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裏出西施的情人(6)
後卿邊由着白雲替他梳妝,頻頻從鏡子裏看夏肖白,越看心裏越是淡定,他面色如常,肯定是什麽都沒發現,印象中對他的流氓禽獸形象大大的改觀,看來攝政王不能以凡夫俗子的标準來衡量。
而後卿不知道的是,不能用凡夫俗子來衡量的攝政王昨晚後卿醒着時,确實沒做什麽,可今早他睡得香沉,夏肖白把他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摸了好幾十遍。
夏肖白沉思完便發現後卿美人兒偷偷地用鏡子看自己,想起早上的手感,心裏饑渴難受,拿了個吃了一半的蘋果坐到他旁邊,冷冷地瞥了眼為他梳妝的白雲。
白雲心裏一陣惋惜,卻不敢不退下。
後卿認為夏肖白是男人中的君子,做到了他不能做到的,心裏一陣欽佩:“王爺今日不忙嗎?”
“陪着夫人就是本王的公務。”
後卿認為夏肖白對情話能無師自通,對女人的理解可謂是一日千裏,而他一直跟夏肖白在一塊兒,夏肖白定是為了他才認真地去研讀女人,想到這裏,在夏肖白肩膀輕輕地拍了下,贊賞道:“兄弟,有眼光。”
夏肖白嘴角含笑:“夫人過獎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美麗的眼睛:“夫人今早睡覺不太老實,是做噩夢了嗎?”想了想:“肯定是做噩夢了,不然怎麽敢一直壓着為夫呢,一邊壓着還一邊說為夫的身材十分地好,自己也很渴望,說着就使勁地摸為夫的身體。”慚愧道:“為夫被夫人占了便宜,自然不好聲張,所以就由着夫人繼續了,夫人身子骨架比尋常女子大了些,重量也大了些,壓了為夫一個早上,因為實在是受不了。”晃了晃手中咬半個蘋果道:“為夫肚子餓了,實在無法就把夫人引以為豪的胸脯給吃了。”末了,還給一句評價:“夫人的胸脯真是又香又甜。”
後卿臉上的紅漲成了豬血紅,他承認,他低估了攝政王學習情話的本領。
夏肖白流氓起來,還讓人挑不出來他到底哪裏流氓了。
如果後卿有機會在他面前恢複男兒身的話,他定要跟他好好探讨一二!
後卿專業哄女人哄了也有幾年的經驗了,被攝政王鎮了一鎮便靜心下來,微笑道:“既然你嫌棄人家重,人家要減肥,不吃東西了。”
夏肖白心裏一陣緊張,板起臉來:“不行,本就剩幾兩肉了。”
後卿用寬大的袖子遮臉,使勁地擠出兩滴淚來可憐巴巴地道:“那你還嫌棄人家沒?”
“為夫從來沒有嫌棄夫人,無論夫人是肥還是瘦,都是為夫的最愛,不許吃苦。”
後卿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對于夏肖白剛耍的那個流氓算是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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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自從與後卿再回北冥王府,過的日子不是‘大不如以前’這五個字可以解釋的。攝政王是當兵出身,他手下的兵痞子雖然成功轉型為侍衛,可內心該有的匪氣和流氓本質是不變的,她回府的當晚就過得痛不欲生、□□,還被兵哥哥傳授了許多招床笫功夫,翌日又被傳去幹各種又髒又臭的粗活。
她老四哪裏受得了,當即要見後卿,看管他的侍衛昨晚嘗過她的浪蕩,笑得下流:“你一個□□□□怎麽配見夫人這樣的仙女?”
老四的腦袋轟隆地炸開了,她一個女人竟然比不上一個帶把的爺們,心裏罵了後卿小賤人一萬遍,偷偷地勾了幾個漢子,趁他們睡着的片刻就跑了。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和身段都不是最好的,只有床笫功夫能讓攝政王□□,當機立斷,決定下藥。
可對像攝政王這樣的漢子下藥,若是不猛怎麽可能讓他把持不住,又勾了幾個廚房采辦的漢子,讓他們去弄藥效最猛、最烈的□□,當她拿到據說能讓一群大象發情的一根長得普通的香時,她滿腦子的煙花開得絢麗多姿,前方仿佛有一條金光大道,是通往榮華富貴的天堂。
老四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後卿,又威脅了一番這個小賤人,她如今的目的不是他,而是攝政王,只有攀上了這個百年老樹,她從此就能翻身做主人了。
進了後卿小賤人的房間,老四萬事俱備,只欠男人,歡喜地朝床上走去,讓小賤人點了迷香再找攝政王來,她心急如焚,一邊等一邊脫衣服,可她等來的是仆從封鎖窗戶和大門的‘砰砰’聲,唯一一個沒鎖的窗戶,她跑過去時,見一只仆從的手扔進來幾只發情的公貓,随即賣力地‘砰砰’地砸 ,把唯一的窗給堵死了。
老四破口大罵:“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此刻後卿小賤人已經被英勇的攝政王扛走了,攝政王怎能讓他的美人聽到這種邋遢不堪的粗言穢語呢!
