道。

“這不是感染‘情報素子’是在企圖增大它們的思考記憶。”

這是什麽意思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古泉好像明白了一樣。

“如果只有一只狗的話還是資源不足呢。而且我覺得兩只也還是不夠的。為了使這些由矽元素構成生命體的大腦有足夠的空間到底需要多少只狗呢?”

“根據‘矽素生命體’的最少規模來計算,要将它們所有數據轉移的話,大概要把地球上所有的狗都……”

“等一下。”

我立刻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了上來。

“盧梭和另外一只狗被一些字宙病原體感染了,我理解。那些病毒被隕石撞擊了,我也能理解。但是,在這個宇宙中……還有除了像我們人類之外……也就是長門你所說的有機生命體也就是用有機物造成的生命體,還有其他的生命體存在?”

長門好像陷入了思考一樣,眨了一下眼,說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會因對生命的概念理解不同而不同。”

她那雙像要将我吸進去的透明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在以矽元素為主幹的構造體裏面包含有意識的東西存在,那麽是有可能存在的。”

你就說得簡單啊,我知道這些東西後可是會感到很麻煩的。

既然都來到這裏了,也不怕把更難為情的東西問出口了。

“剛才說的那個‘矽素’是什麽東西來的啊?”

真不好意思,我和化學課以及化學老師都相處得不好。

“一句話來說就是矽元素。”

古泉回答到。

“是一種很出名的半導體材料。”

古泉向長門投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剛才長門所說的應該是所謂的‘機械知性體’的東西吧。是我們現在的人類還沒有的一種人工智能。在宇宙的某些地方,有一些不是人工的‘機械知性’,也就是有自己意識的非有機生命體。不,應該說縱觀整個宇宙,這些非有機生命體是比較普遍的,反而我們人類是屬于比較特殊的吧。”

長門一點都沒有理會古泉在說什麽,她只是一個勁兒地盯住我。簡直就好像要将解答交給我一樣。

這時我想起來了。那本長門第一次借給我的書。在書裏夾着一張書簽,我根據書簽上面的話第一次到長門住的地方。在那裏,她跟我說過。

——那些在情報收集和傳播方面有着絕對界限的有機生命體中是不可能發現所謂的智慧的。

古泉習慣性一樣撫摸着下巴。

“說不定‘矽素構造體’只不過是很普通的物質,只是在‘情報生命素子’寄宿上去後才獲得了智慧的。這也有可能吧。”

長門望着天空,做了一個像是在征求某人允許一樣的動作,然後又将臉挪回原來的位置。說到:

“所謂的智慧。”

她停了一會,繼續說到。

“是根據自身對收集回來的、積蓄來的情報的處理能力水平而判定的。”

長門已經很久——(不,應該說自從她告訴我她真正身份那天以來)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看來當說到這家夥感興趣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挺會耍嘴皮的嘛。

“‘情報生命素子’寄居在‘矽素生命體’中,通過這一方式來輔助它們的思考行動。原始的‘情報生命素子。只不過是一群單獨的‘情報群’而已。要處理新獲得的情報就随着物質性構造的大腦回路。兩者通過這一共生關系互相獲得自己的利益。”

但是,那個叫什麽“矽素生命”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東西昵?是一群就算被地球引力吸引了,在大氣圈被燒得這麽厲害還能當作沒有事發生的家夥嗎?

“他們的生命活動受思考的限制。”

長門淡淡地說着。

“他們除了思考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宇宙是很廣闊的。他們就在宇宙中不斷地漂游着。因為這樣他們基本上沒有生命維持以及自我保存這一些概念。”

那麽他們一邊在宇宙游蕩一邊在想些什麽東西啊?

“他們的思考形态是你們有機生命體難以理解的。因為你們所擁有的理論基礎不同。”

原來我們不能與他們交流的啊。那麽不請教NASA也可以了。反正就算接觸到也沒什麽用。

“哎呀哎呀”

不知不覺竟然一口氣從阪中的幽靈事件談到宇宙的對岸去了,這樣跨度也太大了吧?而且反正不管什麽智慧、什麽思考形态,這些對于只讀丁幾本從長門那裏借來的科幻小說的我來說是怎樣也不可能明白的。

很難将這一次的事件來一個歸結。它既不是什麽科學事件,也不是什麽哲學事件,也很難說是什麽宗教事件。不能夠被看到的‘情報生命’,以及他們的宿主‘矽’……。那麽比較讓人容易接受的幽靈這一說法呢?

