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1)

怎麽樣?精彩吧?”他說着,臉上掠過一絲玩味的笑。

“精彩是精彩,只是五弟不覺得跳舞那女子好生眼熟嗎?”宇文長恭一邊說着,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那臺上蒙了面紗的美女。

“三哥,你可真是會說笑啊。那姑娘可是幻音坊的花魁流霜,我們怎麽會見過?”宇文長及難以置信地說道。然而,當他凝眸望了一眼舞臺中央的女子時,只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三哥,這姑娘還真是感覺在哪裏見過啊?”頓時,他忍不住訝然道。

“流霜姑娘的舞跳的這麽美,人應該長得更美啊。何不把面紗摘下來,讓我們大夥兒瞧瞧?”突然,有人在臺下起哄。

“是啊,把面紗摘下來。”有人跟着附和。

“摘下面紗……”

起哄聲此起彼伏,聽得鳳傾狂有些心煩意亂。只是,要讓她摘下面紗,以花魁流霜的身份亮相,這絕壁是不可能的。畢竟,能來幻音坊的人不是王公貴族,便是富甲殷商,說不定還有人認識她呢。

我去,這下子可有點難辦了。

她心裏甚是糾結,卻始終也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彪悍男突然不緊不慢地走上了臺,并有禮貌地給觀衆們鞠了一躬:“各位大爺,我們幻音坊的節目還沒有結束呢。”

“啊?”衆人不覺一驚,随後便豎起耳朵繼續聽彪悍男講話。

還有節目?我怎麽不知道。

鳳傾狂心裏也是一陣詫異,她分明記得幻音坊就準備了一個舞蹈啊。

“咳咳。”随後,只見彪悍男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地說道:“下面就由我為大家表演一個戲法。”

語罷,他的手上突然多出一塊布來,緊接着只見他将這布一揮正好擋住了舞臺中央的鳳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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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看他這是幹什麽?”宇文長及一邊好奇地看着,一邊疑惑不解地同宇文長恭讨論。

“我也不知道。”宇文長恭搖搖頭,心中也很詫異這彪悍男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随後,只見彪悍男将那塊布一收,舞臺中央已然沒了鳳傾狂的蹤影。

“這是怎麽回事?流霜姑娘呢?”

“對啊,怎麽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

臺下再一次沸騰起來,更有人嚷着讓彪悍男将流霜交出來。

“三哥,你說奇不奇怪?這大活人怎麽說沒就沒了?”宇文長及一臉詫異,不過這樣的戲法他倒是一點兒也不陌生,應該與二十一世紀的魔術相似。

“我也不知道。”宇文長恭搖頭,不過總覺得這裏面必有蹊跷。

見衆人都如此激動,彪悍男臉上并不着急,而是故弄玄虛地說道:“大家還想再見到流霜姑娘姑娘嗎?”

“想!”衆人齊呼,眼裏但是期盼之色。

————

鳳傾狂一眨眼間,竟發現自己在先前預定的那個雅間裏面,而漣漪和靜香更是在一旁激動地望着她。

“我怎麽會在這裏?”她詫異萬分地問道。

而此時,只見,早已換好衣服的流霜出面對着她盈盈一拜:“多謝公子今日為幻音坊排難解憂。”

“姑娘客氣了,本身就是因為我才會造成你受傷的。”鳳傾狂彬彬有禮地回答道,心裏仍舊想不明白自己突然回到雅間的原因。

“那流霜先告辭了。”流霜沖着鳳傾狂嫣然一笑,随即便轉身離開。

“娘娘,您沒事吧?”靜香見流霜離開後,瞅着鳳傾狂,立馬關切問道。

“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鳳傾狂不緊不慢地回答,臉上浮出一抹淺淡的笑。

怔愣間,她只聽見大堂裏傳來衆人的歡呼聲。

她尋聲望去,只見明豔動人的流霜已然站到了舞臺中央。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大變活人?

她想想也是醉了,原來這古代人早就會變魔術了。

————

“三哥,這流霜長得果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宇文長及看着舞臺上再次出現的流霜,不覺有些癡了。

“的确是美人。”宇文長恭點頭表示贊同。只是,不經意間,他發現此刻站在舞臺上的流霜與方才跳舞的那個女子,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怎麽回事?倘若這姑娘是流霜的話,那剛才的女子又是誰?

