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點能幫他止痛的:“我去找找,應該有大煙。”他要出去。

餘夜昇攔住他的腳:“別走。”他朝夜莺招手,“過來,上床上來,我摟着你,休息會兒,休息會就好。”

夜莺的手支在門栓上猶豫了一會兒,把門阖上了。

他過來的步子不大,低着頭,腳尖碰到床了就匆匆背身坐下,蹬開鞋,淅淅索索地蹭上來。

連胸口的傷都不那麽疼了,餘夜昇看着他,澀小子似的口幹舌燥,沒有一絲勾`引的行為,只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就仿佛在夜莺微紅的耳垂,低颔的臉蛋上,看懂了風情。

而這道迷人風情,正用柔若無骨的手,溫柔解他的衣服:“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

血早幹透了,黏着皮,剝下來的時候用了點力,到底是肉胎,是懂得疼的,餘夜昇微一蹙眉。夜莺瞧着他,什麽都沒說,睫毛垂下來蓋住眼簾,像落下一片輕薄的羽毛在臉上,他吻了他,在傷口上。

餘夜昇揪住床褥子,手背上青筋都浮現,傷口被一條濕軟滑膩的舌頭伺候,什麽痛疼都灰飛煙散,夜莺比最老道的護士還得法,比最有效的麻藥都管用。他想看看夜莺的臉,可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頭頂柔軟的發旋,輕顫的睫毛,一張上了妝般鮮紅的小口,上頭沾的自己的血。

體內有股熱氣橫沖直撞的,餘夜昇急了:“擡頭,讓我看着你的臉。”他使手扒他。

夜莺的耳朵根紅得像顆珠子,他沒聽餘夜昇的,把他伸過來的手推遠,自己慢慢滑下去。

餘夜昇仰面躺着,目不轉睛地盯着木天花板,耳朵裏窸窸窣窣的,褲袋被抽離,喉結下上滾動,幹澀卻毫無緩解。他預感到夜莺要幹什麽,但真的來了,臀腹上的肌肉,還是繃緊了。

身體的其餘地方都沒了感覺,可胯下被人吃得咂砸響的地方敏感得要瘋,他想掙紮起來,起來看一看把他逼到這樣癫狂的人,可夜莺的手摁着他的肚子,腦袋拱得越來越快,兩片腮幫唆着,往嗓子眼裏狠狠一杵,出來了,餘夜昇倒回床上。

沒歇夠一會兒,餘夜昇歪頭,看到夜莺也在瞧他。夜莺從散落的額發間望他,情眸如絲,紅豔的唇輕輕一張,兩根指頭上就多了些黏黏嗒嗒的東西,餘夜昇的東西,臊得人滾燙,又一刻不得挪開眼,怕錯失了每一個細節,餘夜昇要吃了他似的盯他。

那是一種男人不應有的姿态,淫亂、靡麗、驚心動魄,夜莺的手背到背後,肩膀連着的手臂不知在後頭幹些什麽勾當,唇嘴咬出甜蜜又受苦的樣子,虛睜一雙眼,入心地看着他,餘夜昇想都沒想,就親上去。

32.螳螂

他吻他的嘴,還覺得不夠,非要一路在脖子和肩膀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好像證明他是他的,好像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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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意亂情迷,抱着他的腦袋:“別……”就算身陷情`欲,他也沒忘記,“不能……不能留下印子。”仿佛偷情的女子和情郎之間的恩愛,他們的魚水之歡不能見人。

餘夜昇知道他顧忌什麽,如今,夜莺是敷島英夫籠中豢養的麗鳥。不能幹,偏更不能不幹。

滋……黏膩的手指被抽出來,餘夜昇箍着夜莺的胯,把人擡起來,“好,不留。”雖然不能留印子,但別的,卻是一定要給他的。

托着夜莺的後頸,餘夜昇把人輕柔地放倒,分開他的兩股,動情的,認真的,吮了吮夜莺的眼皮,然後是冰涼的鼻尖,紅色的嘴,離奇的滋味,有他和夜莺兩個人的味道,“行麽?”他頂着他的下頭,問。

夜莺摟住餘夜昇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狠狠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啊!”猛得一下,他就進來了。

真的要捅壞他了,餘夜昇一開始就彪悍發力,撞得夜莺不斷往後,頭都要倒垂到地上,床在晃動,燈在晃動,整個小樓都在晃動,夜莺卻還不知羞地大叫:“弄我,再狠點!弄疼我!”

餘夜昇的下`身動得像匹怒馬,可吻卻賽春風溫柔:“等我……”他的呼吸淩亂,情`欲将他逼出一身汗,随聳動滴落在夜莺扭擺的身上,“我帶你走。”

因為太快太猛,夜莺的下頭開始痙攣,指尖抓過餘夜昇的手臂,留下幾道紅豔的痕跡:“我不行了……”他痛苦地擺頭,“不行了!餘夜昇,停下!你停下!”

