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顧鈞立時回過頭去,卻看屏風那一頭,哪裏有另一雙眼。他不死心,系緊了漢巾,猶疑地走過去,便瞧丫鬟春香從門外頭走進來。小丫鬟看主子還濕着頭就出來,問:“少君是怎麽了,可不快進去擦幹了,夜裏風多,要是主子受寒了,奴婢可是要被夫人責怪的。”顧鈞左右看是無人,這春香也是方才才進屋子,那又是誰拿了衣服給他的……?

鈞哥兒心覺有疑窦,但他素來是大事化小的性子,也不願說那些沒實在的話吓着了這十一二歲的小丫頭,便道是無他。春香也不疑有鬼,伺候主子擦身篦發,倒了洗澡的殘水,忙了也有一盞茶工夫,顧鈞看時辰已晚,也打發她回下人屋子去歇息了。

那春香辭了主子,把門合上。屋子裏只點着一只燭,靜悄悄的,鈞哥兒原也要歇了,突地風吹,春香未把門掩牢,竟讓大風把門給窗開了,風刮進來,滅了燭光。顧鈞只好又起來,趿着鞋,走過去兩扇門給合住,思量了一下,還是把門給闩上了——可憐這鈞哥兒性子謹慎小心,殊不知卻已是遲了,原是顧及安危,卻不想反倒是将他和“賊子”鎖在一室之內。門一落鎖,暗處那早是忍無可忍之人踏步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從後頭抱住了鈞哥兒。

顧鈞驚得睜大眼,還不及喊救命,那人就從後扳過他的臉去,晃似嘴饞的和尚聞到了肉味,急不及待就去噙鈞哥兒的嘴。顧鈞哪料這還是個淫賊,只怕還不是尋常的惡人,力大無窮不說,吮咂舔唇都是厲害的行家,鈞哥兒便是死命抿唇,也被他鑽了空子,伸了舌頭進去。那舌頭也極是纏人,把顧鈞親得“嗚、嗚”出聲,吮了幾下,不說差點沒了氣,就差将他魂兒也吸去了。這賊子還不光吃嘴,胸如鼓風似的粗喘,兩手就在鈞哥兒香噴噴的身子上不住搓揉。顧鈞大是驚慌,可最讓他震驚的還不止于此,鈞哥兒畢竟也是官宦子弟,少時家中富貴過,自也聞得出這淫賊身上的薰香,等那人放開了他的嘴,就驚詫地喊道:“老爺……!”

蕭仲孺聽他認出自己,不以為怵,反是情興更濃,他捏住鈞哥兒,将他扳過來轉向自己。顧鈞就着一點暗光,看清了抱自己的男人,臉色煞地一白。蕭仲孺今夜是破罐子破摔,事到如今,焉有要放過這玉人兒的道理,越看鈞哥兒越覺極愛,心憐得抽疼,便湊過去邊急着他邊親他邊喚:“好鈞兒、好心肝,讓老爺疼疼你……”顧鈞晃似晴天霹靂,待那又濕又熱的嘴吻了他脖子,鈞哥兒這才回神來,他混推混搡,着急地叫“老爺”,卻不知他越是喚,越是讓老爺邪性大發,索性将人攔腰抱起來,也等不及去到床上,跨了幾個大步,就丢在靠窗的軟榻上。

顧鈞急忙爬起來,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如何逃得出蕭仲孺的魔掌。蕭仲孺将人撈回身下壓了去,好似愛他到了骨子去,又恨到骨子裏去,一邊叫着“鈞兒”,一邊等不及去扯顧鈞腰上的漢巾,鈞哥兒兩手在他懷裏用力推拒,驚慌失措地喊:“老爺!老爺這樣,鈞兒、鈞兒要用什麽顏面見夫人!老爺——”窸窸窣窣地掙紮幾回,忽地“唰”地一聲,竟是蕭仲孺直接扯破了他的褲子。

顧鈞只覺下頭一涼,眨眼就在蕭仲孺身下光了下身,羞憤得活活要死去了一樣,再顧不得蕭仲孺是誰人,兩手瘋了般地捶打他,奈何他一個尻子,力氣不過比女兒家大一些,蕭仲孺乃是練家子的底子,這樣踢打非但不痛不癢,反倒因他亂掙亂推,胯下之物更是硬漲難忍。只見蕭仲孺強騎到鈞哥兒身上,身下人半倚半坐于軟榻,如捏着小雞似地一把扣住了那一雙揮動的手腕,架在了顧鈞的頭頂上,跟着将那肉白大腿用一只手用力掰開,終将這玉人兒的下處在月下一覽無遺。

