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白

紀薇的臉青青白白,她猛地站起身來,眼眶都紅了,笑得很難看,“客人,實在對不住,我不負責這些業務,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去給您叫人。”

謝福生坐直了身體,陽光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很矛盾,卻足夠吓人,“紀薇,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我,你信不信我在這裏把你剝光幹你?”

紀薇轉身就跑。

哪裏跑得出去,早有人眼尖手快地堵住了門。

“你們……”她無措極了,瑟瑟發抖像只待宰的羔羊。

“姐姐,你就陪福生玩玩兒吧,何必鬧得不愉快呢,反正也是做這一行的,別拿喬,不會虧待你的。”

“我不是……”

“是你自己過來還是讓他們把你剝、光送過來?”謝福生懶散地癱在沙發上,目中全是勢在必得。

一群人就推推嚷嚷地去拉紀薇。

“吃飽了撐的?”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了過來。

最開始調侃紀薇的叫楊淮,笑道:“喲,吵醒七哥了?這不是,我們鬧着玩兒呢,這姐姐真可愛,還當真了。”

紀薇怒目地瞪過去,這叫鬧着玩兒?

燈光明明滅滅的,又在角落,紀薇進來許久也沒有注意到這人,直到他坐起身來,似乎困得很,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頭發有些蓬松,耳朵上有一枚藍色的耳釘,閃爍着細碎的光,襯衣習慣性地解了三顆鈕扣,随意踩在地上的雙腿修長,又顯得放誕不羁。

是他?

簡易也在看紀薇,看了一眼又一眼,實在是改變有些大,好像好看了不少,大概是化了妝的原因。

也不是他非要記得她,主要是當年的印象太過深刻了,特別是那一碗油碟,他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聽錯了,再一看五官,和記憶裏那個土得掉渣又愛慕虛榮的女人好像又能重合起來。

兩人的不同尋常被衆人看在了眼裏,楊淮和謝福生對視了一眼。

“行了姐姐,別氣了,我把你的酒水都買下,就當給你道歉,你看行不?”

楊淮推着紀薇來到簡易身邊,笑着道:“姐姐,我七哥心情不太好,你給他解解悶,好處少不了你的。”

簡易差點跳起來,瞌睡都惡心跑了,“楊淮,我什麽時候品味這麽低了?你給我把人弄遠點,別讓我發火。”

“七哥,九月又不在,別慫。”

“艹!”簡易咒罵一聲,這話真是戳到他心窩子了,家裏給他定了一門親事,就是這林九月,嚣張跋扈又纏人的母老虎,他簡直要被逼瘋了。

他踢了楊淮一腳,不屑道:“別給老子整這些有的沒的,我也不是就怕了林九月,你好歹稍微挑個好點兒的,就她?你觸誰眉頭呢?”

紀薇憋了一肚子的氣出了包廂,這幫人,真是物以類聚,一幫二世祖!她摸了摸兜裏的一沓人民幣,還好那個叫楊淮的稍微有點兒良心,要不然,下次她一定在他們的酒裏吐口水!

包廂裏又重新熱鬧起來,楊淮挨着簡易坐下,哥倆好地攬着他,好奇道:“哎,不是,七哥,你說你又沒有中意那女的,給她解圍做什麽?我和福生還以為你有什麽想法呢?”

“想你大爺!”

“福生說那女的是尤物,你就不想試試?”想起什麽,又偏頭問謝福生,“你咋看出她是個尤物?你倆睡過了?”

謝福生眯了眯眼,晃着杯子裏的酒,不知道在打什麽歪主意,慢騰騰道:“還是個雛、兒,你說呢?那兩條腿又長又直,往腰上一纏,不銷魂?還有那小腰,那胸,絕對有勁兒。”

楊淮佩服地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品女人,還是你在行,兄弟甘拜下風。”

謝福生邪邪一笑,傳授經驗,“幹多了,你自然就精通此道了。”

一群男人在背後品論女人,正常得不得了,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玩兒得也開,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有時候兄弟的女人輾轉幾人之間也是常事兒,別給他們提什麽道德二字。

楊淮就嘴欠地問簡易,“七哥,九月如何呀?在床上是不是也一樣潑辣?多帶勁兒。”

聞言,謝福生斂了笑,捏緊了手裏的杯子,緊盯着簡易,似乎等着他回答。

簡易磨了磨牙,挽了袖子就要動手,“我看你是找揍!”

楊淮邊躲邊笑,繼續皮:“說說嘛,七哥,我真好奇。”

簡易将他捉住胖揍了一頓,才嫌棄道:“老子還想多活兩年,林九月這母老虎,誰扛得住?”