他心裏疑惑不已,于是便以出去轉轉為由,離開了雅間,想去找找方才消失的女子。

大概走了一個過道,他發現眼前突然出現三個熟悉的身影。

一時之間,他意識到了什麽,立馬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你們三個等一等!”

這個聲音怎麽那麽熟?

聽見後面有人在叫自己,鳳傾狂一愣,并不打算回過頭去。

“娘娘,那個聲音好像是太子爺。”漣漪突然提了一句。

“不是吧。太子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靜香半信半疑地說道,不過她心裏也是覺得這聲音很像宇文長恭。

我去,宇文長恭你居然敢來逛窯子!

鳳傾狂一聽,立馬火冒三丈。于是,便怒氣沖沖地回了頭。

果不其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宇文長恭。

“鳳傾狂,你怎麽會在這裏?”宇文長恭見鳳傾狂站在自己,本來還挺高興,可是一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幻音坊時,心裏就一肚子窩火。

“這句話該是我來問您吧,太子爺?”鳳傾狂瞥了宇文長恭一眼,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宇文長恭一時語塞,随即瞅着身穿男裝的鳳傾狂,生氣地說道:“你先給我解釋解釋!”

“看花魁呗!”鳳傾狂簡單幹脆地回答,話裏沒有一絲掩飾。

“你是個女子,怎麽能來這種地方?”宇文長恭沉着臉,眼裏掠過一絲憤怒。

“我就是來了又怎麽樣?”鳳傾狂并不理會宇文長恭的氣憤,因為她自己也是同樣的生氣。

“你真是太不知檢點了。”宇文長恭聽着鳳傾狂這麽輕狂的語氣,不禁變得更加生氣。

鳳傾狂被宇文長恭一兇,心裏那個火大,直接反駁道:“我有不知檢點嗎?太子爺,這幻音坊你來的,為何我來不得?”

“這……”聞言,宇文長恭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思忖了好一會兒,才撅着嘴說道:“反正你不能來這種地方!”

“搞笑?太子爺,您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鳳傾狂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當然,她也真是沒有料到,像宇文長恭平時看上去那麽老實巴交的小正太竟然會出沒于風月之所。

“鳳傾狂,你真是夠了!”宇文長恭突然生氣地朝鳳傾狂吼道,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的太子妃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抛頭露面。

“你才夠了!”鳳傾狂不甘示弱地回吼了一聲,心裏真是憤怒極了。

“跟我回東宮!”宇文長恭突然想起方才舞臺上的表演,一時之間,不禁更加火大,直接拽起鳳傾狂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鳳傾狂當然不肯,只見她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地罵宇文長恭是混蛋。

然而,畢竟她的力氣還是比不過強壯的男子,只得被拖着往外走去。

————

東宮南苑

“來人啊!把太子妃關在屋裏不許她出門!”一到家,宇文長恭便将鳳傾狂甩到了房間裏,并吩咐下人将她鎖起來。

“是。”漣漪猶豫了許久後,終究還是照辦了。

“宇文長恭,你個死娘炮,王八蛋,快點把我放出去……”被關在屋裏的鳳傾狂氣得咬牙切齒,當她發現屋子的窗戶都被鎖的嚴嚴實實時,忍不住沖着外面大聲地吼道。

“太子殿下,您就放過娘娘吧!”靜香和漣漪一起下跪為鳳傾狂求情。

可是,還在氣頭上的宇文長恭又怎麽聽得進勸呢?

“這幾天都不許太子妃出房門,不然我知道了先宰了你們!”只見,他皺着眉頭,甩下一句狠話後,拂袖而去。

————

東宮北苑

“娘娘,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從外面回來的春如一路小跑地進了姚姍兒的房間,激動萬分地說道。

“什麽事啊?這麽高興?”見春如這般冒失,正在繡花的姚姍兒不禁擰眉問道。

“太子妃被關禁閉了。”春如脫口而出。

“不是吧?你在哪裏聽來的消息?”姚姍兒滿臉詫異地問道,生怕這春如是為讨自己開心故意編出來的謊話。

“娘娘,這可是真的。方才奴婢躲在南苑門口,親耳聽到太子殿下說的。”春如笑着說道,話語裏滿滿的都是喜悅。

“那敢情好啊!”姚姍兒聞言,臉上立馬露出了愉悅的神情。她盼了這麽久,可是算盼到鳳傾狂失寵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春如和秋華開始同時拍姚姍兒的馬屁。

