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過犬牙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和黑羽說,摧毀一個人的信仰是一件殘忍的事,他寧可黑羽自己去發現,自己去接受。
犬牙洗完澡出來,黑羽已經選了一張床。犬牙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又跑到黑羽的床上。
黑羽沒有拒絕,他的身體有點發燙,呼吸也滿是酒精的味道。犬牙把他翻過來,撫摸他,親吻他,黑羽稍微推了幾下沒推開,便也作罷。
就着這樣的反應,犬牙愈發放肆起來。他将黑羽的嘴撬開,尋找着對方的舌頭。手也從後背過到了前胸,摩擦着黑羽微涼的乳尖。
黑羽也張嘴接受犬牙的掠奪,下身逐漸硬起。
犬牙的呼吸變得粗重,黑羽的心跳也愈發強烈。或許是酒精讓兩個人都有點動情,又或許是黑羽心裏受到的沖擊讓他開始迷茫和動搖。但無論是哪一種,犬牙不介意,他想要這個人很久了,即便半推半就,他也心滿意足。
黑羽開始回應他的親吻,他的手過到犬牙的後腦,一翻身将犬牙壓住。彼此的胡茬在臉上紮得又癢又痛,但卻無法自控地相互磨蹭。他逐漸加大力道啃咬犬牙的嘴唇和舌頭,吸納着犬牙口腔裏的唾液,再一點一點咽下。
犬牙被咬得有點難受,稍稍睜開眼睛。他見到黑羽的額頭已經漫上了汗珠,眉心也輕微地皺起。眉邊的血管在窗外光線的照射下異常鮮明,甚至還能看到血液循環加快後,面頰和脖頸泛起的黑紅色。
犬牙把手從黑羽的後背過到腰間,再從腰間下滑到臀部。他不輕不重地揉捏着,感受着黑羽的陰莖越來越燙,越來越硬。在親吻和撫摸的過程中偶爾與自己的陽具剮蹭在一起,帶來一種如電流般的快感。
片刻之後,犬牙忍不住了,他主動結束了親吻,并将黑羽摁在自己的頸窩。他的手指更加深入對方的臀縫,黑羽則時不時地夾住雙腿,肌肉在犬牙的手中時緊時松。
“做嗎?”犬牙啞着嗓子問。
黑羽的下巴在犬牙的脖頸處壓了一會,模棱地回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犬牙笑了,他掐住黑羽的脖頸往上提了一些,又一次咬住了黑羽的嘴唇,然後親吻他的下巴,脖頸,肩膀,鎖骨。
他再次反客為主地将黑羽摁在床上,同時用膝蓋頂開黑羽的大腿,讓手指更徹底地沒入兩腿之間。
黑羽确實已經硬得不行,相互的磨蹭根本無法纾解體內的躁動。他有些慌張,但還是強忍着沒有把犬牙踢開,與此同時喉嚨裏發出一些輕微的呻吟,牙關也咬得咯咯作響。
黑羽的後穴幹澀緊窄,即便用火眼溢出的淫液塗在手指上,插入時還是讓他難受得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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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幹脆把手指抽出,拉開旁邊的抽屜。他想得沒錯,阿金的招待所不可能沒有這些玩意。雖然不知道質量怎麽樣,但好歹有應急的裝備。
犬牙把安全套撕開,戴在興奮得青筋暴起的陰莖上,再擠出袋子裏的潤滑液塗在黑羽的後穴。
這一下手指進去容易多了,并能順暢地感受到裏面的溫暖與穴口的張合翕動。
犬牙試着用手指抽插起來,黑羽則繼續雙眼緊閉,雙眉緊皺。看得出黑羽不喜歡這種感覺,陰莖也從全勃起的狀态變得有些綿軟。
等到犬牙試着插進兩根手指時,黑羽悶哼了一聲,突然抵住犬牙的肩膀,睜開眼睛。
“好痛,算了,”他喘着氣說,身子迅速弓起,眼眶也有點發紅,“我幫你用手出來吧。”