“嗯”

我突然被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卡住。對呀,阪中剛來我們這裏的時候說的是有什麽幽靈的傳聞的啊。幽靈,也就是所謂的靈魂吧。

“那麽所謂的靈魂的東西存在嗎?”

沒有實體的‘情報生命素子’是地球以外生命體智慧的來源。作為它們宿主的本體雖然消滅了,但是依附在宿主上的‘情報生命素子’落到了地球上,這麽說來他們難道就是所謂的幽靈?

“人類是怎麽一回事呢?我們也有思考的腦袋,在那裏也應該有我們的意識。這難道是說,我們肉體消失了之後,我們的精神還會留在這裏嗎?”

這樣的事就随便——不,怎麽能随便呢,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呀。如果是不存在的話那麽對我以後的人生可是會産生很重大的影響的呀。我敢肯定的說。

長門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雖然還是像平常一樣那麽茫然。不過我總覺得好像氣氛有點不對。就算其他的人沒有注意到,我也會發覺到。與這家夥也已經交往差不多一周年了。在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培養這麽點的洞察力,我想是足夠了。而且,在這一段時間內也發生了許多讓我不得不學會讀解她表情的事情啊。所以,你說對于這樣的一個我說出的話怎麽會有錯?

長門——

“…………”

還是一言不發,還是一臉茫然。不過我總覺得在她臉上漂浮着什麽意思的表情。而且我的洞察力不單是指“空行”——

“…………”

她仿佛覺得我剛才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難道你就不能笑一下嗎?

然後,長門的回答十分簡短。

“那是,無可奉告。”

我聽到一聲很誇張的嘆息聲。那是從我的口裏面吐出來的,無可奉告嗎?什麽時候我能說出這樣的話呢。當被人問到我不想回答的問題的時候。好,下次上課的時候,如果老是提問我,我就這樣對他說好了。

長門自出生以來到底有沒有開過玩笑呢?這确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過現在我們就暫時不讨論這個了。現在我們是應該思考的是盧梭的事。我們應該怎樣對付那些來自外太空的病毒呢。

“只有想想有什麽辦法把它們清除掉了。長門,可以嗎?”

“可以。”

長門這樣說讓人覺得很可靠。

“先要将情報生命素子的構成情報制服,使它們最小化,然後使它們的活動處于停止狀态。但是我們必須要有保存文書化了的活體網絡才行。”

雖然我一點也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不過看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不能徹底把它們消滅嗎。

“不可能将它們消滅的。”

為什麽?

“因為不允許。”

你的頭兒不允許?

“是的。”

那些“情報生命素于”有沒有被指定為危害宇宙的種類?

“它們對宇宙是有益的。”

但是對于人類來說,它們就像大腸杆菌或者乳酸菌一樣呢。

應該把這麻煩的球踢向古泉這家夥。看他一臉好像蠻有興致的臉色,真是不爽。

“把那家夥裝進矽元素的容器裏面,然後用火箭把它們送回宇宙不行麽?以你的組織能力應該可以做到才是。”古泉輕輕地聳了聳肩,說到

“如果鑄造矽元素的容器,那麽做多少都可以;氫氣火箭的話如果進行一些重大的經濟活動以及政治活動的話,也有可能辦得到。但是說到矽素生命體的話,那麽這個很難辦到呢。”

不行嗎。不……等一下。

突然我腦海裏面閃過一個很好的東西。在鶴屋學姐家所擁有的那座山裏發掘出的,現在藏在鶴屋學姐家裏面的元祿時代的那件遺物。那個東西在這個時候不是剛好适用嗎?來自過去的像謎一樣地東西……

“不行嗎?”

