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厲害

“喂,簡易。”

紀薇突然出聲,吓得做壞事的簡易哆嗦了一下,擡頭看去,紀薇正站在二樓,朝他笑,笑容有些毛骨悚然。

他偷偷摸摸收回到處踢泥土的腳,也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那什麽——”

“卧槽!”

一盆污水從天而降,潑了他個透心涼。

他抖着手指着紀薇,“你他媽在做什麽!”

紀薇扔掉盆,拍拍手,十分無辜道:“不好意思,手滑,沒想到簡少爺會出現在這裏,真是對不住了。”

“你……”

“什麽?要我替你擦幹淨?沒問題!”

說着紀薇拿起抹布,下了樓,走近簡易就要上下其手。

簡易躲她跟躲瘟疫似的。

“紀薇,你這女人怎麽這麽惡毒!”

紀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客氣道:“對待人、渣還要談善良嗎?”

“好,好得很,你可別怪我欺負人!”

簡易氣得差點忍不住要破戒打女人了,他吹了個口哨,然後就見着校長從紀薇的卧室裏奔了出來,口上還叼着一件粉紅色的內衣,拱着簡易的腿,要送給簡易。

“沒出息!”簡易扯過內衣,瞄了一眼,嗤笑,“說你是女人都擡舉你了,這是A吧?”

紀薇又氣又羞,這只死狗果然和他的主人一樣讨厭!

“彼此彼此,一厘米的牙簽也算不得什麽男人!”

這句話,紀薇以前也嘲諷過,簡易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可如今,真是戳到他的痛處了,更何況,還是因為紀薇造成的,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

“校長,給我咬她!”

校長很聽話,果然朝紀薇撲了過來。

自從上次吃了校長的虧,紀薇就有所準備,她在某寶上買了一箱的防狼噴霧,就是為了對付簡易和這只死狗,她在網上貼吧看了,效果非常好。

因此,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防狼噴霧對着校長一陣噴,果然校長中招,哀哀地叫了一陣,在客廳裏滿地打滾兒。

這可把簡易心疼死了。

“住手!”他過來抱校長,紀薇就把噴霧對準了簡易。

“卧槽!紀薇!老子的眼睛!”

然後一人一狗抱在一起亂叫。

還是紀薇怕出事,這才停了手,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的一人一狗,哼了一聲,警告道:“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如果你再敢來挑釁,我保證下一次你的體驗會更酸爽,畢竟,我一個光腳的也不怕你穿鞋的!”

簡易覺得,他這一輩子的狼狽,都奉獻給紀薇了,他閉着眼,朝紀薇的方向豎了一個大拇指,這女人,是個狠人!

臨走之前,用最狼狽的姿勢放了一句狠話,“紀薇,你等着!”

他就不信,他治不了一個紀薇!

紀薇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裏,只是有些發愁被弄髒的地,又是泥,又是水的,一片狼藉。

然後她就看見薛彩彩目瞪口呆地站在二樓。

“彩彩,鬧醒你了?”

薛彩彩見識到了紀薇彪悍的一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簡家那個花孔雀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紀薇姐,我覺得你不适合我哥哥,真的。”她哥哥恐怕承受不來這樣的暴、虐。

紀薇黑了臉,勉強解釋道:“我大多數的時候是溫柔體貼又懂事賢惠的。”

薛彩彩懷疑地看向她。

我信了你的邪!

***

簡易帶着校長鬼哭狼嚎地進屋,驚呆了徐媽,特別是當她看見簡易手上還拿着一件女孩子的內衣時,心情複雜極了。

簡易把校長交給徐媽,自己沖進房間裏洗澡,這才發現将紀薇的內衣給帶回來了。

他氣得下了死勁兒去捏內衣,就跟是紀薇本人一樣。

“紀薇!總有一天,老子要你哭着向老子求饒!”

內衣柔軟有彈性,手感十分好,莫名地讓他想起上次在湖裏咬着那女人的感覺,真嫩,真軟,跟小時候吃過的果凍一樣。

簡易驚奇地發現,他兄弟竟然有擡頭的趨勢。

他差點要喜極而泣了,原來他還沒廢。

可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剛才意、淫的對象是誰,就跟臉皮被打了兩巴掌一樣難堪。

“真他媽操、蛋!”

他狠狠地将內衣掼在地上,沖了個熱水澡,臨到末尾,瞥到地上被水浸濕的那抹粉紅,鬼使神差的,他又去撿起來,然後在花灑下笨拙地開始人生第一次洗衣服。

“我可不是有什麽怪癖,就是覺得這畢竟是別人的衣服,不好亂動,這是教養問題。”

他自言自語道。

用的同款的沐浴露洗的,晾曬的時候,那味道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他眼睛盯着內衣發呆,心頭有些念頭蠢蠢欲動,接着狠狠踹了一腳陽臺的門,疼得抱着腳欲哭無淚,他想着,即使有這件衣服的情分在裏面,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紀薇!要不然,他的臉面往哪裏擱!