随後,只見激動萬分的姚姍兒起身,走到自己的梳妝臺前,打開首飾盒,挑了兩個镯子,遞給春如和秋華:“今天本宮高興,所以賞你們一人一個玉镯子。”

“謝娘娘恩典。”春如和秋華接過镯子後,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見錢眼開的兩人,心裏也是歡喜不已,恨不得以後多多的得些賞賜。

“嗯,以後你們可要多告訴點本宮這樣的好消息。”姚姍兒媚眼一轉,盛氣淩人地說道。

不消說,此時,她的心裏簡直高興到了極點:鳳傾狂,這下子你失了太子爺的寵愛,本宮倒是要看你還能不能嚣張的起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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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們,不好意思,今天的章節發的有些晚,見諒,麽麽噠……

☆、v6傾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6000+〕

狡詐如姚姍兒,竟趁着鳳傾狂失寵的時候去勾搭宇文長恭。

只見,她大晚上又準備好吃的給宇文長恭送了過去:“妾身給太子殿下請安!”

“哦,是姍兒啊,進來吧。”此刻,宇文長恭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喝悶酒,見姚姍兒來了,便“是。”聞言,姚姍兒不禁心花怒放,随即扭着小蠻腰,踏着小碎步,去到宇文長恭面前。

“坐吧。”宇文長恭淺笑,眼裏帶着一絲醉意。

“好。”姚姍兒嫣然一笑,随即溫柔地坐在宇文長恭身旁。

“來,姍兒,陪我喝酒。”宇文長恭親自倒了一杯酒,給姚姍兒遞過去窠。

“嗯。”姚姍兒笑得一臉輕盈,緊接着吩咐春如和秋華将早已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看到桌子上擺着自己愛吃的菜,宇文長恭不禁露出一抹疑惑不解的笑:“姍兒,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些東西?”

“啓禀殿下,妾身專門向您的老廚打聽過。”姚姍兒低眸,溫聲答道。

“真是費心了。”宇文長恭欣慰地笑着,同時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太子爺少喝點。”姚姍兒表面裝作很關心宇文長恭的樣子,內心卻巴不得他喝的爛醉。

“好酒。”宇文長恭并不理會姚姍兒的勸說,繼續往嘴裏灌酒。

“太子爺,您不要這樣……”姚姍兒的臉上明顯露出幾絲擔憂,心裏則是樂開了花:今兒個,我就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幾杯淳酒下肚,宇文長恭的臉上不經意間變得通紅,而他的眼前則是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

“傾兒……”突然,神智不清的他望着姚姍兒開始亂喊。

傾兒?鳳傾狂?

姚姍兒猛地一愣,心痛如刀絞。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她要的是宇文長恭的人,又不是他的心,他喜歡誰又跟她何幹。現在既然他把她當成了別人,她又何不陪着演一出戲?

“太子爺,我在。”她忍辱負重地從牙縫裏擠出一抹笑來,聲音溫柔卻淡然。

聽到回答,宇文長恭的臉上浮出一絲欣慰的笑。随即,只見他一把将姚姍兒攬到了自己的懷裏,喃喃道:“傾兒,我喜歡你,你以後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姚姍兒機械似的點頭,仿佛不在乎自己被當成了鳳傾狂的替身。

而後,只見宇文長恭将姚姍兒溫柔地抱了起來,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後,又将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姚姍兒凝眸瞅着眼前的美男子,心裏簡直一陣酸爽。然而,正當她眯了眼,等待着宇文長恭的寵幸時,卻聽到了他清醒異常的聲音。

“你終究不是她,走吧!”

一時之間,她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慌忙地從床上爬起來灰頭土臉地走開。

鳳傾狂,本宮恨你。本宮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

已經被鎖在房間裏好幾個小時的鳳傾狂,心裏的火氣只增不減。

她真是沒有見過宇文長恭這麽蠻不講理的人,雖然自己女扮男裝去幻音坊的确不對,但他也犯不着關自己禁閉吧,畢竟他不是也去那種地方晃悠了嗎?