簡直是作了惡了,餘夜昇撈起夜莺,把他的兩條腿往腰上一搭,自下往上的狠狠弄他:“怎麽會不行,明明咬那麽緊。”驀地,夜莺的身子猛一下蜷縮,逐而又軟,餘夜昇被吸出魂魄,抱起他的大腿,把他的屁股颠紅了,颠出水來,噗嗤噗嗤,兩人纏抱着,都不動了。

沒拔出來,就着這股黏膩勁,餘夜昇捋夜莺後背上濕涼的蝴蝶骨:“別再做傻事了,我有辦法,近期,帶你去香港。”他舊事重提。

“我不能走。”然而一切不能挽回,夜莺推開餘夜昇,方才在他身體裏快活無邊的玩意兒,滋溜一下滑出來,帶出一灘污穢的水漬,“還有一個沒殺。”他像個完事的妓`女,情潮消退,一筆勾銷。

“你一個人動不了敷島。”餘夜昇已經知道他的目标,只差一個前因後果,“告訴我經過,讓我幫你。”

夜莺回頭,驚訝,不是沒有想過借餘夜昇的手操刀,這事他不提,自己早就作罷,是他的仇,他不能,也不舍拉餘夜昇下水,蹚一條不歸路,可……他就這麽輕易地說了……那麽,能告訴他吧……

“是曹昌其……”像從一場隆冬裏窺見春光,夜莺說,“他要我哥陪日本人睡覺,要是不答應就抓我去當娼。”熱淚滾落,融化冰,“他對我大哥說,一家人,要麽一個當婊`子,要麽一起當婊`子……我看見了,他上的那輛車,是敷島的。”

恨意束縛他,所以走不得。

“那天在病床上,你說了什麽?”餘夜昇愛憐地撫摸夜莺受難的表情。

夜莺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一霎瞪了眼,不可思議啊,他居然聽去:“餘夜昇……”他咬着唇,重複那天在聖瑪麗醫院的話,一字一句地,吹進他身體,“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身上又覆來男人的分量,就着剛才水`乳`交融的勢頭,餘夜昇一入到底:“有我。”他說,“凡事有我。”

誘捕失敗,敷島大發雷霆,辦公室內一片狼藉,牆上幾枚焦黑的彈孔,散發硝煙的餘味,是他的怒火。誰也不敢冒然造次,怕撞在槍眼上,莫名喪命。

可門外不知死活地響:“滾!”一個古老的中國瓷瓶,粉身碎骨。

外頭靜了一刻,是卑躬的老六,讨好的聲音,帶笑:“大佐,是我,我帶了個人來。”有底氣的,老六向他邀功一般,“他說他知道鹞兒是誰。”

33.黃雀

小春為餘夜昇更衣,發現他身上新添的吻痕。

在頸側,小小一枚,只一枚,微微淡去的紫紅色裏,有淺化的月形牙印,留了有些日子了,顯然是情到濃時,難以自禁落下的。

小春的手滞了滞,為餘夜昇系好最後一粒扣:“你身子還沒好透,就不能不去嗎?”在他身邊跟久了,有些稱謂也模糊了,說話沒了最初的拘謹,只是眉眼始終還是恭順的,不敢正視人的,因為身份,和逆來順受的教習。

餘夜昇整自己的衣領,稍一擡頭,那塊紫紅的印記就露出來:“敷島大佐的壽宴,不能不去。”

小春一言不發,繞到餘夜昇身後,為他把衣領拽高了些:“幺兒也去麽?”餘夜昇從鏡子裏斜他,挑眉的模樣有點吓人,小春感覺到了,低下頭,默默抻平他後背衣裳上的皺褶。

“怎麽突然這麽說?”餘夜昇問他。

“沒……”小春支支吾吾的,“就是……”閃爍的眼珠子,可不像沒個事的樣子,“就是覺得他不一樣了,如今想要見他一面,還得先從憲兵隊拿條子……”

“你可有好久,沒叫過他幺兒了……”

小春定睛,懵然中與餘夜昇的眼神對上,匆忙躲開。

“帽子。”餘夜昇沒理他,照舊吩咐。

和以往不同,小春取來餘夜昇的白帽,卻執拗地攥在手裏,遲遲不肯交出來,他上牙抿緊一口下唇,是付全然不甘願的樣子,“你是想去見他吧……那個日本人……”想到敷島,小春的心就兵荒馬亂,“他曉得你們過去的事,正盼着找你麻煩,你怎麽還送上門去呢……”他為他着急。

“拿來。”餘夜昇不想聽他說。

面揪的劑子泥塑的人兒,拌了石頭摻了砂,小春固執地藏他的帽子,仿佛藏住了,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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