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1ml愛
“嘔!”姜恬捂着嘴幹嘔了一聲。
魏醇愣了愣,還沒等說話,姜恬飛快地彎着腰從他懷裏鑽出去,噠噠跑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這個地方,姜恬對它好像有點恐懼,從來不主動往這邊來。
聽說是小時候稍微犯點錯就被關在地下室裏,而且姜家的阿姨還吓唬她,告訴姜恬她死去的爸媽會變成鬼回來找她,因為她不應該出生,他們變成鬼都會想要帶走她。
所以姜恬特別怕鬼。
魏醇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攥着拳頭,小臂上青筋暴起,最後還是溫柔地吻着姜恬額頭:“寶貝兒不怕,你是我的小太陽,鬼哪敢靠近你啊,靠近了都呲呲給它門烤化了。”
“哈哈魏醇!怕太陽的是吸血鬼吧!”姜恬倒在他懷裏大笑。
魏醇揚眉,逗她:“是麽?普通鬼不怕太陽嗎?”
在魏醇身邊姜恬很少怕黑怕鬼,有一天魏醇在樓上打電話,姜恬甚至連燈都沒開,摸着黑上二樓抱住了他的腰。
姜恬說過,我在你身邊膽子會大很多。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地下室她也不會主動去的,平時都是繞着走。
今天怎麽就反常鑽地下室裏去?
索吻被拒絕的魏醇揚起眉毛,敏銳地在空氣裏聞到一絲巧克力味的甜香,他扭頭看了眼垃圾桶,甜筒的包裝盒果然丢在垃圾桶裏。
呦,為了偷吃一個冰淇淩,連親一下都不讓了?
還主動往地下室鑽。
魏醇閑庭信步地往地下室門口走,走到門前,輕輕擰了一下把手,裏面的姜恬死死攥着不松手,他笑着靠在門上,逗她:“怎麽不愛理我了,親你一下你還幹嘔?唉,我是過氣了,果然你還是喜歡昨兒電視裏的弟弟吧?”
“魏醇你別亂想!”姜恬隔門喊話。
是安慰的話沒錯,但也沒開門。
魏醇繼續裝委屈,聽着語氣很低沉:“哦,好,我相信你,我沒亂想,昨天我也沒夢到你移情別戀,也沒覺得你不愛我。”
語氣委屈得簡直讓人心顫。
至少門裏的姜恬就顫了顫:“你……”
剛開口發出一個音,門把手突然被向下一壓,被搞了個突襲。
魏醇拉開門就看見姜恬嘴裏叼着甜筒,目光倉惶,倆手使勁兒撲騰,試着擋住甜筒。
他吊兒郎當:“哦,我還當我情敵是誰呢,原來是半個甜筒。”
姜恬幹巴巴解釋:“我不是故意吃的,已經撕開了又不好放回去……”
魏醇直接壓過來,用舌頭卷走她嘴裏還沒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淩,捏過她手裏的甜筒,寵溺又無奈:“寶貝兒,不是不讓你吃,這不是特殊時期怕你不舒服麽,晚上睡覺你都是蹙着眉的,看得我心疼。”
姜恬的身世被媒體關注到之後,八卦傳了無數個版本,就像當年魏醇退出歌壇一樣,衆說紛纭。
聲稱是姜恬親生母親的孟芳也被頂到了風口浪尖。
但孟女士無所畏懼,甚至隔空喊話姜致遠,問姜家怎麽還在打擾姜恬,是不是姜致遠還放不下我孟芳。
說的人多了自然有很多難聽話,姜恬有些擔心孟芳,但每每打過電話孟芳都哈哈笑着說沒事兒。
姜忬來找過兩次姜恬,但都只見到了魏醇。
姜忬還是那張別人欠他800萬似的臉,看着魏醇冷哼:“不是冠冕堂皇地說要給姜恬自由嗎?連人都不讓見就是自由?”
“往上看。”魏醇指了指頭頂。
姜忬一擡頭,姜恬正趴在二樓窗口,托着腮看向樓下。
姜恬好像比之前胖了一點點,整個人看上去氣色很好,但她目光裏沒有姜忬,只有魏醇,雙手攏在嘴邊,笑着用口型跟魏醇說:“哥哥,速戰速決。”
魏醇笑着點頭。
姜忬就是那天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姜恬要飛走了。
這只被寄養在他們姜家的鳥,被他們當成麻雀不管不顧的鳥,終于飛上別人家的枝頭了。
魏醇看了姜忬一眼,聳了聳肩:“瞧見了?不是我不讓見,是姜恬不喜歡見到你們,回吧。”
那天之後姜忬沒再來過,姜家也消停了不少。
孟芳來蔔蔭做客的時候問姜恬:“恬恬,外界的傳言你在意嗎?”