老四經過一夜又一日的折磨,披頭散發地推門而出,冷漠地盯着幾個仆從在收拾剛拆卸的木條木板,又憤怒地盯住眼前的小賤人,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後卿,你個天殺的賤人。”
後卿今日往胸膛塞了兩個不大不小的蘋果,一身華美的金絲衣裙在地上拖出一個華美的弧度,寶石般的美麗眼睛噙着笑,嘴角咧開淡淡的弧度,捏了個蘭花指優雅地擋住鼻子:“哎呦!姐姐怎麽一身貓屎味兒,太臭了!”
白雲看不上老四這樣的□□,扶着後卿的手臂道:“夫人,您來這裏做什麽?都是髒東西,別污了您的眼睛。”
後卿在心裏贊了白雲一句,做模做樣地後退了幾步,靈動的眸子泛着水光,欲言又止:“姐姐,你缺男人就跟妹妹說,大不了妹妹把自個兒的男人讓你……”話還未說完,後卿脖子忽然有些發涼,默默地攏了攏衣領,換了個口吻:“妹妹讓自個兒的男人給你尋幾個漢子。”
後卿背後忽然不涼了,心裏松了一口氣,感覺有只溫熱的大掌攬住自己的腰肢,想了想,就沒推開。
老四恨得牙疼,喊道:“王爺,你不要信他,他是北冥的小王爺,他是個男人,不信,你讓這個賤人把衣服脫了。”
白雲恨道:“你個潑婦好大的狗膽子,竟然诋毀我們夫人的清譽,我們夫人是誰?那可是北冥第一美人兒,你拿鏡子照照我們夫人的如花容貌,你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樣子,你說這話,昨晚跟你睡的公貓都不信,賤人,就知道信口雌黃。”
後卿擡起高傲的下巴,讓衆人審視,衆人看看夫人的美顏,再看看老四的醜顏,誰真誰假一目了然。
老四恨極了後卿這張騷氣的小賤人皮子,小手掰開了領子,露出被貓劃花的酥胸:“你們看,我這才是女人的模樣。”
除了白雲,其他人都是爺們,愣愣地看她的身體,尤其是後卿,他的眼珠子就沒一刻離開老四的胴體,沒想到老四跟公貓過了一日一夜後,更加□□了。
夏肖白用手擋住後卿的眼睛:“髒,別看。”
後卿點點頭,這個賤人跟他睡了多少年就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磨牙地點頭:“确實髒。”
白雲這種黃花閨女氣得牙疼,叉腰罵老四,道:“你個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袒胸露背,成何體統,幸好北冥的小王爺死了,若是不死,也定被你氣死。”
老四指着後卿:“他就是小王爺,他沒死。”
白雲磨牙:“休要嫉妒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是仙女,豈能被你這個賤人玷污。”心疼地挽着仙女夫人的手臂:“夫人莫怕,王爺對您一心一意,一往情深,絕不會被個□□賤人幾句胡謅就懷疑您。”暧昧地瞧了眼兩人:“再說,王爺對您是不是女人還不清楚嗎?”
後卿:“……”
夏肖白笑道:“确實清楚。”
後卿:“……”
老四見無人信她,心裏哇涼哇涼的,可鐵證就擺在那裏,她氣得沖了過去,要扒後卿的衣服:“賤人,你就原形畢露吧!”
後卿眼前還被夏肖白的手擋住,聽到這話心道不好,向後退了一步。夏肖白另一只手攬得他的腰肢緊了些:“夫人不怕,為夫在。”
後卿心裏瞬間就松了。幾個瞬間,後卿聽到一聲老四的慘叫,又聽到重物落體的‘砰’聲響起在耳畔,緊張地捉住夏肖白的手,小鹿般的眼睛對着他:“王爺,妾身怕怕。”
夏肖白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夫人不怕,為夫在。”
後卿磨牙:“老子要你送走她,老子再也不想見過這個賤人。”
夏肖白道:“夫人放心。”給白雲使了個眼色,白雲會意,慢慢地扶着自己夫人先走,心裏還崇拜地冒泡泡:“夫人不僅美若天仙,還宅心仁厚,對待這樣的小賤人都不想要她的狗命,不虧是降住了大名鼎鼎攝政王的夫人。”
後卿默默地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幹笑道:“還好,還好!”
送走了老四,夏肖白陪着後卿吃了午膳,他人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後卿一人呆着無聊,狠狠地咬牙埋怨:“夏肖白還說愛老子愛得死去活來,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個影兒,愛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