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智障
簡易是從嫩模口裏知道紀薇受傷的事兒,他看了眼事發的視頻,在一旁候着彭瀾千時是那樣的溫柔恬靜,那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又是那樣的勇敢無畏,他揉了揉眼睛,他媽的這女人是精、分吧,看人下菜碟,怎麽就對他這麽陰險暴力?
“怎麽?心疼了?”謝福生見他反複看着那幾十秒的視頻,問。
“我是看她怎麽沒有被砸死!”簡易将手機還給嫩模。
“七哥好狠。”楊淮接嘴,摟着個妹妹卿卿我我,招呼簡易和謝福生,“管這麽多幹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才好啊。”
他是最擅長調動氣氛的,包廂裏一下子都嗨了起來,簡易想走,又怕被人看出不妥,郁悶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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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薇其實并不嚴重,全身都檢查了一下,肺腑并沒有被傷到,唯一吓人的是後背有一道五厘米的傷口,是被玻璃給劃傷的,有點深,縫了好多針,可能會留疤。
紀薇在醫院裏趴了一周,傷口恢複得很好,而且沒有感染,耐不住醫院的枯燥,堅持出了院。
彭瀾千要為她請一個保姆,她拒絕了,她身體一向很好,雖然縫了針,但她自己完全可以照顧自己,她又沒有傷着手和腿,沒那麽嬌貴。
醫生再三囑咐她,腰上不要用力,免得傷口裂開,讓她在家裏能趴着就趴着,好好養傷。
彭瀾千比紀薇聽得還認真,紀薇擡眼看他,住院這幾天,他忙上忙下,體貼周到,雖然帶着感激在裏面,但紀薇也受寵若驚。
如果,他是她的就好了,她膨脹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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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瀾千确實周到,不僅給她訂了每天的營養餐,還交代簡易養傷期間不要去打擾她。
簡易會聽才怪。
彭瀾千前腳走,他後腳就轉了過來,他這回學聰明了,沒有登堂入室,害怕紀薇有什麽招等着他,而且上次那個防狼噴霧讓他有了陰影,他準備占據個有利的位置,整了她就跑,不趁她病弱收拾她,更待何時。
他特意從侄子那裏搶來了一條玩具小青蛇,仿得十分像,他就不信吓不着紀薇!
紀薇的房間在一樓,正好開着窗,簡易人高,窗戶不過到他胸前,窗戶離床不遠,他一眼就看見了屋裏的紀薇,正趴在床上看書,穿着一套粉色的長袖睡意睡褲,柔順的頭發被撥到了一邊,采光很好,襯得她面白如玉,眉目清秀,十分耐看,許是看到愉悅處,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
年紀越大,越喜歡裝嫩,死亡芭比粉!簡易心裏嘀咕,主要是看到這粉色,他就想起床上那件每晚都要用上的小衣,屈辱又丢人還難堪。
他正準備将小青蛇丢進去吓她,卻見紀薇将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後背的傷口,那傷口位置巧妙,正處于內衣的範圍內,而紀薇的背白生生的,簡易很快意識到她裏面什麽也沒穿。
那被縫了針的傷口十分醜陋地占據在這一片美背上,他微微覺得有些遺憾,紀薇這女人,不說她其他,這身材确實是極棒的,即便這樣趴着,也能看出她的婀娜曲線,臀翹腰細,胸嘛,雖然被前面的衣服遮住了,但他能想象出那兩團的美好,如果再努把力,他覺得可能會有C的份量。
他覺得有些口渴,又瞧了一眼那傷口,還沒有拆線,看着都疼,那麽大一盞燈砸下來,沒砸死她都是命大,活該,逞英雄!
想捉弄她的心思不免就淡了下來,他雖然混蛋,但也不至于要這麽落井下石,萬一傷口裂開了,那也太慘烈了,算了,等她好了再來找她算賬。
他正準備将小青蛇收起來,哪知道紀薇突然轉過頭看見了他。
“簡易!”
簡易手一抖,手裏的小青蛇竟然掉了進去。
紀薇隔了一點距離,分不清真假,瞧着跟真的一樣,還會扭動,當場吓得尖叫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
簡易聽見她痛苦地悶哼,慌了。
他趕忙翻進來,看見紀薇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紀薇,你別怕,那就是個玩具。”
紀薇摔得疼了,傷口也疼,逼出了生理眼淚,她恨恨地瞪向簡易,“你這個混蛋!”
“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叫我,吓到我了。”簡易去扶她,紀薇腰上根本不敢用力,簡易撩起衣服一看,果然撕、裂了,流了好多血。
他直接将她抱起來,笨手笨腳地往床上放,然後撒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叫:“徐媽!徐媽!快來救命啊!”
紀薇:……
他媽的這個智障,就不能先給她止血?
