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卻說鈞哥兒來了潮,原定在年底的婚事便提早一月,橫豎辦喜事的東西都備齊了,也不差那點日子。
蕭府大辦喜事,備了百來桌子的流水席宴請親朋好友,宮中亦指派內侍總管過來道賀,呈上皇上和皇後的賀禮。
便看這蕭府正堂飛檐鬥拱、雕欄玉砌,每根柱子前擺着一棵金樹,上頭的果子皆是寶石所雕成,這樣一株造價需萬兩。此外,每張宴桌上擺六十四道菜,堪比宮宴,衣着不同顏色的美婢穿梭其中。放眼看去,花紅柳綠,滿堂權貴。
“恭喜恭喜——”
“宋大人,裏面請。”
蕭仲孺今日着了件玄紅織金邊的宴服,織造局今年才出了五匹這樣的布,蕭太傅便得了三匹。那金綿華而不豔,美而不俗,唯一的缺點便是挑人,蕭仲孺穿着這一身,卻不想極是合适。他頭戴赤金冠,身形颀長挺拔,站在來往的賓客之中極是顯眼,毋怪見過蕭太傅真容的人,都将他比作天上東君,單論相貌,蕭仲孺确實當得天下第一風流。
此時,管事走過來道:“老爺夫人,吉時到了。”
于是蕭家家長紛紛入座,不多時就聽見喜炮聲響,跟着就見一對小新人牽着繡球進來了。就看那新郎樣子俊秀,還有些稚氣的模樣,身邊的人兒頭戴珠冠,用珠簾擋了臉,模模糊糊的,勉強能看出點眉目,比新郎大好幾歲的樣子,反正娶尻子也不是沖着樣貌,古來娶妻是娶賢,要色以後多納幾房妾侍便是。
蕭仲孺自瞧見那鈞哥兒穿着喜服走來,眼便移不動了。顧鈞今兒個仔細打磨過了,珠簾下後的臉龐朦朦胧胧,眼簾微垂,蕭仲孺幾欲掀起那珠簾,将鈞哥兒這副樣捧到眼前好生地看看,失神時聽到劉氏悄聲喚道:“老爺。”
就看一對新人跪在眼前,已經磕過頭了,正等着老爺喊起。蕭仲孺眼前一花,有些恍惚,回神時手已經揮了揮,面上故作平和地笑笑:“起……起來罷。”
一對新人歡歡喜喜拜過天地高堂,夫妻對拜之後,司儀便唱道:“禮成。送入洞房——”
嬷嬷婢子過來,簇擁着新君去了裏頭。蕭晟暫留堂中應酬賓客,蕭仲孺也走過來,同人推杯換盞,整個蕭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轉眼,日落月升。
下人攙着大少爺進去了喜房,蕭晟在宴上貪了幾杯,人不怎麽醉,就是步子有些飄。一進房內,蕭晟便忙不疊地趕人:“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他把下人都轟了出去,一個在房內伺候的都不留。
古來新人洞房,都不乏聽牆的好事者。新房外頭已聚着幾個蕭劉兩家的纨绔子孫,耳朵貼着門,正琢磨着如何鬧一鬧蕭晟,好在劉氏有先見之明,遣了大丫頭來趕他們道:“夫人說了,誰敢壞了大哥兒的好事,回去都告訴你們家裏祖宗,一個個都沒好果子吃。”那大丫頭模樣俏麗,邊說邊擠眉弄眼,那兩三個纨绔也不是不懂門道的,同這丫鬟調戲了幾句,幾人這才被哄服了,一起去了。
這幽暗長廊就徹底靜下來,只屋子裏映出氤氲燈光,風聲嗚嗚吹,遠遠傳來的不知是笑聲還是哭聲。
一道鬼魅似的長影陡地出現,金綿袖子拖在地上,“沙沙”地響着。他停在喜房門外,半晌,身子微俯,門輕輕地推開一道縫兒。
屋中,那一對新人已經喝過交卺酒,解開喜袍,一起爬到床上去了。
紅豔豔的床幔上繡着游龍戲鳳,喜床上的那對少年望了望彼此,好似都有些羞一樣,臉蛋都紅撲撲的。蕭晟不知說了什麽,逗得鈞哥兒羞怯地笑了笑,那樣子實在讓人心憐,跟着,大哥兒輕輕捏起鈞哥兒的下巴,親了他的嘴兒。顧鈞顫了顫,便把眼緩緩地閉上了,任由大哥兒把舌頭伸進他嘴裏。