***

紀薇照常來劇組給彭瀾千送飯,可再也不敢做豬蹄黑豆湯了,變着花樣地準備飯菜,只希望彭瀾千能将前面的誤會趕緊忘掉。

薛彩彩擔心章幽悠和彭瀾千舊情複燃完全是多慮了,章幽悠那天晚上補了後面好幾場戲之後,這段時間根本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且,從那晚的對話來看,紀薇也能推測出章幽悠對彭瀾千最多就是有點不甘心在裏面,還真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聽那天晚上章幽悠助理話裏的意思,章幽悠好像名花有主了,至于是哪個慕先生,她并不知道這個圈子的大人物有哪些,在她窄小的眼界裏,她覺得彭瀾千就是天上最亮的一顆星星了。

她很喜歡看彭瀾千拍戲,認真的男人總是最迷人的,他的一舉手一投足,拿捏得剛剛好,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吳露被章幽悠小小教訓一番之後,這段日子規矩多了,在人多時看到紀薇,還會裝裝樣子打招呼。

只不過,她的演技确實有些問題,導演十分不滿,好些鏡頭都要重新拍。

折騰久了,她那大小姐驕矜的毛病又犯了,氣咻咻地不拍了,走的時候又沒有注意腳下,房間是臨時布置的,腳下有很多電線,她被電線一絆,整個人都撲了出去,還好她的助理手疾眼快給她做了肉墊,只不過她那動作大的一絆,直接将頭頂那一盞燈飾給絆得搖搖欲墜,而燈下面,站着彭瀾千。

這是玻璃的!

“躲開!”紀薇快速地向彭瀾千撲過去。

緊接着,那盞燈掉落了下來,砸在了紀薇身上,碎片四散。

紀薇當場就吐了血。

“紀薇!”彭瀾千在底下也被濺了好些碎片,更別說擋在他身上的紀薇。

“快叫救護車!”他着急道。

整個劇組都慌了,卻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彭瀾千。

吳露也吓到了,她白着臉,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讓開!”彭瀾千對吳露的不滿達到了極致,抱起痛苦得皺眉的紀薇就往外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着的地方有沒有将碎片刺得更深。

#彭瀾千拍戲出事故#很快就上了熱搜。

簡易此時正同謝福生、楊淮幾個在一處醉生夢死,楊淮找了一串嫩模過來,簡易有意無意地試了很多次,清純的,妖豔的,端莊的……每一款都讓他兄弟擡不起頭。

他十分沮喪,難道他後半生都要靠那件小衣服?

郁悶不得勁兒。

楊淮看出來了,打趣他:“七哥,怎麽回事?這麽多妞兒都沒興趣?你別不是不行吧?”

簡易跟火燒了屁股似的,橫眉怒目,“老子根正苗紅,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見着個女人就挪不動腿?更何況,老子是有未婚妻的,這點道德還是有的。”

楊淮一口酒噴了出來,懷疑地看向簡易,問謝福生,“謝福生,這還是咱七哥吧?瞅瞅,別是被人掉包了吧?竟然承認九月是未婚妻了,還要守節?你說這是不是今年最大的笑話,啊?”

然後一個人在那裏笑得直不起腰來。

謝福生和簡易都沉着臉。

楊淮見兩人表情不對,也有些無趣,“幹嘛啊,出來玩兒,你倆這副欠了錢的表情是要做什麽?哎,對了,這段時間怎麽沒瞧見九月?好久沒看她找七哥麻煩了。”

謝福生品着酒,扯了扯嘴角,九月乖乖地在家裏等着他。

“滾犢子!”簡易踹了他一腳,“你丫的就見不得我好是吧?一個紀薇就夠我焦頭爛額了。”

“紀薇?”楊淮誇張地大叫,“你還和紀薇有牽扯啊?七哥,”他嫌棄地看向簡易,“這都多久了,你還沒能将她治服,你該不會是真看上她了吧?”

“胡說什麽!”簡易怒,“你看不起誰呢?我只不過不屑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而已,我可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得了吧。”楊淮不屑,“我看你就是舍不得真收拾她,也不見你對其她女人這麽心軟啊,都說這最容易生感情的就是你來我往了,雖然你倆是互相折磨,有個詞兒叫什麽?哦,對對,叫歡喜冤家,可不就是你倆現在的狀态嗎?可別到頭來,你還愛上她了?”

“怎麽可能!我瞎了眼會看上她?”簡易氣哼哼道:“我就是想着要怎麽治她,不弄死她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見楊淮不信,簡易決心出賣自己,“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恨。”

于是巴拉巴拉地将紀薇怎麽惡劣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最後紅着眼,總結道:“你說,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還喜歡她?我他媽又不是受、虐、狂!”

“對付一個女人而已,交給我。”謝福生笑道。

簡易看他那笑,脊背有些發涼,“就一個女人而已,你別亂來。”

“怎麽,七哥舍不得?”

“怎麽可能!”

謝福生向他保證,“放心,我也是守法懂法的好公民,保證不會傷到她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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