她越想越生氣,索性吃了桌上的食物後,便倒在床上睡大覺。

誰料,剛睡到半夜,便被人活生生地吵醒了。

“誰啊?這麽讨厭?”她不禁火冒三丈。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竟是宇文長恭那張紅得像大蘋果的臉。

“啊?怎麽是你!”她忍不住大叫一聲,随即用力一腳向他踹去。

當然,宇文長恭身體一閃便輕輕松松地躲開,嘴裏還念念有詞:“娘子,你不要這麽兇嘛!”

鳳傾狂剛想反駁,不料,宇文長恭竟拖着醉醺醺的身體向自己撲來。幸好她身姿矯健,不然還真被他壓了。

“你不留情面地把我囚禁在房間裏,還想來壓我?做什麽青天白日夢呢?”她沒好氣地瞪着眼前的男子,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娘子,現在是晚上。做夢很正常的,好不好?”宇文長恭有條不紊地說着,臉上浮出一抹淺漠的笑。

我去,這貨真的是喝醉了嗎?

鳳傾狂聽宇文長恭說話吐詞清晰,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可是,當看到他猛地抱着自己的大腿,一動不動時,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喂,喂,醒醒……”她忍不住喊了他幾聲,沒有反應。于是,又蹲下身子,狠狠地捏了他幾下臉依舊沒有反應。

“不是吧,這就睡着了。沒勁!”她一邊自言自語地鄙視了開始打呼的男子一番,一邊用手将他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掰開。

可是,無奈他抱的太緊,引得她根本拽不開的他的手。

“這下子該怎麽辦啊?總不能叫人幫忙吧?”她有些不知所措。

許是太疲倦,此時困意也漫了上來。別無他法之下,她只得将自己的半個身子躺在床上,至于宇文長恭嘛,自然打地鋪咯。

————

吃了啞巴虧的姚姍兒一回北苑便是一臉的怒氣沖沖,引得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們無一人敢說話。

“真是太氣人了,這太子爺怎麽可以對我這樣!”她在自己的房間裏大吵大鬧,興起之下,還不忘摔點東西。

春如和秋華站在一旁,望而生畏,唯恐自己的主子一時憤怒,又拿她們當了出氣筒。

“你是誰?竟然敢私闖娘娘的小院!”突然,外面響起了丫環的顫抖聲。

随後,便見一翩翩美公子緩緩走進了姚姍兒的房間。

“來人啊,抓刺客!”春如和秋華剛剛開口大喊,卻被人點了穴道,無法動彈。

随後,房間裏的人除了姚姍兒外,都被定在了原地。

“你是誰?來我這裏幹什麽?”姚姍兒見自己身邊的奴才都不能動彈,心裏自是着急,只能瞅着闖進門的不速之客,顫顫巍巍地問道。

“歐陽長霆見過側妃娘娘!”男子淺笑着給姚姍兒行禮。

“哦,你來這裏幹嘛?”姚姍兒望着眉清目秀的歐陽長霆,滿臉疑惑地問道,說話的語氣倒是明顯好了不少。

“在下來這裏,自然是有事同娘娘說喽。”歐陽長霆簡單幹脆地回答,笑得一臉溫潤。

“什麽事?”許是見歐陽長霆沒有惡意,姚姍兒說話的态度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不少。

随後,只見歐陽長霆快步走到姚姍兒的身前,将嘴湊到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聞言,姚姍兒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妖魅的笑容。

而後,衆人只見歐陽長霆抱起姚姍兒,縱身一躍,便出了東宮。

終于,兩人在一處環境優雅的茅廬前駐了足。

“這是哪裏啊?”姚姍兒疑惑不解問道,眼裏帶着幾絲恐懼之色。

“我的家。”歐陽長霆含情脈脈地望着面前的女子,淡淡一語。

“哦,不知公子帶我回來,有何貴幹?”姚姍兒掃了一眼寂靜的四周,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做些有意義的事了。”歐陽長霆淺笑,簡單的話裏明顯帶着別的意思。