很快,簡智障就拉着一位年紀大的阿姨過來,手裏還提着藥箱,叽叽呱呱地在邊上亂叫。
“好了,小少爺別着急,沒有大礙,需要止血,消炎。”徐媽無奈道。
徐媽替紀薇重新包紮的時候,紀薇忍不住痛叫出聲。
“您輕點!”簡易囑咐。
“行了,我知道。”徐媽拍拍他的手,有點嫌棄,“你出去玩兒吧,我很快就會清理好。”
簡易看着丢棄的棉花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仍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叫醫生來吧,徐媽您又不是專業的,年紀又大了,不行,我還得叫個醫生來。”
徐媽想捶他。
他看着紀薇露出的一大片肌膚,在手機裏翻了半天,最終給慕笙打了個電話過去,讓她趕緊替他找一個女醫生過來救命。
“紀小姐,你別和我們小少爺一般見識,他人不壞。”徐媽替她擦着藥,和藹道:“他是家裏的老幺,又生在這樣的富貴窩,自然被慣得有些不着調,但他心底有杆秤,也分得出輕重,他呀,就是嘴巴厲害,我不知道你倆是怎麽結下的梁子,惹得他天天在家裏罵你,但你瞧瞧,真傷了你,他慌成什麽樣兒了?”
“說實話,徐媽在這富貴人家做了一輩子的工,什麽陰暗的事兒也都聽過見識過,若他真要整你,哪裏還能容你這麽久,那些龌龊肮髒的手段,他從未用過,整日裏和你過不去,幹的卻是幼稚又愚蠢的事兒,我看他待你是不一樣的,說不定你倆有更深的緣分哩。”
老人家亂想,紀薇也就聽聽,等她好了,一定要讓那狗東西好看。
女醫生很快來了,檢查了紀薇的傷勢,處理了一下,又開了一點藥,說了沒有大礙,簡易才放了心。
徐媽推了推簡易,示意他去道歉。
簡易原本想過去服個軟的,結果對上紀薇輕蔑不屑的眼神,又頓住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不禁吓,怪得了誰?”
紀薇冷笑一聲,“怪我自己倒黴,麻煩你滾遠點!”
徐媽覺得這兩人簡直是幼稚園的小朋友。
簡易帶着徐媽走了,紀薇将簡易罵了個底朝天。
簡易其實并沒有走遠,又繞到了窗臺下,聽見裏面紀薇如此這般那般地咒罵他,他的臉黑了黑。
他蹲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摘園子裏的野花,野花都摘了一把,紀薇還沒有停歇。
怎麽縫住的就不是她的嘴巴?
惡婆娘!
罵到後面,已經以他親戚為半徑,三百六十度輻射祖宗。
他倏地站起身來,啪、地一聲将手裏的一把野花拍在窗臺上,“你夠了啊紀薇,老子忍你很久了。”
紀薇被他的神出鬼沒差點又吓得滾下了床,她氣得臉色鐵青,又莫名心虛,她平時可是連髒話都不講的人,都是這個混蛋,逼她到如此地步!
她正想回擊兩句,簡易已經大步離開了。
“神經病!”
***
謝福生買着衛生棉回來,照例收獲了林九月仇恨的眼神。
他絲毫不生氣,笑得十分溫柔,走過去将林九月抱在懷裏,問她:“是不是無聊了?我以後盡量把工作移到家裏來,時時刻刻陪着你。”
“你什麽時候放我走?”林九月該罵的,該鬧的,通通用了個遍,謝福生就是個瘋子!
謝福生親親她,她嫌惡地躲開,沒成功。
“等你愛上我。”他說。
“做夢!”林九月情緒激動起來,卻也不敢再對謝福生動手,因為她受到了足夠的教訓,畢生難忘。
她踢了踢腳上的鏈子,嘲諷道:“你以為我會愛上一個施虐狂嗎?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謝福生,你能關我多久?短時間內你可以用我的手機給我父母發信息,他們不會懷疑,可時間一久,他們會想我,會讓我回家,你又該找什麽樣的理由?你能關我一輩子嗎!只要我能出去,你就完了,謝福生,你就等着坐牢吧!”
“怎麽辦?還是這樣不乖。”謝福生為難道:“九月,不要激怒我,我不想弄疼你,愛上我就這麽難嗎?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的每一個階段,都有我的影子,你問問你自己,在你的記憶裏,果真只有簡易一個人嗎?其實,我的記憶更多不是嗎?我幫你寫作業,替你罰站,你第一次來例假也是我幫你買的衛生棉……”
“九月,為什麽不能對我好一點呢?不要總想着離開我,我忍耐夠久了,如果無法得到你,我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麽事來,你剛剛不是問你的父母發現了怎麽辦嗎?那我只有制造出一些事情來讓他們無暇顧及你,你希望這樣嗎?”
“謝福生!”林九月怒道:“你敢!你要是敢對我父母做什麽,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別氣,我只是說說而已,我疼你還來不及。”他深情款款道。
“謝福生,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林九月被他那副深情的模樣刺激得哭出來,“你說你疼我,愛我,就是這樣對我嗎?把我鎖在這裏,限制我的自由,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你還想怎麽樣?我不告你了,我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你放我走好不好?”
“不好。”他擦擦她的眼淚,嘗了嘗,是苦的,“九月乖,別哭,等會兒肚子會更疼,要我替你換嗎?”
他拿過衛生棉問。
林九月哭得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