根據鶴屋學姐所說,那件棒狀物體是金屬钛和金屬铯的合成金屬。如果這樣東西在學會裏公開了的話,說不定那個關于邪馬臺國所在地的那場騷亂都會平息。那時不知道怎麽處置那件東西,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用,也不知道該不該将它永遠封印了或者将它送到離我們這裏很遠的未來去。我真的不想再第二次見到那件東西,盡管那是因為一個偶然原因才發現的。

正當我陶醉在自己的思考中時,古泉的聲音傳來了,把我拉回到現實來。

“幸虧事态還不是很急。從最初的那條狗發病到現在被我們認為是第二只感染上病毒的狗為止,也就是盧梭,它們之間的時間相隔有好幾天。如果我們在今天明天這兩天之內想出辦法的話,就能防止再多的被害者出現了。”

可能是因為地球上和宇宙之間的時間觀念不同吧。我們應該慶幸病毒采用了宇宙時嗎?

“我們明天再到阪中的家裏去吧。明天休息呢,不過我們應該先想好理由才行。因為如果我們這樣連續兩天都去她家,會讓人覺得報可疑的。雖然我們實際上是去幫盧梭進行治療。還有樋口家的狗也要同樣處理呢,要不然就會……”

古泉的話我只聽了一半。這樣的理由肯定是由你來想的了,因為治療和處理這件事已經歸長門了。

“明天嗎。不好意思,拜托你了,長門。”

就像已經把心留在阪中家裏的春日和朝比奈學姐一樣,我也開始失魂落魄了,因為我滿腦海都在想着外太空的東西。正當我呆呆地準備離開這裏回家的時候,我身體突然有一種強烈地被人拉往的感覺。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我回過頭一看,長門正指着我的皮帶,靜在那裏。拉停我不就可以了嘛,長門。至少也要出句聲吧?或者拉一拉衣袖什麽也可以。雖然我現在正有事要拜托你。

長門毫無表情地嘴動一下。

“要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

“什麽?”

“貓。”

正當我還在愕然的時候,長門像是已經想好了一樣。又開口說到。

“我希望能夠是你家裏的那只貓。”

當我、古泉還有長門想好計劃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家了。在回家的途中,我一邊走一邊打了個電話給春日。

“春日?啊,是我。關于盧梭的事。在回來的途中,長門說在她讀過的書裏面有看到過像這次盧梭一樣病的狗。……嗯,而且還寫了治療方法,說一定能行的。……啊啊,明白了。可以試試吧?長門知道怎樣做的了。所以我們想明天再去阪中的家裏一次……現在?這個未免太勉強了吧。都還沒有準備好。明天我們集齊後再一起去吧,不用急。長門說這種病還不會很快惡化的……就是,所以就拜托你向阪中同學說明情況了。啊,對了,還有另外一只狗吧?就是那只樋口小姐的麥克。拜托你叫阪中同學把那只狗也帶到她家裏去。朝比奈學姐我會跟她說的。那麽,明天早上9點。這樣明白了吧。就在我們每次集中那個車站那裏集合。”

第二天當我來到那個SOS集合地點也就是那個幾乎快要成為觀光名勝的車站時,全部人已經到齊了,盡管我已經提前了20分鐘到達。

但是,表情與往常一樣的只有長門和古泉而已。朝比奈學姐一臉不安的臉色,而春日則好像一位将所有的錢都拿去買彩票,今天正好迎上開彩日的彩民一樣。

“你好遲呢。”

她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着我。

就只有今天,我沒有因為讓她等而被罰請喝茶。她抓起我的手腕,快步向前跑去。

陽一貓一病一?什麽啊?是波利尼西亞附近活動的新種怪物嗎?

“是盧梭有可能患上的病啊。”

接過車票,正把車票遞向自動驗票機。好像為了不讓我繼續

出醜,他立刻開口說到:

“本來應該很活潑的狗,突然原因不明地變得像那些正蹲着享受着陽光的貓兒那樣一動不動。那些狗很有可能就患上了這個病了。是非常少有的一種病例呢。在醫學書上也沒有記載。有一種說法認為,可能是神經過敏。”

古泉沖我使了個眼色

“——這也是我從長門那裏聽說的。而長門是從一些很古老的書裏面知道的呢。”

這時,長門好像為了讓所有人都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一樣點了點頭。原來都已經串通好了呀。

長門盯着古泉手裏提着的那個知名百貨公司紙袋,然後慢慢地把視線移到我手裏抱着的紙盒。

“喵~”

三味線一邊用它那爪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