“那到底是什麽有意義的事呢?”姚姍兒露出一抹溫柔地笑,同時身子主動向歐陽長霆靠近。

随後,便見歐陽長霆抱起姚姍兒進了屋,然後将她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上。

他的這一舉動讓姚姍兒情不自禁的想起方才自己在宇文長恭房間裏的種種,于是,一時之間,種種委屈漫上心頭。

歐陽長霆似乎看出了姚姍兒的心事,不緊不慢地安慰道:“姍兒從今以後宇文長恭不愛你,還有我。”

話音一落,姚姍兒不由自主地掉了淚,柔聲點頭:“嗯。”

當然,狡詐如她,肯這麽容易接受歐陽長霆主要原因是他說要幫自己對付鳳傾狂。

而後,兩個剛剛相識的男女便在這裏優雅的茅廬裏赤身***,做了些有違道德的事。

————

清晨,鳳傾狂幽幽一睜眼,竟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躺在床上,心中不由得一陣詫異。

然而,當她發現身邊還躺着個宇文長恭時,禁不住尖叫起來:“啊!你怎麽會在這裏!”

本來還在做着美夢的宇文長恭,一聽見鳳傾狂的尖叫便猛地驚醒過來。随後,騰地起身,望着身邊驚慌失措的女子關切地問道:“娘子怎麽了?”

“怎麽了?歐陽長恭你個王八蛋,你說怎麽了?你明明睡在地上啊,現在為何爬上了我的床?”望着一臉無辜的宇文長恭,鳳傾狂簡直想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面對鳳傾狂的指責,宇文長恭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只記得自己昨晚上喝多了酒,然後的然後,就斷片了。不過,他倒是記得自己在夢裏同鳳傾狂行了房事。

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如此一想,他似乎明白了鳳傾狂此刻的心情。于是,便将她攬在懷裏溫柔地安慰道:“傾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你大爺!”憤怒地鳳傾狂一腳便叫宇文長恭踹下了床,不過呢,至于昨晚上宇文長恭到底對她做沒做出格的事,她又不傻,怎麽會不清楚?

“娘子,我錯了,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啊!”被踹下床的宇文長恭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絲絲疼痛,立馬可憐巴巴地望着鳳傾狂請求原諒。

“不原諒。”鳳傾狂一口拒絕,心想着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地教訓宇文長恭一番,誰叫他昨晚上非得把自己關起來。

“女王大人,我真的錯了……”宇文長恭故意拖長聲音向鳳傾狂道歉,不過他心裏有預感這次的事情并沒有自己相信的那麽簡單。

“滾犢子,我要和你絕交!”鳳傾狂板着一張臉,盛氣淩人地說道。

“不要這麽絕情嘛。”宇文長恭還在繼續做戰鬥,他清楚鳳傾狂的性格,知道她也就是同自己耍耍脾氣罷了。

“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鳳傾狂用憤憤不平的語氣說道,心裏卻是一陣酸爽:宇文長恭,姐姐我這次要好好修理一頓。

“不走。”宇文長恭強烈抗議,然而他看鳳傾狂的眼神總覺得自己似乎被坑了。

“走不走!”鳳傾狂加重了語氣,準備轟人。

誰料,聰明的宇文長恭竟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想要我做什麽?”

被看穿了嗎?

鳳傾狂下意識地一怔,可是當她記起宇文長恭是個腹黑的人時,立馬覺得沒有什麽稀奇。既然他都開口讓自己提條件了,那她怎麽能不成全他的心願呢?

只見,她思忖了一會兒,随即拿出了筆墨紙硯,大筆潇灑地一揮,便又是一封休書新鮮出爐。

“簽了吧?”她将休書遞給宇文長恭後,臉上寫着一個大大的無所謂。

一見是休書,宇文長恭可不幹了,分分鐘便将那紙撕成碎末,生氣地說道:“其他的什麽事兒都行,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你簡直不要太過分!”鳳傾狂死死地瞪着宇文長恭生氣地說道,同時她心裏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已經做的夠過分了,他為何就是不肯同自己和離。

突然,宇文長恭又換上了一副呆萌的表情,滿臉傲嬌地對鳳傾狂說道:“娘子,你都要懷上小猴子了,怎麽可以把我趕走?”

懷個屁的小猴子?