蕭仲孺料想過鈞哥兒那下頭不比尋常,如今在自己身下正眼打量——先看胯間毳毛稀稀疏疏埋着一個玉根兒,這物件約是三四節長,秀氣到極致,包皮尚在,裹着龜頭,馬眼似針點一樣,圓頭倒是勻潤。這男兒的物件之下,便是女兒的蓮花處,蕭仲孺不過用指輕輕一挑,就看到會陰那兒一處皺褶,不似婦人的癟物,乃是雛兒一樣的豆蔻,白白的小饅頭開了粉色的肉縫兒,窄而短,還不到他一食指長。蕭仲孺之前采過鐘家兄弟,這會子是平生真正碰到尻子,之前原還想是差不多的,此下見了鈞兒,方知何謂尤物,忍不住探手過去,指腹在那肉縫兒來回拂了拂,跟着兩指伸來,分開了兩粉瓣。

可嘆這鈞哥兒本是個再正經不過的好人,今兒卻遭人如勾欄院的妓子般玩弄,饒是再心堅之人,這會兒也落了淚,抽噎地恨道:“我敬老爺如父,老爺、老爺何苦這般糟蹋鈞兒……”蕭仲孺聽出他話中恨意,心中亦是一抽——原來鈞兒對他,竟是半點情意也無。蕭仲孺自認待顧鈞遠勝任何一人,只差将心掏出去予他,他今兒先是受了半日的氣,又在劉氏那頭積了火,此下為顧鈞所拒,心中不免也恨,反正橫豎在鈞兒眼裏都是惡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便露出蠻橫的面目來,親住顧鈞時道:“鈞兒若是想,白日只管做老爺的兒子,到了晚上,再做老爺的妻子,也是成的。”

“你……”顧鈞萬沒料到,蕭仲孺竟能說出厚顏無恥之言,只是他還不及駁斥,蕭仲孺便将手指插進他身子裏。

這蕭仲孺也是風月場的老手了,什麽樣的嫩屄沒采過,今兒确實頭次弄過這麽緊的,才進了一根指頭進去,就被緊緊咬住,他原當顧鈞久不經滋潤,此地必是幹幹巴巴,沒想到竟又濕又暖,進出兩回,已摳出清水來,不僅如此,那散在室內的淫香越來越濃,只将蕭仲孺撩得心神漸失,将這寶貝兒又親又摟:“好鈞兒,你要真不肯,下頭何故這麽濕……”

顧鈞不住推他,腿兒卻越岔越開,鼻間那股麝香越發濃郁,竟教他出了滿頭汗,他聽到蕭仲孺所言,羞極地咬緊下唇,莫不是真如老爺所言,是他的身子淫蕩麽……蕭仲孺邊用手指松他的洞,邊将他衣衫也脫了,鈞哥兒雖命苦,原也是當少爺的,底子自然不錯,身子瘦歸瘦,卻白白滑滑,胸部雖是平的,兩乳頭倒是鮮見的粉色,光用手指捏弄幾下,就要抛了魂兒。顧鈞拒他不得,只能盡由他搓揉,好好的人兒,今兒卻剝光了躺在老爺身下,下處被玩得水津津的,肉瓣也識得情欲,今也微微腫起,甚是誘人。

蕭仲孺将人纏纏抱抱,是急也是不急,這心肝肉兒同嫩蕊一樣,即想小心翼翼地攏在懷裏,又想狠狠弄壞了去。顧鈞盡管極是恨他,卻也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常人,任他輕薄半晌,也紅透了身子,蕭仲孺瞧那嫩處雖是緊窒,但出水如注,想是換個物件進去通他一通,兩人都能好受,就将顧鈞一摟,親了他的嘴,說:“鈞兒先前救了老爺一回,何不再救我這一回?”

顧鈞睜開淚蒙蒙的眼來,裏頭卻是滔天的恨意,分明在哽咽,聲音卻極是冷靜:“我恨不得殺了你……!”

