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回說道,蕭晟看光了鈞哥兒的身子,欲跟他成了好事,鈞哥兒不肯,大哥兒不把他當府內任人玩弄的小厮丫頭,便放他一馬,只道再過兩月便要成婚,量到時鈞哥哥也阻不了他了。只是那日看過鈞哥兒之後,就越發想他,讀書也沒心了,成日盼着好日子來。
又說蕭仲孺。
蕭太傅命人抄了宸妃娘家,宸妃之父為吏部六品主事,官位不高,脾氣倒硬,一家老小被抓時大罵太傅佞臣賊子,後在獄中寫了三千字血書于衣上,求人呈給皇上。此物自是流到蕭仲孺手中,這姓楊的死到臨頭還不怕,單是那句“娼妓之種”就大大地犯了蕭仲孺的忌諱。他将血衣丢進火爐裏,冷笑一聲,道:“既然楊季康不怕死,那就教他生不如死好了。”
蕭仲孺的爪牙之中,有一名叫魏骞之人。此人乃是個小人,性淫而好見血,人落到他手中少不得脫幾層皮。魏骞命人打碎楊家父子牙齒膝骨,折磨掉半條命之後,在楊家父子身上倒下豬糠,扔進了豬籠裏頭。那籠裏頭有上百只畜牲,都餓了幾日,聞到了吃食臭味,便齊一撲上,竟活活将楊家父子分食,行刑時,還邀百官一同觀刑,引衆心戚戚焉,從此更屈服于蕭仲孺之淫威。
卻又說回到上次,馮家父子得罪了蕭仲孺,馮侍郎求見太傅幾回,都被他拒之于門外,眼看就要失寵于蕭仲孺,這馮侍郎費盡萬難,從民間找來一對雙生兄弟——這對兄弟,一喚鐘萼,一喚鐘芮,說是兄弟,亦是姊妹,因他二人如尻子那般長了兩個物件,況且不止陽物使得,花房亦淫水津津,馮侍郎親試過他二人一回,也大呼妙極,命人再調教成蕭仲孺所喜的模樣,再獻上去。
那對兄弟容貌清秀,既有男子的清俊,又有女兒的嬌媚,蕭仲孺得了這雙解語花,果真大為受用,一鼓作氣将兩兄弟一起采了。那兩人也未曾服侍過比蕭仲孺厲害的,當下三人如游魚戲水,快活一夜,蕭仲孺亦是食髓知味,回府時也把他們一起帶回去了。
蕭仲孺得了新寵,也算新鮮了一陣子,兩兄弟之中,他尤愛鐘萼,因這鐘萼年紀十九,身段卻比他弟弟更似女兒家家,硬中帶柔,雌雄莫辯,加之性子恭順,柔情款款,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蕭仲孺尤是憐惜。
蕭仲孺雖有新歡,仍常去大房那頭,也不做甚,好似一下對夫人身邊的莺莺燕燕全失了興致,倒是常叫鈞哥兒過來孝順。
蕭仲孺自年少便有頭疾,這些年這毛病越發甚了,吃什麽藥都不見好,讓鈞哥兒推拿幾次後,病症卻大有起色。劉夫人看了大喜,讓鈞哥兒教教屋子裏的丫頭們,鈞哥兒也不藏私,都給教會了,老爺每次過來,卻都只叫鈞兒來伺候。鈞哥兒兩耳不聞窗外事,他身份特殊,也從不跟丫頭們厮混,倒落得幹幹淨淨,什麽多餘的閑話都沒聽過,只當蕭老爺是親爹一般,對他百倍孝順,蕭仲孺身邊不乏人讨好,可鈞哥兒卻從未從他這兒要過什麽,越是處下來,蕭仲孺越覺這鈞哥兒毓秀靈氣,如玉做的人兒般,偏又什麽都不貪,真讓蕭仲孺不知到底該如何疼他。
今兒個蕭仲孺到大房裏,命人來推拿,卻是劉夫人過來了。只看劉氏一臉笑眯眯的,掩上了房門,對蕭仲孺道:“老爺,這大哥兒和鈞哥兒的婚事,想是該提前一些了。”
蕭仲孺一怔,問了句:“何故提前?”劉氏想是太歡喜了,沒留意到老爺的失态,她看看左右,坐在椅上湊近老爺悄聲說:“今兒個人人說鈞哥兒病了,好在妾身留了心眼,遣了有見地的仆婦去瞅瞅……是潮期到了。”
對劉氏來說,這俨然是意外之喜。顧鈞自小有不足之症,又年幼失母,父親也多病,多年來一人掌家,身子疏于調理,這才年近十八都還未來潮。要不是那顧奶奶擔保,劉氏原也不敢要人,這半年也是多番留意,日日給鈞哥兒進補,這下總算給她盼着了。
