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裏出西施的情人(4)
夏肖白又重新讓人張羅了一桌子的宵夜,把後卿抱到懷裏,用筷子夾起一條青菜就要喂後卿,後卿喂自己的女人喂慣了,被人喂還是頭一回,向來沒皮沒臉的他,小臉紅得險些滴血了,在旁侍候的小婢女見兩人如此登對,看得臉紅心跳。
後卿有皮有臉地彈跳起身,不小心又牽動了屁股的傷,搶過夏肖白手中的筷子,自己吃,夾了幾筷子後,瞥了眼夏肖白,見他專心地盯着自己的屁股,怒道:“你再看老子的屁股,老子就不給你吃飯了。”
旁邊的小婢女偷偷地抿嘴輕笑。
後卿恨不得挖個洞鑽起來。
當然後卿的窘迫不過就是一小會兒,他沒心沒肺慣了,被個大老爺們慣着的心情有些難以接受,又覺得理應如此,老子又沒有逼迫他,愛咋地咋地。趾高氣揚地命令道:“夏肖白,給老子剝蝦。”
“是,夫人。”夏肖白老老實實地剝好蝦,蘸了醬才放到後卿碗中,笑道:“夫人讓為夫做什麽,為夫都會不留餘力。”‘不留餘力’這四個字說得尤為暧昧,尤為引人遐想。
一旁侍候的小婢女偷偷地看了眼後卿,又偷偷地低頭繼續臉紅心跳。
後卿被男人調戲多了,臉皮也更厚了,龇牙咧嘴道:“只說前面的,屁話就不要說了。”
夏肖白老老實實地受訓:“是,夫人。”
在夏肖白身邊當差的婢女話都不多,可小婢女實在是忍不住了,笑着道了句:“王爺對夫人真好,夫人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這樸素的大實話聽到夏肖白的耳中十分地順耳,擡頭給了小婢女一個大大的贊賞目光。小婢女幸福得冒泡泡,這是攝政王爺的鼓勵眼神。她看後卿時,眸子不僅是羨慕還有佩服,真是女人的至強者!居然讓天底下最厲害的攝政王大人收在了自己的石榴裙底下。
後卿看着夏肖白和小婢女的互動,心裏的別扭少了,自豪多了。
看老子是多麽的厲害!
後卿餓了一頓,又吃了一頓晚膳兼夜宵,心裏十分地滿足,翹着二郎腿,優哉游哉地看來往的小婢女收拾,眼睛盯着她們的屁股和大胸暗暗評論。眼前忽然讓個穿黑衣的爺們擋住,心情不愉地道:“你擋住老子了。”
在後卿面前好脾氣的夏肖白怒道:“該睡覺了。”
後卿鼓起腮幫子,他剛睡了一覺,此刻十分地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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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個羞嗒嗒的小婢女鬥膽地呈上自己手中的紙張:“奴婢十分崇拜夫人,奴婢鬥膽請夫人給奴婢寫幾句話,讓奴婢有個念想。”小婢女見攝政王兇神惡煞渾身冒着冷氣,心裏慢了半拍,怕得跪到地上磕頭:“奴婢越矩了,請王爺夫人懲罰。”
後卿大手奪過她手中的普通白紙,心裏美得冒泡,跑到檀木書桌随便大手一揮,寫下:“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詞兒,不知小婢女有沒有這個體會能力,看得懂他調戲她的意思。
後卿雖不學無術,可一手字寫得還可以,吹了吹未幹的筆墨,正想遞給小婢女,見夏肖白渾身冒着不善的冷光,怕待會兒仰慕自己的小婢女倒黴,後卿便把紙張給夏肖白遞了過去,笑道:“你好歹是主人,簽個名吧!”
夏肖白一看紙上的內容心裏也美得冒泡,拿起侍從遞過來的狼毫筆,大手一揮,落下自己的筆墨。後卿的字娟秀細美,看不出是什麽字體,夏肖白的字粗狂潦草,十分帶感,落下了同一張紙,像是兩人‘只羨鴛鴦不羨仙’共同書寫的保證書。
後卿瞥了他幾眼,見夏肖白看着一張紙傻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這可是要給仰慕他後卿的小婢女讓他寫的,難道是夏肖白嫉妒,随便寫了些什麽,把小婢女的眼球注意到他身上?
後卿趁他不注意時把紙搶了過來,瞪着‘用心險惡’的夏肖白,認真看看紙上的內容,蹙起的眉頭慢慢地緩下,給夏肖白一個滿意的眼神。
夏肖白沒有在紙上‘作惡’,搶後卿的風頭,他字跡潦草,不仔細看,還看不出是夏肖白的名字,後卿的字娟秀地排了一排,夏肖白的字老老實實地待在他字的下首,并且識相地縮到了一邊。
後卿再三确認自己的字沒有錯別字後,遞給了跪得可憐巴巴的小婢女,笑眯眯地問:“小姑娘叫什麽名字?”
