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周睿洋被男的親了

“暫時......應該還不至于。”趁着店裏人少,老板拿了兩個小酒杯,給自己和周睿洋分別倒上一杯酒,“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宮洛現在被父母軟禁着,何冰也是到處游說,磨破了嘴皮子,但是商家大戶,若沒有個繼承人,後果你是知道的。”

周睿洋垂着眼睛喝了一口酒,微微嘆了一口氣。

“更要命的一件事是。”老板也抿了一口酒,“宮洛家和黑道還有點兒關系,何冰已經不止一次地接到威脅了。”

“這......”周睿洋梗得說不出話來,他甚至可以預想到,或許從某一天開始,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何冰了,或許自此何冰就像是一滴水一樣人間蒸發,無處可循。

“這條路不好走啊。”老板嘆了一句,“在我所認識的人裏面,在慕雲酒吧的會員裏面,要麽是一時興起玩玩,要麽就是前期幹柴烈火後期被現實逼迫得不得不退,真正能走到一起的人少之又少。”

周睿洋晃了晃酒杯,胸口有點兒堵,一口把杯中剩下的酒全都灌了下去,辛辣的味道直沖口鼻,都快把他的眼淚嗆出來了。

“你這又是哪兒弄的洋酒,這麽烈。”周睿洋把杯子推回老板面前問道。

“不是洋酒,這就普通的茅臺。”老板抿着酒杯裏的酒說道。

再後來的幾天,何冰再沒有來過,原本屬于倆個人的七號桌在空了兩天之後,被其他人占去了。周睿洋在路過七號桌的時候,偶爾會想起何冰和宮洛,想起宮洛有些冷峻的臉和看着何冰時溫柔的眉眼,也會想起何冰好聽的低笑聲,只是這些,周睿洋再也沒見到過也再也沒聽到過。

沈樂童的假期倏地一下就過去了,每天依舊是周睿洋把他從床上拎起來,囑咐他吃早餐,然後自己摟着被子把臉往枕頭上一砸,偶爾會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句:“換洗發水了。”

沈樂童這時會揉揉腦袋上的頭發,看着睡過去了的周睿洋點點頭。

沈樂童放假之後,公司的活明顯比平常要多了不少。最近公司要接一個大單子,正是沈樂童負責洽談,文件、合同也都要沈樂童校驗核對,周睿洋看着沈樂童成天往小公寓裏抱回大堆的文件,心裏都替沈樂童累得荒。沈樂童也覺得累,但這畢竟是他進公司以來接的第一樁大單子,他想把這件事做好。

所以周睿洋在最近的早餐上加強了營養,若是買油條豆漿,肯定還得帶兩個茶葉蛋回去,若是買雞蛋餅和煎餅果子,肯定還得帶一屜素餡的小包子,這讓沈樂童覺得每天早上自己都跟皇帝似的,就差直接管周睿洋叫小周子了。

但是皇帝大概是朝政太過繁忙了,沒有注意到小周子這兩天有些煩躁的情緒,直到有一天皇帝抽風似的非要在大早上下樓看一眼。

那天早上是這年冬天的初雪,雪雖然不大,但把建築蒙上一層淡淡的白色,還是很好看的。沈樂童晚上睡覺蹬了被子,早上是讓從窗戶縫透進來的涼風凍醒的。

迷蒙中沈樂童掀了一下窗簾,立刻就看到了窗外飛灑的細細雪花,也在一瞬間因為興奮而沒了困意,胡亂穿上衣服就想去樓下接周睿洋,順便踩踩雪。

Advertisement

出了樓道,在街角的拐彎處,沈樂童就看見了扣着風衣帽子,抵着頭走路的周睿洋。沈樂童剛想喊,卻注意到周睿洋身後兩步遠的地方跟着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抓了一下周睿洋沒拿東西的胳膊,卻被周睿洋有些粗魯地甩開了。

沈樂童以為周睿洋又犯什麽事了,剛想擡腳沖過去勸阻,卻見周睿洋身後的那個男人猛地上前,攔住了周睿洋的路,擡起兩手将周睿洋推到一邊的牆上,臉湊上去,埋進了周睿洋的風衣帽子裏。

沈樂童怔住,臉上火辣辣的,退後一步緊靠着拐角的牆調整自己的呼吸。

周睿洋他......被一個男人親了。沈樂童腦袋裏飄蕩着這樣一句話。

“操!”拐角另一端,周睿洋推開那個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壓低聲音罵了一句,“你他媽有什麽毛病。”

那男人向後踉跄了兩步,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毛病?喜歡你算不算。”

“不是......你這人。”周睿洋指着那個男人的鼻子,“我不......我不是,我都跟你解釋過了我不是,你老纏着我幹什麽?”

“不幹什麽,我喜歡你。”那男人目光篤定地說。

周睿洋簡直被他氣樂了,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說道:“大哥,你放過我,我不喜歡你行了嗎?”

那男人的眼光瞥向了別處,“那......你有喜歡的姑娘,或者別的男人?”

“沒有。”周睿洋拍了拍肩上蹭的土,攏了攏并不算厚實的風衣。

“那你就跟我試試呗。”那男人聽了周睿洋說沒有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試個屁,屬蛇的啊你,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麽纏人的主。”周睿洋緊皺着眉頭瞪了那男人一眼,轉身欲走。

那男人也沒再跟上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周睿洋的背影輕輕地笑,就像豹子看着即将到手的獵物。

沈樂童在拐角處聽着倆人朦胧的說話聲停止了,這才從緊靠着的牆壁上起身,跺了兩下腳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想着該用什麽樣的表情面對周睿洋的時候,周睿洋已經經過拐角,撞上了剛想從拐角出來的沈樂童。

“喲呵,你怎麽起這麽早,哪根筋搭錯了今天?”周睿洋一如平常一般沒有正形地叫喚着,聽那語氣就跟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沈樂童擡眼瞄了一下周睿洋的唇,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天氣作用,亦或者就是剛剛那個男人的作用,沈樂童覺得周睿洋的唇比平時紅了一些,看得他尴尬地咳了一聲,低頭解釋道:“我是出來看下雪的,順便迎一迎你。”

沈樂童又向周睿洋的身上瞄了一眼,“你就穿這一件風衣,不冷嗎?”

“不冷。”周睿洋拉開風衣拉鏈,露出裏面的衣服,張開雙臂道:“我裏面穿了兩件毛衣。”

周睿洋的兩肩很寬,腰線卻比較細,是很漂亮的倒三角形,細雪紛飛之下,周睿洋張開雙臂的樣子更是有讓人撲上去抱住的沖動。

只是沈樂童站在周睿洋的身形投下的一小片陰影中,的腦子裏還是滿滿的:周睿洋讓另一個男的親了,周睿洋讓另一個男的舔了。這樣的字句,密密麻麻地灌了他一腦子。

周睿洋看着愣站在原地的沈樂童,慢慢收回了胳膊,眼睛向拐角另一端瞟了一下,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周睿洋拎上早餐袋子在沈樂童的鼻子底下晃了晃,“沒事兒吧你,你是不是,聽到......或者看到什麽了?”

“沒。”沈樂童立刻回絕,拎過早餐袋子缺氧般貪婪地聞了一口,“呵,真香。”

周睿洋笑了,“你上輩子別是餓死的吧。”

“那……大概是在你面前餓死的,這輩子找你讨債來了。”沈樂童拎着袋子往回走,腦子裏想着慕雲酒吧,想着酒吧裏老是趕他走的周睿洋,沈樂童的心裏泛過一絲寒意,但他還是決定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