犬牙一聽當然不樂意,他安全套都戴好了,就想着等會能攻城略地。他想把黑羽重新摁回床上,但黑羽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再次搖了搖頭,“……真的好痛。”
說實話犬牙不想用手,如果之前沒進展到這一步或許他能接受,但現在箭都在弦上了,要他偃旗息鼓實在難受。
犬牙天人交戰了幾秒,随即懊惱地把手指抽出來。
他徹底放開黑羽,轉而扯過枕頭,墊在後背,靠上床頭。
“用嘴。”犬牙說道。
黑羽猶豫了一下,慢慢翻過身子。他本想直接下去,但犬牙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的胸口帶近。
黑羽明白了犬牙的意思,有些僵硬地親吻着犬牙的胸口。犬牙也出汗了,胸口挂滿了涔涔的汗珠。黑羽的嘴唇幹裂,那刺痛的感覺便從胸膛的肌肉過到乳尖,再從乳尖過到肚臍,最終貼上小腹,以及腹部下方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
黑羽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握住犬牙的陰莖。他張嘴含住龜頭啜吸了一下,似乎因為安全套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幹脆把安全套摘掉,赤裸地将龜頭送進嘴裏。
犬牙舒服得輕抽一口涼氣。
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被人口交是什麽時候了,只覺着當下的感受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
黑羽的口交技巧不是很好,牙齒時不時就碰到陰莖。但這不重要,黑羽的舌頭是柔軟的,口腔內壁是柔軟的,而嶙峋的上颌時不時剮蹭包皮下藏着的溝壑,那滋味已經讓犬牙飄飄欲仙。
犬牙的手摁在黑羽的頭上,看着黑羽在自己下身起伏。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快感讓犬牙下身硬得發痛,血液也帶着酒精更快地在體內飛蹿。
黑羽吞吐了一會,把陰莖吐出來,稍微換了一下姿勢,把着力點從左手改成了膝蓋。然後空出左手,開始套弄自己的陰莖。
黑羽的內心是搖擺的,可肉體卻堅決地亢奮起來。
他的嘴裏滿是犬牙腥膻微鹹的味道,那味道不僅刺激着他的味蕾,還以一種莫可名狀的方式沸騰着他的大腦。
他感覺迷迷糊糊,只有小腹處愈發升高的溫度和凝聚的酥麻變得清晰可觸。
犬牙壓在他腦袋上的手勁變大了,彼此的陰莖也硬得不行。
黑羽的舌頭描摹着陰莖上的血管,手指卻忍不住磨蹭自己的龜頭以及邊緣的溝槽。
電流已經不僅僅在小腹裏,還在整根陰莖上,在手臂和大腿內側的肌肉上,在心髒和後腦勺上,在每一寸皮膚和每一滴血液上。
這樣讓人頭暈目眩的過程沒有持續多久,犬牙突然摁住了黑羽,陰莖猛地插進黑羽的喉嚨深處,随即輕微地痙攣起來,對着他的喉嚨口射出一波一波濃稠。
黑羽強忍着喉嚨被撐開的疼痛和反胃的沖動,也一并加快了撸動的力量和速度。
他本能地把犬牙的陰莖吐出來,卻根本沒留意自己是不是把精液吞下了大半。直到他也射在雪白的床單上,将床單染上一小塊米黃色的污漬。
這時,口中腥膻的味道才散開。
黑羽重新用胳膊撐在床上緩了緩,随後朝床邊吐了幾口唾沫。
犬牙本以為他會到浴室裏刷個牙或漱漱口,但黑羽沒有力氣了。他望着犬牙把枕頭攤平,再恢複側躺的姿勢,自己也身子一倒,從後面抱住了犬牙。
他的手臂搭在犬牙的腰上,胡茬再次若即若離地磨蹭着犬牙的後頸。
過了一會,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用力地用額頭撞了一下犬牙的後背,罵道——“唉……操你媽的……”
犬牙輕笑了一下,拍了拍他搭在腰間的胳膊,輕輕地咳了兩聲,沒有接話。