小婢女聽到偶像跟自己說話,滿眼都是星星:“奴婢是白雲,白色的白,雲朵的雲。”
“白色的白雲,很不錯啊!”
白雲被偶像誇了,羞嗒嗒地低頭:“奴婢本來覺得自己的名字很普通,從夫人嘴裏這麽一說出來,奴婢覺得奴婢的名字就是天上的雲彩。”
後卿樂了:“你個小丫頭嘴巴真是甜,你說說,你怎麽就佩服我了。”
白雲樸實地道:“夏國人沒有不知道的,攝政王爺征服了天下,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大人物,而夫人把這麽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征服了,您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凡間的傳奇人物。長得還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與我們攝政王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後卿被誇得怪怪的,可是白雲被他的魅力迷倒了,這是不争的事實,平易近人地笑道:“別老是跪着,早些回去歇息吧!”
樸素的白雲給後卿偶像磕了個響頭,沖着偶像這句話來說,她今日就是沒白跪,眼裏冒着星星,又給攝政王磕了一個大大的響頭:“奴婢收藏了王爺夫人的墨寶,定會好好珍惜,好好愛護,絕對不敢亵渎,求王爺大人大量,請不要計較奴婢鬥膽收藏夫人墨寶之事。”
夏肖白冷哼一聲,這丫頭片子倒是聰明,在後卿面前求情,自己就不會辦了她,可一想到後卿和自己共同寫的保證書落入了一個小婢女的手上,心裏就一陣火大。
後卿大度地揚揚手:“小姑娘家家的早點兒回去休息。”
白雲恭敬地離開後,替他們關好了門,把夏肖白冰冷的視線隔絕在一扇門內。
後卿可不能讓一個柔弱的小婢女遭殃,嘟起小嘴拉着他的袖子嗲道:“王……爺……”
夏肖白心裏的煩悶消失得無影無蹤,柔情款款地道:“夫人。”
後卿忍着自己手臂的雞皮疙瘩沒抖:“你就饒了那個丫頭吧!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寫十張,一百張,一千張都成。”
夏肖白忍着心裏的激動:“真的?雖然為夫想要讓夫人寫一千張,不過為夫怕夫人手酸,夫人還是寫十張吧!十全十美,和和美美。”
後卿:“……”不過是随口一說,能賴賬嗎?
後卿打了個哈欠,見某人已經動手磨好了墨,顧不得屁股的傷痛,把頭栽到床上,鼻音袅袅:“好~困~啊~”
夏肖白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墨錠,熟練地脫下自己的黑色衣衫。
後卿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背脊一陣冰寒,在床上閉着眼睛滾了幾滾,用柔柔軟軟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個大粽子。
夏肖白嘴裏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正巧後卿偷偷地睜開眸子看他,這一看,吓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哆嗦道:“你……怎麽不回自己的屋子?”
他理所當然地道:“我的屋子不幹淨。”
後卿咬牙,把老四那個賤人從頭到腳又罵了幾十遍,賠笑道:“那您也不用來我屋啊!畢竟我這兒……挺小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夏肖白把自己從頭到腳脫得剩下個裏衣,精壯的身體充滿了男人的剛陽味道,讓後卿頭暈腿軟,心裏大罵禽獸,他已經能想象出來,這個禽獸沖過來血氣噴張地跑來剝他衣服的那個場景…..
後卿渾身震了震,哭訴道:“你說好不碰我的。”
夏肖白眼裏的遺憾一閃而逝:“為夫确實說過,可沒說過不與夫人同睡一張床。”
後卿被堵了一堵,同是男人,禽獸的花花腸子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腦子轉了幾轉,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唯有在身體的被子又裹了一裹,祈求能多活一刻鐘。
夏肖白眼裏都是笑意,精壯的身體朝後卿走近一步,後卿就如同一只小鹿往床榻裏縮了一縮。
夏肖白坐到床沿,拍拍身邊的空位子:“夫人過來,為夫給你上藥。”
後卿又往後縮了縮,直至不能再縮了,幹笑道:“我的傷全好了,不用上藥,哈哈。”又拍了下沒受傷的另一半屁股:“你瞧瞧,呵呵,真沒事兒。”
夏肖白瞳孔收縮了幾分,對後卿卻有永遠用不完的好脾氣:“快過來,為夫又不會吃了你。”
後卿默默扶額,心道:老子不怕被你吃,老子怕被你砍。故意繞着穿着裏衣的禽獸,繞道床沿下了床,一雙腳一着地,正想跑。
夏肖白不緩不慢的話語傳來:“夫人覺得你跑得能有本王快嗎?”
後卿視死如歸地轉身,咬着手指,差點就哭了出來。
夏肖白張開手,命令道:“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夏肖白用命令的口吻同後卿說話,後卿渾身抖了抖,過去了是死,不過去了還是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死就死吧!
後卿慢慢地走了過來,渾身抖着,都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