蕭仲孺忽覺一股鑽心的痛楚,兩眸猛地一熱,臉上卻猶在邪笑,去啄了鈞兒的唇瓣,說:“如此甚好,等老爺弄完你,再殺也不遲。”說話間,已是解了腰帶,掏出了肉具。蕭仲孺身為楔,又是個偉岸男子,身下的孽具不勃時就比一般人偉巨,更何況是現在。那肉槍埋到自個兒腿間,便是暗暗的看不清,顧鈞也知那邪物有多大,他盡管嫁過人,卻還是個處子,嘴上雖硬,心裏卻很是害怕。蕭仲孺去親他的眼鼻唇,拿淫頭先擦擦縫兒,弄得花水直流,燙濕了淫頭,這方大大分開顧鈞的兩腿,高高架在自己肩上,幾乎把人下身吊起,這會兒才扶着陽具,撥開媚唇擠進,将那花道一撐,顧鈞驀地身子一彈,像是被人給狠狠抽了一鞭。

他原只道不過是失身罷了,哪料是殺身一樣地疼,差點死過去,兩手猛地擺動,扭過身要逃。蕭仲孺這才不過進去小半截,就覺得銷魂欲死,此下哪裏可能放他走,将人拖回來緊抱住,兩手箍住他的腰,粗喘幾下,狠狠地奸了下去。顧鈞“啊”地慘叫出聲,瘋了地拍打他,嘴裏不住喊着:“畜牲、啊……畜牲……!”蕭仲孺追着他的唇,胡亂地親着下頭挺腰上下磨了幾回,好似在找什麽,實是在尋尻兒的結,這原是個本能來着,楔須将陽物肏進尻結裏,才算是将人破了身。顧鈞哪裏肯這惡人強占自己,蕭仲孺插動時,就哭着求饒道:“不要進去、不要進去!”

蕭仲孺卻如獸性大發,收也收不住身,紅着眼狠道:“我進不得,那誰進得……小騷蹄子,那想要誰占你身子去!”他只想到死去的蕭晟,又想到蕭家的侄兒,便更急迫要霸占他,故此,就強将鈞哥兒的腿劈開,狠狠捅了幾個來回,忽地弄到一個緊處,必知自己要的東西在那兒,就緊扣顧鈞的腰身,猛地下死力地把孽根送進。顧鈞倏地覺心口裂開,霎時厥過去,卻也不過數息,又醒過來,那惡人此時已經完完全全嵌在他身子裏。

蕭仲孺此下總算得了想要的,此生從不曾如此快慰,哪怕真要死在鈞哥兒身上,也覺大大值了,緊跟着就提腰送起。顧鈞被他強占了後,就丢了魂兒,再不抗拒,任憑蕭仲孺拿捏,只看那孽根在嫩牝裏進來出去,撐都撐滿了,哪還要什麽家數,盡是磨在要害。蕭仲孺也依着本能,近在他結裏強肏,痛痛地抽了上百下,突然濺了出來。顧鈞被他射滿了身子,忽地又掉了淚,原當蕭仲孺該放他去了,這就扶着把手要起身,蕭仲孺卻将他摟住,撥開他的發,在那脖子後的紅痣唆了一口,之後就将顧鈞從軟榻上抱起來,帶去了內室的那張床上繼續玩弄。

不久,裏頭又有動靜傳出,比之方才,除了哭聲之外,又有一點嘤嘤哼哼溢出,即是香豔,又仿佛摧人心肝,如此持續到天光,那春香起早過來,見門上鎖着進不去,喊了幾聲“少君”,等了片刻,無人應話。她心下暗急,正欲去尋大奶奶去,誰料門忽然一推,卻是老爺陰着臉出來,吓得她一個趔趄:“老、老爺!”

蕭仲孺披着昨夜宴上穿的袍子,胸膛竟光着,屋裏一股腥膻氣,饒是個傻子,也知道這一夜裏老爺在少君的屋子裏做了什麽。這婢子暗暗看了眼裏頭,只模糊見到一只手軟軟地垂在床外……

不及看清,老爺卻用身子一擋,惡聲惡氣道:“還不快去燒水來。”

春香慌慌張張下去,不消半日,這公媳扒灰一事,就傳遍了整個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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