蕭仲孺靜靜地看着,深幽幽的眼眸眨也不眨,神情極是肅穆,不見白日裏的半點喜意,宛似這內宅深院的一只鬼影。此時,鈞哥兒已被蕭晟壓倒在床上,兩人癡癡地親作一處,舌頭卷得咂咂響。蕭仲孺無聲地吞咽,袖子下的掌心卻正一點點地捏緊……
當蕭晟将手伸進鈞哥兒的衣服裏時,蕭仲孺便用力一拂袖,孤影消失在陰暗的長廊盡頭。
蕭老爺自去了偏院,叫先前帶回來的鐘家兄弟來跟前伺候。今日蕭府辦喜事,各房各院都賜了酒菜,原還當老爺今夜沒這心思,沒承想卻怒氣沖沖地來了。蕭仲孺素來喜怒不形于色,可身邊人如何察覺不到老爺心情不豫,趕緊将那對兄弟洗幹淨了送到蕭仲孺床上。
蕭仲孺斜倚在榻上,懶懶地吃着酒,就看鐘萼鐘芮兩兄弟來了。他們只穿件寝衣,下身光着,方便老爺行事,素日蕭仲孺常和他們調笑,今夜他們瞧老爺板着臉,也不敢貿然動作,只一起爬床上跪着了。
蕭仲孺看了看兄弟兩人,嘴角似笑非笑地一揚,道:“爺今兒乏了,你們倆自己來罷。”
鐘萼鐘芮互觑一眼,沒想到蕭仲孺竟是要看他們兄弟相奸。那鐘萼臉色白了白,小聲地喚了喚“老爺”,蕭仲孺對他卻不見過去的半點憐惜,反是笑着說:“芮兒,你哥哥不敢,那就你來罷。”
伺候蕭太傅的人都知道,蕭仲孺面上看着儒雅,實則乖戾狠辣。鐘芮猛地起來,揚手給他胞兄一個耳光,鐘萼被打得頭暈眼花,身子一歪,倒在床上。鐘芮就欺到他身上,手掀起他的衣服強弄起來。鐘萼吃驚不已,又掙又踢,被鐘芮啪啪打了兩記,啐了口罵聲“欠肏的賤貨”,把他兩腿打開,手指插進哥哥的牝中狠狠摳起來。鐘萼兩頰紅腫,嘴角也破了,終于安分下來,歪歪躺在床上垂淚。沒一會兒,鐘芮就把捋硬的陽物插進哥哥的陰戶裏,兩兄弟緊抱彼此媾合起來。
蕭仲孺冷眼看着這對兄弟,他看那鐘萼原是萬般不肯,這才不過多久,就被他弟弟幹得呻吟連連,腦中漸漸浮現當夜鈞哥兒用淫具自渎,遂将二者模樣重疊,倏地極是動火,便命鐘芮躺下,鐘萼趴在弟弟的身上,蕭仲孺壓在他身後,掏出陽物,分開鐘萼兩瓣臀肉,搗入後庭。鐘萼痛得幾乎痙攣,身子骨抖得要散掉一樣,蕭仲孺卻跟洩憤也似,狠命捅他。鐘萼受兩處夾擊,欲仙欲死,玉根被逼吐精數回,差點被蕭仲孺玩死在床上。
這頭蕭仲孺因看見鈞哥兒和兒子親熱,妒火中燒,作踐鐘萼以此洩憤。那廂新人柔情蜜意不了多時,也出了纰漏。
只看紅床上,一對少年脫個精光。鈞哥兒兩腮酡紅,雙腿開開,再看蕭晟,正捋着陽具,那物件三四寸不到,顯然是還未長成,稚嫩得很,大哥兒看它能成了,就爬到鈞哥兒身上,要進洞裏去,這才在洞邊磨了兩下,龜頭進都不進,顧鈞就覺下頭一濕,支身一瞧,見蕭晟那物件已經軟了。
蕭晟臉紅成豬肝也似,結巴道:“以前……以前不這樣的。”也不盡是如此,以前他都跟丫頭厮混,那香荷香凝之流,都巴結着少爺,躺下來憑大哥兒弄,任是多久都說大哥兒能行。蕭晟如今愛着鈞哥兒,連日來都想着他下頭美物,今夜總算能采撷一番,哪知東西莫說頂一頂,還沒插一下就瀉了。
顧鈞起來安慰了大哥兒,蕭晟拉住他說:“你給我摸摸,許就成了。”依顧鈞的性子,自是不想的,可見大哥兒着急,也只好用手幫他捋了,八成硬後,蕭晟說:“你躺下來,我們再試試。”顧鈞便乖乖躺下,讓大哥兒插進來,蕭晟這會兒進去了龜帽,被那嫩肉一絞,晃不到兩下,又在顧鈞腿邊射了。
“不做了!”蕭晟氣得爬起來,顧鈞忙起來披了衣服,猶豫了會兒,仍是走向蕭晟,軟聲勸道:“該是……酒喝多了,今夜大家都乏了,不如早些睡,等過兩日,咱們再試試好了。”
蕭晟這二世祖誰的勸都不聽,獨獨聽鈞哥兒的。看鈞哥兒也沒有笑話他的樣子,心裏一實,道:“也是。那就去睡罷。”兩人便回到床上,合衣一塊兒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