鳳傾狂忍不住在心裏啐了一句,不過呢,她認為既然現在讓宇文長恭簽休書比登天還難,倒不出換個其他的條件。

于是,只見她大筆又是一揮,再宣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幾句話來,緊接着又逼着宇文長恭簽字。

“不會又是休書吧?”宇文長恭臉上滿是擔憂,吓得都不敢去接那張寫滿字的紙。

“當然不是。”鳳傾狂一口否認,媚眼一轉,眼底盡是狡詐之色。

“不是就好。”聞言,宇文長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然而,當他看到紙上寫着的條條例例時,表示腦袋都大了。

“這又是要幹什麽?”他感覺現在的自個兒壓根跟不上鳳傾狂的節奏。

“約法三章啊!”鳳傾狂簡單粗暴地回答,臉上帶着極強的壓迫力。

宇文長恭猛地打了個寒顫,而後,拿起筆,認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遞給了鳳傾狂:“這下滿意了吧?”

不過,在他心裏卻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畢竟鳳傾狂已經不打算同自己和離,他自然也是知足常樂。

“嗯,乖。”鳳傾狂看着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合約,笑得一臉溫柔,還不忘用手拍了拍宇文長恭的肩膀。

“額。”宇文長恭滿臉無奈地瞅了陰險狡猾的鳳傾狂,隐約之中,卻是覺得自己中了圈套。

這不,幾日後,宇文長恭興高采烈地拿了皇上賞的金縷玉衣給鳳傾狂送去。

誰料,到了南苑,卻沒有看到她的蹤影。

問了下人,得到的回答是:“太子妃說,您特許她到處跑。”

這個女人現在真的是愈發地目中無人了。

宇文長恭在心裏恨得直癢癢,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他當初非得跟她簽什麽合約呢。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早已打點好靜香和漣漪,讓她們随時為自己報告鳳傾狂的行為舉止。不消說,這效果那是真是贊。

————

自從和宇文長恭約法三章後,鳳傾狂感覺自己的生活潇灑了不少。

當然,令她相當苦惱的是自己身邊的兩個丫環竟然都投靠了自己的死對頭。

若不是她那天夜裏偷偷去同夜鷹見面,尋問自己幫會的情況,回來時,親眼瞥見那兩丫環收了宇文長恭的錢,她也許至今還被蒙在鼓裏。

不過,這似乎一點也不對她的生活造成影響,畢竟她只是想悠哉悠哉地想幾天清福,況且自己還有合約在手,宇文長恭又能奈她何?

“娘娘,今兒個好熱鬧啊。”靜香望着車水馬龍的街道,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當然熱鬧了,今天可是上元節。”漣漪淺笑着回答。

“上元節?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鳳傾狂聞言,眼前不覺閃過一道亮光。倘若她記得沒錯古代的上元節可是有燈會的,而且那場面壯觀不已。

“當然好玩喽,還有假面燈會呢。”漣漪微笑地說着,随後又解釋了一堆關于上元節的傳統,聽得鳳傾狂和靜香激動不已。

這不,鳳傾狂走到一個賣面具的攤位前,怎麽都不肯動了。

“娘娘,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東宮吧。”靜香仰頭望了一眼天色,又想起宇文長恭的囑咐,不禁提了膽地說道。不過,她心裏卻也是對這假面燈會期盼不已。

鳳傾狂看出了靜香眼裏的憧憬,于是挑唆道:“你們不覺得上元節一年才一次很不容易的嘛,要是錯過了,還得等一年呢,何不趁着年輕好好地玩耍一番?”

“娘娘說的也對哦。”靜香明顯被說得動了心。

“娘娘還是回東宮吧,畢竟天色已晚,要是您出了什麽差錯,我們可怎麽跟太子爺交待?”漣漪滿臉擔憂地說着,心裏也自是記着太子的囑咐。

當然,鳳傾狂可不會聽從漣漪這個小丫頭的話,竟自顧自地選起了面具。

“好看嗎?”她挑了個昆侖奴的面具,戴在臉上,扭頭問漣漪和靜香。

靜香和漣漪同時搖頭,表示實在理解不了鳳傾狂的審美觀。

不過,鳳傾狂卻像是偏偏看上了那個面具一樣,戴上後,說什麽也不肯摘下來。而那賣面具的老板則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昆侖奴的面具可是上元節上的珍品,可惜由于長得不好看,買的人并不多。”