經她一道,蕭仲孺本是未察,這會子卻好似覺得一股香氣胧在鼻間,清清幽幽,又有絲絲甜意,比以往更重幾分。劉氏仍自顧自道:“老爺回來前,鈞哥兒才發作過,那樣子極不好受,妾身也是吓着了,好在以後有大哥兒,就吃這一回苦頭便罷了……”
尻子來潮時,全身如燒灼般,往往大熱三日,汗如雨下。最要緊是,那下頭如萬蟲噬咬,瘙癢難耐,非要漢子來解,否則難受至極。
鈞哥兒也并非突然發作,早在進蕭府之後,他就覺得夜裏常常發汗,只當是虛熱燥火,多吃幾味藥就能好,不想吃了數月,熱汗不解,反是身子有火一樣。到了前些夜裏,鈞哥兒聽到丫鬟們說笑,剛要避開,卻冷不防聽那幾個丫頭說起老爺:“老爺這會子都在偏院那頭,不愛碰姐妹們了,以前哪是如此,只好去馬房尋那糙哥兒解解瘾,莽得要死,疼煞了我,還不夠老爺一分得力。”
“老爺是十分得力,那根兒攮進來,撐都撐死了,伺候一回都得歇半天,白日站着時那精還汩汩流出來,受用不了。”那些丫鬟吃酒說話,大談床笫之事,極是不雅,顧鈞卻不知為何,腳黏在地上,動也不動,她們說到後來,越發露骨,又發出吃吃的笑聲,吵得顧鈞心煩意亂,總覺下頭一陣微癢,不禁夾了夾腿,取衣沐浴去了。
顧鈞坐在熱水桶裏,拿汗巾擦着身,霧蒙蒙間,想到大哥兒那日把手放在會陰那處,當時感覺惡心難受,這會兒回想到來,心裏仍是亂,本是好奇使然,将手探下,也自己摸了那處,真跟燙着似的,激得他一顫。顧鈞本當就此收手,哪想今天被那些丫頭的話勾動了凡心,摸了幾回後,兩指頭悄悄分開瓣兒,暗悄悄潛進去。
“嗯……”顧鈞哪料那肉縫裏的道兒又窄又熱,心慌慌地,陽根也似燙了,就用另一只手捋了起來。鈞哥兒頭次手淫,便跟止不住似的,陽根捋瀉兩次,花道兒也清水潺潺,濕得跟溺尿一般,濁了一桶水。顧鈞回過神後,悔得要命,忙穿衣倒水,早早就心亂亂地睡了。翌日起早,鈞哥兒便很不好了,頭昏腦脹,渾身熱得吓人,吓得他那老婆婆以為鈞哥兒發了什麽急病,沒想竟是潮期至了。
為防他人近身,劉氏将鈞哥兒鎖在屋裏頭,鑰匙就在大奶奶手裏。顧鈞平時被綁在床頭,只有發作得太厲害時,才命嬷嬷取來角先生予他緩緩。
此日,夜深人靜。
顧鈞睡至夜半,欲潮又發作了。他喊了幾聲“婆婆”,無人應他,急得掉淚,本想咬牙忍了這次,殊不知這欲火哪是自己擋得住的,在床上如烙餅似地痛苦翻滾。想是先前顧鈞解手時,他人未将他綁好,那繩子不期然地松脫了,顧鈞掙開一個,連忙去接另一只手,卻怎麽都解不開,他眼睛一斜,瞅見腳踏上擱着的錦盒,用腳一踢翻,就見一只角先生滾了出來。
顧鈞只像是瞧見救命靈丹似的,費勁兒地伸長手臂去夠它,試了幾下,這才拿住了。他等也等不及,掙紮地褪了褲子,粗喘着将那三寸長的假勢塞進根下的肉穴裏去。陰暗的房裏頭,春光暗現,只除了那甜膩撩人的呻吟之外,黑夜裏并無其他聲音,卻在此時,一盞燈籠輕晃而至,映出一道狹長人影。
薄弱的窗紙被無聲地捅破,漆黑如夜的眼暗暗地瞧進去。晦暗不明的暗室裏,唯有靠一束月光,明明暗暗間,就見鈞哥兒跪在床上,跟在水裏泡過似的,身上的中衣粘住皮膚,發絲一绺绺黏在頰上。他仰着脖子,身子一上一下聳動,手臂夾在赤條條的大腿間,似在用力推動何物。那窺視之人靜靜盯着鈞哥兒的臉龐,便看鈞哥兒咬着濕唇,喉結不住抖動,再看下頭,玉根兒又甩又晃,淫水噠噠,不由心念大發,手放在門上,只差一步就要闖進去,卻聽見一聲脆響,垂目一看,就見門上闩着拳頭大的鐵鎖。
蕭仲孺頓時清醒,手捏着那鐵鎖,緊緊握了握,終是深深一嘆,轉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