謝福生送了一口氣,他看向簡易,摩挲着手裏的杯子,計上心頭,對不住了,兄弟。

***

紀薇到底沒能保住嘴巴的清白。

此刻,她和簡易互相瞪紅了眼,都恨不得弄死對方。

她實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臨下班的時候主管讓她給套房的客人送壺茶上去,這樣的情況很正常,藍夢灣服務挺多,自然留了許多套房,供特殊客人使用。

只是沒想到她端着茶進去之後,她整個人突然沒了力氣,還熱得不得了。

她知道中招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中的,她後來又送了好多桌酒水,避免不了有時候要喝一杯。

她有些站不穩了,正想趕緊出去,一雙大手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勒得她生疼。

粗喘的氣息響在她耳邊,她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

男人低頭就親在她脖子上。

未知的恐慌倒是讓她有片刻清醒,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反身将男人推開,兩人都跌坐在地。

“是你?”

“是你?”

簡易想起剛才親了她的脖子,就是一陣反胃,呵斥她:“滾出去!”

紀薇有些明白了,也被惡心到了,罵了一句:“賤男人!”

這事兒肯定跟他脫不了幹系,裝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裏卻使這樣的手段,還不如那個叫謝福生的,至少壞得光明正大。

她正準備往外挪,腳踝卻被抓住了。

男人滿臉漲紅又暴怒的模樣很滑稽,“你罵誰?老子好歹救了你三次,你這個心機深沉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算計我?這真是現實版農夫與蛇的故事,呵,兩年前就開始打主意了吧?盯着男人的身體看得目不轉睛,現在直接追到北京來了?把我的行程打聽得挺仔細的,我說呢,世界這麽大,怎麽就能又碰到你?下、賤!”

五內俱焚的感覺根本就讓人沒有理智。

紀薇被他說得無地自容,氣得要死,他還要倒打一耙?

她去掰他的手,臉頰燒得通紅,渴得要死,她得馬上離開。

哪能走得掉。

簡易将她拖過來,額角的青筋都一鼓一鼓的,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痛苦地吼了一聲,随即朝紀薇撲了上來,親了一口又模糊地有些印象清楚身下的是誰,他又惡心地移開。

“老子不會讓你如願的!”他狠狠地捶地。

紀薇喘着氣,艱難道:“放……我……走……”

她難受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說是要走,可半天沒有爬起來。

簡易也好不到哪裏去,再不解決,只怕他要饑不擇食了,他內心是拒絕的!艹!

也顧不上什麽臉面了,他脫了褲子癱在那裏開始自給自足。

紀薇驚呆了。

變态!不要臉!死惡心!

她試着往門外爬,只要出了門,碰到同事就好了。

太熱了,她扯了扯衣服,腦海裏不斷閃過簡易手裏握着的東西,很威武,她舔舔唇,直哭,不知道是難受的,還是難為情的。

她以為自己爬了很長一截,其實不過移動了半米,然後聽見男人咒罵了一聲,似乎有些認命。

腳踝再次被抓住了,被男人扯了過去,即使痛苦滅頂,但他似乎還記得自己的原則,不能讓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如願。

因此,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女人嬌喘的唇上,口紅鮮豔,又增加了幾分誘惑。

那如狼的目光讓紀薇畏懼,“你……你要……做……什麽……”

“賤女人!賤女人!”簡易目眦盡裂。

一把抓過紀薇的頭發,将她提了過來,然後堵住了女人的驚呼。

下一秒換他驚呼,推開紀薇,疼得在地上打滾兒,竟敢咬他!若不是他反應快!

氣炸了!

他狠狠掐上了她的脖子,臉色鐵青:“再敢咬,老子弄死你!找人輪了你!把你賣去做雞!你信不信!”

怎麽威脅怎麽來。

紀薇就不敢了。

簡易在氣頭上,只想發洩自己的獸、欲,半點憐憫都沒有,足足折騰了三次,才算降了火。

紀薇呢,紀薇是生生熬過去的。

最後,兩人都折騰得睡了過去,然後就是醒過來的這一幕。

她漱了十幾次口,仍嫌不夠,趴在馬桶上幹嘔,狼狽不已。

瞪着簡易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吃掉。

簡易抱胸看她折騰,一早上清醒之後回想昨晚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看她的模樣又不像是在做戲,如果是演戲,那也太精湛了。

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被嫌棄,如果她是受害者,那自己昨晚怎麽樣都有點兒過分了,可她也咬了他,扯平了,又沒真的對她做什麽,他甚至有點驕傲,看看,這就是根正苗紅,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操守自己的底線。

他臉色變幻不定。

兩人正對峙着,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