聞言,鳳傾狂便讓漣漪和靜香也分別買了昆侖奴的面具,說是一會兒走丢了好找人。

果不其然,才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三人便走散了。

鳳傾狂倒是樂得清閑,心想終于沒有人纏着自己了。于是,她開始自由自在地在燈會上看熱鬧,感受着這不同尋常的習俗。

然而,她自己一個人終究還是覺得有些孤單,所以逛了一會兒後,便開始尋找靜香和漣漪的影子。

默默地穿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不禁有點暈乎。終于,她在一個賣糖人的小攤上看到了一個戴着昆侖奴面具的人。

于是,她激動萬分地跑了過去,并拍了一下人家的肩膀,愉悅地說道:“讓我猜猜你是漣漪,還是靜香?”

可是,那戴昆侖奴面具的人明顯一怔,許久才從嘴裏吐出一句話來:“姑娘,你認錯人了。”

————

作死王回來更新了,嗚嗚,你們不要打我……

☆、v7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嘴上雖然什麽也不說(6000+)

這個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語音一落,鳳傾狂不禁一愣。倘若她猜的沒錯,這說話的人應該是黑龍敖澈,只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她想不明白。

果不其然,面具摘下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黑龍敖澈那張俊朗清秀的臉龐。

“黑龍大王,你怎麽會來這裏?”她疑惑不解地問道,臉上帶着錯愕之色。

黑龍敖澈聞言,仔細端詳了一番眼前還戴着面具的女子,這才發現有幾分眼熟。直到那女子摘下面具的那一秒,他才敢證實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窠。

“鳳姑娘,真是太巧了。”他淡淡一語,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

與黑龍敖澈熾熱的目光交接的一瞬間,鳳傾狂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幾秒後,才回過神來,緩緩說道:“是啊,太巧了。話說,黑龍大王,您來這裏幹什麽?旆”

“今兒個不是上元節嘛,我和琳琅便下山來瞅瞅熱鬧。”黑龍敖澈嘴角輕扯,不緊不慢地回答。

“哦,那琳琅呢?”鳳傾狂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方才我同她不小心走散了,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麽樣了。”黑龍熬澈淡漠答道,深邃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擔憂。

“不用擔心,琳琅姑娘武藝高強,一般人動不了她。”鳳傾狂安慰道,心裏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日在黑龍寨的經歷。

“也對。她那麽任性刁蠻,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欺負的了她。”黑龍敖澈再贊同不過地點了頭。

誰料,話音一落,空氣中便漸漸飄來一個憤憤不平的女聲:“澈哥哥,你怎麽能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哼!”

“琳琅!”鳳傾狂和黑龍敖澈同時反應過來,随即又一塊兒扭了頭。只見,不遠處,琳琅正滿臉怨氣地朝着他們的方向漸行漸近。

“澈哥哥,我總算找到你了。”琳琅一見黑龍敖澈,立馬激動地跑了過來。

“你沒事就好啊。”見琳琅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黑龍敖澈心裏懸着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嗚嗚,澈哥哥,你剛剛居然還說我的壞話。”琳琅撅起嘴,滿眼幽怨地瞪着黑龍敖澈。

“這……”黑龍敖澈猛地一愣,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細細觀察着琳琅和黑龍敖澈兩人之間的交流,鳳傾狂不禁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不過,就在她扭頭打算離開的前一秒,卻聽見琳琅柔聲喊了自己一聲:“傾兒姐姐,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鳳傾狂淺笑,話裏帶着幾絲尴尬。

“真是太好了,上回你走了後,人家可想你了。”琳琅分分鐘便把目光轉移到鳳傾狂的身上,還激動地牽起了她的手。

“嗯,我也想你。”鳳傾狂淡定自若地回答,心裏卻表示這麽熱情的琳琅,自己實在招架,更何況她還有些奇怪。

而後,三人便找了個酒鋪閑扯了些家常。

與黑龍敖澈和琳琅剛剛告別,鳳傾狂便同漣漪和靜香相遇。

“娘娘,你跑哪裏去了,我們兩個快擔心死你了。”靜香看着平安無事的鳳傾狂,又是緊張,又是埋怨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還有臉問我呢,我剛剛也快擔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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