外界傳什麽的都有,難聽的指數不同而已。
人們只管用這些假信息來消遣,誰管當事人的心情。
姜恬搖頭:“幹媽,我不在意,我怕你在意。”
孟芳笑了笑,她失去過兩任丈夫,失去過一雙成型的雙胞胎女兒,也失去了子宮和做母親的權利,她失去的太多了,早就看開了。
“恬恬。”孟芳拉着姜恬的手,打心眼裏把她當親閨女疼,“人這一輩子,金錢啊名利啊都是身外之物,自己行得正走得端,不用怕流言蜚語,聽他們說的那些做什麽,一群閑人無聊罷了,你在意他們的話,你就活得累活得不潇灑,何必呢。”
姜恬覺得自己最近一直被保護着,她小時候格外希望有個長輩有個家長跟她說說體己話,也盼着等着有人來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等了20年,可算等來了。
姜恬的手被孟芳拉着,她鼻子酸了酸,開口叫了一聲:“媽。”
被叫“媽”的孟芳愣了兩秒,眼淚嘩啦啦砸出來,應了一聲:“哎。”
又覺得不夠,連連應道,“哎,哎哎哎。”
魏醇那會兒正在花園裏除草,姜恬前兩天拉着魏醇去了趟墓地,跟江樾墓前商量把花園裏的雜草除了種上花,本來魏醇以為是請人做,結果回來姜恬從地下室翻出工具直接丢給他了。
出來混的早晚要還,當年看着江樾吭哧吭哧在花園裏種花他還笑話江樾。
現在輪到他自己了。
魏醇除完雜草一進屋,就看見自己女朋友和自己幹媽手拉着手聊天呢,還挺和諧,他揚起眉毛:“呦,聊什麽呢這麽傷感,眼睛紅得跟倆兔子似的。”
話音一落,沙發上的兩個女人齊齊沖着他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轉過頭去接着聊。
魏醇摸了摸鼻尖,抹着額角的汗去廚房倒水喝。
廚房是開放式的,客廳裏的話魏醇聽的一清二楚。
“姜致遠那個王八蛋也不敢找我了,怕被他媳婦誤會,聽說他媳婦因為那些傳言差點要跟他離婚,哈哈哈哈活該!恬恬不怕,媽保護你。”
“媽,你真好。”
魏醇眉梢高高揚起,心說,怎麽就叫上媽了。
下一秒他就聽見更匪夷所思的對話。
“恬恬,咱要不不姓姜得了,跟我姓,姓孟!”
魏醇:“……”
晚上姜恬有被人按在床上,她的姨媽期過去了,接下來的事非常順利成章。
魏醇是個非常體貼的人,他做足了前戲,自己大汗淋漓也還是忍着,就希望讓姜恬能夠放松下來,也能夠體會到快樂。
姜恬最開始是緊張的,但魏醇的聲音太溫柔了,他的吻和撫摸也太溫柔了,姜恬不知不覺放松下來,白皙細長的腿纏上魏醇的腰,她小聲跟魏醇說:“哥哥,進來吧。”
“別怕,我會很輕。”魏醇眼角是紅的,眼底都是湧動着的欲,卻也噙滿溫柔。
她的胳膊攬着魏醇的脖子,仰起頭去迎接他的吻。
兩人鎖了門,lune帶着小女朋友回來進不去卧室,蹲在卧室門口拉着長音不滿地叫,叫了半天也沒人理它。
Lune非常生氣,擡起爪子拍了門板一把。
門裏像是回應它一樣,突然傳來一聲極細的嗚咽,是姜恬的聲音。
緊接着是魏醇的沙啞的悶哼。
Lune炸毛了。
它不是很理解,為啥裏面的人不說人話了。
事後姜恬被洗幹淨包裹進松軟的夏被裏,魏醇攬着她,語氣認真:“姜恬恬,我今天聽說一件事兒啊。”
畢竟是第一次,姜恬被折騰得夠嗆,趴在被子裏哼哼唧唧,聲音也懶洋洋:“嗯?什麽事兒?”
魏醇吻了吻她的嘴角:“你還想跟別人姓?”
“怎麽了?孟恬沒有姜恬好聽?”姜恬依舊是懶洋洋的,她覺得叫什麽都一樣。
“跟着我就夠了,孟芳是孤單瘋了,想要拐走我女朋友陪她養老可沒門,”魏醇笑着揉了揉姜恬的頭發,把她額前被汗浸濕的碎發往後順了順,“別聽幹媽忽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姓魏最好聽。”
“什麽意思?”姜恬扭頭看向他,有點不解,“怎麽姓魏,你要給我當爸爸?”
“咳!”魏醇偏過頭咳了一聲,“想什麽呢!結了婚以後可以随夫姓啊,今兒光顧着整理那個破花園了,還沒問呢,今天想不想嫁我?”
從上次在OB魏醇提過一次結婚之後,他每天都問,但姜恬每天都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直接否定。
所以今天魏醇也沒報什麽希望。
他覺得小姑娘想哪天嫁他都行,她開心就行。
今天也就是做完親密的運動不想早早放她睡覺,想要抱着她跟她聊幾句,随便問了一聲。
沒想到姜恬睡眼朦胧,歪着頭往他懷裏靠了靠,小聲嘀咕:“今天你問得太晚了,要領證也得明天了吧。”
魏醇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姜恬,卻看見姜恬疑惑地睜開眼:“明天好像是星期六,周末民政局開門嗎?”
作者有話要說: 魏醇:幸福來得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